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第3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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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历史典籍的记载中,尧时有儿子丹朱,舜时有儿子商均,夏启时有儿子太康等五人,商场时有孙子太甲,武玉时有弟弟管叔、蔡叔。这五个帝王惩罚的,都是自己的父兄,子弟一类的亲属,为什么要使,他们家破人亡受到惩罚呢?”
见到堂下因为自己话,而议论纷纷,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朝凤既没有勃然大怒,也没有着急解释什么,而是提出了个问题。
“因为他们祸国殃民,败坏法治。请看圣王选拔的人,有的隐居在山林洞穴之中,有的囚禁在监狱桎梏之中,有的从事宰割烹调、割草放牧、喂牛等活计。然而明君不嫌弃他们地位卑贱,因为他们的才能,可以彰明法度,有利于国计民生,据此选拔他们,君主地位得以巩固,声望得以提高。”
沉默了片刻,堂下终于有人开口回答。不开口则以,这一开口就像是一滴水,滴入了油锅,掀起了轩然大波。
的确,就像夏桀时的关龙逢,商纣时的五子比干、随国的季梁、陈国的泄治、楚国的申胥、吴国的伍子胥,这六个人,都凭激烈争辩,或强行劝谏来压服君主。
如果君主采用他们的主张,处理政事,就会出现,如同师徒之间的不平等关系;君主对他们,如果有一句话语不听从,一件事情不照力,他们就用强硬的措施来侮辱君主;豁出命来等待处理,即使家破人亡,腰斩两段,手脚异处,做来也不畏惧。像这样的臣子,古代的圣王都不能容忍,当今之世,又怎么用他们呢?
“朕以前听闻,掌握法术的君主,据弃仁义,废除智能,用法来使人服从。因此声誉远播而名震四海,百姓太平而国家安定,在于君主懂得使用民众的方法。一般而论,术是君主应该掌握的,法是官吏应该遵循的。既然这样,那么派遣侍从,官员,每天把法治的道理,传达到宫门之外,直到境内的民众每天都看到法令,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过去有扈氏有个臣子叫失度, 兜氏有个臣子叫孤男,三苗有个臣子,叫成驹,夏桀有个臣子侯侈,商封有个臣子叫崇侯虎,晋国有个臣子叫优施,这六个人都是导致国家灭亡的臣子。
他们把是说成非,把非说成是,内心阴险毒辣,外表小心谨慎,用以表明自己善良;称颂远古,使好事变坏;善于控制君主,收集君主隐微的意向,以投合君主的爱好,来扰乱君主:这些都是郎中官,和左右侍从一类的人。
“以往的君主,有的得到大臣后身安国存,有的得到大臣后,身危国亡。得到大臣这一点是相同的,但利弊相差极大。”朝凤站起身子,做了一个退潮的手势。
设立可以得到的赏赐,设立可以避免的刑罚。所以贤者奋力立功得赏而没有伍子胥那样的灾祸,不贤者少犯罪而不会遭到驼背被剖那样的冤枉刑罚,盲人处在平地而不会遇到深渊,蠢人过着安静的生活而不会陷入险境。这样的话,君臣之间的恩情就结下了。
不过对于左右近臣,自己却不能不加倍小心。若是自己可以,确实能明察臣子说的话,那么区别贤,与不贤的人就像区别黑白,那样清楚了。既然匈奴已近被自己收入囊中了,那接下来就该轮到大夏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退无可退
接管匈奴,并没有朝凤想象的那般容易。在匈奴国内,就有各民族之间的矛盾,在再国外,那危险就更多了。毕竟能够改朝换代的人可不多,尤其还是一个女人。
“殿下。。。。。。”甄谨看着朝凤惨白的脸色,皱了皱眉头,忽然又发现自己的话不对,于是强行改口道“陛下,你对于法度的设定,是不是过于严格了。只怕这样,会使得人民无法顺从您的统治。”
听见有人喊自己,朝凤先是愣了愣,然后才抬起头看向甄谨。这些日子,朝凤可以说是回到了少年时期。倒不是突然青春靓丽了,而是像那时一样夜不能寐。这一次倒不是因为梦魇,而是政务实在繁忙,无心睡眠。
“法作为治国原则,虽在开始时艰苦,日后定得长远益处。把仁作为治国原则,虽有一时的快乐,日后必定困苦交迫。圣人权衡法和仁的轻重,选择利益最大的一方,所以用法来相互强制,而抛弃仁人的相互怜爱。”
揉了揉有些发疼的眉心,朝凤慢慢的开口道:
“你看这些奏折,都是学者的话,都说要减轻刑罚。可这是乱国亡身的方法。大凡赏罚坚决,是为了鼓励立功,和禁止犯罪。要想得到利益的人,必然厌恶祸害,祸害是和利益相反的东西。违反自己的欲望,怎能不厌恶呢?要想治理好国家,必然要遵从人们的内心,选择安定。而动乱,是安定的反面,是人民所厌恶的。”
因此对于听话的,赏赐一定优厚;非常厌恶动乱的人,刑罚一定很重。现在主张轻刑的人,不太厌恶动乱,也不太想治理好国家。这种人不但不懂策略。也不懂道理。因此判断一个人贤与不贤、笨与智的方法,在于他对赏罚轻重的看法。
况且重刑,不单是为的惩罚人。朝凤轻轻地叹息一声,法度是供人度量行为的准则。惩治大盗,不只是惩治大盗本身;如果只是惩治大盗本身,那不过是惩治了一个死囚。对小偷用刑,不只是惩治小偷本身;如果只是惩治小偷本身,那不过是惩治了一个苦役犯。
“严惩一个坏人的罪行,来禁止境内的奸邪,这才是我惩治的目的。受到重罚的是盗贼。因而害怕犯罪的是良民。想治理好国家的人。对重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至于优厚的赏赐。不只是奖赏功劳,还可以勉励全国民众。受到赏赐的乐于得利,未得赏赐的,羡慕受赏者的功业。这是酬劳一个人的功业。而勉励了国内民众。想治理好国家的人,对厚赏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
提起朱砂笔,朝凤写下批注,然后看了看甄谨。对于甄谨,自己实在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他是有本事不错,不过却实在是太过天真。对于这个世道,总是带有一种稚子般的幻想。这虽不算大过,可是却是致命的。
“现在不懂治国的人。都说:‘重刑会伤害民众,如果轻刑已能制止奸邪了,何苦定要实行重刑呢?’这是不懂得治理国家的言论。用重刑能制止的,用轻刑未必能制止;用轻刑能制止的,用重刑一定能制止。因此在设置重刑的条件下。奸邪全能得到制止;奸邪全能得到制止,这怎么会伤害民众呢?”
所谓重刑,是要使奸人得到的利益小,而君主给予的惩罚重。人们不想因小利而蒙受大罪,所以奸邪必被制止。所谓轻刑,是要使奸人得到的利益大,而君主给予的惩罚轻。
人们向往大利而不怕犯罪,所以奸邪制止不了。所以先圣有句谚语说:要是实行轻刑,民众一定忽视它。民众犯了罪而不处罚,等于驱使国人犯罪而抛弃他们;让人犯了罪再加以惩罚,等于给民众设置了陷阱。因此,轻刑正如会使民众不经意而摔跤的小土堆。因而把轻刑作为治理民众的原则,不是导致国家混乱,就是为民众设置陷阱,这才叫伤害民众啊!
“难道陛下忘记了吗,匈奴王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人民所厌恶。难道不是因为过于苛刻的法令吗?您那个时候,知道要利用这个打败他,为什么现在却不明白这个道理了。”甄谨摇摇头,似乎还是无法接受。
如果是朝凤有什么特别不喜欢听的东西,那么莫离觉得算是头一个。对于他,朝凤不是没有感情的。毕竟这是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而且就像他自己所说的,称霸的路太难,配做自己对手,可以理解自己心意的,恐怕就只有他一个。
“莫离并不是因为严刑峻法而死的,他的死因是,是他不懂得如何控制手下的大臣。”若是旁人说起莫离,也许朝凤并不会理会,只是对象是甄谨,她便也难得的开了口。
观察臣下行为,和听取臣下意见的一般情况是:臣下有紧密勾结的迹象,君主就奖赏那些与之离异的人;臣下知道奸情而不告发,君主就将他和坏人治同样的罪。
对于言论,要汇合各方面的情况,一定要根据地利加以衡量,参照天时加以思考,运用物理加以验证,适应人情加以分析。这四方面的情况都符合了,就可以了解是非了。
分析臣下的言论,用以了解他对君主是否忠诚;从不同角度观察臣下,从而了解他各方面的表现;掌握亲眼目睹的情况,以便了解臣下的反常行为。一人专职,使亲近宠幸的臣子有事可干;反复强调,让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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