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心荡漾》第94章


红裳想要跟上来;婵衣却忽然回头到:“行李放上来;你去和何嬷嬷坐一起。”她带了不少自制的药丸,还有医箱也带着,里面一些东西,并不想红裳知道。
红裳咬咬唇,没有动弹。已经在马车里窝好的大白忽然抬头,冲红裳龇了龇牙。红裳一抖,这只老虎一直和自己不亲,她还是有些害怕的,于是低着头应下,去了后面的马车。
等何嬷嬷等人都上了马车,为婵衣赶车的马夫才颤巍巍摸上车架,屁股只占了一丢丢,背僵直着只要大白一动作,就时刻准备跳车。
婵衣瞥了一眼说:“放心,它不吃你。”
可被这么一说,马夫更加紧张了。
“你若再这般,我现在就让它把你吃了,坐好!”
马夫一抖连忙坐好,驾车往长安城里走去,一路神经紧绷。
等终于到了孟府门口,那马夫便不管不顾从车架上跳下来,慌忙的跑开了。婵衣坐在马车里唇角微扬,拍醒酣睡的大白说:“到了大白,我们下去吧!”
大白脑袋甩甩,钻到爪子下面继续睡觉,蹲在一旁打盹的小狸喵呜一声,一爪子拍到它脑袋上。大白低低的嗷呜起来,眼泪汪汪的看着小狸。
小狸看着大白爪子搁在空中,大有它再不醒来,还要给它一爪子的架势。
“二二娘子,咱们到了,请您下车。”何嬷嬷声音发抖。红裳也从后面的马车下来,在马车外撩开帘子,等候婵衣下车。
婵衣嗯了一声,带着大白小狸下车,发现何嬷嬷早就躲到远远的。
“二娘子,您回府是要去见老夫人的,再带着这老虎怕是有些于礼不和。”
婵衣说:“让它等在院子外面就成,见完了再和我一起回我的院子。”
何嬷嬷很是头疼,但是又惧怕大白,也不敢态度太过强硬。她可是记得,上次那批人回来的时候,身上到处都是牙印,看起来凄惨极了,徐家婆子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一路上,孟府的婢女仆妇们都躲得远远的,待婵衣走后边窃窃私语起来。到了松鹤居外面,婵衣拍拍大白的脑袋,兄弟两人就知道她的意思了,一左一右蹲在院子门口,跟门神一样。
“婵衣见过老夫人。”
一进门,婵衣便看到正上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夫人,吊梢眼睛,虇骨凸起,一脸刻薄的模样,见到婵衣进来她眼皮子不掀一下。婵衣快步走到她面前,屈膝行了一礼。
孟老夫人这才睁开眼睛看她,顺着她的脸上下打量,婵衣神态自若的站在堂屋正中央,一脸从容不迫。半响之后,孟老夫人才冷笑起来:“和你那娘倒生的很像!”
婵衣不卑不亢到:“从小大家都说,我与阿娘生的最像。”
“得了!”孟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厌恶,挥挥手到:“既然回来了,就好好在府上到呆着。从明天开始,让何嬷嬷好好的教教你规矩。”
婵衣闻言看向何嬷嬷,便见何嬷嬷面色一苦,但却没有敢说什么。她便垂下头,应了一句好。
孟老夫人一看见婵衣就想起了那张熟悉的脸,一样的狐媚子,勾的那老头子神魂颠倒。后来还不顾自己的意见,给扶风定下陈氏。那老的是个狐媚子,她女儿陈氏也是,现在她外孙女都和她生的一样。
“松兰,你这几日便住在汀兰院,好好给二娘子教教礼仪,不要到时候丢人现眼。”
这是一个做祖母的该说的话吗?对一个年幼刚归家的孙女如此说话,若婵衣真的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当真是要羞愤欲死。
“是。”何嬷嬷嘴唇发抖想说些什么,却还是应下了。
“啊!”就在婵衣准备告退时,外面忽然想起一声尖叫,紧接着便听有人叫起来:“这是什么鬼东西?来人啊”
喧哗声响起,婢女仆妇们的声音惊慌:“郡主!”
“来人啊!快把这畜生抓住!”
“啊!”
孟老夫人眉头一皱,说:“扶我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另外一个嬷嬷立即上前扶住她,往外走去。婵衣见此也连忙跟上,心里明白大概是舞阳郡主惹到大白,大白便恐吓了她。
一出去,便见舞阳郡主头发凌乱,裙摆被大白死死咬住,旁边围着一圈人,想要上前救舞阳郡主,可大白吼叫一声他们便瞬间不敢上前了。
孟老夫人一见,便将拐杖重重一摔,回头怒到:“是谁叫你把这老虎带回来的?还不赶紧叫这老虎把你母亲放开?”
婵衣恭敬到:“祖母说我母亲,可是我阿娘在西山呢!”
“别给我装糊涂!”孟老夫人厉声喝到,说:“还不赶紧让那畜生把郡主放开,出事了你担待的起!”
婵衣没有说什么,扭头唤到:“大白,快放开郡主。”
“嗷呜!”大白叫了一声,吐出舞阳郡主的裙摆,欢快的向婵衣扑了过去。
“孽畜!来人啊,把这老虎给我乱棍打死!”舞阳郡主被身边的婢女扶住,头发凌乱,气恼的指着大白喊到。
瞬间,一群小厮便将婵衣和大白小狸围了起来。
婵衣眼神一冷,说:“看来郡主并不是很欢迎小女,那小女离开便是,何苦要那我的老虎出气?大白从来不主动去招惹人,除非别人招惹它。”
舞阳郡主听到她说话,立即把火力转向婵衣:“你是故意放这老虎咬我的吧!来人,把她一并给我抓起来,我今天要好好教训她!”
“郡主可是在说笑,要罚小女也需要告诉小女是什么罪名才是,否则不要怪小女不配合。”婵衣已经认定,他们接自己回府是想收拾自己,所以此时面上虽然还轻松,但身子已经紧绷。
第98章 098() 
当他离开后;孟府便来人相请婵衣;也是为了孟朗一事。可却不是因为解决了孟朗一事;而是训斥婵衣。由此可知,孟扶风是不知晓京兆尹的人态度大变的。
来请婵衣的仆从态度并不好;想来是受了其主人的影响;婵衣心里有数;加上心里大石头落地,便有心思去看看渣爹和舞阳郡主的嘴脸。
随着仆人穿过庭院,得了禀告被请进去后;婵衣一进门便看到孟扶风一脸铁青的看着自己,旁边坐的是舞阳郡主,脸上带着焦虑,但仔细看眼里却带着笑。
“逆女!你给我跪下!”孟扶风在桌子上重重一拍;声音大的吓人。
婵衣却并未搭理,慢条斯理的说:“不知孟大人叫我来所为何事,又为何发这么大的火?”
“你昨日在国子监门口,做了什么丑事,还要我说?你身为孟家女儿,竟然和人打赌去做人的婢女?你丢的起这个人,孟家丢不起!若不是你长姐回来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干了如此糊涂事!”孟扶风厉声到。
“哦?原来是孟明珠回来告诉你的。那她有没有说;我是为何与人打赌的?”婵衣似笑非笑。
她接着说:“我打赌是因为;他们在方明淮一案还未查清楚之前;便对我大兄随意侮辱;甚至驱赶我大兄的小厮,说我孟家家风不正。我不与他们争论,便任由他们侮辱我大兄吗?”
“孟明珠愿意被人质疑孟家家风,做个缩头乌龟,不敢承认与我大兄同出一脉,可我却不会!”
孟扶风皱眉到:“我昨日未派人去告诉你,你大兄的事情,京兆尹陈大人已经与我说清楚,你大兄的事情证据确凿,郡主并未插手,你以后便不要再针对郡主了!”提到嫡长子,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忽然软和下来。
“孟大人的意思,是不会再管我大兄死活?”婵衣听出其中意思,冷笑起来:“我早知道不该来找你,可我怎么还是来找你了?你的眼睛没有瞎,倒是心瞎了。”
“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乃你阿父,你怎么能对你阿父出言不逊?”孟扶风勃然大怒,猛地站起来。
“阿父?我没有你这样的阿父。”婵衣冷冷到。
孟扶风脸色变了又变,却还是忍了下来:“你大兄做下此等错事,为父十分痛心,是为父没有好好教养你大兄。此事,为父也没有法子。”
“是没有办法,还是不想帮?郡主虽然有权势,但是太后娘娘想必是不怕的。您不愿意救您亲儿子,就不要找借口!”婵衣看着舞阳郡主,嗤笑。
“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事证据确凿,你要我去以权势压人吗?我怎么有你这样的女儿,陈氏真是令我失望!把你们兄妹教养成这样!”
婵衣面色一冷:“您要装瞎,没人能叫醒您。您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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