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又在轮回》第19章


“我是替皇叔你抱不平。”闻人余柏盯着棋谱,突然烦躁的推翻了棋盘上的黑白棋子。
白岐眼睛瞥向荀良,用眼神问‘你又招惹他了?’
荀良无辜摊手,他如今哪里敢去招惹这位小祖宗?
“皇叔,现在京中人人称颂白裕安是常胜将军,南丘的战神,却说你残暴狠毒是个恶王,你”
“你怕本王养虎为患?”白岐听出了他话中的担忧。
“是!”闻人余柏承认。
“呵!”白岐嗤笑,“若他真有那狗胆子,便来吃了本王吧。”
“皇叔!”闻人余柏气急败坏。
“余柏。”白岐望向他打断他的话,“你想当皇帝吗?”
闻人余柏一呆,荀良也怔住了,王爷他
“不想。”白岐问的随意,闻人余柏却回答的很认真,“我不是治国的料,我的斤两我自个拎得清。”
“你倒有自知之明。”白岐调笑一句后,嗓音蓦地又变得缥缈起来,“本王只要一统,至于天下至尊是谁本王无所谓。”
战场上,尸山血海白骨露野,南丘的士兵正在有序的清理战场,霍渊一身凛冽杀气的站在血泊中,面不改色的让军医替他包扎着伤口。
“将军。”副将一身血污的走来,眼睛触及霍渊臂上的伤时露出担忧。
“说!”霍渊口中吐出一个沙哑的字,掷地有声,冰冷的仿佛是用玄铁砸出来的一样。
“信已送往玄罗,是战是降,其中利弊玄罗新皇应该想的明白。”副将说。
“如今拿下赫安,斩断古昇和耀云联系的唯一桥梁,断了两国间的辅车相依,在往后逐一击破时没有援兵他们迟早也巢倾卵破。”
遥望着广阔无际的荒野,霍渊幽暗的眼中浮上一抹惆怅和思念,‘天下一统指日可待,你可欢喜?’
“将军!”一个士兵走了过来,“京中来的粮草到了。”
霍渊闻言眼中闪过喜色,转身立即往回走,每回京中送粮草来时白岐都会给他捎来一些东西,有时是零食,有时是京中时兴的小玩意,在枯燥的军营中,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惊喜。
见霍渊匆匆离去的背影,副将有点不是滋味,一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富贵王爷而已,哪配将军如此去讨好着?
不过不屑归不屑,有一点副将还是很服的白岐,前线士兵的粮草和军需他从未短缺过一点,哪怕国库空。虚,他自掏腰包都不会让士兵们冻着饿着。
也正因这点,前线作战的士兵也都对白岐很有好感,后勤的给力在和各国战斗中也成了一个大优势。
京城摄政王府,合欢园中的一园子合欢花逢花期开的正是鲜艳,一眼望去犹如一团团朦胧的薄雾般美不胜收。
霍莹禾提着花篮在树底下捡落花,说是洗净晒干后缝成枕头给白岐,霍团子虽痴傻但却是个有孝心的孩子,这点比她白眼狼哥哥强。
白岐坐在园中盯着蹲在树下拾花的胖姑娘,休眠中的071开机了,‘你的身体’
“要崩溃了。”白岐平静的回答。
这具身体因刚来时的伤而留下隐疾,原本若仔细养着活到五十不成问题,只是白岐的神魂太强大了,即使只有一缕而已也非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可以承受的住。
‘可任务呢?’071问。
“只需再拿下玄罗,天下一统便已成定局,原身不是个蠢人自是也晓得。”白岐说。
确认白岐可以平安撤回后071也不再多问废话,‘想走时和我说一声,我会抽离你的神魂。’
“嗯。”白岐应了声。
“姐姐你是谁呀?”霍莹禾的疑问声引得白岐回神望去,谁知竟看见了柳芫。
白岐也有许久未见柳芫了,这两年她极少踏出沁兰苑,她就像是一个活死人,而沁兰苑就是她的活人墓。
柳芫更瘦了,皮肤呈现病态的苍白,两眼麻木无神,整个人都显得死气沉沉。
白岐盯着她看了许久,良久一只手指了下凳子,“坐。”
柳芫漠然的回望着他并未坐过去,以前她看白岐的眼中有恨有厌恶,如今眼中却只剩一片麻木和死气。
柳芫转身欲出园子,在她踏出园门口时白岐又说话了,“待本王死后,你便自由了。”
柳芫脚下一顿,但终究未停留。
目视柳芫离开,白岐迟疑的开口,“其实错不在她,全因闻人仟一根筋,我这么教训她是不是很不地道?”
‘你地道过吗?’771疑问。
“我其实还是一个很深明大义的上神的,你只是不了解我。”白岐说。
‘呵呵。’771回以鄙夷的‘呵呵’二字。
白岐拒绝再和771交流,这个球儿有点‘贱。人’属性,典型的那种别人悲具它欢喜,别人喜剧它不爽,简直欠揍!
‘深明大义的大神,平时人缘不咋地吧?’球怼怼上线。
“被砍的只剩一层血皮的球儿没脸说我。”‘新词汇’谁不会啊?
‘咱俩半斤八两,臭味相投。’球怼怼说。
“呵呵!”白岐有模学样的回它两个‘呵呵’,“儿砸,你的小命现在可是在爸爸手里攥着呢。”
“”771。“趁人之危敲诈勒索是不好的行为爸爸。”
“儿砸乖,爸爸人缘已经不咋地了,还怕什么呢?”
“”
第十八章 摄政王榻下宠十七() 
白岐又病了,虽说吐几口血躺个几日于他而言已是常事,但这回却是病如山倒,昏了几日才醒来,醒后也是半死不活的。
芙雅园,大夫跪了满满一园子,管家脸黑如墨,什么叫油尽灯枯时日不多?庸医!全是一群庸医!!
闻人余柏裹着一身寒霜从外步履匆匆的闯入园中,肩上的黑斗篷早已被晨露打湿,“我把医仙谷的谷主带回来了!”
荀良紧跟其后的进来,手里拽着一个相貌昳丽的白衣青年,跟着荀良在后踉踉跄跄的走着,风尘仆仆的脸上挂着无语。
管家拧眉盯着青年,一脸怀疑的问,“不是莫老谷主吗?”医仙谷的谷主他曾见过,绝非眼前青年。
青年甩开荀良的钳制,理理袍子后举止得体的道,“家师于半年前仙去,在下闵荞,是现任医仙谷谷主。”
管家瞬间白了脸,白岐的病他原本寄希望于莫老谷主,如今管家眼中浮上一抹悲怆。
闵荞抽了抽嘴角,这一副‘要死了’的德行是嘛意思啊?即使他的医术不比师父但也足傲视江湖少有人可敌吧?
嘀咕着吐完槽的闵荞干咳一声又装作‘仙风道骨’的模样,“病人呢?”
“去罢。”管家无力的指向屋内,吝啬的一点信任都不给闵荞。
闵荞“”想撂摊子回谷不干了肿么办?
卧房中,白岐虚弱的卧在帐后,潘晓静靠在帐外床边和他说话,只是声音时而哽咽,眼睛更是红的像一双兔子眼。
“现任中郎将是个青年才俊,听说他倾慕于你,本王赐婚”
“我不嫁。”潘晓静闷着嗓音说。
“都是老姑娘了,你要当一辈子的世俗的尼姑吗?”白岐问。
“我不管。”潘晓静执拗的不肯松口。
白岐隔着罗帐眼睛幽深的盯着潘晓静看了许久,“本王懂你所想,但你若嫁来后半生也是守活寡。”
“我不在乎!”潘晓静立即回道。
“可潘御史在乎,你是他的独女。”
“我”潘晓静正欲再辩驳,闻人余柏带着闵荞推门而入,有外人在她只得闭上了嘴。
‘桃花啊桃花。’771用戏腔幽幽的吟唱。
‘闭嘴!不孝儿砸!’
闵荞进屋后先是得体的行一礼,跟着便不顾尊卑的走上前用手中扇挑开了罗帐,待看见帐中人后眼中不禁闪过惊艳,唯‘人间绝色’方可形容此人。
“医仙谷?”白岐问,显然是听见了刚刚屋外的说话。
“是。”闵荞应声。
白岐也不矫情,纤细的手臂从被中抽出搭在软枕上,“来吧。”早诊早完事。
闵荞拉来一个木凳坐下,撩起袖口一只手搭上了白岐的脉搏,但随着诊断,他原不以为意的表情却慢慢变的严肃。
半刻钟后,白岐收回手平静的说,“病情如何直说吧。”凡身不堪神魂重负的‘病’,他若治的好,自己跪服叫爸爸。
“油尽灯枯。”闵荞给出和普通大夫一致的回答。
“找死呢庸医!!”闻人余柏怒及欲冲上前打人。
“闭嘴。”白岐呵斥一声,跟着又平静的说,“继续。”
“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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