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如何洗白坏女人》第140章


这一声厉喝让会冲王子吓了一跳,他往前一看,见没了卢怀的踪迹,登时心下一惊,下意识地便遵照着杜蘅的话往后扭转了身子,却见身后空无一人!
糟糕!中计了!
会冲王子回过神来,但此时已是来不及了!
只见一杆银枪直逼了过来,直直地捅进了他的肩膀,发出“噗”地一声闷响,在银枪抽出时,那枪头上还沾着血肉。
这钻心剜骨的疼痛让会冲王子手都已拿不住银枪,“砰”地一声,银枪落在了地上。
那站在外围观战的三人见王子被刺中,登时急了,想要上前救人。
杜蘅一挥手,冷冷道:“放箭!”只见城楼上突然出现了两排的弓箭手,齐刷刷地举起手中的弓,迅速搭箭上弓。
箭雨纷纷落下,三人持剑一边砍一边后退,竟是被逼得无法前进一步。
眼见着三人已经被箭所伤,前进不得。会冲王子心中恼恨,但也知道形势危急,不能让那三人也搭进来,只得大喊:“走!你们快走!不要留在这里了!”
“可是王子!我们怎么能丢下你?!”那三人心中急切,王子是他们带过来的,若是不能带回去,他们要怎么和王上交代?!
“不用管我!”会冲王子朝他们喊了一声,用手捂着肩膀防止血流不止,竟是一声呻/吟也没有发出来,真乃铁血真男儿。
他忍不住回头瞪向城楼上的杜蘅,目眦欲裂,恨意让他的眼睛都被熏成了红色:“你竟然使诈!!你这个狡诈的女人!”
“兵不厌诈。是你大意了,王子。”杜蘅只淡淡地丢下这么一句,不欲多说。
杜蘅的目光从远方焦灼盯着王子的三人身上逡巡而过,冷冷道:“报信的人不需要太多,一个就够了。”
乍然听到这样的话,那三人登时气昏了头脑,一抬头都是一双双熬红的眼睛。那靠右的一人气上心头,举起手里的长/枪,恨恨道:“贱/人!我杀了你!”
说罢,只见他手里的长/枪竟被他投掷了过来!
只见这长/枪竟有如射出的弓箭一般,迅疾还带着夹裹而来的劲风。这人力道之大,实在是令人震撼!
杜蘅一开始也是看中了会冲的蛮力,这才令卢怀与对方硬耗,寻找破绽伺机而动。
没想到,这蛮力竟然被用在自己身上了。
千钧一发之际,杜蘅先一步伸手推开了身边的景樾。
这是她看中的人选,可不能有什么闪失,不然她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景樾被猛地一推,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回过神来,只见那长/枪已是朝着杜蘅的胸口而去,他兀的瞪大了眼睛,登时觉得神魂俱灭!
第104章 103 换角() 
此为防盗章;买满一半的章节就可以看啦么么哒=3=“我看殿下就一副讨厌她的样子,果然很讨人厌啊这个杜蘅。”
“哈哈,真是大快人心!我就说十二皇子殿下怎么会包庇她啊!”
“可若是殿下真如此讨厌她,那么那场论儒难不成还真是她赢了?”在一个迟疑的声音响起时;众人的议论不由一阵阻滞;但很快就有人七嘴八舌地插嘴道:“她怎么可能赢!”
其他人也随之跟上强行解释:“肯定是使了其他手段罢了!”
“肃静!”台上五名参赛者落座,听着这小声议论;都未说话。太监猛地一敲锣;方才还交相议论的贵女们顿时被吓得噤了声。
“第三轮比赛,题目为‘春’。”只简简单单一个字,还是四大季节中的一个;这题目实在是宽泛得过分了。
另外四位参赛者都绞尽脑汁,只杜蘅一人是提前知道了题目的。这次也算是金手指了吧。毕竟,杜蘅早早地就想好了这第三轮比赛她要绣什么了。
无论在什么朝代;遇到这样的题目时;“装逼”二字都是行得通的。“春”,一个看似简单的题目;却是极难的。更何况这样的绣品还要扯到“意境”二字,若是简单地绣点春花,绣点草长莺飞;绣点随处可见的春景,那便失了这“意境”二字。
所谓装逼如风;常伴吾身。杜蘅在北大做交换生的那段日子里;学习古文后;她对这一点已经充分理解了。
她打算绣的是晚冬初春的景象,草地上仍有冰雪覆盖,溪水依旧被冻着,树枝依旧干枯,却有点点嫩芽将发未发,梅花枝头点点绽放,却已快要衰败。季节交替的这一瞬间——就像是权利的更迭。在那厚重云层之后,却有淡淡的金边渲染,是日出的景象。一只蝴蝶,却从这晚冬里飞了过去,它颜色艳丽,身上还有粼粼金光,它飞向的是初阳,是春天。
杜蘅绣好了自己的绣品之后,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杜棠。杜棠还在聚精会神地处理着细密的针脚,神色认真。
终于这一天还是到了。
与女主的正面对决总有这么一个开始。杜蘅并不是很想抢这些原来属于女主的东西,毕竟他们的目标并不相同,但如今她要走上更高的地方,不得不选择这个节点。
很快,时间结束,五人的绣品被呈上。
其中一人未完全绣完,在时间结束之时她脸色都白了,想也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而另外两人的春景较为普通,虽绣技卓然,却意境普通,已被放置一旁。
最终被皇帝和太后拿在手里的,就是杜蘅与杜棠的两幅绣品。
“朕觉得这副不错,一年之计在于春,这春日正是春耕农事开始之际,方开垦出来的农田,辛勤劳作的汗水和这初生的嫩芽小苗,正是这春之象征!”果然皇帝手里拿着的,嘴里赞赏的都是杜棠的那一副。
杜棠的绣品以展现初春时节辛勤耕种劳作的景象为主,明里暗里是在捧皇上之贤德,才有今日之繁荣。整副绣品极有生命力,颜色也用的大方得体,两相得宜,同时又有暗示着即将五谷丰登的好含义,怎不让人心生喜爱?
这一点杜蘅早就知道了,不过,她的目的本来也不在皇帝身上。
“哀家倒是觉得这副更佳。”
“哦?竟有如此合母后心意之佳作?那朕可要赏析赏析了。”皇帝微不可见地蹙眉,笑着接过了太后递来的绣品。
“这仿佛绣的是晚冬时节,似乎与主题并不十分契合。”皇帝看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太后嘴里的“更佳”佳在哪儿。
“陛下请看。”太后伸手点在那绣品上,道:“这枯枝上抽出了嫩芽,而这溪水已是将冻未冻之时,颇有春日融融其感。最妙的是这只蝴蝶,在这冷色中唯一一抹亮色,却毫无突兀之感,反而融于整副画面——好一副初春景色图,勃勃生机已从这绣品中透出来了。”
“如此一说,母后洞察力甚于朕哪!这副绣品既然如此得母后心意,那便选定这副了吧。母后欢喜的,自是极好的。”这乞巧节本来就是考验女子手艺的节日,皇帝虽有喜欢的,但也绝不会在这等小事上逆了太后的意思。
既然太后另有喜欢的,那自然是选太后喜欢的便好。更何况,他身为男子,在这方面还没必要金口玉言地点出冠军,太后既开了口,遂了也无妨,不过是个小女子而已。
太后道:“这怎么行。既然陛下这么喜欢手中这副,这自然是要由陛下选中的绣品夺魁,哪有哀家选定之理。”
“朕本就不通此等刺绣之事,对女红一窍不通,哪及得上母后半分。自然是选由母后择定的方才不负此赛。”
“说来,这两幅绣品也是巧,竟然都是杜尹蕴大人家的两位女儿所绣——杜大人还真是有两位好女儿啊。”太后话音刚落,另一边围观赛事的官绅中,杜尹蕴立刻站了出来。
“臣惶恐,谢太后娘娘赞赏。”
那边厢话音刚落,景懿忙不迭跳了出来,皱起眉辩驳道:“奶奶你真是的,杜蘅这副怎么就好了?我看就不怎么好!这杜蘅绣的晚冬景象,严格来说可并不切题。怎么能将这首位给她呢?!我看她这什么破晚冬图就不如这杜大小姐的春耕绣品意境深远、大气!还是该杜大小姐得这第一才是名正言顺。”嘴里说着任性的话,景懿脸上还偏要摆出义正言辞的表情,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懿儿,莫要胡闹,你这话可就是出自私心了。”太后皱眉,训斥了一句。
皇帝也跟着训斥道:“胡闹!景懿!今日可是乞巧大赛,岂容你胡言乱语的!这选定夺魁之人可是多轮考校之后得出,岂是你能置喙的!”连皇帝也板起了脸,道:“你莫要因为私恨,与个女子如此计较,这般小心眼,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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