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行路迟迟》第134章


多么可笑又可怕的事实!
情感告诉她,她应该马上去安慰她受惊的女儿,而不是像个傻子一样坐在房间里什么都不做。
房间里悄无声息,冷风从敞开的门窗中卷进来,屋里的人在风中打了个哆嗦。
“萍儿,你去拿两副安神丸送给小姐,告诉她,就说让她,算了,什么也别说,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吩咐完以后,她在萍儿担忧的眼神中让人离开,在只剩下她一个的房间中,手捂在脸上,无声的啜泣着。
蔚旖眉一个晚上都在光怪陆离的梦境中穿梭着,被绿琴唤醒的时候,她仍是茫然的,梦中发生的她全都不见了,擦了下早晨醒来眼角泛起的水光,再看到送药丸的萍儿后,她还有心情和她打招呼,以及问候一下主院的娘亲。
在萍儿走后,她将包好的药丸砸到地上,看着药丸滚得到处都是,脸色非常不好。
这算什么?
为什么娘亲不来看她,是准备用几包廉价的药丸来打发她吗?
还是说因为那个人?
想到旁支来的那个女孩,蔚旖眉就揪着被子的一角,只要是和蔚旖然有关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攥紧后又松开手,没什么大不了的,她们都是错误的不该存在的家伙,错误就该修正,和当年一样。
“绿琴,把东西收拾了,我看着就头疼。”
指使绿琴把她看不惯的东西都收拾了,蔚旖眉从床上下来,灯会上的算计明明是冲着蔚然去的,不知道问什么最后落到她自己身上,后面还出现了一些意外。
想来都是和蔚然有关。
暗地里的小动作达不到预期功效,那就试试正面交锋好了。
她看着绿琴从小厨房里取来的早膳,没胃口的推开碗筷,起身往外走,绿琴跟在她的身后,一如既往的沉默,她们走后几个丫环进来收拾碗筷。
“小姐今天胃口不是很好,早膳都没怎么用。”
“胃口不好那时肯定的,我听赶车的大牛说,小姐被万蛇窟的蛇缠上了,她胃口能好,那才是怪事呢!”
“别说了。要是被人听到,你还想不想要你的小命了。”
几个小丫鬟互相交流着信息,小姐和她的贴身侍女已经走远了,自然是不会管到她们说些什么的。
辛芜在自己的院子里没有出去,昨天缠着她不放的殷向在入夜后失去踪影,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如果不是她的外在表象变成停在十六岁,她都要以为昨天马车上的谈话只是一场梦。她望着空荡荡的院子,回头问着绿意。
“你说我在院子里种些花怎么样?春天到了,这里太空旷了,一点活力都没有。”
蔚旖眉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少女倚靠在窗边,白皙的手腕随意的搭在窗棂上,乌木和手腕,轻松和写意。
她的头有些疼,不是心理上的疼痛,是身体上的。
她总觉得这个旁支来的蔚然很奇怪,不说容貌就是她平时的举动就很奇怪,让她生不出好感。
“不过是个客居之人,你哪来的资格动这里的东西。”
辛芜惊讶的看着蔚旖眉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站直身子,没有继续靠在窗上,怯怯的说道:“夫人说可以的。”
蔚旖眉的身子晃了晃,如果辛芜在之前说,她只会把它当做客套话,然而现在她做不到。
昨天捏断的指甲今天还是青紫的,轻轻一碰都会疼,也让她从恍惚中清醒过来。
所以娘亲是因为那些蛇而认定她不是好人么?
蔚旖眉盯着辛芜身上的那件衣服,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她眼前的少女同她年岁相仿,然而在她的记忆之中,旁支来的蔚然明明是个九岁大的孩子,年纪同她那个双生姐姐死亡的年数一致,绝对不是十六七。她看着辛芜身边的绿意,又回头看着自己身边的绿琴,两个丫环都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甚至一点惊讶都看不出来,好像辛芜现在的模样再正常不过。
那怎么可能,她记忆中的东西那么清晰,总不会是什么梦境。
蔚旖眉倒退了两步,有寒气从脚底往上升,心头一片冰凉,什么人能在一天之内从九岁长到十六岁呢?
除了鬼魅妖物,她已经不做其他猜想。
而蔚然的名字样貌都和她的双生姐姐那么相似,影藏的秘密在轻而易举的推断之下,就成了一个可以人尽皆知的事实,对吧!
辛芜饶有兴致的看着蔚旖眉脸色五颜六色的转变,最后定格在说不出有多古怪的青紫之上,忍不住嘴角上扬。
对面的人露出恶意的嘲笑,蔚旖眉攥紧拳头,为自己大胆的猜测感到惊恐,如果这个人真的是她想象的那样,那是不是说她已经被盯上,之前的蛇也是全因为报复。
傍晚时分,秦怡梦终于从悲痛中走出来,她一天都没有出过门,这很正常,不正常的是她也没有让她的孩子们到她面前来,不管是蔚旖眉还是她后来的两个孩子。
她的身边只留下萍儿一人。
“夫人,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要我去让厨房弄些粥,不管有什么事,都不能亏待自己,这还是您告诉我的。”萍儿出声劝着。
“你也下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秦怡梦没有听她的,以她现在的心情,龙肝风胆摆在面前,她照样没胃口。
有些事情只要没有被她亲眼所见,她都能自欺欺人。
真相有时是最残忍的,人生多点虚幻让自己过得更好,有什么不好的呢?
屋里没有点灯,夜色渐渐浓郁,外面传来萍儿的声音,秦怡梦扭头看向门口,是她的夫君回来了。她应该若无其事的上前迎接,然后漫不经心的说出灯会上闹出的事,在夫君面前敲边鼓,就像往常孩子们犯错时一样。
可是她一点都不想动弹。
第163章 双生不并蒂(13)() 
蔚斯鹤刚回主院,就发现不对劲,天都黑了,院中除了门口的灯笼是亮着的,其他的地方都是漆黑的。守在门口的侍女解释说夫人心情不好,不愿意有人打扰。他越过侍女,进了房间,停在门口让眼睛适应着黑暗,片刻之后,他看见自己的夫人苍白的面容。
他缓了口气,脸上勾出一抹笑,走到秦怡梦身边,弯腰揽过她的肩膀,“怎么不点灯?”
秦怡梦软着身子,靠进夫君的怀里,哑着嗓子说道:“我听说了一些早该知道却一直装作不知道的事,难以抉择。”
蔚斯鹤被她沙哑的声音惊到,连忙空出一只手,从一边的茶壶中倒出一些水,也管不上是冷还是热,小心的端到她的嘴边,轻声哄着:“抉择不了的交给我来就好,先喝口水,你嗓子都哑了,难不难受?”
秦怡梦扑到蔚斯鹤的怀里,起初是小小声的啜泣,紧接着声音越来越大,到了放声痛哭的地步。
“没事了,”蔚斯鹤放下杯子,有节奏的轻抚着怀中人的后背,安慰着:“我在这里,都没事的,没事的。”
“我不想那样的,她们明明那么小,那么小,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可怕的事情,怎么可能?”怀中人含糊的说着话,搂着她的蔚斯鹤却能听的一清二楚。
他有些后悔在门口的时候没有打听的更清楚,以至于现在对夫人所说的话,不怎么了解其中的意思。
“然儿已经死了,是旖眉杀了她,夫君,我该怎么做才好?”将心中的彷徨哭出来之后,秦怡梦勉强抬起头对蔚斯鹤说着,黑暗中她的眼神充满绝望。
两个人都是她的孩子,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从娘胎里就亲密如同一人的孩子。
而她在其中一个失踪时,明明已经发现不对劲的地方,却为了心底的奢望哄骗着自己,甚至替她们抹平留下的痕迹。
每天说着自己有多想念失踪的那个孩子,提醒着身边的每一个人那个孩子的存在,然后告诉所有人,她的孩子只是失踪了,仅是失踪了。
明明她自己已经知道答案的。
蔚斯鹤的手停在秦怡梦的后背上,没有继续他安抚的动作,他现在脑子很乱。
所有的孩子之中,他最愧疚的就是那个早年失踪,实际上大概已经死了连尸身都找不到的长女。
若不是他在外面太过意气用事,也不会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还被人设局陷害困在外地,留在奉青城的妻女也因为他的缘故被人编排进流言之中,深受流言之苦。
等他终于赶回来的时候,城里的流言已经换了另一茬,已经没有人再提起蔚家两个长相不同的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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