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国的情歌:我爱你很多》第95章


“别的人?”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一下子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是啊,默默的追随他这么多年,自己竟然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自己还有谁可以去爱,还有谁会来爱自己呢,以为拥有orient就是拥有了全世界,其实这么多年,她只是抱着一个虚无缥缈的影子在生活。
“你妹妹怎样了。”她突然问了一句。
“很不好,”他黯然,“等骨髓配对结果出来,我们才能进行手术,医生盗私峁??懿焕止邸!?
苏阑珊看了他一眼,真真切切的悲伤从他眼中流泻,想必这就是家人之间的担忧和关爱吧,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拥有过呢,不知为什么,她的心,突然狠狠抽搐了一下。
第167章 你是 上帝心爱的小孩吗(2)() 
“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严不严重,有没有救?”桑榆拦着从急救室出来医生问,不安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对不起,小姐,病人的情况不容乐观,随着病情的加重,他晕迷的次数越来越多,还会出现呕血和手指僵硬的情况,我们只能暂时稳住他的病情,但毕竟治标不治本,最有效的办法,还是做心脏移植手术的好,不过那个要等很久,等到有合适的心脏供源为止。”
又要等待,要等多久,他的情况那么糟糕,怎么办?她愣愣的站在那里,听着医生毫无温度的语言,护士推着他从抢救室出来,她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东隅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嘴上戴着氧气罩,眼神不经意一流转便看见她站在不远的地方,顿时悬着的心才轻松下来。
桑榆慢慢的向他走近,在他的脚前坐了下来,握住了他的冰凉的手,用自己仅有的温度去温暖这双冰凉的手,她抬起头与他对视,他的目光平淡,柔和,坚定,落在自己身上是那么眷恋,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浓密的睫毛好像翕动的蝴蝶,微微蹙眉,眼角闪过一丝钻石般的泪光。
她咬着牙忍了半天,在他忧伤的眼眸里全盘崩溃,她把脸埋在他膝上痛哭失声,“你病得这么严重,为什么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到底瞒了我多久,上帝是个大坏蛋,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人,你和浅浅都是那么好的人,为什么他要对你们那么残忍”
“桑榆”他很断断续续的说,一面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不要难过,这都是。。因为上帝总是把最爱的孩子早早召回到自己身边,看见你。。那么幸福,我就放心了,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东隅”??难劾嵋坏蔚蔚卧谒??成希??澳愀??静挥Ω没乩矗????挥Ω没乩凑椅遥??易苁侨悄闵??????苁悄敲慈涡裕??液匏牢易约毫耍????裁床辉缫坏阆肫鹉悖??艺媸歉龌斓埃乙坏阋膊慌涞玫叫腋!?????
他抬起手,细细擦掉她脸上的眼泪,“我的花儿,她是那么的柔弱,我怎么忍心独自把她丢在我的星球上呢?听话,不要哭了,再哭就变丑了。”
“我不要幸福,不要美丽,什么也不要,只要换一个健康的你回来,只要你好起来,我什么都可以去交换,”她抽泣着告诉他,“你的世界巡回演唱会我看到了,我听见了你在等我,所以我迫不及待的想去见你,可是出了好严重的车祸,连手机也不见了,所以我再也找不到你,忘记了你我不是不记得我们约定,你一定要原谅桑榆。”
“没有关系的,”他苦涩的笑了,“忘了也好,起码不会看到你。。。。。哭的这么伤心,哭的我也好难过。”
“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的,现在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也不许你离开我,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你忘了,我们的命运是紧紧连在一起的,如果这世上连东隅都不要桑榆,桑榆真的就成了没人要的小孩了,没人要的小孩怎么会幸福呢。”她擦干了眼泪,眼泪却又掉下来,停也停不住。
“你怎么那么傻啊,”他叹了口气,“都是这么大的人了,唉,一转眼,我们都这么大了,真想再回到圣玛丽一次啊,我一定要牵着你的手去山坡,去银杏树下,再也不松开。。再也没有这么多错过你是我的桑榆,永远的桑榆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啊”
“我还是你的桑榆啊,只要你不嫌弃桑榆,桑榆会永远在东隅身边。”她趴在他旁边,喃喃的在他耳边说,“没有人可以把我们分开,时间,记忆,病魔,都不可以,因为你是桑榆的东隅,永远都是。”
“桑榆,”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千言万语,终于凝结成一句,“谢谢你。”
你总是这么倔强,倔强得令人心疼的小孩,小时候看见你就喜欢叫你爱哭鬼,没有人知道,我是多么的想安慰那个爱哭鬼,擦干她的眼泪,叫她坚强起来,现在,换成那个爱哭鬼回过头来安慰自己,要自己一点点坚强起来,可是啊,我如果学会了坚强,只能让我更加眷念这个世界,眷念你而已。
她哭着笑了,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时间悄悄的划破了离别的伤感,东隅用另一只没有插管的手臂紧紧的抱住了她,她又闻到了他身上雨水和着松木的清香,哪怕明天万劫不复,这一刻让我们彼此拥有就好。
第168章 也许 幸福在下一个路口(1)() 
苏阑珊的高跟鞋踩在医院空荡荡的阶梯上,脸略微低垂,长长的睫毛顺下来覆盖眼眶,仿佛一抬头就能看见他的笑容,那种她向往以久的,温柔而又细腻的笑容,原来不过是向往而已,时间过了那么久,她竟然从未拥有过他。
望着空荡荡的病房,她右手拎着精美水果篮的手臂垂下来,心,也跟着一起空了,一种热热的温度顺着脸颊流下来,但是她没有擦,这一刻她站在这里,对着空气做最后的告别,缱绻决绝,她想起他过去许多年里取暖般的拥抱,精美绝伦的脸,身上好闻的气息,好似陈年的美酿,不知不觉便让人长醉不复苏醒,不是酒劲太大,是人心太贪,贪一壶不属于自己的琼浆,连杯子也跟着羞愧污浊起来。
良久,她转身离去,刚刚下楼,便看见了一身格子衬衣的韩正西枯坐在走廊外空荡荡的长椅上,眼神呆滞,脸色苍白,想必是受了很久的心里煎熬。
“韩正西,”她款款走上前,与他并排坐在一起。
“你又来看orient?”他缓缓的说,一面深深的打量她美丽的脸庞。
“本来是的,但是现在没必要了,”她点头,将篮子递上去,“这个替我送给你妹妹吧,顺便祝你妹妹早日康复。”
“为什么?”他不解的望着那一篮昂贵的水果发起了呆。
“他们走了,也许不会再回来了,我想orient宁可死在她的怀里,也不愿意再看我一眼吧,事实就是这样,”她双手一摊,颇有点无奈的说,“11年了啊,就是一块石头也应该唔热了吧,可是他对我,连一丝留恋都没有,走的那么决绝,他恨我三番两次拆散了他和桑榆,是的,我为了我自己,做了太多自私自利的拢??裆??袷酪参薹ㄔ倩赝妨恕!?
“苏阑珊,”韩正西接过篮子,“走了也好,有些东西是不能勉强的,说不定下一个幸福很快就来了呢,只要活着,比什么都好。像我,现在在这里等配对结果,我希望浅浅也能像你一样,坐在我身边跟活蹦乱跳的我说话。我对不起她,我不是个好哥哥。”
他越说越小,最后几乎呜咽着说不下去,把头埋在膝盖间,好像一只惶恐不安的鸵鸟,在逃避什么。
“去看看她吧,能多陪陪她就多陪陪她,比什么都好,你坐在这里也不是办法,”苏阑珊不擅长安慰人,但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我不敢去见她,我不敢面对她无辜的眼睛和故作开心的笑容,她明明很难受,却得装作什么也没有的样子让我安心,一看见她,我的心就好像被撕裂了一样,浅浅是多好的孩子,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折磨她?”他一面捶打自己的脸,一面哽咽着说。
“好了,”苏阑珊站起来,“要是反省和伤害自己有用,你妹妹就不用躺在里面了,还是去多陪陪她吧。”
她自顾拎着篮子进了病房,浅浅化疗完,无聊的折着纸鹤,由于化疗接触了太多化学药品,她浓密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不得不戴上了帽子掩盖,青色的眼眶浮肿不堪,瘦小的身体塞进宽大的病人服里,显得空荡荡的。
“哥,”她听见声响欣喜的抬头,无神眼睛露出一丝光彩,很快又黯淡下去,“是你?”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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