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仆之妻》第215章


恕!?br />
“大殿下性子软弱,自小便不为陛下所喜,只这些年来他养在皇后娘娘膝下,得皇后娘娘精心教养,陛下才渐渐对他改了观。”
“如今大殿下眼看前程大好,偏你这个生身之母却来横插一脚,生生又把他推离了陛下。”
“你说,这样的你,不是蠢货是什么?”
说完,她啐了一记,再骂了一声‘蠢货’,这才甩着帕子,心情愉悦地离开了。
崔嫔如丧考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宁德妃的那番话,如同又在她脸上甩了一个又一个耳刮子。
所以,她真的是害了自己的儿子,白白毁了他的前程?
***
赵洵再次被请到玉和宫时,还没来得及向崔嫔行礼问安,便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你去,去跟陛下说,谢家姑娘你不要了,一切由陛下与皇后娘娘作主,快去!”
赵洵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再细一听她这番话,饶得是性子一向极好,这会儿也恼了:“母妃,你这是做什么?出尔反尔实非君子所为,儿臣既已经禀明了父皇,又征得了父皇同意,纵然圣旨未下,可这桩亲事也算是订下了。”
“你快去!!陛下若是问,便说当初是我逼着你娶,你迫于母命,不敢不从,如今又是我改了主意,陛下若是降罪,我自一力承担,从今往后,谢府一应事宜与你不相干,你不必理会他们!”崔嫔急了,拉着他的手便要往外走。
赵洵被她拉了一个踉跄,连忙稳住身子:“母妃”
“快去,你快去啊!!你若不去,那我自己去,我去求陛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崔嫔语无伦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能拖累了儿子’。
一个时辰后,赵洵便跪在了御书房内,满脸羞愧。
赵赟仿佛没有看见他,依然低着头批阅着御案上的奏折,直到最后一本奏折批阅完毕,他接过夏公公奉上来的香茶啜饮了几口,终于将视线落到了已经跪了将近半个时辰的长子身上。
“所以,此刻你是改了主意,谢府的三姑娘又不要了?”
赵洵将脑袋垂得更低,只还是老实回答:“是!”
话音刚落,‘啪’的一下瓷器落地的清脆响声,他的脸上便多了几点飞溅而来的茶水。
“君无戏言!你把朕当成什么了?你把自己当成什么了?!”
赵洵便发羞愧得垂得头,一句话也不敢说。
“堂堂男子,竟被个妇人牵着鼻子走,让你往东便往东,往西便往西,明知不可为却仍为之,如此软弱毫无主见,日后如何立于朝堂之上?!”赵赟铁青着脸,兜头兜脸便是一顿痛骂。
赵洵被他骂得俊脸涨红,愈发不敢作声。
“滚到一边跪着,别碍着朕的眼!”也不骂了多久,赵赟才扔下这么一句。
赵洵老老实实地跪到了一旁,免得自己当真碍了父皇的眼。
他这般老实听话,却让赵赟心里的那团火气又盛了几分,冷哼一声,干脆眼不见为净地别过了脸。
早就有小太监飞快地前往凤藻宫搬救兵了。
皇后一听赵洵触怒陛下被罚,当下便急了,只再一听那小太监将事情来龙去脉细细道来,缓缓地又坐了回去:“无妨,陛下自有主意。”
以陛下的性情,若是当真怒了,只怕直接便把人轰出殿去,哪还会让他‘跪到一边’。
只怕陛下不过是借此机会磨一磨赵洵的性子,也是给他一个教训。
第131章番外 (三)() 
赵洵一直跪着一动也不动;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终于听到了赵赟大发慈悲的叫起声。
他低低地谢了恩;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双腿已经麻木到根本无法动作,还是夏公公急忙走了过去,好歹把他给扶了起来;可尽管如此,他连站稳也觉得艰难。
赵赟斜睨着他,冷笑道:“耳根子软,这双腿倒是挺硬;能撑到此时还不曾断;也算是了不得了。”
赵洵白着脸;好一会儿才愧疚万分地道:“儿臣、儿臣知错了。”
“知错?朕从来不信这些张口就来的认罪认错之言。但凡是认罪认错;不过是知道事情败露,再无遮掩之可能;为了减免惩罚才认得这般痛快,何来认真反省知错?”
所以,启元朝的朝臣们都知道;一旦犯了错,必定是要接受相应的惩罚,陛下从来不管‘坦白认罪从宽’这一套。
故而;后世有人统计,启元朝下马的、受过处置的官员,实乃古往今来之最。也有言;启元朝的官最是难当,一个不小心,丢了乌纱帽还是小事,严重的只怕小命都不保。
“崔嫔对你有生养之恩,皇后对你却有养育之恩,你只顾着孝顺生母,却不顾嫡母的一番慈心,此乃一错也。”赵赟沉着脸,冷冷地道。
“男儿立于天地,当言出必行,你身为皇室子弟,更应如此。可你出尔反尔,当立不当,此乃二错也。”
“大丈夫行事,当能明辩是非,知其行则行,知其不可为则不为,而你则不然,此乃三错也。”
一连三错,更教赵洵羞愧难当。
赵赟总算是觉得心里的那股气顺了不少:“你回去吧,好生想想朕此番话。”
赵洵拱手躬身行礼,却因为双腿太过于麻木,身子晃了晃,险些便要摔倒,还是夏公公眼明手快地把他扶稳。
赵赟瞥了他一眼,夏公公便安排轿辇把赵洵送了回去。
“父皇,儿臣有疑惑!”赵瑞的声音伴着他的脚步声从次间传了出来,赵赟头也不抬,“讲!”
“儿臣方才听父皇教导皇兄,句句所含深意,均是希望皇兄能做一名行事坦荡,光明磊落的男子汉大丈夫,却与父皇平常教导儿臣的截然相反,这却是为何?”赵瑞皱着小眉头,一脸的苦恼不解。
明明父皇教给自己的却是要九曲十八弯的弯弯道道,如今连兵家的‘诡’之道都教上了。
赵赟冷哼一声:“这有何不解?你皇兄性情宽和,朕便是要教导他以德服人。你这孽障素爱惹祸,内里不定惹了多少仇家,不多学着些弯道,如何能做得知己知彼,保得小命?”
赵瑞的脸一下子便垮了下来。
赵赟愈是瞧他愈是嫌弃,瞪了他一眼:“都这个时辰了,还不去向你母后请安?”
“遵旨,儿臣告退!”好好的又遭了一顿埋汰,赵瑞觉得郁闷极了,皱了皱鼻子,行礼告退。
赵赟摇了摇头,看了看桌上已经写好的两道圣旨,一道是赐婚皇长子赵洵与兵部侍郎嫡长女,另一道则是册立皇次子赵瑞为太子。
他略思忖片刻,还是将两道圣旨暂且收好。
赵洵是被抬回宫之事,皇后很快便也知道了,闻言叹了口气,知道宫人已经前去请了太医,便只是让彩云前去看看情况。
赵洵见凤藻宫只得彩云过来,却没有见到皇后的身影,想到方才赵赟骂的那‘三错’,略有几分苦涩,终于意识到自己此番许是伤了皇后的心。
皇后虽非他的生母,但这些年来待他确是尽心尽意,即使是后来她生下了亲儿,可待他却也没有改变半分。
他并非不知感恩之人,只是每每看到里里外外均透出一股萧条气息的玉和宫,再看着明显比实际年龄还要苍老几分的生母,总是不忍,不知不觉地想要待她好些,更不忍拂她的意。
可如今细细想来,他这些举动,确如父皇所教训的那般‘耳根子软毫无主见’,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谢家表妹为人如何他一无所知,却因为生母的一番话便罔顾嫡母连日来为自己亲事花费的心思,在嫡母承诺要先见一见谢家表妹再作打算时,他却又因为拗不过生母,便直接求到了父皇跟前。
此刻冷静下来,细想自己这一连番行为,着实是鬼迷心窍,半分主见也没有,全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奴婢瞧着大殿下许是想明白了,这会儿心里正愧疚,若不是因为双腿暂且无法走动,只怕立马便要过来向娘娘请罪了。”彩云回来后禀道。
皇后正做着剪纸,闻言手中动作微顿,不紧不慢地道:“世人总有些同情弱者心理,崔嫔在宫里是这般光景,又是他的生母,他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本宫也不意外。”
“相反,若是他事事将本宫排在崔嫔前头,本宫倒是要感到心寒了。好了,你们瞧,这福字剪得怎样?”
“娘娘的手艺倒是愈发精湛了,这福字便赏给奴婢,也好让奴婢沾沾娘娘的福气可好?”彩云笑着道。
“你这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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