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臣之子》第338章


萧琅无奈,“是不是末将听错了末将也不知道,不如太子问问皇上?”
其实他没有听错,皇上就是这个意思,要废太子,立二皇子,存了心想看他俩斗,也存了心报复。
何钰将皇上的耳朵削了,还捅了他一剑,这仇结大了,间接连累了顾晏生,又恰好萧琅带的人多,便想利用他干掉顾晏生。
正好萧琅也能有个理由对顾晏生下手,目的还能达到,算是双赢,谁知道顾晏生伶牙俐齿,几句话挑拨的羽林军和禁卫军都向着他,要知道羽林军和禁卫军可是皇上的人,用敌人的人对付敌人,说不出的讽刺。
顾晏生逼退了萧琅,又来逼顾筝,“父皇,听说您想废了儿臣,改立二哥,可是真的?”
萧琅手握二十万大军,纵然分散各地,但留在山下的十多万兵马被逼上山,可见顾晏生豢养的私兵人数之巨,他也有这个资本,不提钱的事,光是几句话便拖延了时间,又拉来大把的人心,可见一斑。
如今的萧琅斗不过他,他自然也是。
“萧将军并未听错,废太子,改立二儿子,就是朕的口谕。”人之将死,还有什么顾虑?
他反正要死了,萧琅和顾晏生往后怎么斗,那都是他们的事,与他无关。
“原来如此。”顾晏生像没有听见似的,自顾自道,“萧将军果然听错了,父皇的意思是说儿臣护驾有功,欲让儿臣继位,二皇子封为燕王,即刻赶往燕州,萧将军耳朵也太背了,居然能听错成这样,不过父皇也是,其实不必如此心急,儿臣一定会想办法将父皇医好,叫父皇安享天伦之乐。”
还想继续当皇上那是不可能的,他也不允许,本不想这么早做决定,得一个夺权篡位的不好名声,不过有人逼的太紧,不得不冒险。
君子如竹() 
那马车里伸出一只手;气得发抖;顾筝胸口有伤;说话不太利索;只急促喘了几声;大骂;“不孝子!”
顾晏生从袖中掏出一块手帕;覆在顾筝的手上握住,“父皇,身体重要;莫要太开心,对您身体不好。”
顾筝气到极点,反倒笑了起来;“不孝子;你这般做就不怕被载入史册,后人辱骂?”
顾晏生失笑;“父皇;你忘了;这世间正义;史册;都是由胜利者编写,失败者才会被后人辱骂。”
如果顾晏生今天输了;才会被记入史册,说他造反不成被萧将军拿下;萧将军反倒成了英雄。
如今他成功了;世人只会赞美他,有勇有谋,一代明君。
顾筝失了心似的,疯癫大笑,“顾晏生,逼宫上位,你当真可以。”
“是父皇教得好。”顾晏生格外谦虚。
其实按照他原来的计划,保险起见最少要等到顾筝死后,他的军队才会出现,是专门用来对付萧琅的。
毕竟不是从小训练出来的,各方面差了一些,算是半成品,半年后才能勉强与萧琅的军队一较高低,胜在数量多。
这么一大批军队,搁哪训练都会被发现,所以他分成了五六个地方,分别在邻城招募,一个地方七八万,六个地方就是五十万左右。
人虽然多,不过一上战场就会淘汰大半,尤其是跟萧琅的铁骑作战,损伤更大,五十万对二十万,竟还是没有万全把握。
他本想加强训练,再招募些精兵,力求在数量上完胜,谁料现实不给他发展的机会,何文斐竟回来了。
他料定其中必然有诈,便命所有兵马从四面八方赶来,人数太多,位置也太散,来迟了一步,若是在何文斐意图刺杀顾筝之时出现,助他一臂之力,打着他的旗号,说不定那时便能杀了顾筝,何钰也不会为了救他父亲被逼上深山,如今下落不明。
说到底还是准备不妥,没能将各种意外算在其中,最大的困难便是他是太子,不能私自豢养兵马,养在其它地方也要小心翼翼,生怕被各地官员发现。
将各地兵马集中京城也是困难重重,突然冒出这么多军队,自然惹人怀疑,所以他们只能扮成老百姓,逐个上京,实在不行便只能避人耳目,翻山过来,如此自然拖了不少时间,顾晏生方才与萧琅废话半天,极力拉拢羽林军和禁卫军,就是怕他的兵马还没赶到,他便已经死在萧琅剑下,如今萧琅想动也动不了他。
他的军队已经来了,穿着萧琅铁骑的衣裳,萧琅远远一看,以为是自己的人,谁料那些人全都自觉的站在顾晏生身后。
“你”萧琅蹙眉,“竟将十万铁骑尽数替换”
原来刚刚看到的兵马并不是他的,是顾晏生的,顾晏生在山下将他的十万铁骑拦住,尽数杀死后又叫他们换上铁骑的衣裳,如此便算名正言顺的军队,他张口一句这就是铁骑,谁都反驳不了。
“还要多谢萧将军配合。”顾晏生目光幽幽,远远看来,“萧将军的二十万兵马皆属上佳,跟随萧将军多年,个个都能以一敌多,我虽召集了五十万兵马,还是没有自信,不过萧将军给了我机会,竟将军队一分为四,分别留在京城,山下和二皇子手里,自己只带了五万兵马,既然萧将军这么给面子,那本宫自然要成全萧将军。”
胜负已定,萧琅再想逆转乾坤都不可能,其他人即便知道了这里头的弯弯道道,也阻止不了,就算晓得自己被利用了,也只能听之任之随着,如今顾晏生最大,掌握了全局。
偏偏就有人不信命,尤其是站在头排的人,将过程听了个完全,顾晏生眨眼的功夫,一把长剑从他身后射来,还没到他跟前,便被无双拿下。
“羽林军统领的位置待腻了,想换成阶下囚?”顾晏生成全他,“带下去,秋后问斩!”
那人被两个人压着,硬拖着离开,走时还在骂他,叛徒,奸诈,利用他们,还鼓舞其他人造他的反。
顾晏生只当没听见,环顾一周问道,“还有人对本宫有意见吗?”
没人说话,许是怕死,也许是顾筝真的不得人心,这些人自愿倒戈。
“很好。”顾晏生很满意,他搁下这边的事,瞧了瞧马车,“父皇身受重伤,急需医治,拖延不得,无双,你与萧将军一道,护送父皇回京。”
萧琅张张嘴,想说什么,顾晏生瞥了他一眼,“萧将军,死了十多万人,还不能让你长长记性?”
他离的近了些,劝慰道,“剩下的五万人身家性命都在你手里,且行且珍惜。”
萧琅瞬间红了眼眶,手握成拳头,青筋在手臂上蔓延。
“不要这么看着我,要怪就只能怪你自己,好好的将军不做,非要淌这趟浑水,害死了这么多将士,十多万人啊,萧将军,你是罪魁祸首。”
萧琅拳头握得越发的紧。
“将二哥召回来,他留在山里,我总觉得不放心。”顾晏生没说什么威胁的话。
不过意思也算很明显了,如果二皇子真敢对何钰不利,他也真敢对二皇子不利。
如今二皇子好歹还算封了王,燕州土地肥沃,位置也不错,去当燕王,不算委屈他,但若是拒绝,这一切都会化为乌有。
他只剩下五六万的兵马,对上顾晏生二三十万,完全没把握。
虽然顾晏生有五十万大军,但是私自豢养的兵比不上他常年在外打仗的十几万铁骑,灭了十几万铁骑,顾晏生起码损失一半的人,剩下都是经过厮杀留下来的精兵,对付他的五万铁骑绰绰有余。
所以不能拒绝,拒绝不仅他会死,五万铁骑会死,二皇子也会死,他这一党都见不到明天的阳光。
这也可以说是赤裸裸的威胁。
萧琅妥协了,“我将他召回,你放过这里的所有人。”
“成交。”这些人对顾晏生来说已经没有了威胁,是去是留,是生是死,他无所谓,所以回答的毫不犹豫。
“对了。”他似乎想起什么,“听说虎符还在将军手里,也一并还给我吧。”
将士不认将军,只认虎符,皇上将虎符交给谁,就由谁来担任将军,带领士兵,萧琅霸着虎符已经很多年,顾筝要不下来,只能他要了。
如今形势不比人,该低头还是要低,萧琅从怀里掏出半块虎符,这虎符一半在何钰手里,一半在他手里,交给了顾晏生,等于都在他手里,他这个皇上坐的也算名正言顺,都有虎符了,算是将兵权牢牢掌握在手心,今后别人再也别想翻出什么浪花。
顾晏生接了虎符,瞧都不瞧一眼,只淡淡催他,“二哥的事萧将军快些吧,我怕晚了本宫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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