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何愁嫁》第113章


捏了捏,看他像没二两肉的样子,背上的肌肉倒还紧绷结实。她的碌山之爪一直往下滑去,直到腰部,一支手突然捏住她不安份的爪子,阮汐汐一惊,心都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赶紧斜眼偷瞄温言,一下撞进他火热的眼眸里,被人抓住现行,她脸皮再厚,此时也架不住难堪,脸上徒然像被火烧着了般,“腾”的一下子红到脖子根。
两人半天没出声,大眼瞪小眼互看了半天,涩然懵懂的暧昧,实在是令人美妙又痛苦,一股奇异的气流在空气中流蹿。阮汐汐啊的一声推开他坐起:“天已经大亮,我们该起床了。”
她穿起鞋子头也不回地就向外面冲去,跑得比兔子还快,嗖地一下就消失在帘子外面。
温言一个翻身趴在毡毯上,捶着地面一个劲哀叹连连:“这丫头要把人折磨死……”
念了一晚上的清心诀,大清早还要念个不停。
外面风光大好,清脆碧绿的野草沐浴在暖阳的旭日下,凉风习习草浪飒飒喧哗。
阮汐汐一阵长吁短叹,世上哪有夫妻像他们这般清水又没胆,她总不能主动请缨和他叉叉又圈圈吧。
胸口那头不听话的小鹿还在怦怦乱跳,她深吸几口气,踢踢腿揉揉脖子,活动了两下筋骨,心绪才稍得平息一点。
这时一个脸色红黑面目慈善的大婶瞧见阮汐汐出来,不由热情地拉着她的手,嘴里叽哩咕噜着向一顶帐篷里走去。
见她一脸慈祥不会有什么恶意,阮汐汐也就任她拉着走,帐篷里烧着很旺的火,铺着鲜艳的羊毛地毯,大婶示意她坐下,端来一张小几,上面放着奶酒点心之类的吃食。看来这位大婶是要请她吃早点。奶酒那股膻腥味老远就闻到,阮汐汐皱着眉,那大婶又笑呵呵的盯着她瞧,在别人一翻好意下,她摒着呼吸勉强喝了两口奶酒,吃了两块饼,就干笑着再也不肯吃了。
大婶也没再塞她,转身从火堆上又给她端来一盘烤好的羊肉,这回阮汐汐吃得嘴角流油,才想起温言还没吃,抱着盘子走到昨晚歇过的帐篷里,没人,绕过几顶帐篷,远远就瞧见温言正和几个满身缀着环佩、焕发着珠光宝气、身着彩衣的少女站在一起。
其中一个发辫最长,眼睛最大,一脸甜笑的少女端着奶酒和饼递给温言,他笑吟吟地接在手里。
阮汐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死温言,像只花蝴蝶,飞在花丛中很惬意么?她不爽得很,重重地一声咳嗽,引来众人注意,她脸上堆满笑,优雅地过去,柔婉地望住他。
温言看着她奇怪的表情有些发毛,这丫头今天真的不正常。
“相公,这奶酒不好喝,又不能泼了人家姑娘的面子,来,我帮你喝了。”阮汐汐不等他发话,就抢过他手里的奶酒一口饮尽,把烤羊肉递给他,然后又拿起他的饼啃起来。
那个眼睛最大、笑得最甜的少女再也笑不出来,僵着脸,惊愕地瞧着眼前吃得喷香的女子。
温言看着吃得腮帮鼓鼓地阮汐汐,淡笑,回头向那几个彩少女说了几句,彩衣少女们一阵暧昧地窃笑,最后拍了拍阮汐汐的肩,便各自嘻笑着散去了。
见她们走开,阮汐汐立马跑到一边呕吐起来,奶酒饼子全都入了肚,就算用手指都抠不出来。温言忍住笑,轻拍她的背,“既然不能吃还逞能,你这次醉倒了不要往我身上粘,臭烘烘的,这草原上的马儿都比你干净。”他边说边慢条斯理的吃了几块烤羊肉。
阮汐汐心里有些怄,还不是他这只飞在花丛中的花蝴蝶惹的祸?抬起头,眨眼,坏笑,“你说我臭烘烘?”
温言佯装吃惊:“难道你认为你……很香?”
阮汐汐眼珠一转,瞅准他的胳膊揪起就往嘴上抹,满嘴油腻转眼把他干净的白袖蹭成花袖,嘴上手上的油全在他袖子上蹭了个干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下你也跟我一样臭烘烘、脏兮兮,看你有何话说?”
温言哭笑不得,扬起巴掌就要向她拍去,阮汐汐早已拍着手大笑着跳开。
阮汐汐再也不愿在这个姑娘们大方,语言不通,而且只有怪味酒喝的地方多呆一分钟,这里除了视野开阔风光明媚外,实在没有让她多看一眼的地方。
心里不快,嘴上就嚷着要马上离开。
温言抽出手绢,重新把她的手和嘴擦了一遍:“准备到哪里去?”
阮汐汐奇道:“你不是说要找一个人么?到了褚孟国你还问我?”
“嗯,现在也不知找不找得到他?”因为不愿再承上代宗主所托之职,温言早把宗内的事情托四方长老掌管,而宗内所能用的人和物他也不会再去用,消息上自然要封闭得多。
此时好后悔没有把红蚂蚁带出来,两人向牧民买了一匹健马,在辽阔的草原上放马奔腾,这种恣意奔放却又是另外一种意境。
日头西偏,放缓马速,前面城镇在望,愈近,人声渐喧哗。
彼时正是金秋十月,花香阵阵,金光点点,令人心情舒畅。
进得城来,一路的浓浓香味又让阮汐汐嘴馋不已。在街上买了一堆风味小吃,准备到客栈后慢慢享用。
“你哪来那么多钱?”温言瞧着她刚才塞进怀里鼓鼓地钱袋,他记得她有些抠门,每次买东西都是他跟在后面付帐,今天才发现她其实也很有钱。
一怔,今天有些高兴,把财外露了,阮汐汐赶紧往嘴里塞满东西,吱吱唔唔地,也不知她在说些什么。
就知她在插科打诨,温言慢悠悠地说道:“你不说也行,哪天你那钱袋不见了可别哭。”
温言绝对是她肚子里的蛔虫,阮汐汐快速咽下嘴里的零食,陪笑道:“关于钱的问题最好不要在大街上问,待会回屋之后再说。”这钱本来就是他的,总不能说是当初拿的分手费。
温言不依不饶还要问,突然前面人群一阵骚乱,路人不断往两旁闪,不少摊贩把摊子往旁边移,阮汐汐本也不太爱看热闹,但温言一直喋喋不休问她钱的问题,实在有些不好对付,便故意把脖子伸长了不理他。
大声喧嚣声中,只见两个军士快马加鞭在开路,后面一辆宽大豪华的马车亦在急驶。他们无视满街人众,谁躲得慢谁倒霉,要么是一鞭子抽在身上,要么是摊子被掀翻。
只要有人的地方都会不断上演这种以强凌弱的戏码,一路见得多了阮汐汐也不足以为奇,世间那么多不平事,她也管不了,人生在世,总会遇到这样那样不公的事情,也只能叹老天没有造一杆天平,将强弱都均衡不偏颇。
温言也不会多管,一些人只要快点躲,自也没什么大的问题。他牵着马,把阮汐汐扯到街道旁,静待那干气势汹汹的人过去。
阮汐汐的前面就是一个卖油炸饼的老婆婆,滚烫的油锅她一时收不及,快马瞬时已到眼前,老婆婆又慌又乱,阮汐汐把零食往温言手里一塞,“我帮她搬一下。”
温言一把没拉住她,嘱咐道:“小心点。”她功夫不差,和老婆婆抬个油锅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阮汐汐和那老婆婆准备抬着炉子往旁边挪,哪知那两个开路的军士忽然瞥到这边还没收拾干净,长鞭一扬,就挥向热腾腾的油锅,阮汐汐勃然大怒,还有如此不顾人死活的人,无论是油锅还是鞭子,哪一样伤到这么大年纪的老人,都不可能承受得住。
她身如旋风,一跃而起,准确地在半空中截住马鞭,手上一旋,马鞭已缠在挥鞭军士的脖子上,稳健地落地,暗劲一带,那军士一声惊呼,“砰”然落马,滚倒在地,后面马车幸好停得及时,差点碾到他腿上,不然那条狗腿肯定就“咔嚓”一声报废了。
另一个开路军士立即勒马而下,挥鞭大喝道:“哪里来的刁民,敢袭击军爷,找死!”
阮汐汐如法制炮握住他挥来的鞭子,冷笑:“我管你是什么爷,你就是只龟爷,姑奶奶今天也要把你拖下马暴打一顿。”话音一落,她就要飞脚上去踢翻那人。
“且慢--”
宽大豪华的马车帘子动处,一个修长着一身月白锦袍的男子从里面优雅的步了出来。
温言一见那出来之人,眼角微动,眨眼间又平静了下来。
第一百零二章 事端的开始
坐在马车里的肯定都是正主了,敢出言袒护手下无理之人的肯定也不是好东西,阮汐汐厌恶地向那人望去。
这一望,让她蓦然呆住。
一张俊美无瑕的脸,薄削而坚韧的唇,明明是阴沉的眼神,却被他嘴角故意扬起的笑掩去不少的冷意。
这张脸恍若有些熟悉,令她突然不知被什么刺了一下,心底微抽。霎时,她如看到那个满山积雪、云雾缭绕的山崖边,一个胸口插着长剑的男子微笑着推开了她的手,一种她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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