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尽是我夫君》第167章


华裳:“告诉我,你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宋玉清含笑,神情恢复了以往的清俊显贵。
他朝她的方向迈了一步。
华裳想了想,小心翼翼问:“你的身上最近有没有感到有些不像你?”
宋玉清十分敏感,他猛地停住了脚,皱眉,“你在透过我看谁?”
他眉心一跳,“我让你想起了谁?那个你口中像我现在吐血的男人?”
他稍稍一向,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在说陛下?你是在透过我关心他?哈!”
他抚着胸口,猛然退后一步,那张俊美的脸极近扭曲,他额角绷出青筋,青筋隐隐跳动。
他羞恼。
“哈,宋某何德何能竟然让你觉得我与陛下相似?”
“哈哈——可笑!可恼!”
宋玉清脸色因为气愤而涨红,面上颜色却更艳了。
他慢慢后撤,声音沙哑而冷漠:“算了,把我当成卑鄙小人吧,在你心里当个龌蹉的小人,被你记恨一辈子,也总比你把我认为是他人好。”
宋玉清“咚”的一下撞在了屏风上。
他愣了一下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愤怒而忘记察看行进的路线。
华裳没有反驳,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身上的血。
他能看出,她的脸色绝非是在关心他,估计是在关心同样吐血的那个人吧?
哈!真是可笑啊!可惜他他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果然身份地位决定一切吗?!
宋玉清捂着脸大笑起来,他掌心的鲜血蹭到了脸颊一侧,让他的脸显出一股凌厉阴艳。
他咳嗽了一声,再抬起头,脸上只剩下虚假的笑。
他苍白的唇动了动,“冠军侯,即便公主殿下与陛下达成了协定,陛下也必然会失去如今的权势,我想这点你是清楚的。”
华裳抱着胳膊,“你想说什么?”
宋玉清清清淡淡地笑,“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这个道理你也不会不懂吧?”
华裳挑眉,状似不满。
宋玉清欠了欠身,“若是没有了权势地位,你认为华家还会是如今的华家吗?”
“你的私军你能养得起?被人参上一本谁人保你?你这样战功卓越的将军简直功高震主啊,况且你平日里也得罪了不少文臣,你觉得他们还会容你吗?”
“你该不会想着要靠失去帝王之位的季无艳吧?他那时候自身难保,他还会保你吗?”
华裳猛地翻身跃起,一掌拍向宋玉清。
他仰着头,不曾躲避,似乎就这想要死在她的掌下。
掌心快要接近他脸。
她盯着他脸上的血迹,猛地偏开方向。
“嘭”的一声,被拍断的屏风倒塌在地。
华裳胸膛起伏。
宋玉清一动不动。
两人站在同一条线上,朝着不同的方向。
宋玉清哑声道:“冠军侯好掌法?为什么不一掌拍死我呢?”
华裳凶狠回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故意激怒我?”
宋玉清微微一笑,神情温柔,“你总算又一次理解对了我的心意,然而,是最后一次这是你最后一次杀我的机会,你会后悔的。”
华裳负手而立,“我华裳做事,从不后悔。”
“啪啪——”
宋玉清抚掌,“好,说得好,难怪公主殿下如此欣赏你。”
“说来说去,你是为公主殿下当说客的?”
“不,我是来”他凑近华裳,脸逼近她的脸。
他微微一笑,脸色白的厉害,眼中如同飘着浮冰的春水,温柔又阴狠,“我是来警告你的,千万不要答应公主殿下的条件,跟我争夺公主殿下跟前第一宠臣之位,否则”
华裳朝他扬起下巴,笑了,那双明媚的眼睛阳光灿烂,“否则怎么了?你说啊!”
“否则,我会狠狠地掰断你的四肢,把你囚禁在地牢里,从此以后让你除了我再也看不到任何一个人,让你再也无法展翅高飞!”他笑得越是温柔,眼底的阴沉偏执便越是沸腾。
华裳毫不客气道:“来,尽管来,我等着你对我不客气,我华裳从小到大还真没有怕过谁!”
她伸出手,慢慢缠住他的青丝,笑眯眯道:“我倒是看看是你弄断我的四肢,还是我”
她上上下下瞟了他一眼,“让你做不成男人,伺候不成公主殿下!”
宋玉清猛地瞪大眼睛,他眼底复杂难辨,狠厉与温柔交织,伤痛与恨意共舞。
“好,好个战神华裳,果然脑子都用在了战场上,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我伺候公主?我我”
他狠狠一甩衣袖,拉长了脸,转身就走,丝毫不管自己的青丝还在她的手中。
这么一用力,那缕青丝被活生生拽了下来。
“冠军侯华裳!”
华裳猛地抬起头。
宋玉清站在门口,散乱的发丝被风舞的狂乱,他抬起手,用沾着血迹的手指指着她,厉声道:“杀人,诛心,不过如此!我宋玉清今日记住了!”
话音一落,他毫不犹豫地冲进了大雨中。
华裳盯着他消失在白色雨雾中的背影,缓缓垂下眸。
“我过分了。”她自省。
刚才话赶话,她一时怒气上头,说的话过分了。
她是个将领,不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该失去理性的。
华裳决定将今天的事好好记下,以后多提醒自己几遍。
椒图宫的宫女太监都已经被警告过了,低眉顺眼地将破损的物什换过,又给她抬了一扇新的屏风。
华裳望着金框银丝的屏风抽了一下嘴角。
季无衣是以为她没事儿拍屏风玩儿吗?
椒图宫内空无一人。
她正欣赏着这扇屏风,耳朵动了动,听到一个熟悉的脚步声。
脚步声主人转过屏风,默默环住了她。
第114章() 
华裳没有动;背后之人将头埋进她的后颈;深深吸了一口气。
华裳笑着拍了一下他的手;“药味儿很好闻吗?”
“如果是你身上的药味儿;自然是天底下最好闻的味道。”
华裳:“咦?陛下不磕巴;也不流鼻血了吗?”
她转过身。
季无艳脸上含笑;眸中满是柔情。
潋滟春水不要命一般尽数朝她涌来。
“熟能生巧;只要你多给我些机会靠近你,我会做的更好。”
华裳不自在地咳嗽一声,往旁边移了半步;他亦步亦趋。
她到床边坐下,他也跟着坐下。
华裳无奈:“好好的一国之君怎么能如此赖皮?”
季无艳握住她的手,手指揉捏着她的指尖;深深地凝视着她;“若不赖皮,如何才能霸主你?”
华裳挑眉:“方才宋玉清的话你都听到了?”
季无艳颔首;他下颌绷紧;似笑非笑道:“可还真是苦了他了;用了这么厉害的苦肉计也没有让你上钩。”
“你认为他是苦肉计?”
季无艳皱了一下眉;“我不太愿意与你说起别的男人。”
“那公主殿下”
“这个女人也不行!”
华裳瞪着眼睛瞧他。
季无艳别开头;“不是我小肚鸡肠;而是你身边别有用心之人太多。”
说白了,他就是在吃醋。
华裳莞尔,口气温和:“好了;好了;那就不提我只提你如何?”
季无艳浅浅一笑,眸子似被蜻蜓尾巴点了一下,荡开一层层波光。
“理应如此。”
华裳轻笑一声,“提你你是如何进来的?外面应该有人层层把守才是。”
季无艳舒展肩膀,往后一靠,倒进被窝里,他窝在她残存在床上的体温中,一手紧扣她的手指。
“是有人把守,那又如何?我被禁在宫中二十年,这里的每一座宫殿我都了解,每一处地道我都明白通向哪里。”
“地道?”华裳懂了。
季无艳侧头蹭了蹭她的被子,笑眯眯道:“孺子可教。”
“可你进来做什么?快点走吧,我无事,你别被季无衣发现了。”
季无艳拾起她的手,抵在自己的额头,轻声道:“你都卧床不起这么久了,怎么可能无事?我又怎么会放得下心?”
她的食指痉挛般抽搐一下。
“我没事。”
“满身的药味儿,我并不觉得你没事,不用为我担心。”
他认真地望着她,“我为了你无往不胜。”
华裳笑了,“你的皇位都要不保了,还无往不胜?”
季无艳问她:“我只是不想呆在皇宫中,我若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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