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封神》第132章


此言一出,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屋里的人都愣愣地望着他,最后还是白玄打破了沉默。
“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白某说话虽不好听,但这是事实。这犯案魂修修为还达不到远超萧螟暗的境界,一旦他达到那个境界,我们根本插不上手,将军自己都会收拾了他!至于说他是将军麾下,这更不可能。因为我们调查此案的权力,就是从将军那拿到手的!”
“仅凭这一点吗?”田平方脸色有些不好看,白玄说的虽然正确,但这只限于怀疑的猜测,也太少了一点。
白玄似是看破他心中所想,继续道:“在案件没有头绪的时候,一点怀疑都值得我们去调查。况且,萧螟暗的疑点可不只这么一点!”
“那还有什么?”许三笑显然没有给白玄好脸色。
白玄只是解答道:“我怀疑在大毛林时候,条鱼就是死于他手!”
“为何?”
田平方问道。
许三笑刚要咋呼,突然向后望了一眼,便安静下来。
白玄并未注意他的异常,他只是道:“条鱼死在大毛林里面,而他本来的任务是把那魂修异宝送回来,但不知为何偏离了方向。白医师发现他尸体的地方分明是在林子里面,这就很引人深思了!”
田平方点点头:“内奸!”
“正是!”白玄也点头道,“正是因为有奸细才能用不知道是什么的原因把条鱼引入密林之中,并让他在不设防的情况下”
他并未说完,而是话锋一转:“条鱼身上有两处伤,一是其腹部的刀伤,二就是他掉了的脑袋。这中间,腹部的刀伤极为明显,它是由下往上——便是这样。”
说着,他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攥紧了,做出一个贴人捅刀的架势:“根据刀伤可以判断,这个内奸和条鱼的关系还不一般,常人还做不到贴面相拥。”
“可萧螟暗跟条鱼的关系可是很差的啊!”田平方又道,“你说的这个贴面相拥”
“在某种条件下,还是可以达到的!”白玄打断他的话,慢慢地把刀归入鞘中,又道,“在白医师到达条鱼尸体所在地之前的这一段时间,萧螟暗很碰巧的不在啊!”
许三笑又张嘴了,这下却稳重许多:“当时不是我叫他们出去么,不在的可不止他一人。”
白玄道:“可在他搜寻的队伍里,我也打听到一件事,萧螟暗在也队伍里也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后就找到了两具尸体。”
几人点点头,表示知晓。
“而这消失的时间嘛”白玄自信一笑,“恰巧与条鱼死亡时间不谋而合。”
田平方居然吐了个槽:“在你心里这个恰巧和一定是一样的吧!”
“并非如此!”白玄否认,继而又道,“我们再来作一个推论,假设萧螟暗真是魂修,这一切就都解释得通了。
“首先,他以助我们相互联系为由借于我等巡鹰,而这巡鹰实则是偷递我们之间的情报,用以交给他的上层。这样我们在后来就只能窥见一些魂修踪迹,却无法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老巢。
“其二,他是魂修,自然清楚那些失踪之人的尸体位置,能随便找出两个曝野的尸体对他而言是再简单不过。
“其三,他既然是魂修,那自然会藏着一份魂修手段,这也是他为何能偷袭条鱼甚至在对方毫无反抗的情况下杀死对方。”
他突然停了下来,抬头望向门口,只见一白衫男子两眼死盯着他不放,正一步步走来。
白玄心中一惊,脸上却不露出半分慌乱,也不摆谱,只是笑道:“白医师是什么时候到的?”
“很久!”白焜冷冷地回了一句,便又道,“你说的可为真?”
许三笑等人转过身来,看着来人,身体都不同程度的绷紧,尤其是前者。
白玄自然感觉到他们的异样,他强忍下心中慌乱,却突然心生一计,于是笑容满面:“只是猜测罢了!”
白焜依旧冷声道:“只是猜测你就派人前去?”
白玄心中有了底,这下是完全不慌了,于是颇有风范的道:“只是看一看,若不是,就不是,若是,那就算中标!”
“若真是呢?”
白玄起身:“岂不美哉!”
白焜盯着他,再未说一句话。
白玄走了两步:“我曾在张海卫走之前给了他一筒信号弹,若是有了危机,就可以拉响它。他在重鹤城要能遇上什么危险,也只有那一个答案!”
“萧螟暗是魂修,还发现了他!”田平方给了个完美的助攻。
白玄走到白焜身边,拍拍他的肩膀,一指外面:“你且看!”
白焜转身,看到了那远处被染出一片血红的天空。
许三笑捏紧了刀柄。
白玄从怀里掏出个小盒,轻轻打开,里面有一根银针,正东扭西转地摇晃着。
“这是张海卫走之前给我的子母引针中的子针,它针尖的方向就是母针所在之处,白医师可有兴趣,随我鹰犬捕捉拿犯案魂修!”
白焜看了他一眼,其中颇有几分厌恶,却仍是点点头:“那便再好不过!”
得了许诺的白玄终于放下心来,他看着跃跃欲试的许三笑,突然道:“我与白医师前去捉拿萧螟暗,还请许鹰领前往萧宅,搜拿证据以及抓捕从犯萧晓幽!”
一旁的尹芸突然回过神来。
“萧晓幽?”
许三笑有些不爽,更有几分不解:“她是什么人?”
“萧螟暗的妹妹。”白玄笑道,“当哥哥的都是魂修,许鹰领觉得,这个妹妹会是什么好东西?”
许三笑愣了愣,似是反应不过来。田平方却颇具深意地望了白玄,但他拉了拉许三笑的衣袖,弯腰拜道:“属下明白!”
第154章 不过如此,幸而如此() 
张海卫在逃。
他现在极度的后悔,自己那有心之举并未使自己脱离困境,恰恰相反,追逐着自己的萧螟暗还不知发了什么疯,已然不顾魂修身份,甚至肆意释放自己魂修的妖魔力量,在他身后肆虐。
街道、院墙都在他的力量下化为齑粉,甚至有躲闪不及的平民,也被灵力卷入,瞬间便被碾成肉泥。
后悔是引子,各种负面情绪随之而来,或是愤怒或是恨意,还有深藏的恐慌。
害怕!他在害怕!
张海卫突然发现这件对他而言极其可笑的事情,他从小都假象的敌人出现在他面前,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害怕。
父亲凄惨的模样历历在目,临死前那一声“不要动”也一直在耳边。它们存在的时间越长,恨意也就越浓,但心中对所谓魂修的惧意,也就越重。
仇恨是一坛深埋的酒,时间越长,恨就越浓。而那些变淡的恨,只是还不够浓而已。
惧意,同样如此。
因魂修而愤怒,也会因魂修而恐惧。
张海卫一直觉得自己无愧于心。家破人亡,他从未断过对萧列迁的搜查;继父兵役,他也兢兢业业,混上了什长位置,成为都尉心腹,甚至在军队里再熬上几年,升个都尉也不是没可能。
因为心中的恨,他从未停下过对正义的追逐。他也破过案,也抓过凶,还劝导过小贼小盗,使之回归正途。他一直觉得自己无愧于重鹤军之名,像他父亲一样,面对邪恶敢发出呐喊。
现在他突然明白了,自己是比不上父亲的。父亲在面对远超他的力量依旧能奋起反击,而他只是直面能杀死他的力量,就已经在逃。
只有真正面对死亡,他才知道真正的勇敢。
或许当时的父亲也像他一样,也是想逃,只是袭来的力量太过恐怖,他连逃都做不到。
既然逃不了,那干脆就拼上性命。
而自己,现在却有逃的机会。
惨叫在他身后从未断过,星辰修为的灵力者远超常人,正如当初尹淮对齐骏冬说的那句打油诗。
脉华田实骤星辰,余下不过是凡人。
发狂的萧螟暗像是一台杀戮机器,所到之处鲜血淋漓,但张海卫却挑不了逃的路,他因为逃得很急,所以连转弯都做不到。
他只能认准一个方向,然后顺着这街道,一直跑下去,直到有人能救他。
他跑得已经够凶,脸上也布满狰狞,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很多人都看到了,但也有很多人都躲不了。
然后,便被萧螟暗撕成碎片。
惨叫好似有了形体,那些声音堆积起来,化作沉泥,拉扯着他的脚,让他的步伐不由得慢了。
他不知道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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