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姝荣》第230章


被他攥在手心的拳头,渐渐放松了,五指柔荑,变得柔软又细腻。
但闪着泪光的撄宁,其实心痛不已,终于泣泪出声,“如果只有死才能换来你对我敞开心扉,我宁愿你一辈子都和从前一样回避我,冷待我”
看她哭,葛郢自是于心不忍。一股子难受压抑的情绪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唯有揽她入怀,拥住她的肩膀。
“这两个月来对你的回避,对你的冷漠,实在是我是我太不知趣了。”他轻叹一声,突然有些自责,“一定伤了你的心吧?”
“是啊!能不伤心么?”撄宁倚靠着他,倒是破涕而笑了。
“是我不好。”
彼此望着窗外缈缈星辰,宁静的一刻,那些令人绝望、令人悲伤的事,似乎从未发生过。
用过膳,二人洗漱完毕,便要睡了。
撄宁如往常一样,将葛郢从轮椅上抱下来,往床上送。
这一回,葛郢不再像以前那样抗拒这件事,反而说起一桩旧事来,“当初你背我上那家酒楼的二层我就在想,你看起来那样单薄,如何能背得动我?你轻轻松松就把我背上楼了。后来知道你是女扮男装,每每想及此事,都觉得不可思议。”
“在仪鸾司,每天都被武信侯逼着训练,每天都要背着一百多斤的稻草人山上山下的跑,也是硬生生练出来的力气。”撄宁以前觉得苦,现在想想,倒感到万分庆幸。
此时,葛郢已被他放到床上了,说着话她便背过身,要卸自己身上的首饰。
葛郢突然拉了她一只手,并坐了起来。
“怎么了?”撄宁回头。
“我帮你宽衣。”
撄宁听言,不由得神思恍惚起来。
葛郢拉了她坐在床上,随即伸手,帮她拔去了头上的发簪。
青丝瞬间从后边泻下,如画里的瀑布一样美。他看着她,手指不禁扫过她的额侧,将几缕落发,温柔地拂到了她的耳后。
就在他的指腹扫过她的额侧时,撄宁突然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她想,也许这便是所谓的春心荡漾。
她回望着他,欣喜、雀跃,终于体会到了一种做妻子的感觉,而且,是个被夫君深爱着的妻子。
看着她黑白分明又略带了些许羞怯之意的眼眸,葛郢的内心也做不到平静了,身体也有了异样的反应。
他想,敞开心扉之后,或许他
“阿宁”他唤了她一声,呼吸也有了变化。
“嗯?”撄宁感觉到什么,不由得低了头去。
她也在想那个或许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的了。越是乱七八糟地想了,越是停不下来,突然就口干舌燥,想往喉咙里咽口水。却又不敢咽,不敢动弹,唯恐自己的小心思,被对方窥探了去。
“我想”葛郢握着她的手,早已出了不知多少细汗。
撄宁抬眸看了他一眼,终于壮了胆子,倾身过去,轻轻地吻在了他的唇瓣。
如此羞怯之事,由她来起头,也好。
而就在触碰到他的唇瓣那一刻,她整个人都麻掉了,脑中一片空白,竟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葛郢又何尝不是此种反应?直至撄宁的唇瓣就要移开之际,他才猛地想到回应她。
他一手扣住她的腰身,轻啄了回去。
软润的唇瓣,重又覆盖在一起了。唇齿交融,更是迎来一场绵绵春雨远方的花海,忽然间绽放,漫山遍野,无边无际。痴情男女,便在这花海间缠绵共舞,直至喘不过气来。
葛郢捧着撄宁的脸,下颔抵在她的额头上,面红耳赤地,许久都无法平复。
撄宁用笑声,缓解了屋内奇怪的气氛。再抬眸时,那双眼睛却如秋瞳剪水,摄人心魂。葛郢与之对视着,不由得又有了更进一步的冲动。
他的手指,终于落在了她的腰封上,拉着腰封上的缎带,却又有些迟疑。他看了她,心跳如鼓问:“我可以吗?”
撄宁仍是笑着,难为情地点了一下头。随即,她抓着他拉在自己腰封上的缎带的手,轻轻地用了力。
腰封随之一散,腰间顿时一松,白色绣有一枝红色腊梅的底衣,立时从开襟的领口露出一角来。
第317章:不举() 
葛郢几乎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解去她的外裳的,更不知自己,是如何拥着她卧倒在了床榻。他只知自己亲吻了她许久许久,也抚摩了她的身体,触到了她虽然不大,但却饱满挺立的双峰
他的身体,明明无比兴奋,可埋藏在心底深处的担忧,还是给了他重重地一击。
许久了,他下边都不能他果然是个废人。
羞耻、悔恨、自卑终让他放弃了。
他停止了对撄宁的亲吻和抚摩,身体僵了僵便拿了一角被褥,盖住了她因为被自己弄乱了底衣而裸露在外的部分胴i体,神色戚戚看着她满面潮i红的脸,羞耻地说不出话来。
撄宁意识到什么,赶忙收拾了身体奔放出来的愉悦,一把抱住他,埋首在他的肩弯,低语道:“没关系!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葛郢拥着她,紧紧地将她锁在身下,仍是不知说什么好。他只觉自己的心好痛,痛得颤栗,痛得就连呼吸都是那么困难。
撄宁默默地涌出了泪光,手上却不停地轻抚他的后背,口里絮絮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本来就不在意能这样就很好了!你不再回避我对你的爱慕之心,愿意亲近我,我就很高兴了,真的!郢郎”
她陡然将他抱紧了些,深情道:“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今生能与你同床共枕,定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妻。”
葛郢这才抬起头来看她,他笑了一下,问:“真的吗?不会嫌弃于我?”
撄宁分明看到了,他眼底的晶莹。
“不会!”她坚定地告诉他,“前世不会,今生不会,来世亦不会。”
“来世,你还要我是这样一个废人不成?”葛郢不无玩笑问。
撄宁面露了狡黠之色,却是一本正经道:“来世若是个好的,我陪你天南地北,任鱼游来任鸟飞,若还是如此,我再伺候你一辈子。”
葛郢不禁又笑了笑,伸出指腹,拭了拭她眼尾的泪痕。
他低头,再一次深深地吻在了她的唇瓣,深情又绵长终了,方才翻过身,躺到了床榻的另一边,温声道:“睡吧!明日你还要早朝。”
“嗯。”撄宁侧身,依偎在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方才闭起眼目。
直至听到他的轻鼾声,她才带着无尽的心思入眠,不多时,也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听到这熟悉的声响,葛郢终是弹开了眼目。
借着夜光,看着怀里睡熟的女人,他心痛不已。两行酸涩的泪,顺着他的额角,流进他的发髻,打湿了锦枕
如此,早点死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可他,偏偏如此放不下她,舍不得她不能陪着她走到生命的尽头,他真的觉得,好痛,锥心刺骨的痛。
不知不觉,外头竟是亮起了天光。
更声响,撄宁皱着眉醒来了。外头的丫鬟仆妇,也都做好了为她梳洗更衣的准备。
她又要去早朝了。
葛郢不敢睁眼,假装自己睡得很熟。
撄宁轻手轻脚起身,回头噙笑看了他片刻,只觉他熟睡的样子,好看至极。她忍不住俯身,在他的额侧印下一个浅浅的亲吻。
亲吻过后,她满意地舔了舔唇,却尝到了泪水风干后特有的咸味。
她不由得仔细看了看葛郢,终是看出些端倪来了。
想到他昨夜伤心到独自垂泪,她不由得心下戚戚然。
但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也不能做,唯有悄悄地下床离开,不去打破,也不拆穿。
一边梳洗更衣,一边整理好心绪,不多时她便精神奕奕地出门了。
进宫之后,方暨白赶上了她。
“公主殿下,”他急急忙忙告诉她,“昨儿深夜,袁彻在凤藻宫的远房表亲传出消息来,说赵寺人,赵小四他死了。”
“死了?”撄宁不疾不徐问,“如何死的?”
“说是不知说了什么,激怒了皇后,被皇后用发簪给刺死了。”方暨白道,“皇后还连夜派人,将他的尸体扔到了凤藻宫后苑一口枯井。”
“呵!”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撄宁不禁笑出声来。
“殿下因何发笑?”方暨白却对她的笑感到不能理解,想了想又问:“公主殿下,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是没有与微臣道说的?”
“没有。”撄宁想也不想就回了他,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