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嫌我太妖艳》第135章


心头莫名的不悦,虞应朗眉头皱起,生冷道:“不论郑兄是何心思,表妹并无他意,你若有心,便告知与郑兄,让他莫要误会了。”
被他的声音吓住,郑雨眠面上的笑意微僵,探究的看着他的脸,随即眼眸泛红,含着哭腔道:“你是不是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心中那份不耐又一次出现,虞应朗想要反驳却没有开口。
郑雨眠摇头,提高了声音:“你喜欢上她了?”
虞应朗看着面前的女子,他与她在一起大多时候是切磋琴棋技艺,女子中像她这般棋艺精湛的少有,他惊奇又欣赏,可什么时候两人在一起不再只有琴棋书香之事?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如此尖锐敏感?
他不知道自己喜不喜欢表妹,可从没想过后悔与她的约定,她为何每次都要与他提及表妹,一遍遍提醒他,他背信与舅舅的承诺。
郑雨眠却突然后退,眼泪从眼眶流出,生怕听到自己不想听的话,哭泣着转身离去。
虞应朗没有去追,静静的立在原地,突然有些后悔了,倘若他当初没有认识郑雨眠,是不是现在就不会这样矛盾了。
她口口声声说他喜欢表妹,可他自己都不知道什么叫喜欢
那抹明媚蓦然出现在脑海,虞应朗怔怔陷入沉思。
前些天阴雨,李氏生了场小病,人道她是着了凉,可她自己心里知道,不过是多年积压的郁气,这两天放了晴,李氏的病有所好转,颇有兴致的带着李言蹊逛了逛京中几个有名的绸缎铺子,收获颇丰的回了府中。
虽然自家侄女不短衣裙,但她人在府中,她又是她的姑姑,李氏还是为李言蹊置办了几身衣裙褙子、簪钗首饰。
李氏为侄女试戴头钗,看着镜中明艳的姑娘,不住地夸赞道:“喃喃的模样定是随了嫂嫂了。”
看着镜中的自己,李言蹊试图想象着娘亲的容貌,然而始终模糊,随即透过镜子看着身后的姑姑:“姑姑见过娘亲?”
李氏淡笑摇头:“你娘过门的时候,姑姑已经嫁入国公府了,未曾见过你娘。”
哥哥成亲时她刚刚生下知微,不便行动,等知微已经七岁懂事时,再听到的便是嫂嫂病重离世的消息,她回淮南祭拜嫂嫂,终于见到阔别已久的兄长,兄长虽无悲痛之色,但清俊的面容却染上了霜华,鬓发苍白,她几乎认不出,下人告知她,兄长的头发是嫂嫂去世那晚一夜变白的。
轻轻一叹,李氏似羡慕似惆怅:“姑姑虽然没见过你娘亲,但知道你娘亲定是个极讨人喜欢的女子,让你爹爹当年不惜翻墙头去瞧呢。”她的兄长早早丧妻,却再未续弦,除了看着喃喃,其他时候总是失神发呆,她那个嫂嫂定然讨人喜欢,否则怎会连兄长的心也一并带走了。
听到这话,李言蹊也想到了爹爹,在她还小时,爹爹总会醉醺醺的归来,因她床气极重,他总会伏在她床边,小心翼翼的握着她还胖胖的手,希翼不打扰到睡着的她。
但他还是扰醒了她,用他刻意压低却仍旧很大的声音在她耳边哭嚎:“婉娘啊,我们女儿五岁了,好看极了,胖手胖脚胖脑袋啊,婉娘啊,女儿就是没有脖子啊,但真的很像你啊,呜呜呜呜呜呜。”
那是她第一次从爹爹口中听到娘亲的名讳,因着那时她还小,回应她爹的不是属于贴心小棉袄的一个抱抱,而是不耐烦的一脚。
呃。
李言蹊突然涌起一丝愧疚,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尽到小棉袄的义务,在府中也从来都是横耍来着。
在姑姑院中用过饭,李言蹊如以往那般离开了院子。
走在回院的小路上,李言蹊眼眸有些湿润,那个即便她一脚踹去也会大笑着握着她的小脚亲吻的爹爹坏透了,将她宠坏了却早早离开,她再也不喜欢他了。
李言蹊这厢刚刚离开李氏的院子,那厢虞应朗便去问安。
此时,李氏正与嬷嬷挑选过些日探春宴上各院应穿的衣袍,见到儿子进来便笑着唤人:“知微快过来看看,喜欢哪个。”
心里装着事,虞应朗随意指了件黑纹锦袍,一侧侍奉的嬷嬷面色迟疑的看了眼自家夫人,然而李氏却不看那嬷嬷,上前拿过那袍子:“这件好,快试试。”
李氏上前为儿子换外袍,虞应朗却心思不在,看着满脸喜悦的娘亲,踌躇之下开了口:“娘,倘若我不娶表妹,表妹会如何?”
李氏忙活的手一顿,复又继续为儿子整理:“你若不想娶,娘自然要将喃喃送回去,这次唤喃喃过来,娘便是想看看你的意思。”
娘亲的话并没有让虞应朗松口气,反而心头沉闷,这些天娘亲对待表妹极好,他以为他若提出不娶表妹的话定会被呵斥,然而娘亲的这番话却出乎他的意料,闷声道:“娘不担心会伤害表妹吗?”
其实对于儿子娶侄女,李氏也拿不定主意,既不想辜负了兄长,又不甘儿子娶个对他仕途无用的女子,她儿子是那样优秀,倘若娶个门当户对的才是锦上添花。
她总劝着自己该知足些,可到了这个位置,看到了侯门中的繁华,还是有些不甘,人从来都是往上走的,水才是往下流的。
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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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话;晋元帝将手中的茶盏也放在了一处;看着早已不同小时稚嫩的外甥,心中怅然若失:“听闻你昨日去了吴家?”
虞应战并不做声,晋元帝却面色沉了下来:“你被刺杀可是他们所为?”
“臣还未查清是何人所为。”
晋元帝冷哼一声:“前个儿你回京遭到了刺杀;如今你爹那二小子跟着遇袭,他们倒是好大的胆子!”
晋元帝口中的‘他们’自然不单单指的是吴家;而是现在在朝堂占据有利之地的外戚一派。
所以听到这一声低斥,周皇后的手一顿,立刻从珠帘后走出,跪在了晋元帝面前。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恳请彻查此事;严惩不贷。”
周皇后面色沉静,眉头微蹙;双手交叠在腹前,跪的笔直。
晋元帝叹了口气,倾身将人扶起:“皇后有什么错;朕明白的,今日你也累了;回宫歇息吧。”
周皇后缓缓起身;福了一礼才转身离开。
晋元帝确实没有责怪发妻的意思。
周皇后身为后宫之主;本该是外戚势力壮大的原因之一;但所有人都知道皇后与生父右丞相早年便生下忌嫌,数十年未见彼此,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人道可能是为了保护族人,但晋元帝却知道,周皇后确实与右丞相关系不好,甚至可以说憎恨。
这原因嘛,说来也是皇室之耻,当年先皇醉酒看上了周皇后的生母,那时还未及丞相要位的周免当夜便将相守八年的妻子送上了龙床,所以现在养在右丞相膝下的那个名扬候并非是右丞相亲子,而该是他未能进入皇籍的十一弟。
周夫人性刚烈,生下皇嗣便吞金了,生母惨死,皇后便也由此生恨,嫁入宫中后再不与父亲族人往来。
这段风流韵事不是秘密,但此事涉及皇室脸面,大家都心照不宣不敢谈及。
所以即便晋元帝想要动外戚,皇后非但不会委屈求情,反而应是更愿置之度外,漠然处之。
收回深思,晋元帝沉声:“命人彻查西远将军受袭一案,加强京中戒备,凡见着夜衣而行者不问缘由就地斩杀。”
宫卫心知皇上当真动怒了,不敢耽搁应是退下。
虞应战从头至尾仿佛入定之人,并未因皇上的重视而有任何起伏。
看到外甥的模样,晋元帝有些心痛,他怎么就将姐姐的儿子养成了这幅模样。
放人离开,许久后,晋元帝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他这个外甥何时能找到解心的女子,他一辈子不得舒心,他不希望外甥也如此。
“将宫中的东洋参都撤了吧,朕不喜欢喝。”
*
在虞应战向国公府走去的时候,李言蹊正与自家表哥坐在一处。
她没忘记自己究竟是为何入京的,嫁给表哥的最终目的可是要将小刀接入京中。
看着坐在凉亭围凳上依靠着红漆柱子看书的表哥,李言蹊轻咳一声,不甚在意的开口:“表哥,你还记得小刀吗?”
虞应朗早在李言蹊抓耳挠腮整理措辞时,便将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还想着她能说出来什么,原是提起了个人。
书放在一旁,伸手将坐在石凳上的人拉过,牵着她的手,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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