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女主》第324章


“二人的主张已够正确的了,但是肢解吴起,车裂商鞅,又为的什么呢?”笑了笑,朝凤突然开口问道。却还不等显策他们,有一个人回答,朝凤便自己给自己了答案“为的是大臣苦于法令,而小民憎恨社会安定吁,这就是社会混乱,而没有霸王的原因。”
看着朝凤玩味的眼神,思雅低下头,似在思考什么。自己可不会天真的以为,朝凤来大夏,真的是来话家常的。莫非母亲设计,杀掉待战的事情已经被她知道了?
虽是心中考量颇多,可是思雅面上,却还是如死水一般。现在殿外都叫军队包围了,就是要跑,也跑不出去了。倒不如听听看,她到底想做什么。这样一想,思雅的脸色,倒是又正常了些。
“我听说庶子中,有和嫡子行事一样的人。配偶中,有和正妻尊荣相等的妾,朝廷中,有和国相权势相同的大臣。臣子中,有和君主地位相似的宠臣。这四种情况,是使国家陷于危险的根源。”
一边说着话,朝凤一边伸出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显策,嘉妃,还有他们身边跪了一地的仆人们。
“四种人中,就是有一种,也会叫国家破灭。可是现在在我面前,居然都出现了。也怪不得大夏会变成这样。”
法术不能推行、总是有缘故的。卖酒人不杀掉他的恶狗,酒就会发酸。国家也有恶狗,况且君主的近侍,都像是躲在社坛里的老鼠。
“凤儿啊,你这是在说什么啊。”嘉妃强打起笑容,看了看朝凤“这国家传贤不传长,显策代为管理的日子里面,虽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功绩,可是至少还是没有犯错的。你又何必,夹枪带棒的讲话?”
没有过错?朝凤冷笑一声,显策年年出巡,曾三游扬州,两巡塞北,一游河右,三至涿郡,还在长安、洛阳间频繁往还。每次出游,都大造离宫。
“仁寿四年十一月,他为了开掘长堑,拱卫洛阳,调发今山西、河南几十万农民;次年营建东都洛阳,每月役使丁男多达两百万人;自大业元年至六年,开发各段运河,先后调发河南、淮北、淮南、河北、江南诸郡的农民,和士兵三百多万人;大业三年和四年,在榆林以东修长城,两次调发丁男,一百二十万,役死者过半。”
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从朝凤的朱唇中吐露出来。听起来虽然轻巧,可是红口白牙间,流逝掉的,是多少人的血脉?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杀掉我们吗?”看着朝凤一张一合的双唇,思雅突然笑了起来“你是来报复的对不对?你根本就不想,放过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是不是?既然要杀,那就杀吧,何必废话?”
一般的君主,都不能像尧那样,一再杀掉,反对自己决定的人;不能像楚庄王答复太子时那样,把坚决执法的臣子,看作是最好的臣子。而都像薄媪那样,自家的主张,却要取决于蔡巫婆。
“思雅,你疯了吗,都在胡说些什么啊。凤儿生性良善,哪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嘉妃用力的拉扯了一下思雅,示意她闭嘴。紧接着,又开口夸奖道“凤儿莫要听你妹妹乱讲话,我相信你不会这样的,是不是?”
这句‘是不是’,嘉妃自己心里也没有谱子,可是即使是这样,她还是热切的看着朝凤,希望她点头。就好像,朝凤真的是什么温柔慈爱的好人,而不是那个她以前唾弃过的‘毒女’一般。
“晋厉公时,六卿地位很高。胥僮和长鱼矫劝谏说:‘大臣出现了这样的局面而国家不危乱的,自来就不曾有过。‘晋厉公说:‘讲得好,‘于是就杀了三卿。胥僮、长鱼矫又劝谏说:‘对于罪状相同的人,杀了一部分。”
似是觉得好笑,又或者是觉得晋厉公的脑子,实在是叫水淹的不行。朝凤的嘴角颇为轻蔑,有有些若有所思。
“杀了一部分,却不予涤除净尽,是让留下的人怀恨在心,是让他们有机可乘啊。‘晋厉公说:‘我一下子就杀了三位大卿,我再也不忍心全部杀光了。‘长鱼矫接话说:‘您不忍心动手,他们倒要狠下心来害您的。‘晋厉公没有听从劝告。过了三个月,诸卿作乱,结果杀了厉公,并瓜分了晋地。”
赏罚是锐利的武器,君主掌握它,来制服臣子。臣子盗用它,来蒙蔽君主。所以君主事先显露出行赏苗头,臣子就会予以兜售,来作为自己的恩德;君主事先显露出行罚苗头,臣子就会予以兜售,来作为自己的权威。所以《老子》说:‘国家的锐利武器,是不能显露出来给别人看到的。’
而此时朝凤就是这样做的,就是让嘉妃他们,捉摸不透自己的意思,从而给他们希望,又给他们绝望。毕竟君主不能神秘莫测,臣下就会有所凭借;君主行事不能得当,臣下将会引为成例。
“要区分贤能的人,和无能的人,就用教歌之类的方法,先予以测试。吴起因为爱妻织的布不合规定,而把她休掉,晋文公因爱臣颠颉,不遵从法令,而把他杀掉,都是违反自身感情的。所以能让人治疗毒疮的人,一定是那些能忍痛的人。”
朝凤涂着丹寇的手指,在空中虚晃,似是在沉思,又似只是觉得好玩,随便划拉。
“显策是朝凤的哥哥,思雅是朝凤的妹妹,而娘娘,您呢?呵呵,若是朝凤生在在小门小户里面,少不得要喊你一声姨娘的。到底应该怎么处理,还真的叫人烦恼。”
第二百五十六章 惩处
没有什么,比黎明前的黑暗,更叫人捉摸不清的了。也没有什么,比审判前的等待,更加难熬的了。
“凤儿。。。。。。”此时的嘉妃,似乎还想向朝凤求情,可是却又不知道自己应当说什么好。轻轻地叫了一声凤儿,却又讷讷的,充满期待的看着朝凤。
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被别人掌控着自己的命数,实在是不好过。尤其是操控习惯别人的嘉妃,更是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大夏三皇子显策,滥用法度,满足私欲,使得哀鸿遍野,民不聊生。因为滥用民力数百万,征调财物无数,大量士兵、民夫死于战场和劳役,由于农村中极度缺乏劳力和耕畜,大量土地荒芜,社会经济受到严重破坏,人民难以生活下去,造成天下大乱。其罪当诛!”
过分仁慈的话,法制就建立不起来;威严不足的话,就要受到侵害。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因此刑罚执行得不坚决,禁令就无法推行。况且待战的死,也容不得自己再心软。
“你疯了吗!显策他是你哥哥!是大夏的三皇子,你竟敢,你居然要杀掉他!策儿,我苦命的策儿。”嘉妃像是一只发了疯的老虎,恨不得扑到朝凤的身上,狠狠地咬死她。
听见‘其罪当诛’几个字,显策一下就瘫软在地上,张大着嘴巴,目光呆滞的看着朝凤。这样的下场,他或许想到过,却始终不肯相信,居然真的有一天会发生。强烈的震惊,使得他连恐惧都忘记了。
“至于嘉妃娘娘,你目无王法。肆意勾结臣下,祸乱朝廷,甚至是下毒。之皇帝御死地。现在本公主处罚你,打入霜花殿,永生永世不得出殿门一步。”冷笑一声,朝凤给出了判决。
霜花是天冷到了极致,才会开放的花朵。顾名思义,霜花殿,也是个不见天日的地方。里面关押的,都是犯过打错,罪该万死的人,是比冷宫。更加叫人害怕的地方。
“我没有!我没有谋害过陛下。至少我没有伤害过他的性命!”慌乱的摇着头。嘉妃拼命的证明自己的清白。
对此,朝凤只是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药包,扔到嘉妃的面前:“这是断肠草。若是吃用了它,轻则表现也为恶心、呕吐、腹痛、腹泻,重则导致直接损伤内脏,伤人性命。你早就在父王的药中,混入了少量断肠草,虽是不足瞬间致命,可是日积月累,还是害死了父王。”
“不。。。。。。不是这样的,我昨天还见过陛下。他还是好好地。”颤抖着打开药包,嘉妃看见的那草枝很光滑,叶子为对生的卵状长圆叶,开小黄花,花冠有些像漏斗的形状。花的内面,分布着断肠草淡红色的斑点。
小看着手中的‘断肠草’,嘉妃彻底愣住了。自己却是有往皇帝的药中,混入断肠草。可是比草非彼草。自己混入的断肠草,枝棕红色,具有数根细棱,被密毛及细密皮孔。
叶子端短渐尖,基部阔楔形,边缘有细锯齿,达叶缘后稍上弯。再开手上的,叶柄密布锈色毛。圆锥聚伞花序较窄小,花序、分枝及小花梗,均被锈色毛覆盖。
“不是这个,我用的不是这个!”扔掉手中的草药,嘉妃先是喃喃自语,然后猛然像发现了什么似得,抬起头看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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