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恶魔》第215章

“开什么玩笑！不是还有魔法七人会么！就算不用这种禁忌的人体改造，一样可以击败他们的吧！不是还有很多其他的禁忌魔法么！”
那些老头并没有理会这两个刚进来的男人，而是继续进行着自己手头的研究。
“那些东西……已经失传了。”
“你说什么！”艾弗洛愤怒地捏紧了拳头，“果然这些老头子也只是在吃白饭么！”
他说话很大声，让整个房间中的人都听见了，但是他们都无法反驳。因为之前图书馆中流传下来的一些强大的禁忌魔法，很多都已经被偷走了一部分。那些强大的禁忌魔法，一般都是分成好几卷书的，并且一般都只有一套。
在之前夜莺的连续图书馆偷窃事件中，损失了大部分资料，几乎都是不完整的了。而那些魔法七人会的人，都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禁忌魔法，因为是不被允许的。
曾经帝国规定，就算是魔法七人会也不能翻阅那些强大的书籍，因为害怕有人掌握了之后颠覆国家的政权，仅仅被存封着。
现在能够对抗索雷川军队的方法，就只有曾经留下来完整的瓦尔基里的制造方法。而以魔法七人会的阅读能力，重新制造也是轻而易举，只是之前为了了解整个体系，花费了很多时间，现在才开始进行正式的制造。
“艾弗洛吗？”
从黑暗的一个角落里，走出来了一个小孩的身影。
艾弗洛马上跪了下来，“阿斯塔尔陛下……”
“艾弗洛，究竟什么才是国家？什么才是一个王应该做的事情？”
“这种事情……在下不明白。”
每次看见迪奥的时候，艾弗洛总会觉得愧疚，明明是一个才十几岁的小孩，却总是挂着不相符的浓郁忧愁。
艾弗洛一直以来都是觉得自己作为部下，没有做到应该敬到的责任。
“帝国看起来是一个美好的国家吧？人民可以安居乐业，可以不用受到曾经贵族的欺压，每个人只要努力就可以成为官员，这样的事情很好吧？”
“是的，这一切都是历代英雄王陛下努力而来的结果。”
“然而，不管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还是会有奋起反抗制度和国家的人存在，还是会有忧国之士想要推翻这个帝国。”
“那些不过是愚昧无知的人而已。”
“艾弗洛，你来不是听我说这种事情的吧？你想说的话也不该是只有这些奉承的话吧？”
“那么，陛下，如果是用不正当的手段让人民去获得幸福和平等，蒙蔽了人民和臣子。这样的事情，您认为是对的吗？”
“艾弗洛，你竟然敢用这样的语言来讽刺陛下！”施莱昂将手放在了剑柄上。
“施莱昂，你先退下吧。”
迪奥对着施莱昂挥挥手。
第291章　英雄王的黑暗（下）（）　
“艾弗洛卿，从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学会了顶撞英雄王了。”迪奥笑笑。
艾弗洛颜色大惊，“属下不敢……”
“你也被那个笨蛋感染了一些恶习吗？”
“那个笨蛋？”
“那个自称魔王妄想对抗波西帝国的笨蛋。”
“属下本以为那不过是以卵击石的行为，但是现在看起来……”
“艾弗洛，你在焦急着什么？”
“可是领土已经被南方诸国联军占领了将近三分之一了！马上就要打到中央大陆来了！作为军部最高统帅的我，怎么可以忍心看着人民和自己的部下惨遭屠戮！”
“如果我引领的道路是错误的，那你该怎么办？艾弗洛卿。”
艾弗洛愣了一下，明显今天迪奥是在试探自己的，“属下没有想过这种事情，英雄王总是正确的，英雄王总是会引领我们走向正确的道路。”
“那么，你又在焦急着什么？”
“无法看着自己属下被这样屠戮，和魔王军的交战已经不能算得上是战争了，只有我们在单方面被虐不是吗！我无法坐视不管，希望英雄王陛下能够出动更有效的援军支援我们。”
迪奥的年纪可能只有艾弗洛的一半，但是他的城府比艾弗洛深得许多，他摸着艾弗洛的头发，“艾弗洛卿，不要焦急，一切都是在圣王的旨意之下，世界在运转的。马上就会结束了，圣王的镇魂曲马上就可以完成了，届时我们就可以拥有英灵殿，世界的一统马上就在眼前了，那不仅仅是艾伦维埃大陆的一统，而是整个世界的一统。”
“英灵殿……陛下！您是想量产瓦尔基里吗！”艾弗洛忽然抬头，认真地看着迪奥。
迪奥还是在微笑着，“哦？原来你已经知道计划了吗？”
“这……”
调查瓦尔基里计划都是艾弗洛私下进行的，花大量金钱买通了一些图书队的高层，才获得的情报。那是他第一次做这样肮脏的交易，也第一次才知道，原来在这个国家，只要肯花钱，几乎没有买不通的人。表面上所有人都在尽心尽力地为着英雄王和波西帝国做事，而实际他们看中的也只是其中的名与利而已。
精忠报国的人都在战场上死掉了，而那些整天靠着打仗捞油水的人却活得很滋润，这是艾弗洛不能忍受的真正地方，而自己又不能在这里完全挑衅图书队，因为魔法七人会都在这里。
“艾弗洛，你的意志我已经明白了，但是还请你耐心等待，一切都会向着美好的结局的，如果你还相信这个国家，相信这个国家的圣王弗洛里德，相信作为英雄王四世的我。”
虽然还是有不甘心，但是艾弗洛并没有太多办法了，他提起胆子，问了迪奥一个问题，“请问阿斯塔尔陛下，究竟什么是国家？是以人民为主组建起来的集体，还是以王族中心搭建起来的体系？”
这个问题让那些魔法七人会的老头子全部都停下了手里的事情，转身看过来。
“你个不知轻重的年轻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这可是反对这个国家根本的话语！不是道歉就完结的事情！”
“没关系。”
迪奥没有惩罚艾弗洛的意思。
“来吧，艾弗洛，让你看看这个世界的真相吧。”迪奥走出了这个实验室。
艾弗洛紧随其后。
“是对于真相的渴求让你迷失了方向吗？艾弗洛。”边走的时候，迪奥问着艾弗洛，“英雄王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光明的？万人敬仰的？尊贵无比的？”
“英雄王就是吾等前进方向上的明灯。”
“艾弗洛，这种话在我们独处的时候就不必了。”迪奥叹了一口气。
这一口叹气让艾弗洛惊讶了一下，作为帝国的象征，英雄王做出叹气这种事情应该是不会被允许的，从小的教育之中，迪奥接受的教育应该就是不允许露出疲惫和失败的表情，不管在何时何地都必须露出让人拥有希望的表情，这便是阿斯塔尔家族的传统。
“是……”
虽然答应了，但是艾弗洛也是习惯了那些奉承的话，更不如说，那些奉承的话已经刻印在了他的心中成为了真相。
“英雄王也是普通的人类，而对于人类来说，最过于恐惧的事情是什么？”
“失……败？”
“差不多了，而对于初代英雄王弗洛里德来说，最恐惧的事情就是死亡。再不可一世的王者，也终究会有死去的一天。而人类的一切行动，都是源于对死亡的恐惧，一切的政治、娱乐、教育、生活，等等的一切，都是为了活着。人类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的生物。这听起来是多么可悲的事情，而在圣王弗洛里德晚年的时候，他终于明白了这一切。”
“陛下！”
艾弗洛知道迪奥想说出一些危险的话来，试图阻止。
“没关系，周围我已经拜托过施莱昂做警戒了，不会有人接近的。”
“知道了……”
“出于对死亡的恐惧，圣王制定了这个瓦尔基里计划的后续，那个原本只是用来推翻贵族的计划的后续。”
“后续？”
“是的，初代英雄王弗洛里德研究出了人类改造的禁术，发现了费因斯之石，并且研究出了将费因斯之石和人类融合的方法。让普通的人类也拥有了恶魔的力量，但这只是开始。后来被力量迷惑住的弗洛里德，发现了可以永生的方法。”
“什么？难道……”
迪奥忽然转身，“是的，正是那个难道，圣王弗洛里德没有死，而是用费因斯之石的力量将自己的灵魂永远存封在了圣王塔。即便肉体已经腐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