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酒缘》第68章


“醒了就不要再装睡了,过来吧。”那人影说着将其中一个茶在书案上往他这边推了推。
丰晓晓睁开微眯的眼睛,被人一口叫破他倒是不尴尬,翻身坐起,顺手将柳枝蒲团拖到屁股下面,双手捧起那杯递给自己的茶汤一边轻轻抿着一边拿眼睛偷瞧起对面那个人儿。
“想看便看,摆这副鬼祟的样子做什么?”那人影倒持起放在书案一边的拂尘敲了下少年的脑门。
“你是,花阁主?”丰晓晓有些犹豫的问,虽然在刚见面时就知道花呈剑是女人,可他还是很难把这个肤若凝脂巧颜天成的女人跟一脸朦胧白光联系到一起,她们相似的地方只有那一身宽大的白色衣袍吧,花呈剑已然换下了青衫,又穿上自己素白的长袍。
冲着丰晓晓翻了个白眼,没有回答这问题反而小心将拂尘理好,重新放回书案上,再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汤轻轻抿了口。“可惜了,这茶总是不合胃口。”
见她没回答自己,丰晓晓也不着恼,伸长脖子去看对方的茶盏,“我觉得挺好喝的啊,哪里不合胃口?”
伸手将少年脑袋推了回去,她才继续道“掺杂的东西多了,味道也就变了,自然就不合胃口了。”
“那你怎么不重新煮一壶?”
“重新煮的又怎么有现在这一杯的念想?”
丰晓晓白了她一眼,伸了只手出来“姐姐有手帕不?”
花呈剑虽然不懂他的意思,可还是皱着眉从袖中取了条同样素白的手帕出来,递给了他。
就见丰晓晓接过手帕,又将她放到书案上的茶盏夺了过来,揭开空掉的茶壶盖子,手帕浅浅蒙了上去,,松松垮垮的帕子顺着壶口就凹进去一段。
丰晓晓将两杯茶汤倾倒在手帕上,不一会儿茶水便漏了进去只剩一层灰黑的茶粉和几粒姜粒留在上面。小心用手帕包着放到茶壶下的盘子上,又重新盖上壶盖,轻轻摇了摇,便露出一脸满意的样子重新给两个空掉的茶盏各倒了一半的分量。
拾起茶盏,他抿了口说“你看,现在就清爽许多了。”
将信将疑的端起茶盏,看着那清澈许多的茶水,花呈剑浅浅尝了口然后点头道“不错,从今天起你就在我这茶室给我煮茶吧。”竖起一根手指,阻止了丰晓晓将要出口的疑问“比试你输了,所以,现在你得在我这里打杂,直到年后为止。”说完,放下茶盏,转身推开身后的房门便要出去。
“哎,你得手帕!”丰晓晓提着那团还包着茶渍的帕子喊道。
“送你了!”本来还显得淡然的花呈剑这句话说的有些慌乱,刚出房间便转身将门关上,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丰晓晓似乎看到她紧绷的脸侧一片粉红。
“没想到,还挺好看的”
第80章 难得糊涂() 
不高的围墙圈着不大的小院子,不大的院子又存着一方浅浅的水池。水池里几片莲叶不合时宜的依然翠绿,三四条红鲤鱼从下方探头探脑的盯着那蹲在青石板上有一下没一下搓着衣服的少年。
这就是方无悔见到的景象!
上前拍拍少年肩膀“还在洗衣服呢?”显然这不是第一次发生了。离丰晓晓比试失败被抓已经过去了三天,有些担忧的方无悔第二天便要求来看看这位直到现在依然被泰安城热议的剑客。虽然要求丰晓晓在花呈剑没有同意的时候不准出门,可她到底也没阻止别人来看他。
肩膀一耸,将搭在上面的手掌顶开,丰晓晓将正在搓洗的素白长衫展开迎着阳光看了看,见没有什么遗漏才满意的放到一旁的衣篓里。
扶着另一个还装了大半未清洗衣服的篓子站了起来,他一边揉着腰一边说“这姓花的只穿白色和青色的衣服,只要两套不就够了么?我到现在都洗了三十多件了还没完呢?”
“我刚打听到一件事,不知道你想不想知道”方无悔没用问话的语气,显然他也不确定将自己得来的那条信息告诉丰晓晓合不合适,一个人如果失去希望是很可怕的,而这条消息恐怕很有可能会让他这位偶像丧失信念沦为一条咸鱼。
然而丰晓晓显然没有想到那么多,“有啥不能说的?总不至于是姓花的不想让我走了?”
“这倒不是,只是,只是听邙风社的几位姑娘说了,这花阁主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的衣服都是不一样的,虽然可能只是衣服的纹路或者针脚不同,可他恐怕有起码三百多件衣服。”
正在伸着懒腰的丰晓晓听到他说的这句话,脸色都青了,从衣篓里翻出几件在他眼里一模一样的素白长衫仔细看了看,发现果然花纹都有细微的差别。双手突然失去力道一般,松开了衣服,整个人都半软了下来“女人都这么可怕的么?为什么在我眼里都一样的衣服到了她那里就能变成三百六十五种?”
听到他低低的嘀咕声,方无悔悄悄挪开了两步,他可不想知道什么有关于花呈剑的坏话,毕竟那可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现在被罚的快神志不清的丰晓晓就是明证。自己现在身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小心些才好,否则真对自己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自家老爹可一时半会儿来不了。
“行了,你也别走了,待会儿就吃午饭了,一起吧。”甩甩头,先将烦心事甩到一边的丰晓晓开口道,还悄悄的在只有方无悔看到的隐蔽位置比了个手势。见他满含深意的点了点头才露出满意的笑容,当先推开了茶室大门。里头正趴在花呈剑脚边看她练字的小黑听到动静,立马支棱耳朵,站了起来,一脸渴望的看着门口。
“怎么,你又给他带酒了?”用大大的木刷将写满了各式字体的沙盘抹平,花呈剑头也不抬的问到。
“没,这次真没带!”像是久练站姿的卫兵一般,丰晓晓突然双脚一并挺胸抬头大声回答,可对方并不搭理。只见她轻轻拍了拍小黑的背脊,早就迫不及待的大狗立马扑向了方无悔。不敢多说的丰晓晓连忙对着小黑使着眼神,示意让它不要乱动。
“别打眼色了,我倒要看你们谁敢拦它!”眼见小黑被丰晓晓一个眼神就定在地上犹豫不决,花呈剑冷哼一声开口道。就像真的能听懂人话一般,大黑狗立马不再犹豫,人立而起,将方无悔扑倒在地,不一会儿就从他胸口叼出来一个牛皮袋子,讨好似的小跑向花呈剑。
“我说丰兄,你这狗真的是你养的?”被肆虐了一顿不敢反抗的方无悔躺在地上一脸无辜的问着。
“你这不废话,它当然,大概,可能是我养的。”有些蛋郁闷的看着摇头讨好的小黑,丰晓晓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狗是不是被掉包了?
“黑仔?”他试探着叫了一声,结果小黑扭头看了一眼就不再搭理,转而盯着正用那抢来的牛皮袋往它食盆里倒酒的花呈剑,摇头甩尾标准的狗奴才嘴脸。
“完了,我的狗被掉包了!”丰晓晓干脆盘膝坐到了地上,就这么看着大黑狗欢畅的舔着食盆,不自觉就起了满嘴的口水。
面目模糊的花呈剑见他这副模样,似乎是觉得无趣了一般随手将牛皮袋扔在书案上,“你们就等在这里马上有人送吃的过来,小黑走,咱们吃饭去。”说完便转身出门,小黑乖觉的叼起食盆跟了上去,直到从主子身边经过才稍微停留了一下,伸爪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头也不回的就去了。
“你在这里过得怎样?”方无悔躺在地上,双眼紧盯着古旧的屋顶,虽然是问出了这句,可似乎并不在意是什么答案。
“这里不是我该待的地方,”丰晓晓摆弄了下脚上的木屐“我很快就得走了,不是么?”
“是啊,很快我们都得走了,来,咱们喝酒!”一翻身跳起,方无悔直奔留在书案上的酒囊。
“嘿,你小子家里有酒不喝,现在倒是来与我抢了么?”既没有用内力也不动用其他手段,两人就这么围着书案争抢起酒囊来,直到看见提着餐盒一脸揶揄的小侍女才作罢。
午饭并不丰盛,两盘腌肉,一碟青菜一份葱花蛋汤,味道也算不得多好,但是足够当下酒菜了。
“你知道么?剑炉一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争抢完了,方无悔突然盯着丰晓晓说。“只有名气够大的年轻俊杰才有机会拜入历代高人门下,否则你连他们的面都可能见不到。”
“那不是很好么?”仰头灌了口酒,丰晓晓回道“这样岂不是帮我减去些对手?”
“剑炉教化天下,可一旦有弟子犯了大杀业必然要让其师手刃,历来如此,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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