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大你一千岁》第100章


目睹了这一切的完淡:“……”
他觉得自己还是应该把结界设置成不透明的比较好,最好还能隔音。
第87章 入睡
“怎么还不睡?”温子河翻身侧躺; 看着趴着枕头上的陆夜白,“睡不着?”
陆夜白背部有伤; 只得保持这一个姿势; 脸埋在枕头上; 说话就显得有些瓮声瓮气的:“嗯。”
随后,他似乎又含混地说了一句什么话; 温子河没听清; 只得凑近道:“什么?”
陆夜白忽地抬起头,迅速在他脸上啄了一口,餍足地笑道:“说完了; 听清了么?”
幽幽月色映进他的眼睛; 他的眸光中满是狡黠之色,温子河丝毫不怀疑; 如果自己回答“没听清”,那人肯定会再上来啃他一口。他只得道:“听清了。”
“胡说。”陆夜白再度吻上他的脸颊,“我刚才没有说话。”
碰上这样胡搅蛮缠的对手,温子河只得缴械投降,任由他不知餍足般地亲吻着自己的眉间; 鼻骨,不知不觉中; 自己的情绪也被他带了起来,连呼吸都有些沉重了,他将陆夜白的脸拉近了一些,而后亲上了对方的嘴唇。陆夜白翻身起来; 跪在他的上方,左手撑在他的颈侧,另一只手轻轻托着他的脑袋,在他的唇上反复舔舐啃咬,绵长而热烈。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松开了右手,温子河靠在枕头上微微喘着气,凝眸看他,目光里含着氤氲的水光,他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哑声道:“别招惹我了,嗯?”
纵然对情/事知之甚少,温子河也能敏感地察觉到两人身上的变化。他不知道一个吻是如何引发了这种状况,更不知道如何解决才好,面上微微发热,轻声道:“那你……下去?”
说话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伸了伸腿,没料陆夜白却像触电似的,一下子从他身上弹开了,整个人摔到了床尾,背部一下子撞在墙壁上,有些痛苦地叫道:“你还动?!”
他那副委屈的模样就像是遭到了天大的不公正待遇似的,温子河忍俊不禁,笑出声之后,才掩饰般地轻咳了一声:“嗯……抱歉。”
他是为自己笑出了声这一不道德行为假模假样地道了个歉,但陆夜白却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继而想到了方才温子河蹭过自己的那一下,竟然是故意的,不由得牙根痒痒,恨不得立刻将人抓过来,好好地让他“道个歉”。
温子河掀开被子,挪到了床尾,柔声哄道:“撞到哪儿了?给我看看好么?”
这打个巴掌给个枣吃的做法倒是运用得不错,陆夜白磨了磨牙,先将这笔账记了下来,道:“哪里都疼,你要看哪里?”
温子河莞尔,兀自掀开他的上衣,看了看他的后背。陆夜白不是瓷娃娃做的,方才撞到床尾那一下,肯定没有大碍,温子河真正想看的,是他在月华阵中受的伤。
虽然二人醒过来的时候,周身都笼罩在至光炎里,但是温子河记得自己失去意识之前,两人身边是没有任何东西护体的,那么……极有可能月华阵上传来的攻击,悉数都落到了这个人的背上。
他轻轻抚摸着那一道道隆起的伤痕,有不少像是让刀锋割出来的伤口已经结了血痂,还有一些泛着青黑色,在白皙的背上显得分外刺眼,他心中一堵,听见陆夜白低声道:“你再摸,我又要硬了。”
温子河立即缩回了手,还十分周到地替陆夜白将衣服放了下来,权当方才没人说过话,故作镇定道:“你怎么想的?肉体凡胎一个,就给我挡刀挡枪的,这么想逞英雄?”
“嗯。”陆夜白将头搁在他的颈侧,嗅着那人身上的淡淡气息,“想,但是以后再也不想逞英雄了。”
需要他“逞英雄”的时候,一定就是温子河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经历一回了。
“那就不要再让自己涉险了。”温子河反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很是眷恋那种让人心安的触感,“待在安全的地方,好么?”
陆夜白道:“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温子河听出了他的话意,无奈地笑道:“好,以后我也不擅自胡来了,嗯?”
陆夜白这才露出一丝笑意,点了点头,牵起温子河的手,放在自己手中反复摩挲,似是不知厌倦,温子河好笑道:“手心很痒。”
“是吗?”陆夜白一脸好奇,伸手挠向他的手腕,“这里呢?”
“不痒。”温子河说。陆夜白嘴角噙着一丝坏笑,温子河心中暗暗叫了一声不好,正要躲开,便看到陆夜白的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间,他立即向后退去,边道:“别闹!”
话音未落,陆夜白的手已经毫不留情地袭向了他的腰间,温子河被他折腾得没办法,又担心还手太重会伤到那人,只得连连退避,笑得眼泪都快流了出来。终于等那人闹够了,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地躺在床上,陆夜白朝他这边蹭了过来,将头埋在他的颈侧:“我觉得这好像是个梦。”
“要不我打你一顿?”温子河被他折腾得没力气,只想翻个白眼。
“你不忍心。”陆夜白在他颈侧蹭了蹭,就像拽着对方的某个把柄一般,得意地笑道,“你一碰我,我就喊疼,你肯定就不忍心了。”
对他的这种自信,温子河深刻地将自己反省了一遍,觉得都是自己惯出来的,今后一定要严肃起来,该板起脸的时候就板起脸,不然迟早有一天会被那人吃得死死的。
但是这种感觉也实在是太好,好得让他都有些舍不得入睡,只想睁着眼睛直到天明。

温子河高估了自己的体力,毕竟两人正处在愈伤阶段,是没有那么好的精力熬个通宵的,并且入睡前闹得太过的后果,就是后来他们连被子都没有盖,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完淡轻轻敲了敲房门,无人应答,料想此时已经日晒三竿,那两个人应该是醒了,大概是沉浸在你侬我侬的情意里,没留神外界,便兀自推门进屋。
屋内不见人,完淡朝床上看去,瞬时愣在了原地,只见床上那两人衣衫不整,手脚/交缠地睡在一处,被子已经有一大半拖到了地上,床单也是皱巴巴的,完淡在心中道了一句“卧槽”,只得手脚僵硬地回身关上了门。
过了片刻,完淡抬手重重地敲了几下门,温子河被吵醒,揉了揉眼皮,理好衣服后,道:“请进。”
完淡进了屋,让自己尽量不去看这两个人,但是眼角的余光还是扫到了床上,便道:“咳,那个,起得有点晚啊?”
“昨晚睡得有些晚。”温子河下床时才看到拖在地上的被子,弯腰将被子捡起,盖在陆夜白身上,“有事么?”
在这里被软禁多日,完淡偶尔也过来与他们闲聊,但是从他今天进屋时候的神色来看,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
完淡过来,的确也是带了一个消息来的,只是让方才进屋看到的那一幕给冲击了一下头脑,暂时没想起来,这会儿听到温子河问起,忙道:“世子说他想见见你。”
温子河回身看了看陆夜白:“他过来,还是我出去?”
“他说,希望在后院竹林里见面,让你把你们家那鸡带过去。”完淡道,“刚才派侍卫传信来的,我估计是陷阱的可能性不太大,因为凤栖山已经归他管了,他不需要弄什么陷阱来抓你吧?”
“既然当时放了我,他便不会再做什么。”温子河沉默了一会儿,道,“劳烦你解开结界,我现在就过去。”

潇潇竹林里,早就放置好了两张藤椅,中间架了一张小桌,桌上一个瓷杯,一只酒壶,段予铭端起手中的瓷杯,一饮而尽。他向来不喜欢喝酒,只觉得喝完酒之后,整个人都会陷入混混沌沌的状态,非常不舒服。但是经历了这些事,他到希望自己终日混沌,不要活得那么清醒。
父亲离去,友人离去,纵然妖族中没有古代宫廷之中的那些权谋斗争,他也觉得此时自己真真是一个“寡人”了。回过神来仔细想这些天发生的事,其实不能说是谁的错,只是命该如此罢了。就如同他父亲的死,究其因果,还是因为当初放出了应晦的残魂,害了一个无辜的人类。
无人可恨,无人可怨,段予铭只得在杯中倒酒,听到有声音从背后响起:“我记得你不喝酒。”
“今日例外,”他回身晃了晃手里的酒杯,笑道,“故友相逢。”
萧瑟竹林一如往日,可惜物是人非。
温子河迈步走向他,哆哆也跟着走了过来,段予铭抿了一口杯中的酒,并不多喝,他知道自己浅量,而他将温子河叫过来,并不是想让他看自己借酒浇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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