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酒缘》第70章


眼见丰晓晓开始耍赖,自觉不能跟他一般见识的花呈剑轻轻抿了口茶水淡淡开口道“我等武人,虽然习武,可终究摆脱不掉一个人字,就跟你时不时就要作死一般,我虽然不喜欢甜食可也有几天想喝些红糖水,这又如何?”
听了她这解释,丰晓晓嘁了一声,将拂尘理好放回书案上,等花呈剑喝完茶召来侍女的时候却突然蹿出门去,一把拉住这叫做兰亭的小侍女,在她惊恐而不解的眼神里拽着绕院子跑了几个圈儿。
“小哥快放下,我头晕!”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的兰亭强忍着被拽在半空转圈的作呕感,开口道。
这时丰晓晓回头一看,才发觉花呈剑并没有追出来,反而是一直端坐在茶室里动也没动。挠了挠脑袋,松了抓着兰亭的手,“你别怕,我就问你点事儿。”
揉了揉被拽的生疼的手腕,兰亭不自觉的就感到了命苦,外人当自己是花呈剑的通房丫头,除了自己谁也不能进她的卧室,所以都对自己敬畏三分,然而这个别人眼里的花阁主却是个女人,这就很成问题,于是她到而今的年纪依然嫁不出去。现在又多了个莫名其妙动不动就要发疯的少年出来,同样是要自己伺候着,唉心好累。
心疼自己的叹了口气,将想要把眼前这个少年活生生打死的念头放了下去,柔声开口“小哥儿你问吧,只要是我能说的。”虽然嘴上如此说着,可心里依然还是止不住的咆哮,姓丰的,等老娘打的过你了看我不把你揍成肉饼!可惜一想到这里又是叹了口气,以这少年的水准,自己这辈子恐怕都走不了他了。
看着眼前这侍女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又浅笑,接着又是叹气的模样,丰晓晓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心问到“是不是脑袋碰到了?要不要去看医生?”
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挪开放在额头上的大手,兰亭露出有些僵硬的笑容道“小哥说笑了,你还是快问吧,阁主还在等我呢。”虽然是笑,可心里已经快压抑不住的动手欲望让她眼神忽明忽暗。
被盯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丰晓晓打了个机灵,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还是决定以后吃饭都小心点,这个丫头脑子坏了,为防止以后不知道会中什么毒,警惕点的好。
“那个,你们阁主说总有几天想和红糖水是什么原因?练功出岔子了?我知道一个大夫医术很好。”斟酌着把自己想问的说了出来,可是刚一说完,对面那比自己矮了半个脑袋的兰亭却是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盯了过来。
完蛋,这丫头脑袋不灵光,我怕是问错人了!都觉得对方脑子有坑的两人互相对视了半晌,兰亭深吸一口气,捂上嘴巴,憋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吭哧吭哧的闷了一会儿才松开手,一边喘气一边凑到少年耳朵边上悄声说了些什么。在丰晓晓依然呆愣的时候转身迅速跑进了茶室,简单收拾了一下便退出了小院。
看着眼神有些呆滞的丰晓晓,花呈剑一边将兰亭带来的香炉点上檀香,一边语气调侃的说“怎么,看上我的侍女了?若是你能让她同意许配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哦!”
话没说完,正在点香的手腕就被丰晓晓抓在手里,一言不发的拖着就要往外走。
“你干什么?”没能一下子挣开的花呈剑,眼看就要被拖出院门赶紧提起内力,赤裸的双脚硬生生在泛着青苔的石板上印下两个清晰的足印。
“带你去看病!跟我走,有个人一定能治好你。”丰晓晓语气低沉,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透着几缕阴狠神色,许久不见的凶厉气息又在身上不停鼓动。
“等等,兰亭都跟你说了什么?”脑子里稍微理清思绪的花呈剑终于是意识到哪里不对,赶紧开口道。
“你是不是自幼便有伤在身,每个月都会有几天流血不止?你放心,我认识谪仙人的弟子,他一定能医好你!”
花呈剑停在原地低下头,瀑布般的黑发顺着还有些颤抖的肩膀滑落下来,看不清她脸色的丰晓晓松开手“不用担心,你肯定会。。。。。。”说到这里突觉肚子上传来一阵大力,然后整个人便撞在了院门上,不算单薄的梧桐木门同样没能承受这力道,跟着抛飞的丰晓晓一起从墙上脱离出来飞上了半空。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第83章 年关总难过() 
每日里练剑,创剑,看花呈剑泡茶,便花去丰晓晓大半时间,偶尔再和来看望自己的方无悔喝喝酒,溜溜小黑,日子竟是突然间变得闲适了许多。
先前花呈剑虽然恼羞成怒的揍了丰晓晓一顿,可多少心底有些感动,对他的拘束也放松了些,只要花呈剑在剑阁内就让他能随便逛逛不再困于茶室内,只不过其他侍剑阁弟子都有所约束不准对他不敬,以防万一,毕竟谁也不知道丰晓晓会不会突然看谁不爽拔剑杀人。
这一日,将好似一条死狗的小黑拖着溜达的丰晓晓见阁内突然热闹了许多,弟子仆从不是搬梯子就是抬礼品,便拦下一其中一个往日常见的仆役,“这是干什么?有什么喜事吗?”
那仆役一看是这位小爷问话,不敢讥讽,恭敬的说“丰先生怕是练剑忘了日子,过两天便是春节我们正忙着收拾呢。”
话说完,低着头的仆役见丰晓晓半天没动静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悄悄抬头瞄了一眼,就见少年一脸痴笑,像是在想着什么龌龊事一般。扭头看了看,见没人注意到这边掖了掖夹在肋下的两匹红绸子便悄悄的溜了,大长老可是和阁主一起提点过了的,若是阁内有人招惹了这少年就是被人一剑砍了也不会多说半句。
平常弟子倒是没多觉得,他们这些下人仆役却是个个提心吊胆,毕竟是仆从,听说这少年杀心大的很,谁知道会不会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
不知丰晓晓傻笑了多久,突然感觉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下意识的想要一剑刺过去的丰晓晓一模腰间才想起来,杀吾剑被管着不准带出茶室,而且自己还在剑阁内,没人会来伤他性命。
“先生?门外有人找你。”
转头一看,是个不大的女弟子在冲自己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天性还是别的什么,脸上带着些谨慎和小心,神情倒是跟那些仆役差不多。
“是谁?方家的人?他们来的话你们应该早放进来了才是,来问我干嘛。”刚刚一直在想着往日里丰饶镇上年关景象的丰晓晓被人打断语气不自觉的就有些火气。
被呛了一句,那女弟子脸色顿时有些发白,似乎是被吓到了“不是方家的人,那人说是叫胡适是个剑客,来向先生请教的。”
才反应过来的丰晓晓收敛了一下糟糕的心情,低声道“抱歉,刚刚想了些事情,是我说话重了,你带我过去见见吧。”
没想到那女弟子被这么一问,更是瑟缩了,几乎要把脑袋藏进胸口般,低低的“嗯”了一声就往前带路了。
这侍剑阁却是不小,本来丰晓晓只是在茶室外围一圈遛遛狗此时被带到大门处也差不多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而据他这些日子的迷路经验来看,茶室还算是比较靠近正门的。
等到了门口,因为跟花呈剑约定好的关系,他就站在门内,看着门外台阶下一个黑衣白袍一个一身灰扑扑的仆从装束的两人开口道“你们谁是胡适?我就是丰晓晓,有什么事直说吧。”
伸手拦住那正要开口替主子搭话的仆役,黑衣白袍的青年双手抱拳躬身道“在下正是胡适,因为近了年关,小子在外游学正要赶回家中,路过泰安城偶听先生大名才特意前来拜访。”
虽然眼前少年身着一身贴身睡衣,将头发松松垮垮的绑着还拖着条比人还大一直赖在地上的大狗,可胡适毕竟是涵养深厚之人,常年在外游学也让他见识了许多异人,早就见多识广也不多在意。在他看来,只要自己礼数做足,自然没人会刁难自己,而且事实也往往如此。
一听对方是游学之人,丰晓晓脸色也好看了一点,也回了一礼问道“不知你从何处来?莫非就是这泰安州的人?”
青年胡适,再次鞠了一躬,“我乃吴国衢州陵阳县人,仰慕大梁山的凶名便想从此借道,只不过听得先生剑道大才便想见识一二。”
本来脸色有些僵硬的丰晓晓听到对方是吴国人之后,突然变得和善了,几乎要咧到耳根的笑容让每个看见的人都能知道这是真的开心。
胡适见到对方这个样子,脸上恭敬依旧,只是心里却暗骂了起来“又是一个卖国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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