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王追妻路漫漫》第104章


“许鹤,我们说好了。”南雪当然不会知道许鹤的这些打算,她朝许鹤伸出小手指“我们拉钩。”
许鹤伸出自己的小手指勾上去,南雪便甜甜笑了“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许鹤看着那小指相互缠绕,大拇指抵在一起的两只手,神色有些复杂,但他只是点了点头“好,百年不变。”
南雪她······许鹤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摊开的手掌细微的颤抖着——南雪她,是被自己亲手逼疯的啊。
许鹤觉得眼睛有些酸胀,他下意识的抬手捂住眼睛,掌心感觉到温热的液体,许鹤撇了撇嘴,然后死命的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来。
今天的这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也是自己一步步走出来的。一切已是上弦之箭,不管这支箭最终射往何方,我都只能咬牙跟去。
利箭破空的声音骤响,许鹤只觉得肩头一阵剧痛——一只黑色的羽毛破空而来,穿透他的肩膀直直钉入脚下的石板中。
那是炼鹰的黑羽。
许鹤霍然抬头看去,一个人影张开宽大的羽翼从天而降,许鹤瞳孔猛然一缩,捂着肩上的伤口就地一滚躲了开去,只听得哆哆几声响又是几尾黑羽钉在了他刚刚站立的地方。
第144章 改诗() 
许鹤看着地上那一排的黑羽,不禁奇怪,怎么会有炼鹰用自己的羽毛攻击别人?翅膀可是他们的命门所在,是不会轻易动用的。他们更擅长的是用自己的利爪和兽齿去撕咬猎物。
“你就是许鹤?”来的炼鹰正是初笛,她看着捂着自己肩头警惕的看着她的许鹤,有些迟疑——眼前这个人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这么年轻的一个人,会是玄羽军的将军许鹤?
“我是。”许鹤缓缓松开按住肩头的手,那里的血已经止住了,伤口正在缓缓愈合,他看着初笛“你是谁?”。
初笛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当下不再迟疑,背后的黑翼一下大打开,又是数十根羽毛呈一个弧形的包围圈齐齐激射而出!
许鹤暗道一声糟糕,侧身一闪,数十根羽毛尽数没入他身后的墙壁中,直至羽尾。整面墙壁瞬间布满裂纹,在许鹤的身后轰然倒塌,扬起漫天的灰尘。
许鹤一挥衣袖,将漫天尘土一下尽数挥散,他看着身后的那堆废墟,皱了皱眉——许府在两年前才刚刚翻新重建过,这下直接被人打塌了一堵墙。
“你究竟是谁?”许鹤一步踏出,在石板上印出一个浅浅的脚印,他的眼尾重又染上暴虐的猩红色,杀意滔天起,不带丝毫掩饰“上来就是招招杀手,真当我许鹤还是以前的许鹤吗?”
话音刚刚落下,身影已消失在原地,初笛只觉得脖子一疼,许鹤十指锐利的指甲已经相互交错着从两边插入她的脖颈中,她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左边肩胛骨一阵剧痛,却是许鹤已将手从她脖子里拔了出来去撕她的翅膀!
这个人,怎么会这么恐怖?初笛忽然有些害怕,但她决不能退缩,为了青玄,眼前这个年轻人必须杀掉!
她一手捂住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上指甲暴涨,反手就要去戳许鹤的眼睛。然而她的速度终究是太慢,骤然而来的剧痛几乎令她一下蜷缩起身子。
许鹤一把扔开手里被他撕扯的血肉模糊的翅膀,一脚将初笛踹进了那堆废墟中。
怎么会这样?初笛双手撑地勉强支起上身,那个许鹤,他还是人吗?
“呵,愚蠢的炼鹰,你自己找死!”许鹤不给初笛任何喘息的机会,从长靴中抽出一柄薄刃,贴着地面冲过去,手起刀落,势要一刀斩下初笛的脑袋!
“不!别杀我!”看到闪着寒芒的刀刃的一瞬,初笛几乎肝胆俱裂,她一下护住脑袋“别杀我!我还有个孩子!”
“哈,炼鹰和炼鹰的孩子,你以为我会同情你?”许鹤第一次碰到求饶的炼鹰,心底冷笑“你可真是你们炼鹰中的败类,竟然向人类求饶。”
“不,不是的。”初笛已经慌得语无伦次,她本就是一个农家女,哪里真正与人生死搏斗过。
她跪在地上乞求着“我孩子还小,我想看着他长大,我不能死。”
许鹤冷眼看着他“那你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你······应该是新生的炼鹰吧。”
“我······”初笛满脸的血混着灰尘“没有人,是我自己,是我自己想杀你的。但是,我现在不杀你了,你放我离开吧,求求你了!我孩子还小!”
许鹤手中的薄刃在空中传出空灵的低微的轻颤声,他挑起唇角“你孩子还小,可又干我什么事呢?你现在,没有资格求我放了你。”
童伯听从许鹤的吩咐带着几个家丁拿着特制的水桶赶到庭院,那里已经是一片狼藉,一个长发混着鲜血泥土纠缠在一起的一个圆球被许鹤一脚踢到一边,一具只有着一只翅膀的无头尸体被他单手提着,从脖颈处正往外涌着鲜血,空气里满是怪异的香甜。
看到童伯过来,许鹤将手中的尸体一把丢了过去“这是新生的炼鹰,把她的血收集起来。这是一个很好的换血材料,说不定,我们也就不会出现那么多失败品了。”
童伯应了一声,一打手势,几个家丁纷纷打开水桶,从腰后抽出特制的刀具,纷纷忙活起来。
童伯绕过那一地的鲜血走到许鹤身边“少爷,您没事吧。”
许鹤笑笑“我能有什么事。不过,现在这世道竟然能诞生出新的炼鹰,看来,离大乱不远了啊。”
童伯压低了声音“少爷有何打算?”
许鹤看向皇宫的方向,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暗了暗,随即他微微甩头“这第一件事,当然是去收回原本属于我的玄羽令了。黑甲军不可就这么落入他人之手。”
童伯抱拳拱手“小的马上去安排。”
许鹤点头“好。”他转身进了屋,关上房门,不再去看院子里的血迹狼藉。
屋子里还保留着他刚刚离开时的样子——路上坐着的茶壶发出嘘嘘的声音,水已经煮开了。书桌上还摊着一幅画,墨迹未干。
许鹤提起茶壶倒了一盆水,将沾满鲜血的手放进滚烫的热水中洗了洗,他擦干手想要去拿桌上的那幅画,转念一想,又打开衣柜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确定身上没有了任何血迹后,他才拿起那幅画。
画上的依旧是归蓝,不过不同于以往画像中归蓝面无表情的样子,这幅画中的归蓝是笑着的,微微仰头看着旁,在她身后是深不见底的黑色深渊,血色的瀑布从天而降倾入那深渊中。一袭白衣的归蓝便在这种环境中安静的立着,她似乎并不在意眼前的一切,只是看着身旁在微笑,但在她的身旁什么也没有。
许鹤忽然觉得心口生疼,他很想把这幅画撕掉,因为他是知道的,归蓝露出笑容的时候,融泽轩正站在她旁边。
归蓝,你现在这样对我,我不怪你,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对你的付出,那一天,不会太远了。
余光瞥到一旁的折扇,许鹤深吸口气,拿起那把折扇打开来——
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
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哈,哪里有那么多的落花流水的心自闲,不破这人间,何来非人间?
饱蘸浓墨的笔在纸上划过,新的字体覆盖旧的字体,一种迥然不同的字体跃然纸上,遒劲锋利——
一杖挥成白骨山,血洗碧池心尚闲。
桃花落水杳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
最后一字落成,许鹤将手中的笔一扔,唤来门外的家丁,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药瓶“你去,把这个给南雪送去。”
“是。”家丁接过药后走了出去。
许鹤将墨迹未干的扇子一折,在掌心敲了几下——自己,也该去讨讨玄羽令了。
第145章 吞噬() 
帝宣夜仿佛又回到了幼年时光,那时候他那个弟弟远没有现在的阴鸷。他们在学堂里还会互相嬉笑两句,甚至因为课堂上讲话被先生打手板心,罚站。
但他这个弟弟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眉头总是紧皱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曾悄悄问过母后,但娘亲什么也不愿意说。
后来,长生祭后,父皇死了,母后没多久也随之而去。在那之后,一切似乎就开始走偏——自己登上王位,但缺少了左膀右臂,镇不住朝堂中那股蠢蠢欲动的势力。朝中势力开始新一轮站位,支持新皇的寥寥无几。后来是自己的弟弟,寻着了他们叛国的证据,将那股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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