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农家女》第88章


中国清朝之前,女子并无跪礼,女子一生只跪两种人,一是生身父母,二是成亲之时向舅姑跪拜一次,从此后不再跪。一般情况下,女子比较隆重的行礼方式是将手合拢放胸下,微微曲膝,上身不动,犹如插秧般的福了一福。平时不过是将手放在腹部,然后微低头微曲膝既可。
苦涯先生坐在上首乐呵呵的看着安木趋行、行礼。待她礼成之后,走下檐廊,从张致和端着的木盒之中取出一枚纯金的金钗轻轻插到了安木的发间。
原本这个行礼的过程,全程是要女子的长辈进行,然而安家没有长辈,安木又不愿意让古娘子行长辈礼,便只能请得苦涯先生来。苦涯先生年已过七十,已经不受男女大妨的约束,一听到安木的邀请欣然而往。
苦涯先生赞道:“令月吉日,始加吉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张致和忙从旁边又递过一套早已经准备好的素色曲裾深衣,捧到了苦涯先生面前。
安木再从苦涯先生手中接过这套吉服,由韩氏姊妹和吕氏陪着再回去换了这套吉服,然后才重新出来,站在众人面前。只见她一头乌黑的秀发中插着一根金钗,衬得肌肤吹弹可破,如霜似雪。一双美目水波盈盈,秀挺的琼鼻,香腮微晕,滴水樱桃般的樱唇,令场中的众人生出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觉。
换完了吉服,便可以自由活动,这时也到了亲戚们向行礼者送礼物的时间。
安家的亲戚在沙湾的只有古娘子和候押司两个人,古娘子仗着自己和安家的关系最近,便笑嘻嘻的走上前,将手中的一对镏金虾须镯子送到了安木面前,“恭喜大姐,大姐今日成人,以后便是一家之主,我在此恭祝大姐将来得遇佳婿,”
一句话说得安木面如赤潮,低着头接过了古娘子手里的镯子。
候押司被古娘子抢了先,便瞪了她一眼,将他特意让朋友从京城买得一套时新头面送了过去。安木打开这个半人多高的妆匣一看,里面是一块玻璃镜,镜子下面是几个大小不等的格子和抽屉,每个格子里都放的有一个首饰,有金有玉有银有翡翠,粗略一看这套妆匣最少也得超过五百贯。古娘子站在旁边看到这套豪华的妆匣,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一直站在古娘子身边的芸娘,则是紧紧的咬住了嘴角。
“这太贵重了吧?”安木深吸了口气,这仅仅只是上面的几个格子里面的东西,下面的抽屉随便打开一个,里面放的是一个高高的四角冠,光这一个冠怕就是要超过百贯了。
“这是大父这几年给你攒的嫁妆,大父是个手里攒不住钱的人。六年了才攒了这么多,你不要笑话大父给的少……”候押司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让安木赶紧收起来好好保管,将来再有什么时新的首饰他再给安木打来。
李进撇了撇嘴,大姐将来给大郎留下的比这要多好几倍,你才给了这么一个小小的妆匣,真是死抠门。
幸好……李进捏了捏袖子里的一个小印,长出了一口气。等到晚上,他就将这枚印信交给大姐保管。从此之后,晚上也能睡个好觉,再也不担心了。
ps:
今天只有一更,实在没办法再写下去,头晕的难受,去睡觉休息了。
☆、第96章 财产
晚上,当所有的人都回去之后,张致和留在了安家,和安木在书房里侃侃而谈时,不由自由的发出感叹声。两年前,他考中了进士,留在了学士院中任职。他一改前世的鲁莽和冲动,深谋远虑老成持重,刻意在学士院里交好众人,慢慢的就获得了学士院中大多数人的好感。
前世就是在翰林院里厮混了数年,自然懂得这些清贵们的心思。论做诗,他不输李杜;论清谈,他比任何人能看到这个国家的各种弊端。不到一年的时间,他便在学士院中崭露头角,然而最令人喜欢的则是他从不贪功,也不与别人抢功。纵是自己有了什么好点子,也愿意将功劳推到自己上司身上。哪个上司不喜欢这样的手下呢?
所以,做官这一年多,整个京城都知道了学士院里有一个老好人,这个老好人名字就叫做张致和。
寇准曾说过他,若是再年长十几岁,足可谋国,这对于一个而立之年的官员来讲,是最大的称赞。他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官员们拼的不是功绩不是能耐,而是看谁在位的时间长,只要按步就班慢慢的升迁不急躁,不冒进,不贪功,再到地方上锻炼几年。哪怕没有显著的功绩,到了五十岁时,就会自然而然的做到一品大员。
就好好像明朝的内阁一样,哪一个不是五六十岁的老头子呢,内阁之中怎么会有贪功冒进的年轻人?
他不记得自己是从何时开始有了这样的心思,他只记得自己一直是想改革弊端挽救中国与水火。可是来到了宋朝,这个时代不需要慷慨激昂的政客,只需要守着本分,一步一步稳妥着来的官员。是啊,这不是清末,这是宋初,这是一个只需要守成就可以的时代。
所以,他将所有的热情和激动全部扔到了一边,默默的扮演起了五十岁的老头子。虽然他的真实年纪已经超过了这个岁数。
所以,京城中的张学士,如鱼得水,面面俱到。
“老师为什么这么看着学生?”安木端端正正的坐在了张致和面前,看到他一刻不停的打量着自己,不由得问道。
“我不是在看你,我看的是一道风景。”张致和调侃的说道。安木听了这话,笑着低下头。
张致和脸上的表情柔和了起来,“你长大了!”
这六年来,安木家中的钱财不停的增长。先是用官帽椅打开了整个陈州的市场。等到三年期满后。陈木匠已经成为陈州曲指可数的富翁之一。他认为可以摆脱安家了,于是将第三年的帐如数结清后就不再和安家联络。可是没有了候押司和郑家的保护,一个小小的工匠怎敌得过众人的蚕食。不出一个月,他的生意就被人挖走了一大半。被逼无奈他又再次回到安家。平白拿出五成的红利要送给安家。
这时的五成红利,可不是小小的几百贯了,而是数千贯。
安家获得了红利后,转手就送给了郑家三成,自家只要了两成。候押司那里原本是送了一成的,可是他转手就送给了大郎。虽然李进表示了不愉快,可是到底也没有起什么风浪。
就这样,安家的路子慢慢的走着。外面有陈木匠替他们挣钱,又有郑家护着。候押司保着,日子不知道过得多滋润。哪怕是换了新的主簿之后,候押司依旧因为有郑家在背后的撑腰而无人敢惹。
时间的车轮慢慢的向前推着,安家一天天的壮大,张致和一天比一天觉得安心。这个家没有了自己依旧过的那么逍遥自在。
所以,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和安木略坐了一坐,便回到安家常年为他备着的房间。
“张先生走了?”李进等到张致和走了之后才悄悄的进来,收拾了张致和的茶碗后问了一句。
安木随意点点头,“是啊,先生好像兴致不高的样子,只和我说了几句话,其余的时间一直是在想事情。想必是朝廷里有许多烦人的事情!”
李进看到安木也像是谈兴不浓的样子,可是却在桌子旁边不肯离去,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安木说着话,慢慢的安木查觉了起来。
“李进叔,您今天是有什么话要和儿说吗?”安木奇怪的问道。
李进往房间外看了一眼,又走到院子里站了一会,先把院门关了,然后才回来,走到安木身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锦囊来。
安木看到李进神神秘秘的样子,哑然失笑,又见到李进鼓励她打开锦囊。便顺着李进的意思将锦囊,打开一看,却吃了一惊。只见里面只有两件东西,一个纯铜的金属小牌,一枚小印。
“这是主人生前就留给我的,这个铜牌和小印则是支取家中财产的唯一凭证。”李进压低声音说道。
“什么财产?”安木手里把玩着这个铜牌,惊讶的问道。
“也怪不得大姐不知,这事,是来了沙湾之后没多久就发生的事情。”李进的脸上显露出一丝回忆的神情。
安举人从河北路来沙湾之时,他先买了田,再盖了房,将自己的户籍落在了这里。过了不久,便招了李进做长随。
李进憨厚忠心,极得安举人信任,家里不论大事小事都不瞒着他。李进到了安家没有多久,安举人便给了他一个非常奇怪的命令,让他将家中的财产慢慢的转移,李进愕然,可是又不敢违背主人的意思。便瞒着举人娘子将那些从河北路带来的珠宝以活当的名义,当到了一家当铺中,而这家当铺实际上却是安举人私下开的。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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