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你没商量》第164章


“这里面所有人都放假了,老总、球员、教练、队医、清洁工还有保安,当然我除外,我是惟一一个留下值班的。”保安憨憨地笑了,晃了晃手中的报纸,“你想找的人都回家过年了。不好意思,我帮不上忙。”
一行黑体字标题突然闯入陆婴婴的视线。她叫住了保安,“能不能把你的报纸给我看看?”
保安很爽快,把厚厚一沓q市时报从铁栅栏缝隙递了过来,“昨天的报纸,你喜欢看就拿去吧,反正留着也是当废纸。”
“谢谢!”
陆婴婴转身离去,直到步入街边绿化带她才展开了被她捏皱了的报纸。
体育班头版头条:足球先生无故失踪——何迪非缺席国家队最新阵容首次集训。
无需细读报道的内容了,这个冗长的大标题足以说明一切。多么刺眼的措辞——“失踪”、“缺席”——他怎么可能无故远离他挚爱的事业、远离他挥洒激情与梦想的绿茵场?会不会是有人存心黑他捏造的假新闻?莫非又是万克让蝎哥搞的鬼??不行,光是瞎想无法解决问题,必须找到始作俑者当面问个清楚!
第145章reENs。() 
殊苑大厦,万克公司所在地。
陆婴婴赶到的时候,大厦的四个入口均是锁闭状态。她到停车场徘徊了一会儿,却没能发现万克的座驾。看来,除夕这天,每家都是热热闹闹的、每户都是团团圆圆的,惟有在街上无处可去的人才是孤单的真正的傻子。
在大厦廊檐下的台阶坐了很久,直至全身冻透手足冰冷,她才缓缓起身。
两行清泪落下,很快被冷风吹干了。
迪非哥哥,你在哪儿?
你不是说过,你一直都等在原地吗?为什么我现在回来了,而你却不知去了何处
港口的风景,一年四季皆有特点。
她曾跟他提过,想要每个季节都来看看。
上一次来敖德萨,是深冬。那时的黑海,宁静无澜,有如一块巨大无比的蓝黑色宝石。而这次,三月最后一天,春意盎然,海风挟裹着淡淡的咸味,扑面而来,海水却变换了色泽,随着航运的繁忙而泛起层层叠叠的涟漪,质感由深沉的宝石变为滑润的丝绸。
陆婴婴从未想过自己又能出现在这座童话般的城市。
她与何迪非彻底失去联络之后,于悔恨和煎熬中过了一个乏善可陈的春节,而后无视李坦和冯萧萧的挽留,孤身返回k市。很快,她在学校里谋到两份兼职——余教授的助理和图书管理员。一年多的时间,她勤奋好学且持之以恒,把每个任务都做到最好。余教授很是赏识她,所以出国访问时特意加了一个名额,邀请她同去。
当陆婴婴得知此次访问目的地是俄罗斯及周边各国时,第一反应就是婉言谢绝,“教授,我不懂俄语,去了也是给您添乱。”
余教授却说:“英语流利就足矣。我明白,你不是不想去,而是害怕那些流言蜚语。怕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
“原来您也知道了。”陆婴婴无奈地笑笑。
“放心吧,我这次访问带夫人同去,你的任务除了帮我整理资料和讲稿,还要帮我陪夫人逛街购物。”余教授笑道,“至于语言方面,你无须担心,我年轻时候在苏联上过大学,日常用语还没忘光。”
陆婴婴还是犹豫不决,“这学期我们班有几个稀缺的实习机会,我想争取一下,进到k市电视台如果跟您出国,恐怕会耽误。”
余教授说:“为期十五天的访问安排,一转眼就回来了。到那时,我给你写一封推荐信,再加上你本身的能力,好单位肯定抢着要你。就这么说定了啊!”
“哦好吧。”
签证办理的效率很高,从北京出发后,陆婴婴仔细阅读了日程表,发觉每一天都被安排得满满当当,连偷懒开小差的时间都没有。莫斯科、维尔纽斯、阿斯塔纳、塔什干、基辅,五座各具特色的首都城市,她只能浮光掠影地一带而过,却无置身其中感受民风民俗的机会。
访问接近尾声,国立基辅大学新闻系主任和几位教授因事未能列席研讨会,k市人文大学一行学者也提前回到了酒店。
余教授问陆婴婴想去什么地方转转吗,陆婴婴回答——敖德萨。
“你这孩子倒是很有眼光的。”余教授的夫人夸赞道,“敖德萨最有名的愚人节嘉年华游行,不正巧是后天吗?”
陆婴婴不想解释自己去敖德萨跟愚人节半点关系都没有,索性点头称是。余教授见多识广,却从未参加过此类有趣的活动,他那老顽童的心态被撩拨地蠢蠢欲动了。于是,夫妇二人商量之后,决定和陆婴婴一同前去。
也好。
陆婴婴想,自己是个语言不通的外国人,有余教授和他的夫人陪着,总是利大于弊。
三月三十一日清早,他们向代表团告了假,包下一辆出租车从基辅直奔敖德萨。一路上,余教授和他的夫人都很健谈,俄语和乌克兰语全部擅长,他们俩同上了年纪的司机聊得热火朝天,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陆婴婴的心情像是久雨初霁的天空那样,逐渐明朗起来。
老司机对中国心驰神往,对中国人亦是满怀好感,遂将他们带到了敖德萨的亲戚家中,热情招待一番。
午饭后,余教授夫妇提出到海边散步,陆婴婴欣然应允。
三人沿着海滨大道缓缓而行,空气中飘散着淡而清爽的花香。余教授的夫人情不自禁地哼唱起一首年代久远的爱情歌曲,没过五秒钟,余教授也让自己浑厚的嗓音加入进来了——
歌声轻轻荡漾在黄昏水面上
暮色中的工厂已发出闪光
列车飞快地奔驰
车窗的灯火辉煌
山楂树下两青年在把我盼望
哦那茂密山楂树呀白花满树开放
我们的山楂树呀为何要悲伤
哦那茂密的山楂树白花开满枝头
哦你可爱的山楂树为何要发愁
他们谁更适合我的心愿
我却没法分辨我终日不安
他呀勇敢和可爱呀全都一个样
亲爱的山楂树呀啊请你告诉我
哦最勇敢最可爱呀到底是哪一个
哦我亲爱的山楂树请你告诉我
请你告诉我
这是那首著名的苏联爱情歌曲山楂树,几十年来,传唱不息。
余教授夫妇的二重唱,深情而典雅,时时回响在陆婴婴耳畔。夜深人静,她辗转于酒店房间靠窗的单人床上,迟迟未能入睡。她当然记得托程丹青转达给何迪非的那句话,“你帮我问问他,等我再出现的时候,能不能一起去看阿卡迪亚海滨大道两边山楂树繁花似锦的场景??”
然而,她人在此地,他却不知所踪。
春暖时节,山楂树的花都绽放了,迪非哥哥,你还不肯出现么?
黑海边木顶别墅花园里的风信子呢?花期已到,是否可以无忧无虑地绽放了?
每一次相同的发问,都只是对着空气喃喃自语。她已经足够坚强,却抵不过触景伤情的难过。伴着心口深处丝丝缕缕的刺痛,她阖上双眸,将头埋进被子里,无声地流泪了。
翌日,陆婴婴和余教授夫妇早早出了门。
他们步行到市中心,在公园里摆摊的商贩处购买了面具和服装,打扮一新。
余教授扮成了化身博士,面具惨白的脸色配上支棱的浓黑假发和黑斗篷,效果好极了。余教授的夫人则喜欢可爱一些的造型,所以选了外星访客小史迪奇的造型。陆婴婴也很喜欢,不过史迪奇系列很受欢迎,待她决定出手的时候已经无货,最后只得选了一套同样是蓝色的电影阿凡达里navi酋长女儿的面具与服装。
“奈蒂莉的个性和你很像。”余教授的夫人帮陆婴婴整理一下假发发辫,“她是个勇敢执着的好姑娘,你也是。”
陆婴婴鼻头一酸,“谢谢。”
游行开始后,为了防止走散,三人约定跟着队伍中间那部新月形花车走,假如谁掉队或被人潮冲散,一定不要惊慌,只要回到街边那家之前吃过早餐的咖啡馆里等就行了。实际上,这种担心实属多余。参与愚人节嘉年华的人虽然不少,但始终保持着规律有序的行进速度,走在人群里,感不到丝毫推搡拥挤的危险。
走着走着,余教授突然高喊一声:“陆婴婴,瞧,那边有个杰克向你走过来了!”
“是啊,他好像一直在看你确实是朝着咱们这个方向——”余教授的夫人也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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