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范联姻》第25章


……
楼上正一边刷牙一边想着今天夫人太可爱,该弄点什么法子占占便宜的祁宓完全没想到,就在楼下,他家夫人正脸红心跳地握着小拳头,一心盘算攻略他的办法,斗志十分昂扬。
☆、第二十章
吃完早饭,钟尧体贴地问祁宓头疼不疼,会不会觉得食欲不佳。
祁宓笑道:“昨天一回来就给我煮了解酒汤,今天早上的粥里也加了药材,要是这样还觉得不舒服,我这身体也太不济了。”
祁宓帮着收拾桌子:“倒是你,我要是喝醉了酒睡觉有些不老实,昨晚睡得好吗?”
说起这个钟尧有些脸红,祁宓昨天的确有些不同,睡着之后像八爪鱼一样缠着他,他想通了一些事,心里极想与祁宓亲昵,脸红心跳又心安理得地任由他摸摸蹭蹭。
到后来,祁宓干脆把他抱到身上,昨晚整整一夜,钟尧都是睡在祁宓牌床垫上。
今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祁宓把他圈得紧紧的,他整个人叠在祁宓身上。
祁宓的睡衣领口开得大,昨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面两粒扣子被蹭开了,他的脸贴在祁宓的胸口上。
钟尧轻轻抬起头,就看到祁宓胸口有一块被压出来的红印,他的脸刷一下就红了。
两人情意未通,钟尧想着非礼勿视,眼睛迷成一条缝替他把扣子扣上。
扣起来之前,他悄悄儿多看了两眼……
其实他还…他还…假公济私摸了几把……
当时他跑出房间的时候还安慰自己,早上没有力气,祁宓又圈得紧,他看不见,不小心碰到的……
自欺欺人,明明就是故意的…大坏蛋,臭不要脸。
钟尧在心里狠狠批判自己一番,勉强把手上触感带来的甜蜜压下去。
“想什么呢?脸这么红?”祁宓递了块苹果给他,“是没睡好?还是被勒到了?我知道的,我喝醉了非得抱着什么才能睡觉,而且抱得特别死。”
钟尧闻言警铃大作:“你…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是以前抱着睡过的人告诉他的!会是谁呢?!
祁宓见他警惕的样子,一怔:“有一回醉了非得抱着我家狗睡觉,勒得它一周都没理我。”
钟尧小声哦了下,朝旁边坐过去些,心中窃喜。
祁宓凑上去揽着他的肩膀:“你想什么呢?嗯?以为我和别人睡过?年纪轻轻思想很复杂嘛!”
“我没有…”钟尧被戳穿心事,窘地不行,握着祁宓的手,慌忙转移话题,“你…你昨天说……”
说起这事,钟尧心跳得厉害:“你想起来了吗?”
祁宓知道昨天他说起青梅竹马的时候钟尧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他揉揉头发:“其实从练秘法那天开始就能隐隐约约抓到些片段,昨天早上一醒来突然觉得自己全想起来了。”
祁宓说:“我怕你多想,吃饭吃不安稳,就想回来再跟你说,没想到倒被他们先问出来了。”
钟尧屏息,忍不住再次确认:“全部都记起来了?”
毕竟他们相处的时日只占祁宓九岁前很短的一段年月,而且那时候祁宓那么小,就算没有失忆的事情也可能忘记啊!
祁宓轻笑,心口发酸:“所有都记起来了,和你在一起的事情,分开之后想你的事情全部都记起来了,你要是有什么记不清的,可以问我。”
钟尧被幸福砸得晕头转向,结巴道:“我也都记得很清楚,每一件事情都是。”
祁宓心口一酸:“对不起…”
祁宓说,“后来那次见面别人欺负你,我没帮你,反而……”
“没关系的。”钟尧太快乐了,祁宓想起了过往的情谊,祁宓想起了以前的承诺,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更有可能喜欢上自己了?
钟尧见他心疼地看着自己,赶紧拉起他的手劝慰:“只是很小的一件事而已,那时候太小了,开玩笑没把握好度而已,我都不在意,你更不必挂怀。”
钟尧曾经的确在意过,甚至因此惶惶不安,但最重要的是现在啊,上天赐予了他春天,他又何必沉湎于冬天的寒冷。
万物复苏的时节,一切都拥有新生,他们也不该例外。
祁宓忍不住抱住他,钟尧永远是善良的,不忍心记怪任何人。
这样的人,无论经历过什么,只要有一点点暖,都会憧憬阳光。
祁宓着实庆幸,还好钟尧有如此美好的品性,若是钟尧失却的对世间的想象,他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祁宓也感到遗憾,钟尧如此可爱,要是没有那桩事,或是当年他能陪在钟尧身边,妥帖保护他,钟尧该多快乐。
祁宓蹭了蹭他的肩膀:“以后咱俩一块儿出去,人家要是问你,咱俩什么时候认识的,知道怎么说吗?”
“说青梅竹马。”钟尧红着脸,还是没忍住伸手帮祁宓把弄乱的领子整理好,“我都听你的。”
钟尧乖顺的样子让祁宓忍俊不禁,他现在恨不得拿着大喇叭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俩人的事。祁宓灵光一闪,撺掇钟尧:“你上回不是说那个什么前辈跟粉丝群里的人说咱俩是室友?你要不要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钟尧嘴角抽了抽:“不…不太好吧?”
“不说才不好呢宝贝。”祁宓哄他,“人家为咱俩的事出了多少主意啊,你现在有后续了,不告诉他们不太厚道吧?”
钟尧耐不住祁宓缠他,被捏着手,小脸通红地两人一道商量了一条信息发在群里。
群里的修真者作息不同,二十四小时总有人在线,立即就有不少人回复了。
【卧槽!从睡了那天起我就知道这事不简单!】
【切卡黑,室友绝对切开黑!一早就知道是青梅竹马但就是不说,混进来吃干抹净再送上回忆杀攻击,这谁挡得住?】
祁宓玩味地看了钟尧一眼:“吃干抹净了?还挡得住吗?”
钟尧脸红,顾左右而言他:“他们消息刷得很快的,仔细看。”
“行。”祁宓在他的肩膀上蹭了一下,“我仔细看看我是怎么把你吃干抹净的。”
钟尧的脸顿时又红了一个号:“你再胡说,不给你看了。”
有人调笑,有人提问,钟尧不时红着脸回两句,他的隐秘心事在玩笑中被反复戳中,又兴奋又害羞。
钟尧玩了一阵,见祁宓不说话只是望着他,矜持地把手机递过去,问他要不要玩。
“宝贝和别人聊天的样子特别可爱。”祁宓掐了一把他的脸。
明明羞臊,但眼睛亮晶晶的,要是别人打字快,他跟不上解释,会急得大拇指微微颤抖,真的特别可爱。
祁宓把聊天记录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甚是欢喜,脑中闪念,道:“咱们俩的事吧,论坛上也有不少人非常关注,既然想起来了,不跟他们交个底也不好。”
钟尧不明白他俩对论坛上的人有什么好交底的,但见祁宓兴高采烈的,没好意思说不。
祁宓已然失了智,说:“要不这样,咱们专门找个作家,写个传记发在网上,省得他们瞎传?”
“……”
两人又闹了一会儿,钟尧便催促祁宓去练功。苏孟下午从五雷宗回来,会来他们这里一趟,钟尧希望听到好消息,就像要接受考试的学生家长一般紧张,催祁宓催得格外急迫。
苏孟是踏着余晖到的。
老爷子没到的时候就三番五次打电话嘱咐一定要准备全肉宴,他都快饿晕了。
祁宓原本以为他夸张,但现在看着对面把一桌子菜扫荡一空,啃猪蹄啃得满嘴流油的人,有些怀疑五雷宗是不是要破产了。
钟尧笑道:“五雷宗接待贵客时,都是用辟谷丸而非吃食,外公嫌弃那玩意儿不解嘴瘾,但又怕别人笑他乡巴佬进城分不清好赖货,所以也硬着头皮吃了,但是每次回来都嘴馋得不行。”
还真是小孩子脾气,祁宓心道。
苏孟吃饱喝足,在屋里转了几圈消食就招呼祁宓过来:“我一会儿晚上还得赶去五雷宗,快过来让我看看。”
“怎么这么着急?”
苏孟摆摆手,气急败坏:“上面什么都没有,我都快憋死了!下来透透气不行?”
“行行行。”祁宓把手伸出来,“怪我们不争气,您老辛苦。”
苏孟哼了一声,闭上眼睛,过了片刻才缓缓舒了口气:“不错,恢复得很好,比我预计的恢复速度至少快一倍。”
祁宓和钟尧相视一笑。
苏孟道:“你昨天行术法了?”
祁宓回答:“术法是术法,但不是五行术。”
他教训颜嘉的时候,用得是祁家家传的秘法。这种术法专门针对风水师,也是祁家立宗的根基,他不便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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