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妃》第185章


而在看到拉下刺客面罩,搜寻过刺客身上标记后,郑斐沉默了。
季妍问:“知道是谁了?”
郑斐声音都变了道:“七皇子下毒手了,看来小莲的死,有人让他以为是我动的手,威胁他,要他放人。”
季妍皱眉:“那你准备怎么办?”
郑斐言:“他既不信我,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证明清白后,我燕南侯府从此也不管他那些闲事了。省得早晚没个活路。”
季妍道:“那,救爹跟娘的事,要不要告诉我阿父?”
郑斐道:“必要时,也只能如此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
当从邶岳传来燕南侯府中立的消息,齐衍就问了季行六这么个问题:“此事算是成功了;只是当时你就那么有把握七弟会相信那些所谓真相;从而和郑斐决裂?”
季行六道:“这件事嘛;如果不是因为七皇子被软禁,很多事只能交由自己手下的去做,不能出来亲自主持,我想我一点都没有把握。可七皇子殿下被软禁;消息来源就不定会掌握那么确切;再加上陈谢的私心野心,要七皇子不相信这些真相也难啊。纵使七皇子心里还是愿意相信郑斐,但是他没有及时放了燕南侯夫妇一事,也让郑斐耐不到澄清事实那时就动手了。而郑斐一动手,七皇子对他纵使仍相信,心里却是失望了。而小莲的死,会让这种失望直接升级成无望,两人经此一事是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样一条心了。”
听完季行六的口述,齐衍半响无言,最后那眼深沉,化为口中似乎很关心的话:“七皇子的事,六六费心了。”就结束了这个话题。
齐衍不愿继续这个话题了,季行六也就没再说下去,两人闲聊几句,最后是以齐衍的有事而收场。
……
而同一时刻,自六六大婚就远离有关左相府一切消息的容华,这段时间以来是一直心情不佳,他一想到不日后的三党之争,尤其是三皇子一派和齐衍一派,齐衍归国,到时两派人必然会站在对立面。真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北雍容氏和赵郡季氏站在三皇子一派,而阿姝呢?曾身为季氏嫡女的她,在被季氏族人伤透了心的今天,她会作出什么选择?
容华惨淡一笑,面前似乎现出不久后的一天,金戈铁马,铁骑银钩,刀林剑雨,兵荒马乱,阿姝和他无法避免的敌对场面,好一场世无亲疏,只有敌我的战场。
临风阁的上等雅间内,榻上,几上,甚至地上都摆满了好几种动物造型的盛酒器,饮酒用的酒樽和漆制耳杯也随意地丢在地上,执手握了个酒樽随意地喝着。他喝得微醉,酒樽空了,酒壶倒了,美酒嘀嗒地淌了一地,满屋子都充满了浓厚香醇的酒味。
他的身子弯向一边,人是醒着的,唇角微弯轻轻笑着。这姿态,昔日风华无尘不复见,今次风流肆意,闲适放浪,万种风情,添世俗凡尘,艳色逼人,全无往日仙落凡尘,世不敢亵渎意。
之后起身,是看到了桌边摆着的那封邀请函,不知又是来自西子哪家王侯贵族的邀请宴。
这些个西子王公贵族,因为西子如今的风气,最是喜欢邀请风度高雅的邶岳名士,来为他们的宴会增添色彩。容华以前性子是懒于去赴约的。最近这段时日却是相反了,他拿着一封封西子贵族子弟送来的邀请函,亲自参加了一场场这种形式无聊的宴会,以期磨掉他在西子最后的时间。
等到几日后他自会强制自己收拾心情返回邶岳,只在余下的这段日子里,他还是想要不思不想,喝酒麻木乱套的心思。
于是这天晚上,容华去了廉王临沭府上。
而廉王府里,周夕在听到今夜府上宴请的人中有邶岳来的贵客后,在廉王府里过得水深火热的周夕,准备出来碰碰运气。
宴会正当热闹时,蒙着白色面纱的周夕掩饰地拐到正厅,竟然让她在这里看到了最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容华。她也不知当时的自己竟然那么豁出去,什么都不顾了,直冲到容华面前求助。
她这慌张奔跑出来,闹到宴会上的姿态,真真唬得一干西子贵族面面相觑,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最后与众诸位目光都落向了宴会的主人临沭面上,希望他有个好解释。
临沭也被周夕这一举动整得懵了,他娶的这王妃比他这疯子也不遑多让,这行动举止出格的每每让他也完全懵住了。
像之前因为拒欢,这不可思议的女人举钗划向自己的脸庞,当时鲜血就流不止,他也是完全被震住了,气得要死,恨不得一巴掌摔死她。只是最后鬼迷的,没有下得去这个手。
他够容忍这个王妃了吧,结果这王妃在他拉拢各方人士时直接甩了他一巴掌,让临沭真心脸色不好看了,猛地站起身,大跨步走向瑟缩站到容华身后,泪涟涟求助的周夕身边,低□子欲要抓起跪地的周夕。
只是被面前横过来的一只白袍衣袖的手挡住了他的去路。
临沭现下只感觉周夕丢他脸面,恼羞成怒要把周夕彻底藏起来,于是在被人拦住去路时,差点就忍不住暴躁粗口。
只是还未抬头,就听到一清越男声似乎在对周夕道:“你这小娘子可是有什么委屈。无妨,你家王爷在此,小娘子无须忌讳,就把你的委屈说了罢,廉王爷这么好心的人,是会为小娘子做主的。”
这人此时出来主持这公道,是存心要落他面子吗?这人是谁啊?这么不知趣。临沭听了容华的话,更是恼怒了,眼里有火地抬头,看到是他好不容易请来的这邶岳第一名士,心里更是不知什么感觉。
不是说北雍容家这位一向从不管人闲事,他请到的这是冒充那位名士的路人吧?要不怎么在别人的宴会上,如此拆人台?
临沭脸色阴沉,被容华这一打岔,心里虽然不满也只能虎视眈眈地暗暗用眼神警告周夕,只希望周夕懂眼色,嘴里不胡言乱语。
而周夕被他一瞪眼,眼神一瑟缩,人整个后怕地往后又退了几步,只是还不肯离开容华身边,只颤抖着声音一直在说:“我要回邶岳,我要回邶岳。天底下最最高贵的北雍容四,看在妾跟你同来自一个国家的份上,就允了妾这一小小的要求好吗,好吗?妾不要住在西子国了,妾不适应西子国的,妾不喜欢西子国,妾要回去,回去。求求你,带我回去,可以吗?”
最后说完这一句,一双细白的手猛地伸向耳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面上白纱,在众人震惊之下,露出一张惨不忍睹的脸,那是被发钗刺伤,没有全部愈合的脸。
这清秀柔弱的身姿,本以为隐藏在面纱下的女人的脸是美若天仙的,谁道看到这样的诡异画面,来参加宴会的贵客都震惊了,容华也是骇然了。
而很快地,容华认出了这个被毁容的少女即是那日请他喝那般美妙茶的少女,那个弱质纤纤,婉约空灵,清澈得似乎不染尘烟的女子,那个自称是邶岳周将军嫡孙女的周夕。
这是怎么了?才过多久,这清灵的贵女竟然落到了这个田地?
容华看向一边坐着的临沭。
更多人的眼光都惊异地注视着临沭。
临沭被看得头皮发麻了,只能出来解释说是他这王妃娶来就有点疯疯癫癫,他又一贯是个风流的,王妃看不惯他的风流,于是为了不让他这夫主碰,自己刺的。
这话一出,人们又反过来指指点点周夕。
竟然这么说,呵呵。周夕看着在场贵族都苛责自己的眼神,连带着容华也在劝她。
周夕忍不住了,冷笑一声,在众目睽睽之下,一狠心,撕了左臂衣袖,露出那一大片被鞭打的痕迹,低低哭泣着诉说她要离开这廉王府的真实原因。
一众得知真相,当时宴会就炸开了。
而有看不惯临沭的贵族官员当场离开宴会,当天就有人上了折子,用着羞辱的方式痛斥廉王爷的行为。
更有让人说道称奇的是,是那当天宴会,来自邶岳的一知名大名士不顾廉王爷的脸面,在和廉王爷府上的人马争斗后,带走了同是来自邶岳的廉王王妃。
第二日,这邶岳名士更是有的通天本事,威逼利诱得廉王爷写了份和离书给前王妃。
一切雨过天晴,容华也要回邶岳了,周夕走到他面前:“感谢容四郎相助。”
容华点点头,本来是没打算多说什么的。
此次救周夕一事也是因为他最近心情着实不好,看到周夕在廉王府受的苦,想到自己遭遇,突起同病相怜之感,是这突然到来的同情心让他救了这女郎,所以他其实都不觉得自己当得这女郎这么郑重的道谢。
只在这时,有邶岳来的下人通报后进门来,在他耳边说了一件事,容华就心头一沉,再望向一边站着没走的周夕眼色就更深沉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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