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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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管事出府门时高昭一眼眸扫了眼府门前搬行李的仆从,随口问道:“府上可是来了客人?”
那管事知道这位是大公子的手下副将不敢轻慢,便面含恭敬之色道:“是夫人的本家侄女。”
高昭一虽然是军中斥候的副将,但也出身高门望族,府门中的那点事来来去去就那么些样,见的多了,管事不过三言两语他便已参悟了其中的隐喻,只怕这位表小姐来的目的不单纯,再一联想刚刚不经意听到的话,心下推敲出了个结果,那位国公夫人怕是要给将军相看妻子塞人呢。
那商贾出身的新国公夫人相看的女子也配得上他家将军?
又与那管事多说两句,心里低声一呲,高昭一翻身上马扬鞭而去。
李言蹊原本因着瞧着外头的热闹而生起的一点兴趣被徐嬷嬷的话打散了个干净,明艳的脸骤然颓唐下来,红唇在徐嬷嬷看不见的地方开开合合,背诵着这一路来已经听的熟烂的话,当徐嬷嬷一如既往说道情深处抬袖抹泪时,李言蹊连学嬷嬷说话的心思都没有了,红润的小嘴撇了撇。
好在这一次徐嬷嬷没哭多久,马车的窗帘被自外挑起,一张红润的苹果脸兴奋的出现在窗边:“小姐,奴婢问过了,那走夫卖的是制香用的玉兰,奴婢瞧着可新鲜了,奴婢给您买些咱们到了地方奴婢给您制香好不好?”
李言蹊作为淮南第一豪绅、李府的唯一嫡女自小便被娇惯着长大,李家老爷生意远及海外,所以李言蹊的平日的用度与宫中的公主比较起来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像在京城根儿下那些侯门贵胄得了宝贝但惮于皇室脸面而不敢正大光明的把玩,淮南离京甚远,李府在淮南省地便是个土皇上般的存在,当地知府、外放的官绅见面时也要给李家老爷些面子。
李家老爷会做人,外面八面玲珑不骄不傲,府中也无腌臜,风光了大半生也不过只有这么一个宝贝疙瘩自是娇惯着,李家老爷宠着,府中上下的丫鬟婆子跟着宠着哄着,李言蹊得了个书香气息的名字硬生被宠成了个娇懒的性子。
小桃腮,柳叶眉,丹凤眼,李言蹊出众的容貌早在淮南便传遍了街巷,家里有这样一个娇美人李家老爷有些愁,生怕日后宝贝疙瘩受夫家欺负了去,便与嫁入京中的妹妹商量着早早定下了婚事,奈何李家老爷还未等见女儿及笄便因为随船出海遭遇了海难,连尸首都寻不见了。
好在府中有忠仆打点,往日李家老爷也会做人生死知己颇多,即便现在李家不如李家老爷在时那般风光但也绝非小门小户可比,府中只剩下一个女儿也无人敢欺门,毕竟除了有与李家老爷生前交好的一众知己好友护着外,李家可还有个远嫁入京中虞国公府的姑奶奶呢,所以李家非但没有因为李家老爷离世而败落反而京中国公府因为怜惜李家女儿年幼失亲而处处照顾。
第66章() 
购买未达到比例;此章为随即显示章节;补全订购可看最新章节。他其实并不了解她究竟适不适合做一个妻子
把玩香囊的手顿住,虞应战对一向坚定的事有了动摇。
*
这日下朝;往日会与虞应战同路而行的薛定海明显感觉到身侧之人足下焦急。
顿住脚步;薛定海笑看着那焦急的背影,不住的摇头;肩膀却被另一侧的好友搭上:“知渊这是怎么了?今日怎么走的这样快?”
一手端在胸口,一手轻抚着下巴;薛定海想到他拿香囊交给他时那一脸笃定有人勾引他的模样;笑言道:“大概是急着被勾引吧。”
虞应战虽然心里还有些抗拒相看这个李氏为他寻得女子;但诚如他先前所想;他不了解她又怎么知道她到底合不合适呢?所以打着试着了解的心思一回府便去了那人白日常去的湖畔凉亭。
然而走到小径;听到那处有软声传来时却慢慢顿住了脚步
自打两人说开后,表哥便对她极好,但李言蹊向来居安思危,总结了表哥为何先前看中郑雨眠的原因;便也想投其所好;学些雕绣技艺。
琴棋书画是闺门女子都要学的;李言蹊学过;但学过后长久不练习早忘了,再说她本就不感兴趣;哪还会在西席、教习走后练习;所以再想拿起来便有些费力了。
噘着嘴;一脸不情愿的与手中的绣帕作对;苦大仇深后终于兴致冲冲的展颜,将手中绣了几日的帕子拿给一侧闲闲嗑瓜子的孔雀:“瞧吧,我绣的多好。”麒麟的寓意好,适合学子用,当年学术圣人与麒麟兽的故事广为流出,她知道,她要送这帕子给表哥。
孔雀将手中的瓜子扔到小碟中,拍了拍手才抬起眼眸,长“嗯”一声也状似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猴儿绣的不错,活灵活现的。”
李言蹊气恼起身,将帕子扔在地上踩了又踩,哼声道:“你不是说教我下棋吗?”
孔雀耸了耸肩,端过象棋来:“基础的你都懂,我就不用多说了,直接摆了个棋局,咱们破这棋局吧。”
坐回石桌前,李言蹊支起了下巴,看着已经展开的棋局犹豫片刻拿起了‘象’字棋。
孔雀虽然面色沉静,但心中却对她拿起象表示赞同,东临先生当初破这棋局时便是先提‘象’的,就在孔雀暗赞李言蹊对棋局杀伐有敏锐的触感时,眼睁睁的看着这她用她的‘象’越过楚河汉界,将她帅侧的车吃了。
“”
“怎么了,象不是走田吗?”
孔雀抬起头,看着对面抓耳挠腮的人,隐忍片刻,缓缓吐气,问题是你这不是走田,你这是走过了一整个庄稼!
镇定自若的端起一侧的茶盏,孔雀润了润喉咙:“晌午了,我们去用饭吧,听徐嬷嬷说今日小厨做的是醋溜西塘肉。”
李言蹊鄙夷的看着她,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要她教她下棋她总有旁的事。
怨忿归怨忿,但李言蹊还是先于孔雀起了身,兴致勃勃的向外走去:“东西别收了,咱们下午等日头退下后再过来。”
长舒一口气,孔雀起身跟着走上小径。
凉亭内恢复了寂静,一直隐在树后的人才步入,捡起地上灰扑扑的帕子,剑眉微皱,看到棋盘上那有名的棋局和被象吃掉的车时,眉头蹙的更紧,冷声斥道:“一无是处。”
他本着想要了解她的念头前来,现在了解了才发现,她果然不是一个做妻子的合适人选。
沉着脸转身,虞应战走出了凉亭,迈上小径时再次闻到那道属于她身上的香气,残留在空中的香气已经弥散开来却一瞬就被他捕捉到了,足下的步子渐缓,想到刚刚凉亭中那女子抓耳挠腮一脸坦然的模样,摇了摇头,嘴角却不似先前那样紧绷。
她也并非一无是处。
至少那吻滋味极好。
再起抬步,虞应战卸下刚刚一瞬的柔缓,眉头皱紧,人都是会改变的,若有一个适合的教习嬷嬷指点她,她或许能成为一个合适与他的妻子也未得而知。
打定主意要为她挑选一个严苛的嬷嬷后,虞应战再不纠结,大步向院子走去。
虞应战刚刚迈入院子,徘徊在院中的虞尔便步上前来:“爷,刚刚国公爷回府后命人传话,等爷下朝去一趟书房。”
轻“嗯”一声,虞应战转身离开。
书房内,许久不曾相对而坐的父子俩皆面色沉沉。
虞应战是自幼时起便是这表情,然而虞国公却是因为心中有事:“我听闻你回京的路上也遭遇过伏击?”那日宫中他得到消息还未问上一问,小儿便也遭到了刺杀。
虞应战垂眸未语,虞国公却重重一手拍在桌案上:“真是胆大包天!”怒吼过后又叹息沉声:“那些人是冲着国公府来的?”
如果说先前,他猜测是针对他而来,但虞应朗同样受到刺杀,却不得不让人推测那些人其实是针对国公府而来。
如今朝堂虽然面上毫无波澜但私下却波涛暗涌,斗争不断,这斗争主要是以右丞相、名扬侯为首的外戚势力和以左丞相、虞国公等辅佐皇室三代的老臣之间的矛盾。
外戚势力不断扩大,侵占了原属于旧臣旧族的利益,侍奉朝堂多年的老臣旧部奋起反抗,矛盾加深,若不是皇上在态度上不偏不倚,两方估摸连面上的平和也难以为继。
虞应战素来对朝堂之事甚少问询,但并不代表他游离在朝堂之外,任人宰割,相反他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无论他是因为朝堂斗争被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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