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妃天下,暴君步步谋嫁》第198章


最后,变成了一滩透明的液体。
在出去的路上,燕祈一直牵着元菁晚的手,直至快要走出树洞,他才豁然停住脚步,侧首看向她,“晚晚,你很在意这个三师兄?”
除了对舒珊特殊之外,燕祈还从未看过,元菁晚对其他人有表现出不同寻常的一面来。
虽然元菁晚控制地很好,但燕祈还是觉得,她今天的表现,有点儿奇怪。
元菁晚仔细地想了一下,但不论她如何想,在她的脑海中,这位三师兄的模样,还是若隐若现。
连她自己都不懂,为何对这张分明是很陌生的面容,却有一种似是刻骨民心一般的记忆。
便像是……即便是忘了他的容颜,在看到他那种陌生的脸时,心房的某处,还是会被不由自主地牵引着。
这种感觉,是从未有过的,所以连她自己都不敢断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见元菁晚难得露出这种困惑地表情,燕祈不由失笑,也不再做计较,轻轻地捏了下她的面颊。
“回去沐浴,弄得一身脏,朕都不想抱你。”
元菁晚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现下分明是他最脏吧?
后背的衣衫被劲风削地破败不堪,竟然还敢嫌弃她脏,这个睁眼说瞎话的男人!
趴在东珏的背上,等手背上的毒几乎消散了之后,穆淮才算是真正地缓过了这阵气。
但随之,手背上因为被生生削了一层皮的痛感,却越发地清晰起来。
他不由低低地叹了口气,“今日真是出师不利,东珏,日后出门,你应当先为我算上一卦,看看我的运势如何。”
能在这种情况下,还悠悠然地开玩笑的,也便只有他穆淮了。
不过这也的确与他的性子极为相像。
东珏的步子顿了一下,好一会儿,才传来他淡淡的嗓音,只是这嗓音中,添了几分冷意:“这么多年在九州大陆游历,难道你不知晓,什么东西该碰,什么东西是不该碰的?”
方才,若不是他反应快,及时隔断了那些藤蔓,穆淮定然会整个人被卷入树中。
手背上的痛觉一下接着一下,穆淮有些不耐,便直接抬起了手来,迅速点住了手臂上的几个大穴。
痛感倒的确减少了许多,但他的整条手臂却是完全僵硬了住,像一只假胳膊般地垂了下来。
而后,他才悠悠然地回道:“归根结底,也怪东珏你。”
停下,侧首看向他,余光恰好瞥见他有些苍白的面容,“怪我?”
认真地点了下首,以完好的左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笑吟吟道:“谁叫咱们东珏能文会武,除了医术之外,样样精通呢,我都被你养残了……”
这话说得可是比黄金还要真。
自从认识东珏以来,不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其他方面,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有这个平常不怎么说话的男人给一手承包了。
原本穆淮还不曾发现,自然而然地,便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今日这么一不留神弄残了手,穆淮仔细地总结了一番,觉得这事儿归根结底,都是东珏太本事了,显得他除了医术之外,竟然没什么能拿得出手。
这事儿若是传扬了出去,他是彻底没脸回神医山庄了,毕竟……连这么低级的错误,都会犯。
出乎意料地,东珏竟然‘噗嗤’一声,没控制住,竟然失笑出声来。
见东珏身上的凛冽之气在瞬间消散了下去,穆淮才暗暗地松了口气,也不枉他方才自吹自擂,费了那么多的口舌,总算是把他逗笑了。
天知道,这个一贯冷冷淡淡,不怎么爱说话,更不怎么爱笑的男人,动起怒来,是有多可怕。
见他笑了,穆淮才将话题转回到正题上,“东珏,为了给我解毒,你……亲手杀了寻觅多年的三师弟,日后回去……该如何向你师父交代?”
“我虽不知这么多年来,三师弟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又是为何被困在树内,但比之与生不如死,还不如直接做个了断,师父一贯开明,若是知晓了事情的缘由,不会责怪我的。”
听到他这般说,穆淮才算是放心,“说起来也倒是奇怪,你三师弟怎么说也是九州宗师鬼谷子的弟子,当初到底发生了何事,才会让他变成如今这般模样?难道……真的是袁氏一族对他下的手?”
“方才进府之时,你可有觉察出什么不同寻常之处来?”
闻言,穆淮仔细地想了想,霍然想起了什么,回道:“袁府的房屋布局,不像是寻常宅第的四方八正。”
赞同地点了下首,“我们脚下所处的这块土地,实则是为大凶之地,倘若在此处修建宅邸,定然厄运不断。”
他说到这儿,穆淮便明白过来了,微敛了眸光,“你的意思是说,他们将你的三师弟困在树内,最终目的是想要镇。压住大凶之兆?”
“物极必反,一样的道理。只要能找到完美的容器,将大凶之兆转移,换来的,便是源源不断的福运。”
以一个人的性命,换一族人的福运,这份买卖,何其划算?
第207章 207。良配,稍安勿躁(1更)() 
两人正在说话间,地面忽然开始摇晃起来,东珏眸光一敛,在看到燕祈抱着元菁晚朝府外飞去之时,他也带着穆淮迅速离开。
双双才落在府外,便眼睁睁地瞧见偌大的袁府,在顷刻间倒塌,移为平地。
“此处很快便会有人来,我们先回宫吧,师兄的伤口也需要立即处理。”
闻言,东珏没有异议,背着穆淮,原路返回。
而元菁晚则是看着面前倒塌的房屋,倏然,她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骤然回身,向某处看去醢。
但远方漆黑一片,什么也无法看清。
便在同时,她再次被燕祈拦腰抱了起来,男人微凉的气息,扑散在眼帘,“在看什么?”
摇了摇首,元菁晚觉得,可能是自己三魂才稳,有些没缓过神来,所以总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缇。
在回去的路上,元菁晚才轻声说道:“皇上,对于此事,你有何看法?”
“虽不知对方到底抱了什么目的,但至少……应当不是母后那边的人。”
在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布下如此歹毒的阵法,将整个袁氏一族屠尽满门。
怎么说,也不可能是萧太后的人,毕竟,袁氏一族,可是萧太后的左膀右臂。
失去袁氏一族,萧太后可谓是失去了一个强有力的助手。
但……那个人如此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站在燕祈这边?
也不可能,若是他真的有心相助燕祈,又何必躲在暗处。
可是若不是辅助燕祈,也不是为了萧太后,那人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情愿受到反噬,也要布下这般歹毒的阵法呢?
便在他们离开之后不久,在远处的一间房中,窗帘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微微掀开了一个小角。
一双如碧水一般的眼眸,不动声色地将袁府中所发生的一切尽数望入眼中。
看了一会儿,他微一蹙眉,半阖上了眸子,有些不适地拧了拧眉心。
有黑衣侍卫随之出现在他的身侧,单膝跪地回道:“大人,袁府已被移为了平地,属下以性命担保,不会有人觉察出一二。”
容璟淡淡地应了声,而后缓缓地缩回了手。
在看向那个黑衣侍卫之时,正与容璟的眸光相撞,一惊,赶忙垂下首去。
犹豫了一番,才小心翼翼道:“大人,云姑娘说您的眼睛不可长时间地注视,不若然……”
“本相自己的身子,需要你来提醒?”
清清淡淡的嗓音中,隐隐带了几分不耐之色。
黑衣侍卫浑身一抖,直接便双膝都跪了下去,“属下不敢,请大人责罚!”
有些惫倦地挥了挥手,“下去吧。”
在黑衣侍卫退下之后,容璟倒也未再看向外头,而是缓缓地在软塌之上坐了下来。
随手端过杯盏,一口便将杯中的烈酒饮尽。
这酒十分之烈,冲进口腔之时,带动着整个口腔似乎都燃烧起来了一般。
容璟连着咳了好几声,却是将杯盏直接丢掉,而是拎起了一旁的整坛酒壶,扬首便要大饮。
随之,便有一只素手,在同一时刻,托住了酒坛,阻止他饮酒的动作。
不悦的嗓音,响在头顶:“你是真的想要瞎掉吗?!”
在听到这道熟悉的嗓音之后,容璟的动作一滞,倒是没有勉强,任由面前的女人将酒壶给取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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