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第103章


玉宁公主一看他那眼神,心里惴惴,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见他抿紧嘴唇眼神森森的样子,就觉腿肚发软,她嗫嚅着:“尚老庄主也万料不到有人会抓汐汐去……”
萧南才把书本重重拍向桌面,霍然而起:“那姑姑呢?姑姑是干什么的,也是故意与人串通好了么?”
玉宁公主吓得跳了起来,再也坐不住,颤声道:“我……我去门口看看李侍卫有没有汐汐的消息。”
话一说完,已一溜烟奔了出去。奔出老远,没了那低气压,才终于仰天长松了口气,她本想劝南才松口,放了尚老庄主,毕竟尚文华与她认识一场,总不能让他为难。但她看南才的那个样子,在汐汐没找到的情况下,想放出尚老庄主,看来实是不可能了。
不过经此一事,连皇兄都已禁止汐汐再被南才带进宫,就算是南才自己求,皇兄再也不会应允。毕竟,皇兄也是希望南才能顺利坐上太子之位,不想中间惹出再多的事。
玉宁公主才奔出去,侍卫李莫就急匆匆跑进来,萧南才看他一脸喜色,顿时知道有了好消息,急问道:“有消息了么?”
李莫气也不敢喘顺,急回道:“有了,一直守在大福庄的季仁宏刚回来禀报,说有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进到了大福庄,而且那女子与殿下描的画像一般无二,应该是您要找的人。”
萧南才大喜,站起身来,身子却遏制不住的颤抖着,握紧椅背,好半晌,才低声问道:“季侍卫有没有回禀她有受伤之类的,或者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李莫摇头,肯定道:“据他观察,阮姑娘一切都安好。”
闻言,萧南才放下多日来的担心,此时恨不能马上就能飞大福庄,但顾忌到他父王的责令,却不由急得在原地转着圈圈。
李莫跟在他身边时间也不短了,主子的心思他自是明白,他附在他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萧南才就欣喜的大是点头:“还是李侍卫有办法,就照你说的办。”
是夜,皇宫那道高高的围墙里,进行着一个非常隐秘的换人戏码。
李莫带着一个个头不高满面麻子的太监进到一处宫殿,不一会,麻皮太监又急匆匆似接到任务,又随李莫领命而去。
两人凭着腰牌出得宫出,直奔大福庄。
而麻皮太监此时心里激动异常,因汐汐的失踪,他的心都揪成了一团。勿用置疑,麻皮太监正是萧南才所扮。
因是过年,大福庄的店门紧紧地关闭着。
萧南才和李莫二人连门也懒得敲,跃上屋顶,直接蹦进了院子里。
一道黑影突然袭来,李莫待要拔剑相迎,萧南才出声道:“影子卫,是我,南才。”
影子卫收回剑,冷声问道:“这么晚了,皇子为何事而来?”
萧南才望着往日阮汐汐住过的房间,那里映出一缕灯光,屋门紧闭,门内静悄悄地,也不知她在做什么,她,还……好么?他颤声道:“她是不是回来了?”
那扇紧闭的门忽然打开,阮汐汐从里面早听见他的声音,“是南才么?快进来。”
萧南才如听到天籁之音,顾不及再与影子卫打招呼,提步飞快的奔过去--那个他日思夜想的身影。
阮汐汐眼看南才又要往她身上扑,连忙示意他止步,笑嘻嘻道:“停停停,我可禁不起你一扑。”
萧南才嘎然止步,上下仔细的端详着她。
背对着灯光的她,多日不见,神色如常,目光幽暗不明,身上若有若无的有一股他无法形容的忧伤。
阮汐汐不容他多想,一把将他拉进门来,砰然关上了屋门,
而厨房里,药香四溢,一角,炉火上正煨着一罐药,腾腾热气从里面不断的冒出,烟气缭绕下,一缕缕白雾如轻纱般飘摇,却掩不住坐在窗边的人的一身落寞。
林逸晨眼见两人已进入屋内,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他真的不明白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
他跳下窗子,再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的门,暗叹口气,他不知要怎样做才好。
从回都城的那天起,一路上,她没正眼瞧过他一眼。她几乎没主动与他说过一句话。他苦笑,他是哪里做错了么?
走到炉火前,这药是为她熬,如今,她似乎打定主意与他划清界线,这药肯定也不会喝了,不禁心里有些愠怒,真想现在把她拖出来打一顿屁股!
第九十四章 小闹一下
阮汐汐一本正经地拉着萧南才走到桌边,拿起桌上一叠宣纸递给他,神神秘秘道:“你来的正是时候,给你看我画的东西好不好看?”
萧南才接过宣纸,摊开看去,先是一惊,却仍是一张张看下去,渐渐地,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有点憋不住了,嘴里嚷道:“你这都画的一些什么,尼姑?玄慈斋?还挂牌……”
阮汐汐一把将他的嘴捂住,压低声音:“别嚷嚷,让人知道了这事就做不成了。”
萧南才呜呜叫着直点头,她才将他放开,又附在他耳边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嘀嘀咕咕了一会,说完后,阮汐汐脸上漾恶意的坏笑。
萧南才性格一向稳重,想了想,狐疑地看着她,道:“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会不会有大麻烦?”
阮汐汐叹口气:“你难道不知道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我,是人都会有暴发的时候。”
萧南才试图想问出点什么:“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些什么?”
桌下的手指尖轻抽,这些恩恩怨怨还是不要让知道的好,毕竟,他现在在深宫自身都难保。阮汐汐故意曲解他的意思,一个暴粟敲过去:“难道你想去告密?”
装做很痛状,萧南才龇牙咧嘴的拼命摆手:“你信任我才和我说,我怎会去告密?只要你高兴觉得解恨,愿怎样就怎样?”
阮汐汐笑问:“杀人也无所谓?”
萧南才眨眨眼,反问:“你会杀人吗?”
“我不知道,”阮汐汐凝视着桌上跳动的烛火,眼里渐渐凝起恨意:“我一直都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甚至有人再三欺到我头上来我都忍气吞声保持沉默,但是人哪,你越是忍让,他越会把你当成病猫。看来,有些事情并不是忍让就能换来安宁,都说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道理果然不假,所以南才,”
她站起,转过身,让他坐下,两手搭在他肩上,盯着他:“人只要有了权利,只有当了恶人,才不会被人欺凌,日后,希望能尽你所能,坐上那个最高的位置,将一切都踩在脚下,该杀的杀,该灭的灭,绝不能有一丝心慈手软,记得,一定不要任人欺负都不还手。”那会像她一般会落得很狼狈说不定还很惨的下场。
萧南才从未见过这样的阮汐汐,她眼里闪着阴狠的光,心里似埋了无尽的恨意,他徒然如被利刺刺过,知她定是又受了苦。想问,却不得不咬紧牙关,她既然没向他提起,自是有令她伤心的地方,等过段时间后,再问她不迟。
即便她神色如此,在他看来,她仍是他心目中最美好的女子。沉沉点头,深深望进她眸子里,郑重道:“我知道,这是一个强食弱肉的世界,日后,只要我有了权利,绝不会再让人欺到你一丝一毫。”
这是他的承诺,他必然会做到。
两人都沉默下来。
良久,萧南才打破沉静,笑问:“这件事情其实也很好玩,从来没想过可以这样去整人,不过,我帮你去做,别人会不会认出我来?”
因他这句话,气氛变得轻松。
阮汐汐摸着他脸上坑坑洼洼像干枯桔皮的麻皮,嗤笑:“你这么个丑样子,除了我,谁会认得出你来?这事情全由我出手,你只管跟在后面看戏。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今天一定要玩个尽兴。”
两人相视一笑,阮汐汐暗想,瞧南才那兴奋劲,看来恶作剧的因子不管人的贵与贱,哪怕是帝王将相,与生俱来便是都有的,眼前这位龙子就是最好的证明。
两人商议好所行事的细节后,萧南才怀里揣了一叠阮汐汐画的画,带着李莫趁着夜色走了。
阮汐汐四下谨慎的望了望,确定这间屋子周围没有人窥视她,关了门,便从床下的一个夜壶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小心翼翼的塞到怀里,出门在外怎么能没钱?
反正这也是她应当得到的,算是温言与她离婚应付的青春损失费,精神补偿费。在现代法院判夫妻双方离婚时不是有一条,两人共同财产,离婚时要平半分么?她也只不过拿了一点点,给他留了不少了,看看她是多么厚道的一个好人,没将他的铺子一起变卖了拿钱跑路。
夫妻嘛,好聚好散!
她和林逸晨回来的时候,芳芳已不知去向,问小光他们,只说自她进宫后,芳芳就消失了。她,不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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