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大唐生活》第74章


[不要再引诱他了,小心被绑架。]
第96章 河畔() 
24h;50%“要是他们怀疑我,我要不要把玉印交出去?”崔清试探性地问他。
[不能交;]陈仁立刻回复她;[他死之后;会有人收拾他的遗体;自然能找到印章,既然他不想让别人知道,那就先不要让别人知道。]
崔清也是这么想的,之所以问出这个问题;是想看看自己流落他乡后;陈仁会不会坑她,现在她放心不少。
和陈仁沟通完毕,她深吸一口气;拥被而坐,长长的黑发飘落在背后。枕了一晚上硬邦邦的瓷枕,她脖颈和肩膀都僵了,头还晕呼呼的。
小马扎上打盹的丫头被她的动静惊醒;急忙弯腰站起来;轻手轻脚掀开床帐;用同色丝绦系起,一边朝门外喊了一声,崔清视野下方弹幕如字幕般翻译道;“林妈妈;娘子醒了。”
昨日她第一眼见到的妇人掀开门上竹帘;四个素衣小姑娘端着红木托盘鱼贯而入,帮她换上青色细绢质地的衣裳。
一边穿,林妈妈一边念叨,她眼睛通红,好似哭过一场,掉着眼泪碎碎地嘱咐崔清,弹幕把她的话组织一遍,大致意思是新婚郎君得了急病暴毙,得赶紧写信告诉她家里人云云。
“急病?”崔清眉尾上扬,“明明是中毒啊,难道大夫看不出来?而且,写信?我怎么写?用钢笔吗?”
[砒|霜中毒的症状很明显,]陈仁双臂在胸前交叉,靠在椅子上,愈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等她穿好衣服,跪坐在青色厚方形地毯上,林妈妈用把小银梳帮她梳头发。又一小丫鬟端来托盘,其上摆着一根骨质刷子、一个小白瓷盒子和一个小青瓷盒子,崔清愣了一下,下意识看向弹幕。
[洗漱用品,]这托盘来得太快,陈仁不得不放开历史小组的发弹幕权限,看着一条浅绿色弹幕从屏幕上划过,[你先拿起牙刷。]
崔清余光瞥了一眼林妈妈的脸色,大着胆子握住其上摆放的骨质牙刷,沾取白瓷盒里些许白|粉,轻轻刷刷牙齿,另一丫头适时地递上一碗水,她含一口盐水漱口,吐在丫鬟递来的青瓷盂里,用托盘上的白棉手帕擦擦嘴角。
崔清战战兢兢地按弹幕的指示做完,看林妈妈和丫鬟们的脸色正常,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一个高个儿丫头在金盆里绞干细棉帕子,双手递给她洁面,她细细擦干净脸,穿上麻鞋,在地毯上不动声色地踩了踩,鞋子质地糙了点,不过不影响走动,此时,林妈妈端来一小碟金色小食,如麻花般,只是细长得多,“娘子,”字幕显现道,“吃点寒具垫垫肚子。”
崔清久病在床,不喜太过油腻的食物,然而弹幕紧接着催促,[快吃!为夫守丧三天内不准吃东西!]她只得拈起一根,这个时候容不得她挑剔。
第97章 丫头() 
“他死之后;我们的线索全断了;”望着不良人们围着河滩上的尸体;刘华闷声道。
今年第一桩悬案乃是宜春县主之死,虽说宜春县主的丫鬟已认罪,但幕后主使犹藏于暗中。第二桩则是卢绚托付给他,看似毫无破绽的张郎君芙蓉园落水一案;隐隐与崔清前夫李郎和同坊三名舞娘的死扯上关系。
而这第三桩若还不能破;且不提上司的愤怒,就连刘华自己都无颜面对无辜死去的受害者。
“从郑二郎口鼻无泥沙可推断;他死后被人抛尸,”仵作拱手道,“因着河水冲刷;难以分辨死亡的时间。”
“十三娘跟我说过;前日郑二郎跟踪于她;”卢绚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道。
刘华在岸边踱来踱去,“他是被谋杀的;看来灭门案的凶嫌不是他,或许他知道些什么,唉;可惜,可惜。”
“尸身未缚有石块,肯定是从上游漂来,”刘华又道。
上游人家何止百千,何况人死了超过一天;哪个凶手会那么蠢还留着杀人现场。
眼看此案又钻入死胡同,河岸边一不良人奔来报,“死者怀里发现一方丝帕,帕上血迹留字犹存。”
刘华忙让他拿来,展开一看,血迹虽有残缺,却仍能看出一个大大的“袁”字,但卢绚第一眼所看到的,是刺于右上角的“崔”。
“果然与袁大脱不了关系!”刘华气得一甩袖子,“没准这火就是袁大放的!”
袁大死于纵火当日,袁大的婆娘在牢中触柱而亡,两者皆不可能飞到后日去杀郑二郎,这帕子上的袁字值得推敲。
但卢绚无甚心思琢磨,他紧紧盯着那个崔字,有些头痛。
那日在郑府宴席,他竟忘了这方帕子,原本以为郑二郎出了一个大丑,这丝帕绝对不会留,却没想到他不仅留了,还一直留到死后,此乃重要的证物,若当堂拿出,对崔清而言绝非好事。
“你问我可否拆了那个崔字?”刘华皱眉,望了一圈河滩上的人们,叹道,“你卢七有所求,难道我还能不允吗?”
“崔”字是被绣在帕子上的,只需用剪子挑起几缕绣线,便可从帕子上拆掉这个字。
得了刘华一言,卢绚放下心来,思索郑二郎所书的“袁”是何意。
他想起了崔清曾说过的那些失踪的奴婢。
当下,刘华兵分二路,一路去查袁大的营生,一路调查郑府当日在外未遭殃的仆人,短短一日,各处的口供汇集刘华案头。
街坊皆道刘华擅偷,爱赌,调戏妇女,总之小错不断,大错却少得很,他们的收入主要来源于袁大的婆娘,她是个人牙,调|教丫头很有一手。
“我见过几面,教得极好,”邻居的供词道,“就像大户人家出来的一样。”
大户人家自有家生子,很少在外买丫头,她教得那么好,却是卖给谁?
“这个,她倒是从未说过,”口供上并没有写,“瞒得极紧,不露一丝口风。”
第98章 村子() 
天朗气清;老汉胡三在院子门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秋叶;光秃秃的扫帚扫过;刮走薄薄的叶子,扬起一小撮黄土灰尘。
扫了一会儿,他扯出挂在脖子上的汗巾擦了擦额上的虚汗,突然听到马蹄声远远传来;他的小院临近村子口;那马蹄声慢了下来,等他抬头一看;却见一辆双轮马车停在路边,马车夫站到一旁,从车里头钻出两个娘子来;皆戴帷帽;着胡装。
马车还未停稳;又见后边窜出匹神骏的白马来,马上端端正正坐着个郎君;迎着阳光看去,仿佛神仙中人。
那郎君自然是卢七郎卢绚,刘华追查到袁大婆娘经常到城外村子里采买丫头;最近在大喜村逗留过一阵子,本想派个不良人来调查,但卢绚不愿弄丢这个线索,便想着亲自过来一趟。
至于崔清,她本就在家里呆得不耐烦;听说此事哪里坐得住,加上两家已经定下婚约,算得上是未婚夫妻,崔父也只叮嘱几句,放她出门散散心。
大喜村距长安不过一天往返的距离,只是村子的路不太好走,崔清在笼子一样的车里闷了一早上,本就不结实的身子骨都要被颠散了,好不容易到了地头,自然要出来透透气。
尘土飞扬,混合马匹特有的臊臭味让崔清不适地皱了皱眉,帷帽垂下的黑纱遮住了大半视线,显得一切如雾里看花般朦朦胧胧。
她视线一转,卢绚已上前寻那老汉问话,崔清向前几步,装作不在意般偷听他们的话。
然而老汉的话里乡音浓厚,她压根听不懂,望了眼认真交谈的卢绚,她放弃了偷听的打算。
这年头的村里人,大抵都没学过官话。
但是弹幕里的西安人却热泪盈眶,[这话,和我们的的方言很像啊。]
[我居然能听懂个一小半。]
[有点像粤语。]
古长安话历经悠久的岁月后散落四方,有的听起来好似粤语,有的又与西安方言相符,好在她的观众不少,你一句我一句,竟也能拼出个七七八八。
[大概意思好像在说你们是夫妻,来这里散散心,顺便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买回去当丫头。]
崔清一怔,难怪出门前他特地嘱咐自己不要坐有标记的马车,一些贵重的钗镮也摘了下来,原来一开始就打定这个主意了吗?
一旁的黄鹂颇有些气鼓鼓地,转头小声道,“娘子,他他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
崔清捏了她的手一下,正巧对上卢绚转过来的视线,他好似听到黄鹂的话般,笑得眼睛弯弯——不得不说,平时卢绚还是挺高冷不爱说话的,这样一笑,还真让人。
尽管有薄纱遮面,她还是不自在地转过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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