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兼祧》第215章


只见马车一直往北,出了南都城北门,到了城郊一处庄子上,这才停住了。
韩束一下马车,只见庄子外虽都是寻常家丁装扮的人,可从这些人的身形脚步都不难看出,绝非寻常。
韩老太爷轻声嘱咐韩束一句,让其跟紧了,万不可乱走,便领着韩束上前,拿出一块玉牌来,少时,他们就进去了。
韩束不做痕迹地查看这庄子,却发现庄子里头却别的庄子并无不同。
韩老太爷领着韩束一路往庄里最大的屋子去。
才一进屋,韩束还来不及打量着屋子,就听有人道:“可是老将军来了。”
韩束循声望去,只见一人头戴唐巾,身着宝蓝的衣衫,俊眉修眼,风姿隽爽,气度十分不凡。
而在韩束打量这人时,这人也在打量韩束。
少时,这人笑道:“好,好,龙驹凤雏也不过如此品相,令孙前程无可限量也。”
韩老太爷忙道:“能承王爷如此吉言,实乃我荫生后辈之大幸。”
韩束一听,王爷?顿时怔了怔,难不成是楚亲王来了?
才起疑,韩束便听韩老太爷道:“还不快来见楚亲王。”
韩束忙以国礼跪拜之。
司马徽青笑了笑,亲自俯身将韩束扶起,“不必如此。”
罢了,司马徽青赐座,韩束随韩老太爷坐下首。
司马徽青随意和韩老太爷闲谈,未问及韩束,韩束不敢擅自答言。
这时就听司马徽青道:“明威将军府数代人忍辱负重,到如今终不辱使命,眼看就要功德圆满了。”
韩束已从韩老太爷处知道了当年成祖迁都,将军府留守南都的真正使命。
当年高祖大肆屠杀开国功臣,独裕郡王急流勇退,蛰伏而起,令高祖拿他无可奈何。
而后裕郡王暗中护持成祖,谋朝篡位,从龙之功甚大,成祖面上大肆封赏,实则对裕郡王已颇多忌讳,令裕郡王送子随之迁都北都为质子之余,再命将军府暗中监视裕郡王。
数十年来,裕郡王府谨小慎微,将军府一直都拿不到他们的错处,直到这代裕郡王野心之辈。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觉得已经没什么好写了的,根本就没打算写番外,所以忽然来任务眉头才这么纠结。
但编编发话了,不知道眉头这文要完结了的,让眉头能写多少是多少,也就说不必一定要达到两万字了,O(∩_∩)O哈哈~万岁!!
☆、第194章 25
第结局回羡鱼得孕依依死;束御外敌封少保(十四)
同韩老太爷闲话间,司马徽青忽然问起韩束道:“裕郡王府虽罪证确凿,到底盘踞江南多年,不可小觑;且他们家还有一位得宠的娘娘。韩小将军以为该如何才好?”
这话乍一听十分无缘无故,可韩束细一想便又明白了;站起躬身揖道:“王爷若信得过卑职,卑职愿为王爷举荐一人。”
韩老太爷训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在王爷面前口出狂言。”
司马徽青却笑道:“无妨。德谨且说来。”
韩束略抬头;道:“王爷可在宫中找一位花婉侍。”
韩束所说的花婉侍;不是别人正是花玄鱼。
裕郡王那位县主十分得了;如今已居妃位;而花玄鱼深得其信赖,自然也水涨船高,再非当日小小陪嫁女官,已位居婉侍。
若司马徽青不想这里方擒拿了裕郡王,背后就被这位县主娘娘捅刀子,花玄鱼自然是最好的内应人选。
且裕郡王府即将被削藩,县主娘娘没了娘家的扶持,日后的境况可想而知,花玄鱼再留她身边也无益。
让花玄鱼借这机会脱身,也是再好不过了的。
这些司马徽青自然是知道的,不然他也不会无缘无故问起韩束来。
只听司马徽青又道:“花婉侍可是那位娘娘的心腹,如何能助小王?”
韩束道:“实不相瞒,花婉侍正是卑职妻姐。只需卑职拙荆修书一封,花婉侍定能明白。”
司马徽青一拍掌,道:“好。子允和德谨一文一武,实乃小王之左膀右臂。”
忽然傅泽明之名,韩束到底还是愣了愣,再细想司马徽青的话,不说韩老太爷,就是韩束都觉得受宠若惊。
司马徽青亦起身,拍了拍韩束的肩膀,道:“德谨勿用惶恐,子允虽有在本王面前多番举荐你,但此番你与潘青云追查倭寇勾结北虏人之事,材优干济,绰有余裕。小王这才求贤若渴。”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少时韩老太爷便想明白了,司马徽青这是在为夺嫡收拢人心,蓄势待发了。
而他们将军府,自司马徽青接手他们这些耳目后,便已成司马徽青一系人马了,故而韩老太爷亦起身恭敬道:“能得王爷赏识,是这不成亲的荣幸。将军府誓为王爷肝脑涂地。”
见将军府表明态度,司马徽青心中甚悦,也知恩威并施的道理,于是道:“韩指挥同知为国捐躯,按例韩小将军荫袭父职也不是不能的。只是如今朝中尸餐素位,弄权谋私者居多,皆道韩小将军到底年轻,经事不多,难居此任。”
这些韩束早便知晓了,并无意外,倒是韩老太爷有些不服。
司马徽青道:“若以小王之意,如今朝中气象,韩小将军职务低调些,也未尝不是好事。待韩小将军一飞冲天,还愁不能子承父业的。”
韩老太爷道:“王爷说得极是。”
韩束也点头称是。
司马徽青笑道:“所以小王擅作主张,暂且委屈韩小将军荫袭府中先叔父之职了。”
韩束一怔,让他荫袭韩悼操的官职?
当年韩悼操虽不及韩悼滑,但也是从五品的万户府镇抚使。
韩束若能荫袭此职,也是大有作为的。
韩老太爷自然是千恩万谢的。
司马徽青却还道:“眼前还有一机遇,可令韩小将军大建功业。朝鲜国王遣使来朝,寻求庇护。”
韩束和韩老太爷一顿,道:“难不成倭国果然来犯了?”
司马徽青点点头,“果然来犯了。”
韩束又问道:“那北虏人又岂会袖手旁观。”
司马徽青道:“据探报,北虏人亦蠢蠢欲动。”
韩束上前一抱拳,道:“卑职愿听凭王爷调遣。”
司马徽青连声称好。
此回韩束和司马徽青可说是相谈甚欢。
韩束回到将军府,便一径往澜庭阁去。
彼时,花羡鱼正和宁氏在说话,见韩束归来,宁氏还笑道:“束大爷躲哪里图清净去了,你可知因此家里又出了一件热闹事情。”
韩束道:“原来嫂子也在。不知家里又出了什么热闹事儿?”
宁氏掩嘴笑道:“自然是有人‘偷鸡不着,蚀把米’的热闹事儿了。”
花羡鱼忙道:“我劝大嫂还是赶紧丢开手的好,到底到不了我们头上的事情,何必给人听了嫂子的话去说嘴的。等搬出去了,嫂子多少说不得的。”
宁氏不甘心道:“从前是因我们这房要在大房手底下过活,这才不得不谨言慎行,夹起尾巴做人。如今好不容易能分出去了,还要忍这气做什么。你好性,我却做不来。”
说着,宁氏就把林蕊初和徐司的事一气都说了。
韩束一听也明白了秦夫人和林蕊初的腌臜用心,脸上自然就没好颜色了。
宁氏说尽兴才告辞去了。
花羡鱼道:“一会子束哥哥去请安,怕是要吃挂落了。”
韩束冷笑道:“林家的人要来了,这时候大太太想应对的法子还来不及的。”
罢了,韩束让花羡鱼将屋里的人都打发出去,和花羡鱼说起见司马徽青的事情。
花羡鱼听后思思默默了好一会子,才道:“只是我姐若帮了王爷,日后在宫里也艰难了。”
韩束道:“这些王爷也想到了,明年宁蓉公主与子允成亲,阿玄会以公主女官,陪嫁出来。”
花羡鱼这才放心了,“宁蓉公主不是刁蛮骄纵之辈,姐姐日后能在她身边服侍是再好不过了。而楚亲王这人极是护短,束哥哥能入他眼的人,日后绝不能屈就的。”
闻言,韩束有些迟疑,却到底还是问了出口,“这些也是羡鱼妹妹前世时知道的?”
花羡鱼顿时怔住了,好半晌后才闪烁其词道:“束哥哥你说什么呢,什么前世今生的。”
韩束坐了过来和花羡鱼相依相偎,道:“不论是与否,我都信妹妹的。只要今生我们夫妻能和和□□,平平安安。”
花羡鱼的鼻腔直泛酸,直点头,道:“会的。”
韩束轻轻摩挲着花羡鱼的小腹,“百日一过,我便要赴朝鲜御倭敌。唯独放心不下你们母子。”
花羡鱼吸吸鼻,道:“若还在府里我不敢说,这不是要分出去了,我敢说能比在府里好。”
韩束点点头这也是不惜当日顶撞,亦要求韩老太爷分家的原因。
三日后,林家果然来人接林蕊初了,听说了裕郡王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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