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第76章


了。”
看着她轻颤的背影,再想到她平日里的恬静,虞应朗有些不忍:“眠儿,再给我点时间,我会与表妹退亲的,但表妹刚刚出孝入京需得些时日,眠儿,我我会娶你的。”
轻柔的声音让郑雨眠的抽泣渐渐平复,两人在一起时通常是克己守礼,他对她温柔却从不越矩,今日他能哄她,给她承诺已经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那心中的不安稍稍缓解,红着眼眸,咬唇道:“真的?”
“真的。”
这厢郎情妾意,那厢却迎风颤抖。
实在太冷,本着太阳光在哪她在哪的原则,李言蹊亦步亦趋的跟着光芒走,俨然成了蔷薇花丛中的一朵娇艳的向阳花。
手脚恢复了些温度,李言蹊垂头随意沿着地上的光芒移动,身上暖和些了,心中却凉个透彻,正如她先前所言,出了孝期她现在已经十六了,为了守住爹爹留下的家业及日后照顾小刀,虞应朗都是她心目中夫婿的不二人选,因为他是姑姑的儿子,因为他性子温润,因为他在她小时对她甚好。
轻轻叹了口气,李言蹊眼眸有些暗淡,原来不止她变了,表哥也变了。
素白的小手摸了摸脖颈前的小金牌摸到了上面四个小字时,李言蹊喃喃:“事在人为。”
“喃喃乖,不要怕,事在人为,爹爹当初还一贫如洗呢现在不也能为喃喃攒下了嫁妆?”
因为想到爹爹,李言蹊眼眸有些发红,一向没心肺的人第一次真正的委屈了,嬷嬷管事们待她很好,可那个最惯着她宠着她的爹爹再也找不见了,那个在家能让她坐脖颈将她举高高,在外能为她遮风挡雨的爹爹不见了,再也回不来了,爹爹明明说过,她长得漂亮大家都会喜欢她的。
爹爹骗她。
擦了擦眼睛,李言蹊深吐一口气,她脆弱怎么行,她还有小刀呢,为了小刀她也要试着挽回表哥!
刚刚振作精神,身上那道随着太阳而移动的光束再次移走,李言蹊正准备重新做回向阳花时,猛的听到一声肃冷:“说。”
“在城外刺杀将军的人身无配物更无标记,似是有备而来,属下未能探出底细,寻迹查看,只能猜测那些人似来自京中。”
来自京中。
虞应战英眉微蹙,眼帘微垂,倘若来自京中那么他如今身在京中那日的刺杀或许不是他们最后一次出手,正凝神思忖,下一刻肃然的眼眸骤然凌厉的看向不远处的薇林。
虞应战?
刺杀?
李言蹊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无论哪个关键词都印证着一个事,这两人的谈话不是她能偷听的,然而现在骑虎难下,她如何离开?
紧张自己或许会被发现的李言蹊呼吸不易察觉的突然变得急促,下一刻一柄闪着银光的长剑便抵在李言蹊嫩白纤细的脖颈。
然而上一刻还因着被发现而惊慌失措的李言蹊在感受到自己脖颈冰凉的剑时眼眸再次充盈泪水。
娇艳妖娆的向阳花条件反射的惊呼出声:“凉!凉!凉!快拿开!快拿开!”
虞应战身边第一剑客:“”
虞应战:“”
只听命于虞应战一人的剑客第一次没有听到命令便收回了手。
脖子上里凉意褪去,红晕也爬上了李言蹊透粉的耳朵,李言蹊现在怕的是什么,怕的是失礼暴露本性,她虽然面上强烈反对孔雀的话,但心里还是赞同的,男人喜欢温柔贤惠的,从那郑雨眠就能看出些门道,自己已经处于劣势,若再让表哥的家人知道她一无是处?岂不更糟。
向阳花扫了眼容色凌厉的两人,故作端庄的轻咳一声,嘴角牵起一丝强笑:“这有点冷,我先行离开了。”
挪动脚步,不再看两人神色,李言蹊疾走而去。
心里后怕的李言蹊一手拍着自己鼓鼓的小胸脯,一边懊恼自己诸事不顺时迎头便撞入一人怀中,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与她话也说不全的郑少时。
已经做过一番心里建树的郑少时没了刚才的局促,虽然面颊仍旧泛红,但说出口的话却流利许多:“是家妹不懂礼数了,李姑娘,你放心,我绝不会再让眠儿与知微纠缠不休。”
诶?
李言蹊正要拨步离开的脚一顿,抬头向他看去,凤眸微眯:“公子这话怎么说?”郎情妾意正是火热的时候怎么会因为旁人的阻拦而分离?
对上那道蛊人的凤眸,郑少时垂下眼帘:“我与知微自小一同长大,对他极为了解,知微他并不喜欢眠儿,只是在未懂情感时错将兴趣投合当做了情爱,知微对待眠儿从来都是以礼相待,并未越矩。李姑娘你大可放心。”
李言蹊没想到郑少时追来是说这样一番话,虽然对接下来要做的事并无影响却也给了她足够的理由和信心。
话说完,郑少时终于松了口气,退后一步轻轻做了一礼:“刚刚若有冒犯姑娘的地方望姑娘海涵,告辞。”
男女毕竟有别,此下虽无旁人,但更要避讳,郑少时骨子里便有着文人的傲骨,即便察觉自己心动异常却也做不来出格冒犯之事,轻轻转身信步离开。
郑少时走了好久,一直陷入沉思的李言蹊终于舒展秀美,凤眸明媚,笑的坚定:“我一定会让表哥娶了我。”
足下顿住,李言蹊身后几步之遥的虞应战俊美的面容绷的极紧,浓墨的剑眉轻皱。
李氏到底寻了个什么样的女子?
立在原地,虞应战眼眸疑惑,随即冷哼一声,他倒是要看看她哪里来的自信。
侧耳聆听鸿雁说话的李言蹊自然也看到了,正要像这几日那般福礼避开,却听到虞应朗迟疑的开了口:“表妹留步。”
诧异的回过头,李言蹊疑惑的看向他。
她迷茫的眼眸让虞应朗有些为难,想到她的伞被别的男子拿着,心中有些不自在,犹豫片刻道:“表妹可曾送伞给了少时兄?”
疑惑变为了了然,李言蹊大方点头:“是啊,那日本来是去给表哥送伞,却不知表哥早已离开,意外遇到了郑家公子,我见他手无遮蔽之物,便将伞送给了郑家公子。不止送伞给了郑家公子还买了些伞给了其他学子,怎么了?表哥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她毫不避讳的说出当日之事,可见其坦诚,虞应朗蓦然有些愧疚,表妹性情天真心无城府,舅舅舅母亡故,只留下她一人无依无靠,她只身来京,他因着想要退亲百般躲避她,非但没有尽到一个做兄长的责任,照顾与她,反而因着旁人捕风捉影的话怀疑她的品性,越想越愧疚,再一对上她纯净的眼眸,虞应朗心头一软:“表妹来京这般久还未曾了解京中吧,不如我给表妹介绍一二?”
李言蹊心底暗笑,面上却露出惊喜,偏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凉亭:“有劳表哥了,表哥可要与喃喃好好讲讲这京中之事。”
含笑点头,虞应朗心中几日以来莫名堆积的郁气散去,看到表妹提裙率先走入凉亭时,却不由顿住了脚步。
他本是随意一瞥,眼眸却落在了那轻提裙摆的素手上,葱白细腻的双手轻捻红裙,艳丽的红裙衬的那指节白的耀眼,因为提着裙摆,纤细的手肘弯到了腰际,不盈一握的腰身被同色纱锦丝带松松系着,那纤细曼妙的腰身在墨如锦缎的长发下若隐若现。
他从不知道,原来一个女子的背影便能夺人心魄。
李言蹊坐定,回身见表哥迟迟不动,心中暗疑,这人不是又后悔了吧?面上却不慌不忙的轻轻一笑,半依靠身侧的石桌,美眸弯弯,素手轻抬:“表哥?你怎么不坐过来呀?”
轻轻软软的话让院中的人霎时红了脸,这样的娇美人好似蛊惑世人的女妖,鸿雁以前不懂为何孔雀姐姐不许小姐随意与男子说话,现在却有些明白了。
扫了眼红着脸怔神在原地的表少爷,鸿雁轻叹,她家小姐总能将再正常不过的话说的风流妩媚。
院中这幅俏表妹讷表哥的光景让不远处的虞尔暗暗叹息,有个青梅竹马自小定下婚约的表妹真好,他娘怎地不给他寻个青梅竹马呢?也好过他现在和他家爷一样打着光棍。
想到自家爷,虞尔猛然回神,平日爷都要到这处练剑的,如今这处被人占了,总不好再上前了:“爷,这有人了,咱么回去吧?”
虞应战偏过头,居高临下的冷凝他道:“怎么?这府中有我去不得的地方?”话罢大步向前继续走去。
诶?
虞尔疑惑怔在原地,明明是您自己一向不喜旁人叨扰啊,再说那表小姐和二少爷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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