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第213章


韩老太爷道:“你除了一心想着怎么给你生的那个不孝玩意儿得好处,你还能知道什么。”
可知秦夫人此时脸面难存了。
听韩老太爷在教训秦夫人,花羡鱼和韩束等忙起身要退去。
却被韩老太爷都叫住了,道:“都不必去了,一会子我有话要说。至于林姑娘,来人,把林姑娘送回房去,林家已打发人来接,这几日便到。”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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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23
第结局回羡鱼得孕依依死;束御外敌封少保(十二)
话说到这份上;林蕊初也豁出去了;几步到韩束面前;可见的全身都在颤抖,却强作镇定道:“你呢;你又是个什么说法?”
韩束睨一眼林蕊初,冷笑道:“恭喜林妹妹喜得良缘。”
闻言,林蕊初双唇微颤;再说不出话来。
林蕊初摇着头,很是不可置信;她不信韩束是不明白她的心思,但凡韩束有半分不舍之意,她就是拼了名声亦要为他留下。
可韩束却半点不留情;让林蕊初觉得这些年对韩束的心都白付了,顿时潸然,少时便掩面而去。
秦夫人想去安抚,却听韩老太爷道:“坐下。”
韩老太爷的话,秦夫人自然是不敢忤逆的,只得坐下满面嗔色地看着韩束。
韩束却若不见。
韩太夫人听说林家已给林蕊初说亲了,自然也断了和林家结亲的心思。
天下间的女子又不是都死绝,非他们林家不可了。
唯让韩太夫人不明白的是,虽说不能同林家结亲了,但也不好把林家给得罪了,然今日韩老太爷却把林蕊初的脸面都落尽了,又为的是何?
此时再看韩老太爷,只见他悠然依旧,呷了一口参茶后,这才道:“我和你们老太太都到这把年纪的时候了,谁都料不准那一日我们就蹬腿去了,所以趁着我们两个老不死还有命时,把这家给你们两房人都分一分了。”
原先听韩老太爷说得生死之事,韩太夫人还在有感儿孙的不幸,后来再一听要分家,韩太夫人顿时就怔住了。
秦夫人虽有些意外,可她料准了他们这一房是不能被分出去的,所以愕然一阵便罢了。
再看宁氏,诧异过后,却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而花羡鱼和韩束则是早便知道今日了,面上只淡淡的。
看罢,韩太夫人猛然看向韩老太爷道:“老太爷你说什么,分家?你糊涂了不成,如今家里都这般形景了,你让二房分出去后怎生过活?你这不是在逼死他们吗?”
韩老太爷不容置疑道:“我自有我的道理。”
韩太夫人道:“我不答应。”
韩老太爷从袖内拿出三份状在信封里的契书,道:“我已将家中财产品搭做三,一份我和你们老太太一份,做养老之用。余下两份你们两房各拈阄一份,后日请来族中耆老作证,立下阄书,二房就分出去吧。至于旁的那些,是你们老太太的嫁妆,她答应如今就分了也好,不答应也就随她去了,我也管不到。”
韩太夫人见韩老太爷这般一意孤行,气得直哆嗦,那里还说得出话来。
韩老太爷却还是不理会,道:“束哥儿你就来给你们长房拈一份吧。”
韩束并未推辞上前随手就抓取了一份,让秦夫人犹豫该选那一份的机会都不给,秦夫人心口的气愈发不顺了。
罢了,韩老太爷又对花羡鱼道:“羡丫头就你来代二房捡一份吧。”
宁氏来回看韩老太爷手上剩下的两份契书,忙道:“二奶奶,咱要上面那份。”
花羡鱼笑着点点头,果然抓取了最上面那份。
可花羡鱼一拿,宁氏又后悔,想要再换却又不好说的,只得有些恋恋不舍地看着韩老太爷手上那份。
韩老太爷笑道:“都别懊恼了,并非你们没拿到的就是好的,其实都一样的,绝没偏颇。”
听了这话,秦夫人和宁氏的心里才好受些。
宁氏迫不及待就想回去瞧他们这一房都得了什么,直给花羡鱼使眼色的。
秦夫人拿过韩束递来的契书,心里记挂着林蕊初,也无心再留了。
韩老太爷瞧见了,一挥手,就让他们都去了。
待花羡鱼人等一去,韩老太爷回头再看老妻,只见韩太夫人早气得面色焦黄。
韩老太爷叹了口气,又打发了屋里服侍的人都出去,这才对韩太夫人道:“我知自你嫁我,便看不上我的碌碌无为,一心重振我先祖的威名。只是自□□开国,我将军府历经数代君皇,果然是真没一人是有出息的?非也,并非我将军府子孙再无能人了,而是因我韩氏先祖自□□开国之后,便是天家的耳目。作为耳目自然是先要知道蛰伏,韬光养晦,方不引人忌惮。”
韩太夫人一怔,“你……你为何不早说?”
韩老太爷倦色满面道:“事关重大,如何轻易说得。”
韩太夫人顿了顿,道:“那如今……为何又说得了?”
韩老太爷冷笑道:“因我家再后继无人了。”也因自成祖皇帝授命将军府监察裕郡王府的差事也要到头了,裕郡王府罪证确凿。
司马徽青已暗中到了南都,以便杀裕郡王一个措手不及,削藩在即了。
说罢,韩老太爷又幽幽地看向韩太夫人,看得韩太夫人背后直冒寒气,就听韩老太爷又道:“你可知老二和修哥儿是怎么的死?老大又是因何而死的?”
韩太夫人忽然觉着胸口有些绞疼,可人却从没像这一刻般那么清楚,她隐隐觉察真相绝非她所能接受的。
然,韩太夫人却控制不住嘴巴,脱口而出,“到底为何?”
韩老太爷冷笑而起,后徐徐将韩悼操和韩修如何得知的韩悼滑通敌,韩悼滑又是如何将亲手足陷害至死,最后韩悼滑又是如何自作孽不可活的,一一都说了。
韩太夫人如闻晴天霹雳般,面上再无人色了。
韩老太爷又道:“你可还想知道束哥儿他大奶奶是怎么死的?”
这回倒是不用韩太夫人答言,韩老太爷便自己说了,“正是老大家的,那个最毒妇人心。现在你知道我为何执意要分家了?羡丫头好不容易有喜了,我可不敢再将她放老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她若一个不顺心,见不得二房比他们大房先得子嗣,害了羡丫头,这可怎么得了。”
韩太夫人顿时又倒吸了冷气一口。
“这便是因你处处好胜要强,从小便教导出的不择手段进取的儿子,教得如今我将军府要断子绝孙了。”说着,韩老太爷慢慢站起身来,“你好自为之吧。”
罢了,韩老太爷在不理会已倒在榻上的韩太夫人,径自往外去。
随后青花等人再进上房,只见韩太夫人已不省人事,兵荒马乱地让请医用药,韩老太爷也不回头。
就在韩老太爷和韩太夫人说话时,裕郡王长子徐司来了。
韩束在外书房接见的徐司。
徐司一来便直言不讳对韩束道:“论起因果,一切皆因我而起,和涵儿不相干。如今韩大人辞世,涵儿说起来到底是韩大人的骨肉,想到韩大人灵前祭上一祭尽尽孝心,也是在情理之中。将军府何不看在涵儿拳拳之心上,网开一面。”
韩束躬身一揖,道:“长子有所不知,正因其孝心,家里才不让长子侧室灵前祭拜先父。”
徐司道:“这话怎么说的?”
韩束道:“先父在世时便同长子侧室断绝父女之情,誓再不相认的。若是我等贸然让长子侧室灵前一拜,岂不是让先父有违誓言,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你……”徐司气得不轻,起身摔手就去。
与此同时,在正院上房,秦夫人正在劝林蕊初。
“这也是命,你和束哥儿实在无缘。”秦夫人叹息道。
林蕊初哭了好一会子,听秦夫人这般说,忽然跪到秦夫人跟前,恳求道:“求姨妈救我。家里说的那门亲事,想来就是那家了。只爹娘以为那家是好的,可那人却不过是个好高慕远的,眼高手低的,这样的人我如何嫁得。还求姨妈去信再劝劝我娘。”
秦夫人忙扶起林蕊初来,道:“你娘若能听我的,就不能道今日了。你若真不想回的,我还倒有一法。只是……”
林蕊初忙揩拭了眼泪,道:“我信姨妈是不能害我的。到如今这步田地,我也无路可退了,姨妈你就说吧,到底是什么法子。
秦夫人这时候却做出比林蕊初还要为难的样子,道:“说起最有效的法子,莫过于让你和束哥儿生米成熟饭。那时就是你爹娘也无话可说了。只是这般一来,你的名声就……”
林蕊初却一咬牙,狠心道:“总比一生白付那个不成器的东西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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