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在北》第403章


南宫家的人心脏不好,东古主动提出帮九清治病……
一桩桩,一件件,却怎么也想不到他的背面是另一副模样。
“那他现在在哪里。”帝君问。东古是他亲自选的大太医,他怎么也算不到叟尼一早安排好了陷阱给他。
宿於看了眼神色哀鸣的伤狂,他知道伤狂和东古的关系很要好。他故作随意地说:“傅阳让他去嵇康了,带着锦晨的牌位。这件事他走了也好,不必再违心地搅进是非之。”
伤狂看他一眼,会意了。自己和东古呆在一起那么久,他什么样的为人自己很清楚,如果不是有那样的父亲,他一定不会做这些事。
罢了,谁还没犯过错呢?
一路无话,五人来到祠堂。
“要做什么?”帝君问。
宿於沉吟一声,看向千水,“介意本尊给你号脉么?”
千水一怔,摇着头,把手伸了出去。
袖子提起一半,宿於微微颔首前,指尖搭在脉,摸了半天,问:“你的孩子是你杀死的吗?”
千水自脖颈至额头瞬间紫红,眉头皱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喉咙里哽着千言万语,想要瞪宿於,却不敢看他的眼睛,伤狂和帝君似乎也在看他,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忽然间想要逃走。
或者,杀光他们。知道真相的,让他难堪的,都要死。
千水身腾腾燃起的杀气令伤狂心头一震,紧握帝君的手,帝君对他摇摇头,他才按耐住性子看着宿於,看他要怎么收场。
千水摇起头,捏着“不”字的口型许久,却迟迟没有说出声,宿於看着他,“你的孩子,是你杀死的吗?”
又一声追问,这次的问话显得温柔。
千水忽然哭了。
“千水……”伤狂在心里呼唤着。
“是我。”千水哽咽道,“是我杀的,是我!我是恶人,你们……杀了我。”扑通跪地,低下了头。
宿於回头看了帝君和伤狂一眼,他们正拧着眉头看千水,他转回身,托住千水的胳膊,“起来。只是试试你。”
千水却痛苦地摇头,不愿起来。现在恐怕只有一死才能谢罪。
伤狂复杂地看着宿於,他这个受害者都不想提起那些事让千水难堪,但这个长得像千下的仙却直接掀人伤疤。
算知道他是想试试邪神是否还作用于千水,可这样未免残忍。
宿於读懂了那个眼神,也没多言,继续对千水说:
“忘了吗,那个孩子,本尊也曾经过手,所以,给他一个机会。”
千水忽然仰起头,不懂什么叫“一个机会”,是让孩子重生吗?可是他的灵魂会不会早已转世?
“本尊遇到了他的魂魄。”说这话的时候,宿於含着笑看向伤狂,伤狂尴尬地避开目光。
帝君不太喜欢仙宿於看伤狂眼神,虽然千下也经常那样看伤狂,但是一想到这个“千下”是已经恢复了记忆的千下,不再是他的三弟的千下,他无法接受这个人仍用这样暧…昧的目光看他的人。
他本能地遮住了伤狂一半的身子。
宿於悻悻一笑,回应千水期待的眸子,“不过要等这些事结束。”
千水感激一拜,“多谢仙。”
宿於眉头一皱,看看千水,看看帝君,不管怎样,他都在人间生活了二十年,这两个曾为兄长的人……
还是怪怪的。
“好了,都是兄弟……”
千水和帝君错愕地交织了一下眼神,看向宿於,宿於一撇嘴,“本王还是千下,好吗?别再客气……”
千水脑海又浮现出他砍下虚弱的千下的四条狐尾时的场景,泪流满面,“千下……对不起。”
宿於叹了口气,“都过去了,起来……二哥。”
帝君复杂地看着扶起千水的宿於的背影,算他说自己是千下,可他们都明白,已经物是人非了。
试验过千水,一行人进了祠堂。
“祠堂有什么秘密么?”伤狂四下环绕,问着帝君。
帝君摇摇头,宿於转过身来看伤狂,“帝君的名字是最大的秘密。”宿於对帝君笑了笑。
一刹那,帝君真以为是他三弟千下在他面前站着。
他记忆深处,那个儿时牵着他的手为自己所毁坏的东西担惊受怕的千下,那个在虚弱的时候唤他“大哥”的千下,那个嘴说世人与他何干,却在战场力挽狂澜的千下——是那么,那么的让人思念。
“帝君?”宿於提醒道。
“嗯。名字的事,先君并未告诉孤。”帝君回过神,“而且,这与眼下北国的危机有什么联系。”
宿於的眼睛投向伤狂,“自然是有联系。”
在伤狂变得不自然之前,他收回了目光,扫过祠堂,“所以,族谱在哪里?我们需要知道帝君的名字。”
帝君怪怪地看他一眼,忽然想起先君病逝前交代自己的遗言里,似乎特别提过一句“你的名字孤封存在祠堂里,别忘了”。
那时候先君交代了很多事,帝君也没把名字放在心,现下看来,这其大有玄机。
族谱很好找,放在祠堂右边的祭坛,一个约莫有三尺长二尺宽的特殊质料的本子,封面四个大字“千氏族谱”。
帝君和千水的心都忽然加快了,宿於也有几分激动,可能曾为千家人,所以面对这厚厚一本载着千家历史的名册,实在无法平静。
众人看着帝君,因为只有他——北国帝君——在这个时候最有资格翻开族谱。
帝君深吸一口气,翻开厚重的页,仿佛看到一个个千家列祖,三人眼眶潮红,感染得一旁地伤狂都有几分严肃。
翻到最后的记录之处,从右往左的三个名字——
千下,千水。
伤狂忽然一愣,“帝君……”
帝君不解地看向伤狂,宿於好地看向帝君的名字,“刅?”
“千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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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昏倒() 
“千刅。 。vodtw。”伤狂皱着眉头难以置信地看着帝君,他怎么会突然如此熟悉这个名字?
帝君从未听过自己的名字,诧异地看向伤狂,“怎么了?”
伤狂忽然捂住脑袋,头疼欲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帝君正要前,宿於拉住了他,“等等。”
帝君转脸看向宿於,他正一丝不错地望着伤狂,好像他知道伤狂看见他的名字会有这样反常的状况一样。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隐隐觉得伤狂背后的秘密是他所无法企及的。
像,现在的千下。
凡人怎么能跟得神的步伐?
他不想再继续了。
“伤儿。”帝君不顾宿於的阻拦,前扶住伤狂的胳膊。
“痛。”伤狂顺势往帝君怀里钻,头顶着帝君的胸膛,想要缓解脑仁撕裂的感觉,却都是徒劳。
“伤儿。”帝君心疼地想要搂着他,他却越发挣扎,一恍惚,伤狂窜到了柱子前,要往撞。
“仙!”帝君喊道。
宿於摇摇头,“再等等……”他拦着帝君,着急地看着伤狂,这么久吗?还是想不起来吗?
“伤儿!”
帝君惊呼一声,紧忙接住承受不住痛苦而昏倒的伤狂,怨恨地看了一眼宿於。
宿於正要开口。
“主人,那条老蜈蚣来了。”小鬼稚气却凝重的口气令在场的人一惊。
帝君看着他,明明在场的人都封存了真气,限制了感知,为何这小鬼却仍能感知?
而且,邪神是如何找门来?
“他和伤狂有一样的嗅觉。”宿於看向伤狂,淡淡的蓝色真气从伤狂的体表流出,若是肉眼凡胎,这样稀薄的真气谁也不会察觉。
“伤狂的真气暴…露了……”他沉吟一声,“本尊带着他,你们先走。”
说着他要前从帝君怀里接过伤狂,帝君一把挡住,“他在哪,孤在哪。”
帝君的目光笃定坚毅,宿於看着他,纵然是仙,却对面前的这个男人怎么也摆不起架子。
“好。”他收回手,“反正北国也不一定撑得住,千家仅剩的血脉,没了也没什么。”
帝君一怔,如果他和千水都死在这里,北国的结局可想而知。
“千水,你先走。”帝君道。
千水一言不发地看着伤狂,没有要走的意思。
宿於一泯嘴唇,无奈道:“本尊真欠你们了……好,都不用走了,同生共死。本王的王兄们。”
千水和帝君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千家人,与北国共存亡。
邪神分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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