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慕弦》第219章


可仙枍看到的,却又分明是有银钩鱼存在的。她到底是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还是相信这书中所说的呢?
而且当初寒子呇在给她讲的时候,也一样有理有据,如同确有其事一般啊。
仙枍不由开始怀疑,眉头紧紧皱起,咬着下唇,盯着那页书看得用力。若是目光有实质的话,仙枍怕是已经把这页书,不,是这本书,都给看穿了吧。
仙枍又回忆起当初寒子呇说的话来,当时对方是这么跟她说的:“银钩鱼自河流之源生,至河流尽头亡,一生随水飘流。传说这种鱼不见其生,不见其亡,一生向月,身似银钩,所以也叫作‘银钩’,这条河与瀑布便俱唤作‘泻月’”
这话,怎么看怎么对,毕竟这和仙枍所看到的现实非常吻合。而且这样的话,也的确像是书中本来就有的事实。那这书里说的,又是怎么回事呢?
仙枍正百思不得其解之时,突然一道光闪过脑海,虽然速度慢,但仙枍还是抓住了一个尾巴。她扔下手里的书卷,起身推开屋门,往屋外跑去。
“偶人偶人,帮我和师尊说一声,弟子有事先走一步了,到时候再来给他赔不是!”
仙枍挥着手,脚下凝出一朵云,朝泻月河的方向飞去。
第301章 主动认输() 
仙枍走得着急,几乎是出了屋子便开始跑路,虽然没看见偶人,但她很清楚,那个偶人绝对就在她身边,因为这是拂叶上仙的指令,偶人必须遵从。而且以对方的功底,想要跟在她旁边却又不让她看见,也还是很简单的吧。
落地的那一刹那,东方的天空开始显出光来,原来又是一天开始了。去掉仙枍在拂叶上仙的书院中呆过去的两天,离约定的期限只剩七天了。
这一次仙枍没有去未盈潭边看泻月瀑,她直接飞到了泻月河边,此时天光半明半寐,来看这带着银色流光的银钩鱼,实在是再好不过。
此时的泻月河与往日看去并无差别,和仙枍每次看见的都一样壮丽,让人忍不住去赞叹上天的鬼斧神工。即使在此刻,仙枍也还是情不自禁地愣了一下神,然后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她走到泻月河旁边,然后然后伸手去捞那些游曳其间的银色小鱼,却每次都被对方逃过,只掬起一捧清水,在晨时阳光的照耀下,泛着粼粼波光。
仙枍张开手心,微微分开五指,水便全部落了下去,重新汇聚在一起沿着本来的轨迹向着远方流淌而去。
仙枍并没有为此多做停留,她并拢五指,开始了又一轮的捕捞。
经过不懈的努力,以及每次经验的积累,仙枍终于成功地抓住了一条银钩鱼,她心中一喜,眼中似有光。可是就在将银钩鱼带出河水的时候,手中一空,刚刚抓住的那条银钩鱼已经消失不见。
不是回到了河里,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消失了,又或者可以说是,彻底消亡了。但是并没有化作银色的流光,只是像空气一样,无声无息的消亡了。
仙枍不信邪,一次并不能说明什么,凡事总有万一,她必须得到更加靠谱的答案。
所以,仙枍在次开始捕捞银钩鱼,一次又一次,而且还不停地换着地方。做了这么多,也不过只是想要得到一个最为正确的答案罢了。
这样一条河下来,哪怕昼夜不歇,用的时间也可想而知。一转眼,便是七天过去。
寒子呇踏着晨光出现,就看见仙枍靠在石头上面闭目休息,不过姿势却是在等待着什么一样。
他甫一靠近,仙枍便立刻睁开眼来,目光也随之而来。
“师兄――”仙枍张了张口,感觉嗓子有点干,她咽了口口水,才开口唤到。
寒子呇微微挑眉,缓步往这边而来。
“如何,可有答案了?”寒子呇站在仙枍的一旁,刚好挡住了照射过来的阳光。
仙枍眯了眯眼,此刻才睁大,一双眼黑白分明,根本不见熬夜的痕迹。
“我有答案了,但是,好像又算不上答案。”仙枍抿了抿唇,如实答到,然而神色里的犹豫不决,还是让身前的人看得分明。
“哦?”寒子呇似是感兴趣,“说来听听。”
仙枍得了鼓励,便开始说下去,但其实也没有多少话,只不过她有些不知道怎么说而已。
“银钩鱼愿不愿意离开泻月河,我还是不知道,”仙枍眼中有明显失望和放弃,她是真的不知道了,“但是,它们应该是不能离开泻月河的,只要离开,便是――死。”
“不错。”寒子呇点头赞许,似是非常欣慰。
仙枍自己都对自己失望了,却得了这么一句,让她有些受宠若惊,同时也更加迷惑,那这银钩鱼,到底是怎么回事?
似是看出了仙枍的疑惑,寒子呇打开折骨扇,一边扇着,一边慢条斯理地开始解释期中缘由。
“银钩鱼确实不能离开泻月河,也可以说,它是泻月河的一部分。泻月河在,银钩鱼不一定在,泻月河亡,银钩鱼却是肯定活不了的。”
“为什么?”仙枍眉心微蹙,似是不能理解。
“简而言之,银钩鱼并不是真的鱼,它只是因为泻月河的需要而出现的一个东西罢了,没有它,还可以有别的鱼,或者是别的虾。若你非要一个具体的定义的话,那么我也只能这么说,银钩鱼便是泻月河为了承载某样东西,用河水幻化出来的存在罢了。”
“幻化出来的,存在?”仙枍有些不可置信,也有些不能理解,“那它是为了承载什么?而且最后都死了,承载的东西不也丢了吗?”
寒子呇拿着折骨扇敲了敲手心,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河水当中,仙枍离他很近,但她也不确定,寒子呇是在看泻月河,还是在看银钩鱼,又或者是更深的什么东西。总之,仙枍看不清。
寒子呇停顿了一会儿,便接着回答仙枍的问题:“承载的,大概是某个人的记忆吧。泻月河替那人守着记忆,并将其刻印了很多份,放在这些银钩鱼当中,只要那人来泻月河边,便能拿回属于自己的记忆了。印刻的太多,所以也就无所谓消亡了。”
事实上,寒子呇的话,仙枍并不是很懂,但是她有一种感觉,她若是再去追问的话,对方定然不会再给出什么回答的,所以仙枍也只是咬了咬唇,没再问下去。
“可是,”仙枍顿了顿,“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
寒子呇恢复了记忆,自然知道仙枍说的是哪一次。他微微愣了一下,才笑着答到:“那时候我的记忆并不全,所记得的也只是片段罢了。不过我那时说的也没有错,你若将之与刚刚所说的联系在一起,也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仙枍撇撇嘴,也就是说,把两个合在一起,才是完整的答案喽。
眨了眨眼睛,仙枍认命地说到:“不管怎么样,这次我确实没完成自己所说的,你觉得要怎样罚?”
“啧,”寒子呇有些意外,“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讨罚呢。”
“这有什么,”仙枍浑不在意,“输了就要敢于承认嘛,我还没有到输不起的地步。”顶多就是被整一顿,死不了就成了。
寒子呇走近,然后蹲下,平视仙枍,绽出一个笑来,道了一句:“几日不见,勇气可嘉啊。”
第302章 新的试炼() 
仙枍缩了缩脖子,轻“咳”了一声,然后以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姿态说到:“行了,到底这次又要怎么整我,说吧。”
寒子呇拿扇子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下,说:“嗯?觉得我以前是在整你?”
仙枍摸了摸额头,痛呼一声,气鼓鼓地答到:“我知道你是在训练我,但是你不觉得你的进度太快了吗?我又不是什么天才,跟不上不是很正常吗?”
闻言,寒子呇不由失声而笑,这么久了,这家伙还是这样,从不肯承认自己的天赋,永远自认平庸。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不这样我怎么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我这不是在激发你的潜力吗?怎么,还嫌弃上了?”
仙枍眼珠一转,感觉今天的寒子呇意外的好说话哎,她要不要趁机要求点什么?
“嗯”仙枍故意吊人胃口似的拉长了声音,“那你现在知道我的潜力不怎么样了,是不是该放松一些了?”
仙枍一副我在提醒你的样子,弄得寒子呇有些想笑,他抬手揉了揉对方的脑袋,说:“不,恰恰相反,我觉得你的潜力很大,还可以在提升一下难度。”
“这就对咦?不对,我怎么就潜力很大了,你是不是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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