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请留步》第191章

“葛殊？”商有期皱眉，“不要相信他！”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律音问。
商有期拉住律音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去。”
律音听出商有期话中的严肃，立刻站起来，说道：“那走吧。”
商有期一路风驰电掣的带着律音赶回南天仙界遗址。
有莘小篆依然守在梧桐幼苗附近，一步不离。
“小篆，让净雪去守在外面吧。我有事要说。”商有期说。
“好。”小篆一声唿哨，穷奇净雪乖乖跑到外面巡逻。
商有期与律音、有莘小篆聚集在梧桐幼苗所在的空间里。
梧桐幼苗依然是小树苗的样子，周围的空间已有数十丈大小。
“先说进来的情况吧。”商有期说，“律音你先说。”
“我……”律音迟疑了一下，便将在神庭被取了双眼之后的事情全部详细说了一遍。
“难怪……”商有期沉吟。
“怎么了？”律音问。
商有期想了想，说道：“之前百里大人过来，说神庭对你在蓬莱海市一事以有惩戒，却没有告诉我们是什么样的惩罚。原来是取你双眼！澄曜圣主此举未免太过了！”
“等等，”律音说，“燕回，此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我先问你，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你先听我说下去。”商有期道，“泓熠圣主应允将小篆收为她名下属臣，这样就算魔皇归来，小篆也不用担心了。这是第一件事。”
有莘小篆在一旁无喜无悲。
“这是好事啊！”律音说。
“第二件事情，”商有期道，“你让百里大人带给我的消息和记录。我在那份记录中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按记录中所写，当初南天仙界覆灭之前的那段时间里，东西两方仙界和魔域皆有派人到南天仙界，而且都是不同的秘密任务。但是当时唯独南天仙界一方毫无察觉。此事颇为反常。”
“哦？”律音惊讶。
“魔族有记载。”有莘小篆说，“我在魔皇宫中见到过记录。师姐你还记得魔皇山的密道吗？那个密道就是在那段时间里被封起来的。可惜我在这里不能回魔域，不然就可以进魔皇陵一探。那条密道，肯定有什么线索！”
“我对密道里的壁画倒是记忆犹新。”律音说，“那里面的壁画，和我后来见到的，泓熠圣主对龙山镇宇时的场景十分相似，九重塔也刻画的无比传神。只是不知道那个密道有何玄机。”
商有期说：“魔域的事情，暂且先放下。我按照记录的说法，前往两方仙界相关的地方查探，你们可知我查到了什么？”
“什么？”律音问。
“千年多前，两方仙界便开始下沉！无论是两方仙界下沉的时间还是高度，都极其吻合！而且都是在南天仙界覆灭之后，下沉的趋势戛然而止。”商有期严肃到。
“魔域也有这样的情况！”律音说，“魔域极北之地的山脉也是那时开始下沉，游龙使千年来便是一直在测量北方山脉的地形变动！”
“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假设，千年之前，四方世界同时下沉？”小篆说。
“若是这样，那本来与四方世界连为一体的中央神庭呢？”商有期问。
“你是说望月山庄？我在望月山庄中并未找到相关的记录。”有莘小篆道。
律音说：“没找到不等于没有。若是四方同时下沉，那中央的望月山庄会是怎么样呢？”
“有可能在下沉，也有可能在上升。”商有期说。
“上升……确实也有这种可能。”律音说。
“那么就有两种假设了。”商有期道，“但无论是哪一种假设，很显然，这是四方世界共同的危机。那个时候，就连一向不知所踪的魔皇也出手了。而南方仙界依旧歌舞升平。”
“是说……其他三方同时动作，而唯独南方仙界毫无作为？这不是很反常吗？”律音道，“作为最老牌的仙界，还有从神庭属臣降格的凤凰一族，若是地势下沉，面临这样的危机，南天仙界怎么会毫无动作？”
“还有就是，那时候中央神庭在做什么？”商有期说。
有莘小篆答道：“那时候神庭的记录全部被封存。”
“而如今仙魔之战依旧不止，也就是说，两方仙界和魔域尚有力量开战，想必那次危机中，他们并未有过大损失……甚至他们根本就是受益者！”商有期说。
“哦？这样说来，岂不是说，那时候南方仙界已经是四面受敌，就连神庭也未必向着南方仙界了？”律音道。
商有期用手指敲着桌子，缓缓道：
“现在的事实是，一场危机，神庭讳莫如深，三方得利一方覆灭。”
“我曾经听有莘棘提起过一句……”律音说，“好像是说……两方仙界落井下石？还有魔域其实是在帮南方仙界？”
“有莘棘？”小篆皱眉，“他应该没有看过这些记录。这些事魔域的密卷，除了我娘之外无人能得许可看到。我也是小时候我娘带我去看的。”
商有期说：“有莘棘死的太久，他的话无法查证也放在一边。接下来我要说的是，这段时间里，我四处调查过，若以神庭望月山庄为中心，四方世界应该是对称的。按照神庭一贯以来的平衡之道应该是这样。然后我找到了一份四方世界昔日的地图，发现了一些东西。”
“是什么？”小篆问。
商有期继续说：“以中央神庭为中心，东西两方仙界其实并不对称。西方仙界的位置距离神庭更远一些。东方蓬莱云海的边缘所在之地，在西方与之对应的位置，正是我今天找到你的地方！”
“什么？你是说那片树林？可那有能说明什么？”律音问。
“按照地图上记录，昔日的云梦陵光殿与魔皇宫，正好一南一北相互对应。而千年之前，蓬莱云海其实也是与天帝下都对应的。但现在看来，应该是蓬莱云海向西边移动了。”
律音摇头：“移动？这怎么可能？”
“南天仙界都能覆灭，东方仙界为何不能移动？而东方仙界移动后的位置，边缘与那片梨树林所在的位置正好相对应，不是很奇怪吗？”商有期说。
“那……也许是巧合呢？”律音道。
商有期却说：“若是你知道那里曾经是什么地方，你就不会觉得巧合了。”
“什么地方？”
“那里曾经是下昆仑龙脉的龙头所在！而东西两方仙界本来就是修行者建造起来，下昆仑与蓬莱云海可以说是两方仙界的根基！难道你认为，西方仙界根基所在的龙头地盘，会让随便什么人占领吗？”
“既然是龙头，为什么不在下昆仑的范围内呢？”律音问。
商有期说：“那是因为，下昆仑最开始的那条地脉，被抽走了！”
“抽走！”律音想到明缺塑形之时抽走了北方山脉的地脉。
“抽取地脉这种事情，目前神庭之外无人能够做到，神庭之内恐怕也没有多少人可以做到吧？”
律音点点头。
“下昆仑地脉被抽取是在天帝下都建成之后不久。其实这事在西方仙界也不过是个传说而已，因为无人见证。但是后来的下昆仑地脉确实与昆仑山的走势有所出入。而那片梨树林，据说是为了镇压被抽走龙脉的下昆陆地龙而栽种。住在那里的人，便是奉命镇压地龙之人。后来那片梨树林里没有人了，这事也就仅仅只是一个传说了。但是我去那里的时候，正好见到那片梨树林里面有异光浮现，金鳞剑躁动不已，又正好看见你在那里，所以才特意来将你拉开。”商有期说。
“那你说让我不要相信葛仙人……”
“当初得到息壤的消息之后，我便多方调查，确实是查到了息壤在葛殊手中，却一直不敢动作。”
“为什么？”
“因为我特意调查过葛殊此人。”
“他怎么了？”
“你知道四灵的吧。”
“与四象颇为相似却又不同的四灵？东方青龙、西方麒麟的四灵？”律音问。
商有期深吸了一口气说：“没错。四灵与四象不同之处便在于西方为麒麟。仙界出现之前，神庭以四灵镇守四方。而四方世界之中，东方青龙回归神庭，南方朱雀便是降格后的凤凰一族，北方玄武化为魔皇山。而西方麒麟，按照其他各处的记录，却早已抛弃神兽身份，化为人形。”
“那人形是……”律音心中狂跳。
“麒麟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