《信了你的邪》第119章


沈麻唰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把退后的椅子都给推倒了,他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左家祖孙二人,不由分说地朝书房外走,一脸隐忍地愤怒,眼神里都是腾腾地杀气。
盛连反应最快,立刻跟上,出了书房,却只在楼梯口看到了沈麻的背影晃了晃,人就消失了。
他赶紧跟着上楼,季九幽和左满贯他们也跟着上去,到了二楼的次卧门口一看,沈麻正单膝跪在床边,弯腰,红了眼切齿地一把抓住了韩江语的头发,骨节发白,另外一手扬起就扇了一巴掌下去:“见鬼?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老子是人是鬼!”
韩江语被这一巴掌打醒,拧眉睁眼,见到眼前一脸愤怒红了眼的沈麻,又本能地朝后退去,叫了一声:“啊!”
盛连退到门口,和另外三人道:“行了行了,咱们可以走了。”还不忘记把门带上,刚刚他已经给沈麻下了禁制,以防他这段时间和韩江语有什么过分亲昵的举动。
左满贯问左无惧:“咱们还要给那个渣男改姻缘线的长度吗?”
左无惧想了想:“我估计不用了,等他们真的重归旧好韩江语也要被沈麻弄死了,命都没了,姻缘线自然长不了。”
四人离开沈麻的公寓。
而次卧里,韩江语叫了一声,因为沈麻这一巴掌又晕了过去。
沈麻坐在床头,却是抱着韩江语的脑袋,摸着他浮肿的脸颊,眼神里满是怜惜,却暗自恨恨地想:“我真的很喜欢你啊,但你以前怎么能那么对我呢……”又想,“我一只妖,和你恋爱,还被你虐,我没打死你,真的是格外地爱你啊。”紧跟着想,“你以前不是总玩弄我的感情吗,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了。”
韩江语这一个晚上可谓是心惊动魄,次日一早醒来,见到自己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边还个穿着衣服背对着自己躺在身边的人,以为喝醉了,被哪个狐朋狗友给扯回了家,暗想昨天竟然做了打疫苗的梦,真是可笑。
但他笑不出来,因为他昨天也梦到了沈麻,他真的真的在这么多年里,水库之后,从未梦见过那个人了。
他一直以为是沈麻恨他,所以他才梦不到,可昨天忽然在梦里那么清晰地见到了那张面孔,回想起来,心酸苦楚悄然钻上心头,他捂着心口,曲腿坐在床头,埋脸在胳膊间,只觉得梦到还不如不要梦到,太难过了。
他身边合衣躺着的那人动了动,醒了。
韩少爷不想被人看到自己这副姿态,吸了吸鼻子,冷脸抬起了头,本来想问对方自己怎么喝醉了,可一抬眼,却又看到了沈麻那张面孔。
这一次,他没有受惊,而是不可思议地将面前的男人望着,血液在脑海里奔腾。
沈麻也回视他,但神色淡定地多:“醒了?”
韩江语:“沈麻?
沈麻从睡意中渐渐清醒过来,哼了一声:“认出我了?不拿我当鬼了。”
韩江语瞪着眼睛,片刻后,眼中溢满了欣喜:“是你?真的是你!我不是在做梦!”不待沈麻又任何回应,扑过去就抱住了沈麻,搂着他的肩膀,抬手抚摸他的脸颊,眸光有欣喜有眼泪,“你没死?你真的没死?你原来是骗我的吗?你那个时候其实从水库另外一边游走了对吗,你生我气了,不想理我了是吗。”
如果是原先的沈麻,自然不会有片刻的动容,但此时的沈麻是当初那个喜欢韩江语的少年,提起旧事,只觉得酸楚溢满心田,他撇开眼睛,不看韩江语,不回应他这些话,只冷淡道:“醒了就起来吧。”推开沈麻的手,下床,“以后别一个人在马路上哭哭啼啼的,这么大一个男人,真是难看死了。”
韩江语才不管沈麻说什么,他被惊喜冲昏了头,跟着下床,快步走到沈麻面前抬手就抱住他:“你回来了,正是太好了。”
沈麻又推开他:“别碰我,让开。”
韩江语这霸道少爷怎么可能听他的、也不愿意松手,但他对沈麻感情特殊,失而复得令他分外珍惜此时此刻,他心中一转,觉得不能再惹恼沈麻,还能重逢便是人间喜事,他当即乖乖松手,又克制着情绪,偎贴地笑笑道:“我身上有酒味吧,我去洗洗,”余光一扫这间屋子,猜测是沈麻的家,便问:“你这儿有换洗的衣服吗,我洗个澡。”
沈麻往外走,却说:“我饿了。”不过是找了个借口离开。
可韩江语立刻敛掉一声浪荡公子的气质,小媳妇似的跟了过来,眼睛弯弯的,无不是讨好的神态,笑道:“我这些年还学了些厨艺,日式、泰式、中式、意式的早饭都会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作者有话要说: 韩江语:“脸好疼啊。”
第58章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 韩江语韩少爷是高奢圈子里的太子爷; 他家族代理好几个国际大品牌,他在时尚圈、高奢圈子跺跺脚,下游一连窜跟着他吃饭的都得屁股打颤。
这种从小被捧着长大的少爷,脾气能好就见了鬼了,所以当年就算是沈麻; 多少也会让让他; 谁叫他是太子爷。
可如今; 高奢圈的太子爷站在沈麻公寓厨房的灶台前; 拿小米熬起了粥; 煎着鸡蛋,炸着香蕉,那副穿着围裙的高高大大的身影,落在餐厅里的沈麻眼里; 要多违和就有多违和。
但是沈麻一点也不心软。
他如今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还是喜欢韩江语的,但正是因为纯粹的喜欢过; 又遭遇过无理傲慢地对待; 这份爱意便搀和了沉重地恨意,简直牙痒痒到切齿。
不就做点饭吗?
沈麻晃了晃腿; 心道做个饭怎么了?你韩少爷的手是用来设计衣服的,摸高奢的,下厨委屈了?
委屈受着呗。
沈麻越是这么想,表情越冷淡,正在厨房做早饭的韩少爷转过头来; 看到沈麻这个表情,心里咯噔一跳,回过头去,琢摩了起来。
他已经可以肯定了,这百分百不是梦,他在下楼做早饭之前回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记得自己去了常去的那家gay吧,被个疯子咬了一口,又去了医院打疫苗,半夜从医院出来,坐在马路边上想起了沈麻,然后?
然后他好像就真的见到了沈麻。
不是梦,是真的,活生生的人。
韩江语只是被“鬼”吓破了胆,并不代表他是个草包,此刻,他一面心惊沈麻还活着的事实,一面又暗自想,难道水库那一次,沈麻其实没有死,只是从水库另一边游走了,故意诈死?
有可能。
但一想到沈麻宁可诈死,宁可让全世界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也不愿意再露面,韩江语又是一阵心如刀绞。
他忏悔了这么多年,后悔当年的轻浮与傲慢,曾经无数次的在醉酒之后发誓,只要沈麻回来,他会对他加倍的好,不再怠慢他,轻视他,如今人就在自己身边,韩江语暗暗警告自己,一定要重新把握住,一定要抓住沈麻。
但决心是一回事,真的做起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韩少爷仗着高超的出生、完美又优秀的基因,学什么都有天赋,学什么都是一点就通,因此料理这种东西也难不倒他,他当年去学,也是抱着对沈麻的悔恨,觉得万一沈麻回来了,他可以用更多的方式去疼爱宠爱他。
但下厨房毕竟是个细致活儿,不仅要做饭做菜,还要收拾打理,这方面,可就为难了韩少爷。
毕竟韩家的厨房足足有几十平,做饭的阿姨就有两三个,他做着饭,后面还有人跟着收拾,因此从前,韩江语总觉得做饭也就那样,很容易么。
结果到了沈麻这边,厨房才十平米大,灶台和移门平行,刚巧够转个身走两步而已,一抬手还会撞到头顶的橱柜,收拾起来也麻烦,水池挨着煤气灶,一不留神洗个东西就碰到了灶上的锅,束手束脚,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韩江语有点受不了了,忍了半天,去叫沈麻。
沈麻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没好气地转头:“干嘛?”
韩江语为了顾及面子,不说自己不想做了,便道:“我带你出去吃吧,我刚刚想起了一家餐馆,他们家中式早餐和好吃。”
沈麻又没好气地说:“不去。”
韩江语走了过去,软言哄道:“去么,我带你去。”
沈麻转头看韩江语,冷嘲了一句:“你不就是不想做吗,也是,你是谁啊,高奢业的太子爷,爱做不做,不做你就走吧,离开我家。”
韩江语一口气上来,差点克制不住脾气,好在沈麻这张脸如今对他来说是最好的提示,他赶忙敛了情绪,暗暗告诉自己: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沈麻是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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