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162章


柳锦心稍微松了一口气,只是柳政的脾性她十分清楚,他是暂时不动刘家罢了,若有朝一日刘家出了事,她要怎么面对刘绣?
想到刘绣,柳锦心的心沉了下去。
刘团练副使到底还是同意拿出三万多贯钱来帮助柳政修缮衙门,而此举获得衙门上下一致的称赞。柳政被贬的苦闷也在时光的流逝中而有所转变,也正因这次被贬,他开始不断地反思自己。
他是凭门荫而轻易爬上这样高的位置的,故而他一直都是十分死板。交游也不断地给他来信,他也不得不认同他们的说法,他那一次犯颜直谏,的确触及了皇帝的底线。“魏征”不是这么好当的,莫说皇帝只是将他贬官了,便是宽容大度的李世民都有好几次想杀了魏征。
想明白后的柳政对于刘团练副使在内的一些官吏的行径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拿着他们的把柄,偶尔敲打敲打,让他们将一些钱财吐出来,用在为百姓谋利的地方。
一年之内,路修了、河道疏通了;救济院、慈幼局建起来了;还用商税方面的优惠政策吸引了不少商贾到此做买卖,使得蕲州的商税一下子便增加了。
就在此时,皇帝又下了一道敕旨意,将他升调到抚州为刺史。虽然同为刺史,可抚州比蕲州要好不少,官位也高了一阶。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包括张训在内的不少同僚都奏请将他升调,而皇帝同意了,便说明皇帝对他已经不怎么记恨了!
张训之父与柳政之父曾同朝为官,相处融洽,故而张训跟柳政的关系也很好。而张训没有因他得罪皇帝便疏远他,反而还默默地帮他的忙,这让他十分感动。
柳政琢磨着要如何报答张训,便在互相往来的信件中发现张训有一次子,尚未婚配。他见柳锦心年纪也不小了,与张训次子张廷榆也算是门当户对,便动了心思。
虽然张训着重培养张廷轩,可张廷轩已经成婚了,而张廷榆也因不勤奋、不好学而无缘仕途。可他们张柳两家若能结成亲家,一来更显亲近,二来他也算是报答了张训的恩情。
张训奏请他去抚州为刺史,除了因为抚州刺史病逝在任上需要人充任以外,还带着点私心;而柳锦心嫁给张廷榆,便无需远嫁,这对柳锦心而言,也是一件好事。
柳政与张训谈妥后,便定下了这门亲事。
柳锦心刚从外边回来,她的心跳还激烈地跳动着,其母身边的老婢便走了过来。想起娘亲叮咛她少些往外头跑,也莫要与刘绣太过于亲近,她有些紧张和心虚。
老婢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让她更加不安,生怕她转头便去告状。岂料老婢道:“老婢在这儿恭喜小娘子了。”
柳锦心蹙眉:“喜从何来?”近来内宅的气氛的确有些怪,她却未曾多想。
若是在一年前,她断不会如此松懈大意,可许是与刘绣走得太近,太过亲密,便将她的一些习性学了去,以至于她面对诡异的气氛变化时,未能察觉和细想。
不过,这样似乎也挺好的,和刘绣在一起的日子,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
心中还在回味今日之事,脸上又飘起两朵红云,让她忍不住心神晃荡。却听见老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恍若一道惊雷,让她的脸色“倏忽”地白了。
“郎君为小娘子说了一门亲事,便是那张右丞家的二郎君”
☆、元康十三年() 
梧桐叶落;风雨萧萧花草错;又是来秋;寒断香炉寸寸烟。
凭栏思往;任是秋风吹不忘;玉女桃花;尽说胭脂点点愁。
提笔写下这首词,柳锦心又兀自发了会儿呆。耳边忽然传来脚步声;她微微扭头看去,一道风流的身影潇洒而至;立在她的身边朝桌上的词看了会儿;旋即蹙眉道:“萧萧、寒断、点点愁;娘子可是在怨我近来冷落了你?”
柳锦心看着这俊俏模样的郎君,她也知道凭借他的样貌、家世;走在外头都会有许多女子涌上来;只可惜,她对他提不起半点兴趣。勉强地笑了笑,道:“我提此词并无此意;不过是看这梧桐叶落,想起了些多年前的往事罢了;不值得一提。”
张廷榆恍然大悟;他在边上的石椅上坐下;又让人将一小箱子珠翠拿了上来,笑道:“送给娘子的。”
小箱子里的珠翠只让人看一眼便觉得值万钱,柳锦心身边的婢女已经看得两眼发亮,替她欢喜道:“郎君真是体贴娘子呢,这可值钱了?”
张廷榆对她的反应很是满意;他便知道,女子就爱这些珠翠首饰。他道:“这算不得什么,娘子若喜欢,我再送你一箱子都不成问题。”
柳锦心垂眸听了片刻,直觉他有问题,便问道:“你可是有事要难以下决断的?”
张廷榆眼神闪了闪,忽然便有些不自在,他左顾右盼,最后才道:“我的确有一事要与你说我月前从洛阳时还没到家门便碰到了一牙侩,她说有一娘子无父无母,孤苦伶仃无依为靠,为了生计便想卖身为妾”
柳锦心哪能不明白他接下来的话,她道:“你回来一个多月了,为何忽然想来告知我了?”
张廷榆若是不告知她,将那外室养在外头,她并不关心张廷榆在外如何怕是永远也不会知道此事的。而一旦告知她,她是正室,要刁难那外室也无人能说她的不是。
张廷榆道:“我两个月后便又要动身前往洛阳,将来半年也不在家,这家事便需要你帮忙打理一下,所以也想安排一下她。不过我将她安置在田庄,你大可放心,她不会来你这儿让你烦心的。”
柳锦心看得出张廷榆还挺喜欢那外室的,否则也不会放下身段来让她善待之。柳锦心道:“既然如此,我会妥善处置好的。”
张廷榆面上一喜,握着柳锦心的手道:“还是娘子深明大义、有容人之量!”
柳锦心不动声色地抽回手,问道:“那你买那外室,又花了多少钱?”
张廷榆面色一僵,许久才道:“也没有多少,五十万钱而已。”
婢女双眼都瞪大了:“五百贯钱,可比这箱珠翠要贵多了!”
张廷榆连忙补救:“改日我从洛阳回来,我再给你多带两箱,绝不会亏待了你的!”
柳锦心倒是不在意这些,而张廷榆觉得和她这么呆下去那真是一种煎熬,于是寻了个借口,头也不回地离去了。婢女气得直跺脚,道:“娘子你看,郎君这一年除了去洛阳便是呆在田庄,都不怎么回来这儿,连小郎君也不怎么看顾,都怪那狐媚子!等郎君离开后,我们教训一下那外室如何?”
柳锦心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他这般行径也不是那外室来了之后才有的,何必将责任推到外室的头上?而且这话若是传到郎君的耳中,你这嘴怕是要缝上了。”
柳锦心说完,有些想念从前伺候在她身边的婢女,至少那个婢女不会这么急躁和藏不住话。可惜那个伺候了她十年的婢女因为十年的契约期到了,她选择找户人家嫁了。
婢女闻言急忙住了嘴,呆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张廷榆带着抚州的特产前往洛阳时,柳锦心觉得又松了一口气。她庆幸张廷榆因为要帮张廷轩以及张训做些他们不能做的事情,故而时常不着家,这让她免去了整日面对着他的苦闷与拘谨。
天越来越冷,且在一次雨后,天上飘起了雪。柳锦心望着那暗沉的天,心忽然便揪痛了起来,疼得她眼眶滚出了两行清泪。
“娘子,怎么了?”婢女吓了一跳,忙扶着她不知所措。
柳锦心回过神来,用巾帕抹了抹泪痕,刚要说些什么,便听见门房慌张地跑来,口齿却不甚伶俐:“娘、娘子,田庄的那位来了。”
柳锦心有些反应不过来,田庄的事务都有内知在打理,他来作甚?可见门房的神情这般暧昧,她忽然便想起了张廷榆的那位外室。脸色顿时便有些不好,她虽不在意张廷榆养了多少外室,可却没让外室进门的打算,这外室怎的这么不知好歹,敢来寻她?
“不见。”柳锦心道。
门房欲言又止,柳锦心不知哪儿来的怒火,训斥道:“有话便说,莫要吞吞吐吐的,我没有这么多耐心!”
门房吓得一哆嗦,他来这儿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柳锦心动怒,想必是自己挑在了她心情不好的时候过来;又许是那外室主动上门,有寻衅滋事之嫌,难怪她会动怒,忙不迭地回道:“她、她说自己怀有身孕,不能在外头等太久,已经进到前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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