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有剑有佳人》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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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硕没有理会他,转身拉起了双岚瘦小的身子,颤颤微微的左手握住她背后的箭矢,小心翼翼的拔了出来。
地面上已经积了一层深深的雨水,泥泞无比,让双岚那本就不是很干净的衣衫变得满是泥泞,看到这一幕,李文硕微微皱了皱眉头,细心地为她整理着衣衫。
“她已经死了。”
听得这话,李文硕没有答话,看着双岚嘴角残留的那抹笑意,忽然莫名的心痛。
你为什么会笑呢?
你明明还没有杀死你最想杀得羊舌诚基,明明还没有报仇,你怎么就这么死了呢?
李文硕忽然有些愤怒,掉在地上的碎牙也跟着颤抖起来,隐约间有巨大的咆哮声自剑身上发出,像是在回应主人的愤怒。
“你究竟是什么人?”
羊舌诚基的右手微微举起,强劲的内力在掌间凝聚,他准备出手了,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已经胜券在握,他确是感到有些不安。
李文硕终于转过了身,缓缓地站起,飘摇的身体随时可能再次倒下,可偏偏就是这样的李文硕,在对上了那双眼睛的时候,羊舌诚基却是感到了一阵彻骨的寒意。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吵啊。”
这话说的毫无道理,此刻天地之间暴雨倾盆,雷声滚滚,隔着这点距离,说话得用吼的才能听见。
可是他还是觉得很吵,吵的他心中一片烦闷。
碎牙飘至身前一丈,青色的剑身之上满是鲜血,原本颤动的剑身此刻变得极为平静,静静地悬浮在空中,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滑落,然后剑身缓缓推进。
速度其实并不慢,但是相比于之前飞掠的剑影,确实有些慢了。
没有之前的速度,慢了下来的飞剑也就失去了飞剑的意义,注定也没有那么大的力道。
但是羊舌诚基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这一剑很特别,竟是让他感觉到了些许威胁。
李文硕的剑意向来是出尘且霸道的,但是此刻却是带着一股子决然冰冷的意味。
这一剑,就是要分生死。
面对着如此决然的一剑,无论是谁,都要做出最决然的选择。
要么正面击倒碾碎他,要么就被碾碎。
生死之间,你必须选择,但是你只要选择了,无论是选择生,还是选择死,都已落入了这剑意之中。
羊舌诚基看出了这一剑的意味,但是看破不代表就能破,面对这道剑意,依然不得不选。
他自然不会选择死,他的境界比李文硕高,伤势也要比李文硕轻得多,只要他挡下这一剑,就是赢了。
拳头上缠绕着凛冽的罡气和带着丝丝腥味的雨水,击打在空气中,宛若一道闷雷,他要用拳头,硬生生的将这道剑意砸散!
碎牙依旧沉默前行,有飓风呼啸而起,发于剑身,席卷草原,带起了地面浓稠的血浆。
一人一剑,交错而过,铁剑回旋,立于身前,剑身没入地面。
羊舌诚基眼睛微凸,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他的脖子上多了一道极细的红线,一滴鲜血缓缓流出。
然后他的头颅跌落在地。
景德十八年的春天,李文硕破境杀敌,跻身玄彻境界,可是却没有一丝破境的喜悦与劫后余生的兴奋,有的只是无尽的怅惘与失落。
第110章 昆仑游() 
雨渐渐停了下来,可是天空依旧昏暗。
李文硕背着双岚的尸体,朝着南方漫无目的的走着。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广漠的云洋雾海正稳稳托出一轮红日,纯焰的圆颅,一探再探的跃出了地平,翻登了云背,临照在天空
右臂随便找个根木棍固定好,左手拄着沉重的碎牙,背上背着的双岚,都成为了极大的负担。
他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这样继续下去的话,他根本不可能走出草原。
可是他不能停下来,这里离广阳山太近了,近到随时都有人可能追上他。
而他现在的状态,即便是草原上一个不那么友好的牧民,都有可能对他造成巨大的威胁。
时至中午,初春的太阳虽然不是很毒辣,却悄无声息的夺取着体内的水分,李文硕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最后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
嘴巴贴着泥土,贪婪的吮吸着昨夜雨水留下的些许恩赐。
伤口又裂开了,但却是根本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李文硕很困,他觉得自己要死了。
慢慢的眼前一片漆黑,耳边传来了隆隆的马蹄声,地面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
黎阳边城之上,独孤仇独自一人占着一张桌子,神情冷冽,锁子甲沾满灰尘,浑身上下大抵只有那把黎阳边军制式的直刀看着干净一些。
身前摆着一叠咸菜,一碗稀粥,还有两个雪白的大馒头。
同时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馒头,大口的啃着。
按理说,他身为骠骑将军,即便是只靠着自己那点儿军饷,也不至于每天只在这儿吃这些东西。
平日里虽然风光,但是日子过得还不如一个普通的小军卒,这也让他在这小小的边城里出了点名,虽然他并不愿意出名。
边城虽说不大,但也不小,今天巡城这么长时间,即便以他的精力也是感到了些许疲惫。
嘴里叼着一个馒头,手中筷子上夹了一筷子咸菜,就是那么愣在了哪里,微微皱眉,转身一看,只见一牵牛的道人出现在了长街的尽头,并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不同于独孤仇的狼狈,这年轻的道人虽然也是满身风尘,可看着却是极为的干净,明明身在尘世之中,却始终带着一股子超然入圣的意味。
瞥见了道人肩头的那柄道剑,独孤仇忽然升起了极大地警兆,手不自觉的就是握住了刀柄。
他认出了这道人,因为他们曾经见过。
虽然此时年轻道人在世间依旧声明不显,但是在他们那个圈子,他的名字却真的是如雷贯耳,有着小仙人之称的武当张宝鼎,张远之的嫡传弟子,五派之中,年青一代最强者。
张宝鼎肚子咕咕的叫着,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赶路,真的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吃过,感受到了窥视的目光,微微一怔,抬起头向前看去,脸上瞬间堆起了真切的笑容。
“独孤师弟,原来你真的在这儿啊。”
张宝鼎到独孤仇对面坐了下来,毫不客气的抓起了桌子上的馒头,五派之间,虽有竞争,但好歹也有个五大门派的名头,对起外敌来说也可以说得上是同气连枝。
那一声独孤师弟叫出来,独孤仇便是再也生不出一丝拔刀相向的念头,只剩下了浓浓的无奈,在这五派之中,除了刚入门不久的孩童,没有几个比他辈分低的,基本上是个人就可以喊他一声师弟。
“师弟在这边境,日子过得倒也悠闲地很啊。”
张宝鼎夹起一筷子咸菜放在嘴里,品味着牙齿间挤出的卤水,满意的点了点头。
独孤仇苦笑一声,说道:“比起师兄行走江湖,匡扶正道,确实是要悠闲一些,敢问师兄来这儿偏远地界干什么,莫非是这里出了什么事?”
张宝鼎摇了摇头,说道:“这边城即便出事也是朝廷的事情,自有黎阳边军处理,和贫道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路过,前些日子夜观星象,只见有一从没见过的小星闪烁于空,先后七天间不断游离于太微垣,天市垣星区,最后突兀的出现在紫薇垣附近,又逢百年难遇的泰兴冲日,怕是有妖魔出没,七天之间,我卜了一十二卦,一切指向都表明,灾祸就在草原。”
独孤仇听得云里雾里,干笑了两声,他虽然尊重武当山上的道门师兄,却是实在不愿相信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更别提什么妖魔了,只是道了声师兄路上珍重,便是破天荒的又加了两个素菜。
昆仑派虽是五大门派之一,但却一直很少与其他四派弟子接触,门内弟子生于这苦寒之地,终日里沉醉剑道,有的甚至穷其一生都未曾踏足外界一步。
可这并不能动摇昆仑派在五派之中的地位,不仅仅是因为昆仑山本就是五派之中第一宝地,素有神仙地的称呼,更因为一百二十年前昆仑祖师阳虚真人,立于昆仑雪山之巅,单手挽剑一十七,便是逆转雪岭狂风整整三息的时间,剑术几乎通神,其门内弟子更是认为,若是祖师晚生个几十年,即便是如今的天下第一高手上官羽也未必能与之匹敌。
淮南子记载,昆仑虚上有大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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