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朵白莲花》第162章


退路;兄长当性命无忧。”
灵犀十九岁;越发像极了白莲花当年。严厉行事肯听他劝谏;还常常与他秉烛夜话;促膝长谈;惹得明亮都生了醋意;嫌她厚此薄彼;一碗水端不平。
严厉对灵犀的分析深以为然。这时虞靖传回消息;道娑罗仙师的确下海去了。为防妖、魔、龙三界大举攻天;皓睿仙师正调兵遣将;凤族首在其列。
“海外有孩儿和烛武;您放心下海。”
灵犀提点严厉一番。严厉遂命烛武调集人手;听候皓睿仙师调遣;后忍着手痒;担着心事;被巡海夜叉一路引进龙师殿时;见明珠高悬;主位空置;娑罗手捧着一盏茶;从容端坐于客首;其下坐着桑寒、尚方;对面正是四海龙王。
人如此齐整;难怪胆敢挑这等事端。
严厉细一端详娑罗;虽被他的冷漠疏离之状刺痛了眼;倒确认是他无疑。
严厉本当四海龙王自重身份;口下有德;桑寒、尚方却必会你一言我一语;对她极尽嘲笑讥讽;不料他们同四海龙王一样正经严肃。
严厉一时辨不清形势;就听娑罗淡淡传话:“照灵犀教你的办。”
“怎知他会教我?”
“他纵是随我三五分性子;也比你心明眼亮。何况与我八丨九不离十;放佛在照镜子。”
严厉心下黯然;也无暇疑惑他阴阳怪气;言辞古怪。
娑罗这才慢吞吞开口:“你来的正好。可知为何主位空置?”
严厉沉默着;不料他有此一问。
娑罗道:“方才这些人你一言我一语;力求叫我相信;我当坐至那里。你怎么看?”
只是一瞬间;严厉的心思却不知跌宕起伏了多少回;最终她的脸色回复阴沉;几乎是咬牙切齿道:“难道你先来这许久;就只听他们废话?”
娑罗轻笑:“他们费此周章;只为叫我耐心听这番废话;势必要我坐上那里才肯放人;若不答应;便要我一家三口葬身于此。”
灵犀料想也是如此。
乍看娑罗是贸然前来;却必不受四海龙王挟持。严厉不由桀然大笑:“我这等俗人尚且生死无惧;何况是你?然则正邪势不两立。你有决不可死之理由;我亦是如此。胜败常事;明亮却一向自负;此番被擒虽属意外;于他也是奇耻大辱;他又待你我恭孝;唯恐你我因他涉险;必有千方百计求死之心。我固然痛惜;万不得已时;唯有成全他美名;只叫这些魑魅魍魉统统陪葬便是!”说罢跃到主位旁边;轰然一声毁了那金座。
见她双手各执一支凤尾鞭;脸上戾气阴狠;身畔灵气滚滚;罡风慑人;足见修为之高无人可敌;四海龙王俱都动容。世人谁不知她性有桀骜;近年更是抑郁乖张;若真抱着鱼死网破之心前来;龙、凤二族两败俱伤;倒算龙族捡了便宜。
娑罗轻笑着喝下一口茶;“早说她脾气躁;又憋了许久闷气无处发泄;必不似我温和待人;能与你们坐下来打商量;你们偏偏不信。”
西海龙王冷笑:“名声固然重于生死;你们为人父母却岂可轻言放弃!小殿下确有千方百计求死之心;若叫他如愿;足见我辈无能;岂还有脸争这个短长?”
严厉怕的正是如此;听说明亮无恙;不由暗吁口气。
“僵持无用。不如听我一言;折衷处置。”娑罗挥手祭出一物;正是龙君迦昱所化金蛋。
四海龙王眼泛精光;尚方、桑寒若有所思。
娑罗道:“你们疑心我的身份也是情理;此物却足以证明;你们的揣测都是无稽之谈。龙君迦昱骁悍雄奇;败于我手实属天命不予;非他无能。为长远计;你等不如休养生息。若干年后他再度化生;我的记忆纵能遗留十之六七;也必有一番妙趣可与我玩耍;甚至带你龙族凌驾九霄亦有可能。”
四海龙王俱有喜色。想必此事正中他们下怀;前计不成;退而求次。
“非但如此;先前敕封你龙族掌管的凡界水域仍由你等掌管;只是地方龙神须守我仙规。你龙族若不寻衅;我仙界自能与你相安无事。”说到这里娑罗和气尽消;沉下脸道:“可眼下你们若不遂我意;拼着我儿死得其所;单是我一人要灭你龙族;只在顷刻!”
结果是四海龙王收下金蛋和养护之法;与娑罗定下互不侵扰的协议。
桑寒、尚方见势不妙;不由脸色大变。
娑罗笑道:“妖帝、魔尊无须急恼;你两界一个元气大伤;一个人才凋零;合力也不是我仙道对手;若也有休兵罢战之意;亦可与我定下协议。”
桑寒、尚方岂有不从之理?
只是费了番口舌;邪道众人俱被娑罗搞定。可见比任何武器都要强大的;是人的头脑。
然虽有了三份互相制约的协议;诸界和平共处的期限却要看龙君迦昱何时重生。四海龙王最为关注此事。面对追问;娑罗道龙君迦昱的情形与严厉不同;能逆天改命已是不易;何时重生非他所能掌控;人力必不可少;关键还须看天意。
没等西海龙王的近侍去把杳云、明亮带来;娑罗径自起身而去。
严厉接了两个小子;见他们灰头土脸;受了不少皮肉伤;心中不爽顿时达到极点。“我儿的血岂能白流!”二话没说她就动了手。
桑寒、尚方急忙躲得远远的。四海龙王得龙君迦昱尽传皇族秘术;修为暴涨;自视甚高;心知严厉势必要寻衅发作;遂与她战在一起。
后来严厉跟杳云、明亮相互扶持着出海;灵犀驾辇候在云头上。
“看来你们这是都过足瘾了。”
灵犀颇无奈地扶娘仨上辇;喂完药把草草包扎的外伤仔细给他们处理一番;道桑寒、尚方皆是言而无信之辈;把明亮、杳云从里之外都检视一遍。
明亮得意大笑:“二弟未免过于谨慎;爹爹一统天下;势不可挡;邪道岌如危卵;胆战心惊;此番爹爹所谋正中他们下怀;岂敢再得寸进尺?”
杳云也道:“我们虽也吃了点亏;四海龙王却个个重伤根本;非千八百年养不好。”
严厉道:“白纸黑字有什么用?还是要拿拳头说话。”
明亮点头附和:“如此一来;看谁还敢视那三份契约为儿戏。”
灵犀不由摇头失笑:“你们这一身伤;岂不也要养上许久。”
严厉颇无所谓;回府才与明亮、杳云算账。
明亮兵败被擒竟是个算计;设局的正是娑罗。严厉喜见岌岌可危的局面被娑罗掌控住;却恼明亮、杳云都与她离心;这么大事也敢瞒她。明亮百般逗哄;杳云千般请罪;总算让她消了懊恼。
灵犀总不放心;宣来几大御医给明亮、杳云会诊;见都无恙;这才放心。明亮嗤他过于谨慎;严厉笑完心里却嘎登一声;因灵犀的举动而生出个而匪夷所思的设想。
严厉的伤养了数年才好;这却无损她叫人闻风丧胆之威名。天下虽未止戈归元;却太平无事。一团祥和之下;严厉的心境也日渐轻松起来;偶尔脸上也能有几分笑意。
冥王软硬不吃;皓睿仙师几番前去都借不到聚魂灯;南无之事一拖再拖。虎力、鹤轩苦苦相求;严厉终归不耐;一路打进冥府;夺了冥王的劈魂刀。劈魂刀即将被冥王修复完整;冥王唯恐她真将刀身戳成马蜂窝;只得懊恼借灯。
有了聚魂灯;严厉先组织人手给凤皇、凤后聚魂;果然毫无成效。严厉伤感怅然;给南无聚魂倒甚有起色;虎力、鹤轩二仙松了口气;道严厉为尊事忙;且叫他们为主上出一分力气。严厉遂把事情交给他们去办;然后把当年给白莲花找的两位师父招来;学习琴棋书画;还给自己挑了一位舞娘师父;闲暇之余就在房中练习舞道。琴棋书画能有长进;舞道却费尽心力也收效甚微;她倒毫不气馁。
眼见明亮、灵犀都长成俊朗青年;惹得不少女子青睐;烛武提议给兄弟两个择亲。
严厉瞪眼道:“若有良人;不必你我操心;他们自会来求着我赐婚。尚未来求;可见没有;你何必多事。”烛武再不敢谏言。
后来严厉把兄弟两个叫到跟前;问他们可有中意之人;可有成家之意?二人都道醉心修炼;无心儿女情长。严厉拍着他们肩膀道:“你们两个;总有一个将来要继承大统;界时身担重任;婚姻之事只怕有波折;徒添烦恼;不如趁早挑个良人。”
灵犀道:“兄长眼见要飞升大神;自然是兄长为尊;孩儿只中意大司命之位。”
明亮则驳他道:“若以武力来论尊卑;二弟年幼;修为却进步神速;定然比为兄晚不几日便可飞升大神;天资岂非在为兄之上。”
兄弟两个都谦让着;相持不下。
严厉自登基便为储君之事摇摆不定。两个儿子俱都出类拔萃;竟也颇让人头疼。好在她还有几百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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