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个皇帝揣兜里》第166章


姜灼华找了张垫着棉垫的舒服椅子,提着裙子落座,目光继续在这寝殿里环视。
说来奇怪,自皇帝这个人出现后,关于他的很多事,都让她莫名觉得熟悉,为何会这般?
姜灼华坐在椅子上,手盖上自己的小腹,眉心微蹙。
方才,皇帝众人面前称她为娘娘,照这个情形来看,皇帝约莫不会再让她回府。
让她不要自己的孩子是不可能的,难不成,日后真的要因为孩子,被困死在后宫了吗?
“哎”姜灼华轻叹一声,手肘撑在桌面上,拖住了腮。
若是真没办法,当真留在了宫里,叫她去争去斗,是绝对不可能的,她对皇帝一不求情,二不求势,没有争斗的必要。
就盼着以后生个女儿,干什么都不出头,皇帝只需记着女儿,不用记着她,她陪着女儿好好过日子就成。
要是不小心生个儿子别的有儿子的妃嫔会天生视她为敌,哎,那可真是愁死了。
姜灼华在叶适寝殿里愁眉不展了许久,刚有了孩子,她精神委实有些不济,正是嗜睡的时候。
寝殿里一没人陪她说话,二没话本子可以给她看,没过多久,她就趴在桌子上,枕着自己的胳膊睡着了。
叶适在尚书房批了一会儿折子,奈何心里一直惦记着姜灼华,批了一会儿就坐不住了,对黎公公道:“随朕去寝殿瞧瞧。”
黎公公打个千儿,跟着叶适出了尚书房,一路往寝殿走去。
不多时,叶适在寝殿门外站定,对黎公公道:“你们在外面守着。”
他怕姜灼华又跟他吵起来,一旦被旁人看见,自己不处罚都不行。
黎公公行礼应下,退去了一旁。
叶适眉眼微垂,深吸一口气,而后再度抬眼,伸手推开了寝殿的门。
门刚开,便见姜灼华睡在外间的桌子上,叶适见此,放轻脚步走进去,而后小心地将门关了起来。
关好门,他缓步走到姜灼华身边,见她睡得安稳,唇边不由漫上一个笑意。
叶适弯腰,一手抱住姜灼华的腰,一手伸到她的膝盖弯儿下,然后将她轻轻从椅子上抱了起来,抱进了自己的卧房里,小心地放在龙榻上,又顺道帮她脱了绣鞋,这才静坐在塌边,看着她安睡的容颜。
她长得极美,睡着的容颜更是好看,叶适不由伸手,指背轻轻在她脸颊上拂过。
看了她半晌,叶适的目光移到了她的小腹上,心间漫上一层奇异的感觉。
甚至还觉得有些恍惚,里面有他们的孩子?小小的一个孩子,真的在里面吗?那父皇在他身边,他能感觉得到的吗?
这么小的孩子,不知道有没有动静?能不能听见?
想着,叶适俯下身子,将耳朵贴上了姜灼华的小腹,屏气凝神细细地去听。
就在他全神贯注的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耳畔时,但见姜灼华头的忽然抬了起来,手肘半撑着身子,瞪大眼睛看着他。
本就睡得很浅,被折腾醒得姜灼华,眼睁睁的看着叶适贴在自己小腹上,一点儿也没有皇帝的样子,就好似是个寻常人家期待孩子的父亲,这模样,姜灼华委实被吓着了。
叶适看她神色惊异,一想到自己现在的动作,“刷”地一下从耳朵尖红到了脖子根。
一时间,俩人维持着古怪的姿势,面面相觑。
番外之前世(九)() 
姜灼华看着这样喜欢孩子的叶适;不知为何;心头忽地一软;他身份再尊贵;此时此刻;却也只是一个期待孩子出生的父亲。
姜灼华撑着床面坐起身;叶适也跟着坐直了身子;眼睛从她面上移开,手平放在腿面上,神色间微有些尴尬。
姜灼华正欲下榻行礼;却见自己的鞋子被脱了放在一边,心头不由一怔,谁脱得?皇帝?不会吧。
叶适觉察到姜灼华要下来;阻止道:“不必;你睡吧,我就是过来看看你。”
姜灼华:“”他自称我;不是朕;她没听错吧?
说罢;叶适站起身;准备出门;姜灼华起身跪在榻上;行礼道:“恭送陛下。”
叶适闻言,站住了脚步,有些话;还是早些跟她说明白的好。想着;他回过身子来,对姜灼华说道:“我骗你,是我不对。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我以为,你听完也就作罢了,却不知你上了心,之后只能继续顺着之前编造的谎话演下去。”
姜灼华闻言垂眸,也对,他大抵当时只是不想暴露身份,才承认了自己的猜测,后来自己会说帮他,他也不可能预知。
如此这般看来,并不存在存心戏耍,且现在他一直自称“我”,大抵是真心道歉,身为皇帝做到这一步,也算难得了。
说到此,叶适顿一顿,接着道:“我明白你帮我,是因为羡慕我编造的感情,你也清楚地告诉过我,你想要个一心一意的人共度一生,我理解你抗拒入宫的原因,毕竟皇帝是天下最难一心的人。但是现在你有了身孕,你和我之间,这一生都会有扯不清的牵绊。”
他看着姜灼华,神色里是恳切,他承诺道:“你是因我的谎言失去了选择的机会。既然意外将不愿与旁人共侍一夫的你拖进宫廷,我便会承担起后果。我会立你为后,也向你承诺,后宫除你之外不会再有别人,我会像寻常人家的父亲一样,陪着你们母子。”
姜灼华闻言一愣,这话何其熟悉,就仿佛叶适曾经跟他说过一般,可她嫁过四回,如何能做皇后?还说不纳妃,朝臣如何会容许?
念及此,姜灼华忙道:“可是陛下,我嫁过四”
“好了。”叶适打断她,接着说道:“既已入宫,前尘往事便不要再提。你安心留在宫里养胎便是,其余的事情我会处理妥当。”
说罢,叶适冲她抿唇一笑,而后离开了寝殿,朝着门外走去,其实他方才很想亲一下她,但不知为何,俩人之间虽然已经有了孩子,可总觉得还隔着些什么,不能很自然的与她亲密。
姜灼华目送叶适离开寝殿,坐在龙榻上,伸手摸了摸小腹。
皇帝说得没错,只要有这个孩子在,他们之间这辈子都扯不清,但是让她拿掉孩子,她肯定舍不得,所以只能接受孩子的父亲是皇帝。
其实仔细想想,自己从一开始,都接受叶适是孩子的父亲,且父亲能在身边陪着孩子长大,也是她最理想的未来,若非如此,她也不必写信给柳乐师,叫皇帝知道她有了孩子,她无法接受的,只是孩子父亲皇帝的身份。
她不想留在宫里,无非就是因为皇帝三宫六院,她经不起争斗,也不愿和那么多女子共侍一夫。
但是方才叶适说,他会为了她不纳后妃。
这种话,按她姜灼华现在的性子,她肯定是不信的,打死也不信。可不知为何,他方才说出那番话时,叫她深感熟悉,直觉告诉她,可以信!且心间还有另外一个感觉,倘若自己若是一直不信他,似乎会发生很严重的事情。
如果他真的不纳后妃,只陪着她和孩子,和她最初预想的也没有差别,只不过就是从买他回姜府,变成了她进宫做皇后,换了个地方而已,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想着,姜灼华耸耸肩,复又躺会了榻上,手放在了身边。谁知,手刚放下去,姜灼华却摸到被单有些凹凸不平,好似下面有什么东西。
她不解地坐起来,然后拉起了枕边的床单,只见,自己当时给叶适的那枚簪子,静静的躺在单子下。
她愣了愣,伸手将那枚簪子拿了起来。皇帝、皇帝怎么会把她的簪子放在枕边?莫非对她动心了?不会吧,开什么玩笑?
姜灼华看着簪子,正在愣神间,却听寝殿的门开了,她抬头一看,便见黎公公带着两个端着托盘的小太监走了进来。
黎公公来到姜灼华面前,行个礼,陪笑着道:“娘娘,这是几套换洗的衣服,陛下说您先将就穿穿,改天让尚衣局的人来给娘娘量了尺寸,然后再好好订做四季的常服。”
姜灼华点点头,下榻行礼:“谢陛下赏赐。”
黎公公又命小太监将另一个托盘放在桌上,然后说道:“这些是陛下命太医院送来的胭脂水粉,都是不伤胎的东西。陛下还吩咐,日后娘娘有什么需求,尽管提便是。”
姜灼华笑着行了礼:“陛下费心了。多谢公公跑这一趟。”
黎公公笑了两声,忽地注意到姜灼华手边放着的簪子,便指着簪子笑着道:“哟嗬,这簪子,莫不是娘娘的?”
姜灼华不解地点点头:“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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