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的女人》第205章


千姑姑傻眼了,没想到在豪门大宅里所向披靡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居然被一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她给拖进了阴沟里。她猛然站起身,刚准备爆发泼天之怒,却看到阿夫带领着搜查的那帮人匆匆回来了。
毫无悬念的,阿夫的手里果然捧了八九瓶瓶尚未开启的红色指甲油。他对沈奕可说:“沈总,在二楼窗口的大树鸟巢上,找到了这些指甲油。”
沈奕可颇有几分意外地说:“这些东西,是如何放进鸟巢上面的,难道不会掉出来吗?”
阿夫扬了扬手,一个保镖就拎着一根棍子和一个装着指甲油的小布袋走了出来。阿夫说:“沈总,在刘美人卧室的窗边,我们发现了这根棍子。据我观察,刘美人应该是把这些指甲油放进布袋,然后用棍子挑着放进枝丫上面的鸟巢里的。”
沈奕可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把那些东西放在枝丫之中的鸟巢里,果然是一个绝佳的藏身之处。好一个心思缜密的女中豪杰呀。”
刘小月木然地盯着那些东西,突然狂叫一声说:“沈总,有人故意陷害我!有人故意陷害我!我的房间里绝没有木棍。我记得很清楚,我可以发誓。
阿夫扬了扬眉头,说:“刘美人,听你这意思,是我在冤枉你喽。”
刘小月哪里敢招惹他这尊冷面瘟神,当下便膝行几步,爬到沈奕可面前说:“沈总,沈总,肯定是张小风,她既然知道我一楼的窗户是松动的,肯定是她爬进我的房间栽赃陷害的。”
张小风说:“刘美人,姬美人事发突然,我懵圈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策划出如此完美的栽赃方案?况且,你一楼的那扇窗户虽然有所松动,但要短短几分钟之内推开一个可供人爬进去的大洞,却也不是易事,请你不要含血喷人了,好吗?”
阿夫点点头说:“沈总,我还特意去一楼卧室检查了那扇窗户,如张小风所言,要想推开它,的确需要一番周折。”
千姑姑一看人赃俱获,更加迫不及待的想要摆脱同谋之罪。当下便阴沉着声音说:“沈总,这个贱人既然罪名确凿,不如就赐她一个乱棍打死吧。”
刘小月瞬间面如土色,求生的本能立刻驱使着她磕头如捣蒜。“沈总,沈总,求你饶命,求你饶命。”
沈奕可又悠然地抿了一口茶水,不疾不徐地说:“我可以饶你一命,但前提是你要收起自己的小聪明,不要再把我当成三岁小孩。”
刘小月像在茫茫大海中终于揪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立刻沙哑着声音说:“沈总,我说,我全说,那些迷情药的确是我的。可我没有办法,我实在太爱你了,除了依靠药物,我真的想不出还能用什么办法把你留在身边。可沈总,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反复确认过了,这种药除了催情以外,对你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伤。你若不信,可以让医疗所的人拿去化。”
“我对这个没有什么兴趣。”沈奕可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告诉我,是谁给你的这些药?我可提醒你,一定要实话实说。”
刘小月说:“这些***,原本是张义为了让肖美人得宠,偷偷从凤凰城带来给她的,可他让青可转交的时候,却被青截留了下来。然后,然后青可又转送给了我。”
“所以,为了独享那些***,你又借刀杀人,把青可给除去了对吗?”
刘小月仓皇失措地说:“不是的,沈总,青可是被肖美人害死的,和我,和我没有关系。”
张小风冷笑一声说:“刘美人,你还真是不错,把罪状都推给了死人,这下子,真正送迷情药的人倒可以逍遥法外了。”
第一百五十六章() 
千姑姑气的浑身直发抖,不顾仪态地破口大骂:“混蛋,刘美人明明说的都是实话,你为什么还要如此含沙射影地牵连别人?难道你这个小小的佣人,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张小风并不理会她的威胁,只是盯着沈奕可说:“沈总,我并不想牵连任何人,只是可怜我家美人,就这样成为了迷情药的牺牲品。她她也只不过想效仿刘美人,想要得到沈总的一点宠爱罢了,可没想到,自中秋节那天回来后,就开始性情大变了。”
沈奕可摆摆手,说:“念及你忠心护小主,一片赤诚,带上你家美人,回阁楼收拾一些东西,永远离开古宅吧。”
张小风喜出望外,也顾不得什么礼不礼节了,跳起来就奔向了奄奄一息的姬美人,把她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低声说:“姐姐,我们自由了,我们自由了。”
姬幻儿瞪着迷蒙的双眼,虚弱不堪地问:“自由?什么意思?”
张小风说:“沈总让我们收拾东西离开古宅了,姐姐,我们自由了。”
姬幻儿无精打采的双眼陡然间瞪的滚圆,就跟濒死之人的回光返照似的。突然推开张小风,发出一阵凄厉怪异如同夜枭一样的笑声:“哈哈,哈哈,离开,自由好玩,真好玩。”
这“哈哈”的狂笑就像有人用尖锐的利器划伤了耳膜似的,令闻者心神俱裂,甚至连心脏,都跟着痉挛颤抖起来。
好在姬幻儿体力有限,这种魔音贯耳持续了一会便消失了,她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径直向大厅前面的走廊缓缓而去。张小风刚要亦步亦趋地跟过去,她却用尽全力的嚷:“不许跟着我。”
张小风见她神情有异,不敢再刺激她,便放慢了脚步,只远远地跟在她的身后。
寒风瑟瑟中,赤脚走在地板上的姬幻儿就跟从混沌的天地中破空而出的一个精灵似的,安详,从容,甚至于,还带着一种从未被世事渲染的天真和单纯。
她就那样一步一步地向前面走去,蓬松凌乱的长发飞扬出一片诡异而又妖艳的绝世风采。
突然,她停了下来,歪着脑袋看着廊檐下那根棱角分明的柱子,喃喃自语般问:“老崔,你应该就是在这里彻底解脱的吧,呵呵,我害死了你,现在就来血债血还。”
我心里一紧,刚要大声制止,却看到她已经把整个身子都化作一支利箭,直直地撞到了柱子上。
“砰”的一声闷响过后,全场都陷入一种近乎窒息般的凝固之中。而之前那个翩然如同精灵似的女人,就这样眼睁睁地变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也曾气质清冷过,也曾高雅美丽过,也曾痴心绝对地爱过,也曾肝肠寸断地疼过,也曾有过满园芳菲,也曾有过绮丽梦想。可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一切归零。
张小风哀嚎一声,扑过去抱起姬幻儿的身体,撕心裂肺般嚎啕大哭。
如同情景再现一样,我仿佛又眼睁睁地目睹了一遍老崔死亡时的惨烈画面,忍不住浑身发冷,痛彻心扉。可同时,还有深深的愧疚像铁链一样,牢牢地锁住了我的脖颈。若不是当初我的别有居心,今日的姬幻儿虽仍然会像弃妃一样蜷缩在阁楼的一角,但却不会早早地丢掉了性命。
沈奕可也没想到姬幻儿会如此刚烈,微微怔了怔,便正色说:“阿夫,把这位姬美人殓装起来,以我沈自可妹妹的身份,隆重安葬。”
阿夫应了一声,便指挥着人小心地把姬美人的尸体抬了下去。张小风也哭哭啼啼地跟着一快下去了。
姬幻儿之殇,让众人陷入到一片凝重之中,除了穿堂而过的寒风发出呜呜咽咽的低吟外,大厅里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声音。沉默,像千斤巨石一样,死死地压在了每个人的心上。
刘小月抓住这个众人悲悯的机会,满脸乞怜之色地说:“沈总,虽然姬美人是我的宿敌,但我却能了解她为什么一心求死。因为,自从我们进入这个古宅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天,我们的地,我们的全部世界,无论我们用什么手段,其目的不外乎一个,那就是留在古宅,侍奉你一辈子。可刚才,你却要她收拾东西离开古宅,这不等于亲手摧毁她的天地吗?沈总,死者已矣,求你怜悯眼前人,不要再赶我离开了,不管我用了多么下三滥的手段,都只是想要多爱你一点呀。”
或许是因为怜悯,或许是因为愧疚,沈奕可那千年冰霜万年雪的脸,第一次有了难能可贵的温柔和怜惜。他沉默了一会,突然认真的问:“可我根本就不爱你们,为一个不爱你们的男人浪费一辈子的光阴,真的值得吗?”
刘小月百感交集,竭力隐忍的眼泪终于像决堤的河水一样,差点把眼眶给冲塌了。她声泪俱下地说:“沈总,我不怕,只要能让我常常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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