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唐生活》第48章


墨香应了一声,跟上去。
“也不知这两日五娘六娘如何撒娇撒痴才得了应允,”林妈妈摇头说,一边的胡儿笑道,“林妈妈有所不知,五娘的小姐妹请了位贵客,故而看在贵客的面上,杨夫人不得不应下。”
“哦?可知这位贵人是谁?”崔清来了兴趣。
胡儿摇头,林妈妈不在意地说,“左不过是李唐宗室,与咱们无关。”
“妈妈说得是。”胡儿点头应是。
这日晚上,崔清洗漱过后,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慢慢陷入沉睡,半睡半醒之间,她耳边突然“滴”了一声,一下子惊醒过来。
直播绝不可能在她无意识的时候打开,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您好,”一个弱弱的电子音慢腾腾响起,夹杂着电流的滋滋声,“碳基生命。”
一条白色弹幕划过视线,[这些日子,承蒙关照:)]
“身体的免疫力太差了,”被窝里暖暖的,还残留些许药香,崔清调整呼吸,看着青罗帐顶在脑海中吐槽,“我回来走急了些,喘得不行。”
[回去给你拟一个锻炼表,]陈仁回答,[古代医疗条件不好,你要积极配合治疗。]
不用他说,崔清也会赶紧把身体养好。
帐外,林妈妈并几个丫头忙忙碌碌地布置着些什么,从她们的对话中崔清得知四个陪嫁丫头的名字,大眼睛的“香墨”,长相混血的“胡儿”,瘦高个的“翠竹”,声音清脆的“黄鹂”。
[林妈妈对香墨和胡儿更为亲切,]陈仁对照着各组研究结论发送弹幕,[翠竹和黄鹂明显配套,恐怕是后面来的。]
“这名字起得不上心啊,”崔清略一偏头,脸贴着硬凉的瓷枕,左手伸出被子捞起半拉青罗床帐,目光落到胡儿身上,她眼窝深,鼻梁高,取作胡儿的确十分形象,却难以说文采斐然。
[要么因为十三娘出身大家族,]结合历史组的信息,陈仁总结道,[循规蹈矩,不肯在丫头们的名字上花太多心思,要么是十三娘所学不精,难以想出好名字,不管她少与人亲近抑或文采有限,对你来说都是件好事。]
趁此刻无人打扰,陈仁利索地将他们的发现及时告知崔清,[院子里槐柳抽嫩芽,时间线在初春左右,你婆婆和老妇人有几句短语脱口而出长安话,此地应为长安,林妈妈说要你写信给家人,说明家人不在附近,你去要本书来,最好有十三娘的字迹。]
崔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正要叫林妈妈,便听到帘外细碎的脚步,只好放下帐子,躺回被窝,黄鹂和一个吐字含糊不清的年长男人说话,她朝里喊了一声,打起帘子。
第52章 胡旋舞() 
24h;50%步行数十步,豁然开朗;里面挖了一间石室,火把挂在壁上熊熊燃烧;让她忍不住担心地牢里的空气够不够用。
卢绚向看门的狱卒亮一亮手心里的一块牌子;两个狱卒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低头摸着挂在腰间的钥匙,打开这扇木门;卢七郎环顾四周,不知从哪翻出两顶脏兮兮的帷帽,食指和拇指捏着递给崔清和十七娘;十七娘嫌弃地避过脸去,崔清接过,翻来覆去地打量,拍了拍灰尘;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见十七娘不要;卢绚随手丢在原地;跟着狱卒往里寻去。
跨过木门,骤然迎来一阵喧哗,里面的罪犯见有人进来,都一个个猴子般从牢笼里伸出手;嘴里骂些不干不净的话;还哐哐哐哐跺着脚;十七娘吓得脸色发白;直往崔四郎身后躲。
崔清此刻分外庆幸自己把帷帽戴上了,虽然外表又脏又旧,但帽里还算干净。隔着一层黑纱,仿佛有了盾牌一般,那些脏污的话都穿不进来。
“绚表兄,”待过了这一关,来到一处空荡荡的牢室,十七娘慢腾腾蹭回卢绚身边,欲言又止。卢绚好整以暇地说,“没有了。”
十七娘的脸色一下子耷拉下来,没再说话。
崔清拿着那顶帷帽,走向十七娘,犹豫不决,卢绚好像看出她的心思般,转而警告道,“你要是敢把我的东西送人,不妨试试。”
又不是你买的崔清在心底小声bb。
十七娘反而一笑,挽起崔清的手,轻声道,“十三娘的心意,我心领了,但卢七郎性情古怪,今日之事多亏他一力办成,若惹恼了他,恐怕再也不会出手帮忙,不就是些污言秽语吗?我权当耳边风了。”
她说得轻巧,崔清看她脸色发白,不好多说。
没过多久,两个狱卒带着一个双手双脚被铐上、脖颈戴铁圈的男人回来,把他锁在牢房一角,方对卢绚道,“卢七郎,犯人带到,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最多一个时辰便要押回去了。”
“多谢两位,”卢绚看了眼崔暄,他乖乖地从荷包里掏出一角银子,塞给两人,“两位大哥且拿去吃酒。”动作生硬,两个狱卒倒也不笑话,拿上银子走人,牢房里只剩他们四人,和角落里装死的周富。
崔暄长叹一声,“我还是第一次亲自给人赏钱。”
“别多话了,”卢绚直接打断他的伤春悲秋,“一个时辰,你们还不抓紧?”
崔清早和陈仁一行人沟通完毕,她踮着脚从墙壁上用力取下一柄火把,随手拍拍落在身上的黑灰,然后依次把墙壁上的火把全取下来,安插在周富身边,直到屏幕外的测谎小组说够了,她才停下动作,数十只火把围着一个角落,热得她直冒汗。
与此同时,崔暄好言好语地跟周富沟通,声称自己一行人是来救他的,只要他好好回答问题,就很有可能还他清白,尽管周富已经不抱希望,不过看他们兴师动众地趁夜赶来,却也生出一丝希望的火花。
等到一切准备就绪,站在一旁的十七娘感觉自己好像被放在火炉里烤一样,不由得退后几步,袖子扇了扇风,卢七郎立在一边,气定神闲,倒不像身在火中,反而好似身披月光,庭院里吹着凉风。
崔清早把毛毡解开,让崔暄帮忙拿着,轻声和他嘀咕几句,崔暄抱着毛毡,脸露异色,两道眉毛揪成一团,眼睛里满是不解。
“快去吧,”崔清推他,算过锁链的距离,找条马扎坐在周富对面。
崔暄清清嗓子,又觉抱着毛毡的自己委实太不威严,瞥了眼躲得远远的十七娘,把手上毯子往卢七郎怀里一塞,朗声道,“周富,抬起头来,我且问你,你姓甚名谁?”
十七娘扑哧一笑,忙掩住自己的口,崔暄瞪了她一眼,面色着实有些气恼。
周富面色闪过一丝惊讶,老老实实答道,“小的姓周,名富。”
接着,崔暄又连接问了几个寻常问题,另一边,测谎小组也借助仪器分析周富的脸上表情和身体语言。崔清尽职尽责地端详着他,同时在心里做出自己的判断。
等到测谎基准线建立,崔暄才步入正题,他咽了口水,语调比刚才低了几分,“周富,你可有杀害周家五娘?”
这个问题大概被问了太多遍,他也回答了太多遍,刚入门的崔清压根没法从他脸上看出任何表情,倒是弹幕很快得出结论,[他犹豫了一下,上眼皮下垂,嘴角下滑,这表示他很悲伤。]
“我没有,”他艰难地道,身体下意识地一哆嗦,好像在无声地迎接那即将落在身上的鞭打。
[他没说谎,]测谎小组道。
崔暄瞥了眼崔清,继续问,“周五娘去大兴善寺那天,你都做了什么?”
“那日,”周富的眼睛往左下方看,“我在铺子里帮忙,还记得那天来了一对夫妇不对,先来了两位穿胡服的娘子,买走了数十份胭脂,说要拿去发给丫头们,后来,我去铺子后院淘花瓣,午后,听父亲说周五娘要走了一份口脂,当时我还诧异了一下,口脂这等小物件,随手拿去即可,何必要记在账上呢。”他右手捂住自己的脸,吸了吸鼻子。
[说的是实话,]测谎小组紧急分析,[眼睛向下看,说明他在回忆,一只手掩着脸,是羞愧的表情。]
“你可知凶手是何人?”崔暄最后问道。
周富背往后靠,双手握在一起,“我不知道。”
[他在隐瞒!]
“你在说谎!”这身体语言再明显不过,崔清一时脱口而出,她顶着三双眼睛,坚持道,“你知道凶手是谁。”
“我不知道!”周富双手摩挲,依然不改口。
第53章 寻路() 
24h;50%
十三娘所嫁之人;为太宗曾孙;建宁公李休道之子,历史小组遍查文献,却没发现唐朝名叫李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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