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特工,夫人威武》第11章


果见她仍是闭着眼,淡淡道:“你不必为我做到这些。若我死了,我是不会因此来感激你的。”
他听了,笑了笑:“我也没想让你感激我。只是我觉得,好好一个姑娘家,脸上留些疤痕,总归是不好的。”而后换了种口气,轻轻柔柔,宛如夏日吹拂在耳畔的微风,撩得人心里都是痒痒的,带着点魅惑之意,“你身上的伤还好,只要结了疤,疤掉了,是不会留下痕迹的。但你头上的这个伤口……难道你想一辈子都要将八公主对你的伤害,一直留在你身上?”
上午八公主对她的那一番施虐,他可是全然都看在了眼里。
那般的虐待,那般的侮辱,他相信,凭这两日对她的了解,以她的性子,她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的人生中留下这种污点。
只是,很遗憾,他却猜错了。
“留在我身上?”
苍吟月闻言松开他的手腕,睁开眼来,那双素来平静宁和的眸子里,陡然涌上一抹不知名的深邃光彩。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倏地竟是扬了扬唇角,露出一抹极浅的微笑。
那笑如同是冬日夜里,第一朵绽开的白梅,清冷却芳华,淡雅舒华,香飘万里。
他看着这笑,竟是不由愣住。
分明是一张极丑的脸,半面红斑,触目惊心,但这笑,却是生生让他觉得她其实是戴了一方面具,特意用来遮掩自己的倾城容颜。
他忍不住伸手去抚摸她的脸,似乎是想要看看,那红斑的下面,是否是一张足以艳绝天下的脸容。
她也不阻止,只是缓缓抬手,指了指自己额头上的伤口,继续道:“你说对了,这个伤口,我就是要留在身上。如果半年后我还能活下来,我要让自己一辈子都记着,曾经,在这个皇宫里,有一个与我有着血缘关系的姐姐,对我给予过凌辱。”
少女的声音如同她的气质一般,微冷,带着点极为凌厉的杀意。
“谁欺我,我便记着,日后总要还回去。哪怕有朝一日我有了报仇的能力,苍恋花却死了,下葬了,那我也会将她的尸骨从坟里掘出来,分尸鞭尸挫骨扬灰,以还我今日之耻。”
作为组织里的特工,他们与杀手和雇佣兵不同,特工有着独属于特工的准则,杀手与雇佣兵也有着属于自己职业的准则。
然,同样是在刀尖上舔血混日子的人,他们特工,却是与杀手和雇佣兵一样,都奉行着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复仇原则。
凡是伤及害己之人,哪怕耗费一生的时间,他们也都要将之千刀万剐。
她,同样也不例外。
今日八公主苍恋花对她掌掴,鞭笞,让她遭受了从未有过的虐待,她是有仇必报之人,待得一日她能离开这重重深宫,拥有了自己的权势和力量,她迟早要将她与原主所受过的痛苦,加倍的还回去。
听了这样一番话,他摸着她脸颊的手滞了滞,一双看不出任何情绪的漆黑眸子,静静地凝视着她。
良久,他突然笑道:“那我呢?我可是让你……”
他话没有说完。
苍吟月自是清楚他所说的乃是她穿越来的第一日,他亲手夺去了她这具身体的贞洁。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天来为我做这么多,其实是想要补偿我?”她微微眯起眼睛,冷芒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来,衬得她的气质愈发的冷艳,“我是个将死之人,你不过是想在我死之前,让我能够过得安稳一些,这样一来,你也能在我死后,不受到心灵上的谴责,让你自己好受一些。”
她不过是初来乍到,对原主所留下的一切都还尚未知晓,他却已经与一个人做了交易,破了她的清白,让她的身上由此产生了江湖乃至于朝廷都想要得到的东西。
而她背后的那副奇异图案,让她原本好好的一个公主殿下,茫然无知的卷入了牵扯了整个天朝的事件当中,不仅让她日夜都要警惕防备,更是让她的安危再没有半点的保证。
——他带给她的,是完全的危机和险境。
“这事我并不怪你,毕竟是我自己身上原本就有的东西,如果没有你,也迟早会是别人将我推到这风口浪尖上。只是……我不想恨你,所以,你也别逼我恨你。”
苍吟月低声说着,扭过头,再不看他。
无论如何,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误,他亲手夺了她的贞洁,只能说是他恰好赶上了,因为那个交易,应该并不是非他不可,只是他恰好在那个点与人做了交易,所以她穿越来的那日,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他,而不是别人。
当然,同时,她应该也要小小的庆幸,如果不是他,恐怕她穿越那日就已经被冠以“淫荡不贞”的名头了,何来如今的这般锦衣玉食。
她说完后,他没有立即回话,仍旧是沉默着,整个内殿里气氛都是渐渐变得压抑起来。
他看着她,虽是午睡,她却依然佩戴着一方面纱,将那半面的红斑给遮挡住,只是她侧脸脸型柔和美好至极,让人一眼望去,就觉得她必定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无疑,直欲让人掀开她的面纱,一窥究竟。
看着看着,他莫名的眼神柔和了下来,仿佛并不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女,是那个名满天下的丑颜公主。
他的手仍停留在她的脸上,他顺势捏住她的下颚,让她与自己对视。
男人声音略有些邪肆,却隐隐又有着点点的温柔。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恨我的。如果有朝一日你能摆脱掉公主这个身份,我就亲自来接你。”
第十九章 嫁给他?
“如果有朝一日你能摆脱掉公主这个身份,我就亲自来接你。”
他说得有些漫不经心,但苍吟月能听出来,他是非常认真的,乃至于是非常严肃和谨然的:“如果你能活下来,我就带你去我的地方,然后……明媒正娶,将你娶进门。”
什么?
苍吟月几乎是瞬间瞳孔一缩。
娶她?
开什么玩笑!
缓了一缓,任由对方的手指在自己的下颚处摩挲,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皱眉道:“你脑子有病,娶我做什么。”
闻言,他游移着的手指一僵,以他的性子他应该立即发火的,但此时他却仍然是好脾气地道:“你清白都已经给我了,我不娶你谁娶你?何况以我的身份,娶你也不会侮蔑了你公主殿下的身份。”
以他的身份,就连她父皇都要以礼相待,不敢怠慢,她嫁给他,绝对不会吃亏。
再者,她一个公主,日后如果嫁了人,被夫家发现早已非清白之身,届时不管是夫家还是皇家,都将对她产生极其不利的影响和后果。
当然,最重要的则是……
她的清白是他一手夺去的,就合该是他的人,哪来还要她日后嫁给别人的道理。
是他的人,就该嫁给他。
苍吟月却对此嗤之以鼻:“那照你这样说,那些勾栏院里的女人,也是卖了初夜后就该被人娶走的了?”
她堂堂一名现代社会的新时代女性,又是一名特工,难道还会在乎那种不切实际的东西?
这男人想的也太多了吧,居然自顾自就要她当他老婆,他以为他是谁啊。
他眉头一皱,甚是不悦:“勾栏院?初夜?你一个皇室公主,哪里知道的这些?”
苍吟月没理他,一把抓下他的手,自顾自地闭上眼,准备继续午睡。
他却不依,依旧钳住她的下颚,逼迫她睁开眼看他,语气专横至极:“说,你要是能活下来,就嫁给我。”
清白已经给了他,还想嫁给别人?
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疼。”
不料苍吟月皱了皱眉,他恰好捏到她下巴上的痛处了。
他动作滞了一滞,不再继续要求,终于还是放开她,转而又将小药瓶里的雪肌膏挑出一些,涂抹在下颚青青紫紫的伤痕上。
动作温柔,满含怜惜之意。
苍吟月抬眼看了看他,眸子里平静无波,看不出有什么神色。
良久,他将她下颚上的伤给处理好,那瓶雪肌膏被放在她的枕畔。他犹疑了一下,还是将雪肌膏的用法用量说了出来,然后不再停留,准备离开。
只是走前,却被苍吟月一句问话给叫住。
“你说你日后要娶我,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他略有些讶异地回身来,眼角隐着些微的笑意:“我还以为你不会主动问我的。”顿了顿,道,“你记住,我叫墨澜,玄墨的墨,沧澜的澜。”
他说得颇有深意,似乎有些一语双关,不待苍吟月再说什么,他一个掠身,已然消失不见。
盯着他离开的地方,苍吟月暗暗思索着。
墨澜?他那个属下叫墨凌,也是姓墨,看来他所在的势力里,凡是他的心腹,估摸着都跟着他的姓了。
苍吟月想着,随手将那瓶雪肌膏拿过来,举到眼前细细打量着,还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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