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大你一千岁》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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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子河有些不明所以,随意道:“摘花么,还用练?”
陆夜白幽幽道:“熟能生巧,才能摘出这么好看的花来。”
“犯什么毛病?”温子河兴冲冲地送了枝桃花,却招来这么一句酸溜溜的评价,差点被气笑了,在他床沿坐下,“就摘过这一枝。”
陆夜白倒也不想追究温子河过往的风月,只是情景所至,不由得多想了一些,这会儿听到自己这花是独一份的,之前的醋意立刻跑了个没影,他有些黏人地往温子河那边靠了靠,带着一声餍足的长叹:“死而无憾了。”
“什么混账话!”温子河笑骂道,伸手去拿陆夜白手中的桃花,“还要不要?不要我拿回去。”
“要。”陆夜白急忙将桃花往怀里一送,顺便将五指扣进温子河的手,他本想顺带着耍个流氓,未曾想过那只手上寒意透骨,肌肤接触的一瞬间便让他凉了个透彻,原先盎然的春意立即烟消云散,他抬眼对上温子河的目光,声音一沉:“你这……怎么弄的?”
作者有话要说: 坏消息:课好多!
作者吐了一口血擦干之后默默的爬了起来。
第60章 换药
温子河怕冷着陆夜白; 想抽回手; 但是陆夜白却固执地抓着不放; 力道虽然很轻; 但他担心扯到陆夜白的伤口; 只能不再动弹:“大概是昨夜冻着了。”
他身上裹着稍显厚重的白袍,面色有些苍白,唇上一抹淡淡的乌紫,稍加注意便不难发现他的异常。但陆夜白从昨天到此刻; 一直有些轻飘飘地沉浸在走火入魔般的欢喜里; 竟一直未曾察觉。
“你是仗着活了一千岁; 拿我当三岁小孩逗着玩儿呢?”陆夜白将手掌紧紧贴向那人的手; 直到两人十指交缠再无间隙; 轻声问道,“为什么……这么冷?”
温子河忽然觉得那人醒过来之后; 就变得不大好对付了; 他想随口敷衍一句都做不到,因为那人满眼都固执地写着“不说实话我就怎么样怎么样”的威胁; 很是让人脑仁疼。
“中了那潭水的毒; 已经差不多好了。”温子河只好道。
陆夜白却还不依不饶,五指收得更紧,目光似乎有些阴鸷:“真的好了?”
原本两人的手就已经紧密相贴; 陆夜白这一收紧,几乎将温子河的手指勒得有些生疼,温子河用了些力道; 另一只手在他手背上拍了一把:“混账,你这是要严刑逼供么?”
陆夜白顺从地松了松五指,朝他笑了一下,方才略显阴暗的目光一扫而空,让人觉得是看错了眼。
把他贱的,温子河有些头疼地想,怕不是以后都要凶神恶煞地对那人说话才有效?
“这白纱是做什么用的?”陆夜白又问道。
“原先让我缠在眼睛上。”温子河说,“来见你,自然就拿下来了。”
陆夜白将他的手放下,拿起一边的白纱,示意他靠过来,将白纱绕过他眼前,缠到脑后,又十分费力地打了个结,才开口:“那你怎么不遵医嘱?”
温子河觉得这人就像是甘松派来管他的那些弟子一样,手指不耐烦地敲了敲木质床沿:“你什么时候拜了甘松为师,我怎么不知道?”
“我这是代表我自己。”陆夜白端详了一会儿,对自己的缠绕技术有些不满意,但好在那张脸清雅无俦,就算裹成了粽子也是俊逸出尘,便不再想着重新扎一遍,继续拉过他的手说道,“你可要对我负责,第一件事便是保重身体。”
温子河:“……”
陆夜白缠人缠得有些肉麻,他有种自己被赖上了的感觉。但无奈他向来对陆夜白没有招架之力,只能一步步丧权辱国,闷声点了点头。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点完头之后,陆夜白似乎难压激动,连续叫了两声他的名字,语气中含着说不出的遂心快意。
“那么,你也须答应我一件事。”温子河停了一会儿,说道,“不要去动用身上的妖力。”
陆夜白点了点头,想起来现在那人是看不见的,又保证道:“不动。”
他现在倒是说什么都一口答应,温子河回想起那天他走火入魔般的样子,还是有些不放心:“醒来之后,身上有哪些不舒服么?”
“没有。”陆夜白认真地进行了一番自我检视,觉得世间最好的一种麻药,名字大概叫做“温子河”,连碰都不用碰上,只要空气中有那人的气息,他身上的伤口就立马能自动痊愈,疼都不带疼一下的,“不过,我记不起怎么受的伤。”
只记得温子河站在不远处,身上穿的衣服让刀割成一条一条,伤口触目惊心。那仿佛下一秒就会倒下的人影瞬间就在他胸口掀起一阵惊涛骇浪,随后他几乎失去了意识,醒来以后,就成了浑身缠满白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这副模样。
“记不起就别想了。”反正也不是什么愉快的记忆,温子河倒是希望他忘记,“你身上妖力虽盛,但体质还是普通人,总归比妖怪容易受伤些,所以今后遇见了什么危险,不要再往上扑了。”
陆夜白心想,那也要看看你在不在那危险里头。但他没将这话说出来,只含糊地应声:“唔。”
温子河还想再说什么,却听见房门外边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陆夜白低声提醒道:“换药。”
之前从来没觉得甘松如此阴魂不散,今天却连着擦肩而过数次,温子河觉得自己翻窗的动作都快练得炉火纯青了。
他眼上还缠着白纱,自是不方便行动,也不知陆夜白这庸医怎么缠的,他费了好些力气才解下来,白纱刚从眼前落下,门也在同一时刻被推开了,甘松带着一干弟子站在房门外,没有什么表情,倒是他身后的一名弟子看见白纱从少主眼上滑落,惊呼出声:“天哟!”
这名弟子便是早上撞见温子河翻窗的那个,名叫露尘,他还没来得及适应这个五彩纷呈的世界,却又看到这两人腻在了一处,脑袋中只有一个想法——不能消停点儿吗!少主你爬窗爬得忒勤奋了啊!
“怎么?”甘松回头问了一句。
“没……没事。”弟子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往后退了一步。
甘松迈步进屋:“怎么溜达到这儿来了?”
温子河这贼当得实在是有些心虚,这会儿才想起甘松是允许他出来走走的,趁甘松摆弄药材的时候,不露声色地将白纱缠了回去:“闲逛么,顺着路便走来看看。”
露尘端着满满一盆纱布,搁在床沿,瞧见陆夜白身上仍然让白纱裹得密不透风,“咦”了一声。
“可有哪里不对?”温子河听他好像有些欲言又止,便问道。
哪里不对?哪里都不对!
露尘有点不明白了,看这伤势,陆公子好像连动弹都不能动弹,那么果然是自己想错了,少主连续两次都在陆公子房中,只是探望吧?
他有些为自己先前的冒失想法感到不好意思,结结巴巴地开口:“待……待师父、察看一下。”
温子河记得这个看起来呆头呆脑的小弟子与旁人说话时是不结巴的,不知为何见了他,说话就总是这么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他就顺便逗这个小弟子玩一玩:“现在要对他做什么?”
露尘答:“先解了周身纱布,看看伤口愈合的情况,顺便将药换了。”
嗯……不结巴了?
憋闷了多天的少主,突然间对探索这个小弟子的语言机能会在何时失灵产生了兴趣,又问道:“你来解?”
他只是想随口和这小弟子多说几句话,看看他什么时候会结巴,什么时候又能正常说话。但小弟子却不知道少主有这份无聊的闲心,还以为少主占有欲发作,不想旁人触碰陆公子,吓得差点跪下了:“要、要……要不您来?”
温子河觉得这小弟子实在是好玩,笑出了声:“不用。”
甘松大概是嫌温子河碍手碍脚,将药草往陆夜白床沿一搁,挥挥手:“滚回你房里喝药。”
温子河起身就要滚,手腕被陆夜白扣住了,陆夜白也不管有旁人在,径自问道:“什么时候再过来?”
“晚一点。”温子河说,察觉到手腕上的力道还没消,便安抚地拍了拍那人的手背,“你先换纱布……”
“听话”二字差一点就顺着溜了出去,幸好温子河还没到达鬼迷心窍的程度,仍然记得周边还有人在,便收敛了一些,咽回了话音,掩饰般轻咳了一声。同时他想,这果真不是错觉,陆夜白醒来之后的确黏他黏得更紧了,就跟害怕被主人长期关在家里的陆小白似的。
他初次迈出这一步,与人走成了如今的关系,不知道此类关系里,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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