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锅粥!》第171章


的周旋,只是邹夫子一直严词拒绝。但不知为何,这次却一改往常应了下来。
钱子负去往临清则是为了辨识某些早古的碑文。这事本想要邹夫子亲自去,但邹夫子年事以高,难以经受长途颠簸,便叫上了邹夫子的首席弟子钱子负。但钱子负也身子羸弱,坐船即晕,只能与士兵一起走官道。
钟承止见钱子负一路咳嗽不止,替其把了把脉。然后建议钱子负不要长居江南。尤其一到春夏,江南诸多植物不利其身,迁住北方会减轻病情。
乌虎大吵大闹了半路,发现根本没人理她,终于安静了下来。
成渊将钟承止叫到身旁:“乌铁的妹妹在此,看来乌铁与三王爷亦有关联。照说鸣鸿派不过图钱,清帮的出价定不会低,为何乌铁会突然倒戈三王爷?而三王爷近两年又买聚景园,又须笼络人心,又要出动如此多士兵……哪来这么多钱?”
“不,乌铁一开始就是受雇于三王爷。”钟承止看了一眼乌虎,“先前一直不敢确定,因为没有太明确的迹象。只能略做了防备……”
成渊皱起眉头:“何以得见?”
钟承止:“在临清时就有所感,你觉得为何乌铁会把自己妹妹女扮男装放到汉人地方来?还出现在书院?”
成渊沉目思考片刻,顿时神色一凛看向钟承止。
钟承止点点头:“对,这全大华,只有三王爷才能给乌铁他真正想要的东西。所以乌铁最初来中原便应是受三王爷所托,其他一切都为晃子或别有目的。”
成渊:“但鸣鸿派加入战局,这谋反战就绝非寻常打仗。京城情况岂不岌岌可危?”
“霞融派最克鸣鸿派,不正面搏击,鸣鸿派的大力无处可施。照说就算鸣鸿派全部出马,京城的霞融派加上禁军再加重家人,不至于无法抵挡至重熔与萧正的援兵到达京城。我还能依情况随时调动阴兵。而普通士兵,即便先锋骑兵与水路船都直抵京城,中途不做停留,也至少需上十日。但……”钟承止说着,面色有些凝重。
成渊等着钟承止半天没有下文:“但什么……?”
钟承止缓缓摇了摇头:“但三王爷这人也是聪明人,思虑甚远。虽计划被提前,但如此从容起兵……很可能还有我们不知的情报。我们须弄清这些才去打这仗,不然便是糊涂仗,都不知人到底想攻往何处。”
成渊:“你觉得从邹夫子那会有答案?”
钟承止:“嗯,这也是我不直接传送的原因之一。当年阴府太多东西毁于大火,留给我们这代人的都是只字片语。邹夫子这种阳间大儒,据说早年又从官于秘书省,既然与三王爷有关联,说不定就知道些许如今的阴府也不明之事。”
“……”成渊沉默了会,转头看了眼走在钱子负身旁的重涵,却正好与重涵四目相对。成渊转回头来继续对钟承止说道,“那方才路过茅山何不直接上山?”
钟承止低头看着路面:“……本想等涵儿睡着了要景曲守着他,我与你私自上山一趟,避免他做出些危险事。只是今日这般……只能一起上山了。加上邹夫子如此不明的情况,涵儿在应更好问话一些。”
成渊笑着摇了摇头:“你太过爱护了,重公子也已是大人,又乃新科进士,翰林院庶吉士。无须如此保护。”
“可……”钟承止没有抬起头,“总觉着是我将他带入这一切之中,他本能安安稳稳生活在京城,即便这谋反之乱,身在重府也无安危之忧,如今却要跟着我们奔波,我还担心他想帮上忙而范险。”
“不,其实你自己也明白,重公子远非这样的人。他既不急躁,也不莽撞,更不会妄自菲薄,还不会让人担心。凡事考虑细致,分寸拿捏到位,又会努力尽自己能力做到最好,不偏亦不过。”成渊说着拍了拍钟承止肩膀,“你不正是中意于此吗?”
钟承止依然低着头,轻轻一宛,笑而未答。
重涵走在后面,与钟承止与成渊还隔着本湛大师,听不清俩人对话,只远远看着钟承止与成渊一路有说有笑还勾肩搭背。尽管重涵明白没啥可多想的,但还是止不住……心里堵得难受。
钱子负趴在长苑背上,对重涵问道:“重涵你为何在此?不是今年金榜题名又进了翰林院?师兄还未向你道贺。若这一切能平安度过,定要让师兄请你大喝一顿。”
重涵笑了笑:“师弟金榜题名,应该师弟请师兄大喝一顿才是。章明也进了翰林院,师兄既然不宜住江南,干脆搬到京城,以师兄的才华与名气定会得以重用。往后我们还能一起共事。”
钱子负想了想,轻叹了口气:“哎……夫子身体也一年比一年差,再看吧。”
第169章 进书院() 
没多久便到了茅山山脚。茅山除了有茅山书院更是道家圣山; 为道教上清派的发源地; 被称为“上清宗坛”。山上宫观道院繁多; 所居道士数千人。于是三王爷也不便在此设太多兵力; 不过即便现在时已三更; 上山道路依然不乏士兵巡守。
钟承止直接将乌虎点了哑穴; 又让景曲抓着她。乌虎已见识过多次景曲的厉害,完全不敢妄动。
重涵要长苑放下了钱子负。钟承止走过来与钱子负说了几句话; 而长苑片刻间又消失不见。
一行人走到山道上被士兵拦下,钱子负见礼说道:“敝人钱子负; 本受三王爷之命随讨军一起赴往临清; 但未料水中月镜中花竟是叛徒; 私自脱离军队欲带敝人去往别处。幸好这几位大侠路过相救,可当时天色已黑; 难以行回军队,只能麻烦他们送敝人回到书院。看明日告之三王爷后会有何安排。这几位本是去往山上道院,但因此耽搁了行程,可否容他们今日在书院过夜?”
士兵看了看钟承止几人及在一旁不说话乖乖站着的乌虎。本湛大师还摆出了一副人畜无害的大师面孔; 对士兵见了个合十礼,道了声法号。钟承止此时是文弱书生模样; 重涵一看即为富家公子,而成渊风度翩翩,景曲英气凌凌。这组合怎么看怎么奇怪,但偏偏这么奇怪就不似有何特别企图。拦路两位士兵商量了半晌,讨论不出个所以然。若想偷上山根本没必要走正路来此询问; 于是士兵最后未多阻拦,放一行人上山。
沿路零散着都有士兵,于是无人多言,直上书院。
若把大华四大书院阔成六大,那茅山书院即可名列其中,只是曾一度衰落。但被邹夫子重建并任山主在此讲学之后,声名鹊起,现在大有替换掉四大书院其中一位之势。近些年因受朝廷认可,多次拨款,修建得甚是雄伟,占了茅山的一座小山头。
进了书院大门,院子里也有士兵在巡守。钱子负一路对阻拦的士兵一一说明,带着钟承止几人走到了自己屋子。
钱子负为邹夫子的首席弟子又为书院讲师,自然住的独门独户。但屋子还是连着其他讲师与学生们的宿斋。而邹夫子的住所则在别处。
进屋点燃灯。钟承止环望一圈,便走到书案旁转头对钱子负说道:“来,画张书院的地图,标注邹夫子的住处。我们现在便去。
钱子负虽见识过几人功夫,但还是以为救邹夫子这事要细细商量,讨论个计谋之类。全没想到钟承止如此简单:“可……夫子住处里外都有武功甚高的北蛮人守卫。非是那么好进入。”
钟承止顺手研起墨:“没事,来,尽快。”
“……”钱子负原地愣了一会,这么危险的事被钟承止“没事”两个字给打发了,可听起来又把握十足。于是钱子负走到案后,动笔画下茅山书院的地图。
钟承止在一旁问道:“钱公子可知三王爷在何处?”
钱子负摇摇头:“昨日还在书院,但今日不知在何处。”
钟承止颔首未语,低头看着钱子负画图。
邹夫子住处在书院最内的藏书阁之后,一座十分静雅的小独院内。但现在院内外都有北蛮人层层把守。钱子负再三强调这些北蛮人武功非凡,比水中月镜中花还要高强。钟承止还是一副“没事”的样子。
待钱子负画好地图,钟承止拿起来好好看了看,又递给其他人。自己却走到书案后,取了一张纸出来,在纸上绘出一片十分繁琐似字非字的图纹。
钟承止将绘着图纹的纸放到重涵手里,要重涵试着对这张纸注入内力,随后立刻放手。
重涵照钟承止教的方法尝试了两次,纸都直接掉到了地上。第三次重涵使劲一用力……房间内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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