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美色甘作受》第41章


祁隐见俞昭一直站于石室墙外一动不动,长叹一口气道:“放心吧,我大哥会尽全力的。”
“师傅?不是师祖…?”俞昭疑惑了,不是钟离晋救商醉吗?
俞昭话未说完,钟离晋已经飘了出来,嘴角含笑的道:“我如今仅一残魂之身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教给楼儿,一切都看他了。”
钟离晋话语刚落,众人齐刷刷的将目光看向他,皆是一脸渴求解惑的神态,仅姚离隐在黑暗里,眼里生出一丝希望。
“师傅,前几日我们去云离颠给臭小子提亲,那些名门正派可说你十恶不赦,说你放出谣言谎称自己死了,其实是到鬼控城灭城炼术,十二年前的凶兽也是我们所为,商氏灭门也是我们所为,还说我与大哥是认贼作父,你这名声可不好啊,让我们也跟着一起被冤枉啦!”祁隐躺在一面凸起的石阶上,撑着下巴优哉游哉的道。
“可是钟离囚放的话?”钟离晋闻言好似早有猜测一般,不紧不慢的道。
第31章 商醉何时醒
“正是他,师傅可知道他些什么?”祁隐依旧漫不经心,俞昭终于转过了脸,看着钟离晋,等着他说下去。
“说来话长啊…”钟离晋长叹一口气,久久不再开口,祁隐等不住了。
“那师傅便长话短说呗。”
“混球!”钟离晋无奈又宠溺的嗔了祁隐一句,才继续开口,一众人都屏着呼吸等着钟离晋说下去。
“我如今成这样,自己有过错,也有他的一份功劳,云离颠的纵魂术确乃禁术,当年我居高自傲不信邪,云离颠的所有功法都已炉火纯青,实在再无突破,我便蠢蠢欲动打起了禁术的注意,也确实成功了大半,功法突飞猛进,纵魂术更是让我觉得世间无人能及,更是自告奋满、洋洋得意,在云离颠更是与家主说教,这禁术不该为禁术。”钟离晋说到此处,眼里尽是懊悔。
“这些你说过了,所以我和大哥都很是听你的话,异常低调了,后来呢?”祁隐匆匆要阻止钟离晋继续忏悔,初上乱葬岗拜师的那些年,这一段师傅的悔恨史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
“后来,后来我的得意洋洋,也让我尝到了苦头,这禁术并非那么顺利就能练成的。而我的张扬虽未传出,但门中总会有人听闻风声,钟离囚当年对执儿的异样感情被消儿发现,对他有诸多干扰,导致他本就不稳的心性更是对云离颠上下都愤懑不已,长年累月的压抑,他打起了禁术的注意,当时的我只是得意忘形便已经隐隐走茬,发现钟离囚偷练禁术时,他的心术不正昭然若揭,我定然不能让他继续下去。”
“这么说师傅当时就已经发现了他的图谋不轨怎么没清理门户?让他如今还能出来颠倒阴阳?”
“怪我一时大意,他心术不正我本是要将他按门规处置,但他诚恳的求饶认错让我动摇了,念在他也仅是用情至深之人,只因求而不得才一时走了岔路,如今已然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跪着求我将他偷练的禁术洗去,我自然心软了,就这样一来二去,他日日来寻我,我日日助他抽取禁术,索性他习得不深,每日抽出部分,也不会伤了他的根本,却不想他认错是假,寻时机害我是真,我已然信了他,悟术时毫无防备的中了他的偷袭,被他扰乱内息身死。禁术分两册,尸魂各一,尸为上,魂为下,尸册被他偷习后,我便一道将纵魂术毁了,幸得他未来得及修习魂册,我的魂魄才得以逃脱。”
“那他怎知晓你在乱葬岗呢?”祁隐撑着下巴未动,问得淡然。
“当年我被他迫害,钟离囚更是疯狂,跃跃欲试的拿空城试炼禁术成果,空城的沦陷让他更是丧心病狂,也盯上了在空城附近的祁家村。”
祁隐闻言腾一下坐了起来,悠然自在的神情也一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心中有问想要破口而出,却在喉咙里被生生卡住。
“所以师傅便提前下手,利用凶兽引起村里混乱,引导我的村民送孩童入乱葬岗祭祀凶兽?”祁楼自石屋出来,问出了祁隐憋在胸腔的疑问。
俞昭见祁楼出来,一瞬间闪至石门前就要进去,祁楼忙伸手拦住他,俞昭一脸疑惑看着祁楼脸色煞白,不明白祁楼是何意。
“刚稳住他的魂魄,不出意外自会醒来,你此刻进去容易冲乱他的魂魄,给他些时间,他不能被干扰。”
俞昭焦急万分,但祁楼都如此说了,也只得再次回到一旁守着,不敢进去。紧随着俞昭身后冲过去的众人,自然也被一并拦在了门外。
“可是如此?师傅?”稳下俞昭,祁楼才继续淡淡的开口问道。
“是啊!哎…当初被钟离囚算计身死,魂魄有损,驯服这乱葬岗的凶兽也废了好些心力,放凶兽扰村,也被钟离囚发现了异常,他带着我的尸身想引我现身,偏偏此刻你们已被送入乱葬岗,为了掩护你们周全险些被他打得魂消魄散,可惜…还是没能保全你们。”
钟离晋的一番话,让众人瞠目结舌,世人皆知鬼引君深不可测,却不想,他的来历如此坎坷,当日钟离囚说出来时还不信,不曾想还真是如此。
祁楼虽早有了猜测,但从师傅口中得到证实,心中还是五味杂陈。
第一次与师傅坦开心怀提及自己的过往,曾经的一幕幕如同昨日,本是天真贪玩、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因一场凶兽袭村的变故让自己与伙伴都入了被祭祀的绝境,天知晓被昔日朝夕相处的亲人邻里赶进乱葬岗时,自己的心里有多害怕,往日和蔼的一张张脸,在那一刻都变得扭曲狰狞。天知晓当眼睁睁看着第一个小伙伴被凶兽撕咬吞噬时,大家的内心有多崩溃害怕。
大家是怎样相互鼓励,怎样相互依靠,又是怎样眼睁睁看着同伴越来越少,怎么在崩溃里求生,祁楼一点也不想去回忆。
儿时祁妄笑得眉眼弯弯的脸如洪水涌入脑海,在祁家村祁妄的顽皮、在乱葬岗祁妄的依赖和害怕,都一一在眼前浮现。祁楼苦笑,若不是祁妄对自己的依赖,大概仅十岁的自己也不能坚韧到等到师傅的救援,若不是祁妄的陪伴鼓励,若不是想要将祁妄稳稳的护在身后,也练就不了这纵魂术,结果呢,非但没保护好他,还害了他。
祁楼再回忆里不断沮丧,祁隐看着大哥越渐难看的脸色,自然知晓他又想到了祁妄的死,跳下石阶拍了拍祁楼的肩,什么话也没说。
一时间气氛陷入了沉寂,几个小辈有再多想问的,此刻也不敢问出口,乖乖的闭上了嘴。
钟离若在心里暗暗乍舌,父亲从不会提云离颠先祖之事,若不是那日被钟离囚说出来,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如今平和安逸的云离颠曾经也经历了这些内斗的风风雨雨。
“你们可会怨恨师傅?”祁楼心里的伤痕,钟离晋自然也知晓,从来不曾与他们说过这些,今日都说出来却发现自己与钟离囚或许并无二致,为防后患,大义凛然的自以为是为了天下而出此下策,却从未顾及过祁楼等人的意愿,一意孤行的决定了他们的命运。
“自然不会,若师傅不如此做,我们早已死在了钟离囚手里,怎么会心生怨恨。”祁楼回神勾唇一笑,云淡风轻的道。
“不怨我不救你们的亲人邻里?”
“若师傅当年出得了乱葬岗救得了我的村子,怎会出此下策。”
钟离晋摇头苦笑:“我只是担忧自己魂飞魄散罢了。”
“师傅,您一大把年纪了,干什么这么多愁善感的。”祁隐走过去,对着钟离晋的身影捞了一把,笑嘻嘻的坐在一旁石块上,没心没肺。
“就数你这张嘴最会安抚人,混球!”钟离晋最是拿祁隐没办法,只得宠着。
“商醉何时能醒?”一直在石门旁苦苦守候的俞昭,见祁楼师徒已说清过往,忍不住开口询问。
“不清楚,我也是第一次操纵生魂回体,耐心等吧。”祁楼不想欺骗俞昭,确实不知商醉何时能醒,或者说不知他是否能醒,醒来是何状态,一切都是未知数。
祁楼一言,让本是信心满满的众人都露了难色,
“师叔有几层把握?”一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的商音,听得祁楼这样说,心里有些不安。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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