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竹密语》第405章


她退开两步站立,擦了擦脸上的水珠,不屑地一笑,
“呵……就这么点能耐么?”
奚墨眉梢轻扬,只轻声说了一句,就令她大惊失色,
“别忘了你的血液中,有水。”
槐南王起初还不明白他的意思,然下一刻却立即瞪大了眼,身体中仿佛被无数尖刀刺穿,一股股血流从各处冒了出来,染红了她脚下站立的岩石。
原来那些液体融进了她的体内,变成了一把把尖刀将她的五脏六腑尽数破坏,她在人间的这个宿体,怕是再活不成了。
第438章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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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都过去了
(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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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寻虽然对这个女人也是十足的恨,可看到奚墨动手这般利索仍是一阵唏嘘,偏头向他邪邪地一笑,感叹道,
“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庸医”
奚墨不理他这般取笑,而是冷睨着槐南王痛苦扭曲的模样,冷声说道,
“这二百六十三刀,是当年死在幻幽宫的孩子数量,你这个蛇蝎女人,为了救活自己的女儿不惜残害别人的孩子,实在是该死”
花寻脸上的笑容立即收敛,他竟忘了奚墨当时就是从幻幽宫中逃出来的孩子,还记得他进园子时面如死灰,中毒至深,若不是他体内有她一脉魂魄撑着,想必早就死了,怪不得他会这么恨幻幽宫……
槐南王忍着刀割般的痛楚,抬头看着这个俊美如仙的男子,不屑地笑道,
“别人的孩子?呵……关我什么事?我心里只有容儿一个,若不能救活她,就算整个世间的孩子都死了又与我何干?”
她说得虽然极端,可让人听起来不免心头黯然。身为母亲,眼睁睁地看着孩子即将死在自己的面前,如何能不痛心疾首,只是她这种做法太让人愤怒。
“娘……”轻轻的呼唤从山洞口传来,让几个人顿时一愣,飞快地看向洞口。他们刚刚一心都系在槐南王身上,并没听见有人接近山洞。
容貌清丽的少女扶着石壁站在洞口,头发上落满雪花,连睫毛都结了冰,如同一个冰清玉洁的娃娃。她脸色惨白,嘴唇发紫,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瑟瑟发抖,显然已经被冻坏了。
“想容?”槐南王半眯着眼睛,待看清洞口处的少女时,忽然惊诧地唤道。
她话音刚落,童昕与月罂就匆匆赶来,似乎刚刚就发觉了这个少女,一不留神将她放了进来。
这人正是南月国的六公主南宫想容,也是槐南王在这个世间的女儿,只不过她从未进宫看过她,在外人看来两人简直不像母女。
“娘,您怎么了……”南宫想容声音发颤,也不知是冻的还是怕的,她不顾周围这些人是否危险,踉踉跄跄地跑了进来,直接跪在槐南王脚边,伸出冻得通红的手指,想要去摸她的脸。
槐南王眉头微蹙,偏头躲开了她的手,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疏离,
“你来做什么,回去”
“娘您这段日子去了哪儿,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您,这些天我一直藏在金竹园外,觉得他们一定知道您的下落,今日果然被我找到了。娘,您究竟怎么了呀,为什么流了这么多血……”
南宫想容话中已经带了哭腔,她似乎是冻坏了,眼睛通红,可却没有半点眼泪掉下来。
“我去了哪儿与你无关,快些离开”槐南王依旧是严厉的语气,情绪并没有因为她的到来而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月罂站在洞口处,看着她们母女两人相见的情景,不免暗叹了口气。南宫想容,想容,想念月容……槐南王为她取这个名字时,只是表达了对那个女儿的思念吧,这还真是讽刺……
南宫想容使劲摇头,向来性子清冷孤僻的她,此时像个无依无靠的孩子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说什么也不放开母亲的手。
正在这时,冰洞发出一声巨响,紧接着,洞顶的小块岩石迅速落下,砸在众人周围。
“洞要塌了快出去”慕离一声低喝,扯过离他最近的花寻就往外跳去。
轰隆隆的声响传来,整座山开始轻微的摇晃,似乎是由于里面发生的打斗破坏了岩石的稳固,他们刚一离开,就有大块的岩石落下,严严实实地封锁了洞口。洞口处开始塌陷,裂开足足两米多宽的口子,碎石落尽,有细碎的雪沫飘在半空。
月罂吓得心惊胆战,看着他们四人都完好无事,悬着的心这才落下。视线落到奚墨身上,顿时一惊,原来他逃出来的时候将南宫想容拉了出来,而她仍然死死地抓住槐南王的手,两人正挂在洞口塌陷的缝隙中。
奚墨一手攥着洞口的一棵小树,一手紧紧地拉着南宫想容的胳膊,用力将她向上拽着。然他力气刚刚已经耗损太多,如今拽着两个人也有些吃力。
月罂忙让童昕过去帮忙,可还未等他到近前,一大块岩石又从上面滚落,直接砸向缝隙边的三人,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奚墨”月罂只记得自己尖叫了一声,胸口一阵紧缩,随后眼前发黑,直接昏了过去。
恬淡的竹香飘来,让半梦半醒间的月罂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这味道当真熟悉,让她既依赖又难以割舍。怪不得她第一次来到金竹园时就觉得这金竹的味道很是熟悉,怪不得寻常人都闻不到金竹有香味,而独独她能闻到,原来都与前世有关。
月罂静静地躺在床上,思绪一点点回归,猛然间想到昏迷前的事,心脏疼得一阵抽痛,忽然睁开了眼。入眼便是一双略显焦急的黑润眼眸,见她醒来立即多了抹惊喜的华彩,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慕离还说你要再过半个时辰才会醒呢我急得不行”童昕叽里咕噜地说了一通,见月罂有些迷茫的样子,又紧张地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喂你怎么了?别吓我啊”
月罂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急声问道,
“奚墨呢?奚墨在哪儿?”她终于想清楚昏迷前的事,那块大石头恰好砸在了他所在的位置,她这才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昏倒。
她刚问完,童昕即刻沉默下去,脸色一点点变得难看,就那么直盯着她的脸。
月罂心底一沉,只当他真出了什么事,眼眶酸涩得险些掉下眼泪,紧紧地抓住童昕的胳膊又问,
“你说话啊他到底怎么了?”
“他没事还活得好好的”童昕被逼无奈,丢下这一句话之后起身出了房间,只留下一脸呆愣的她望着他的背影发呆。
没过多久,珠帘轻响,慕离端着碗药汁缓步走了进来,边走还边回头张望。他见月罂坐在床上迷茫地将自己看着,和颜悦色地一笑,轻声询问,
“感觉可好?”
月罂怔怔地点了点头,只得向他询问,
“童昕怎么了?为什么忽然生这么大的气?”
慕离漫不经心地一笑,坐在床边垂眸舀着药汁,轻描淡写地答了一句,
“谁知道呢,许是被你吓的吧?”他看着月罂不解的模样,只得又解释道,
“你忽然晕倒了不说,又足足躺了两日,他不害怕才怪呢。”
“我躺了两日?”她不禁咂舌,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竟然已经过去了两日,真真奇怪了。
慕离舀起一勺药汁轻吹了吹,随后递到她唇边,软声道,
“安胎药。”
月罂乖乖地喝下一口,并没有想象中那般苦涩,反倒是带了一股浅淡的花香,不由自主地心情好了许多。又想起昏迷前的问题,忍不住又问道,
“那日后来怎么样了?奚墨真的没事么?”
“嗯,他躲开了,只是槐南王死了。”慕离一勺勺地喂着她吃药,一面轻声讲述着后来发生的事,
“那天他们三个本来都可以躲过的,可槐南王硬是掰开了南宫想容的手,所以就直接掉到夹缝中了……”
月罂本想说些什么,却又化为一声叹息,最终沉默不语。她倒不是同情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只是同情一个可怜卑微的母亲罢了,任何言辞在这件事上都显得太过苍白。
“南宫想容自从回来就一直闭门不出,想必是受了什么刺激。我已经知会了槐南王府的管事,一旦有什么事他们会派人过来送信。”
月罂点了点头,对他的办事能力很是放心,也就不再追问这件事。然还未等她开口问另一件事,对方又心有灵犀地直接说道,
“花寻昨晚守了你一夜,今早我让他回房歇着去了,想必过会就能来看你。”
“慕离……”月罂忽然抱住了他的脖子,软声软语地低唤了他一声,语调拉长,竟听出几分撒娇的意思。
慕离轻声一笑,放下手中药碗,搂着她的腰宠溺地问道,
“怎么了?”
“只是觉得你太了解我了,我想什么你都能知道。”
“了解还不好?难道要让我一问三不知?”他轻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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