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美色甘作受》第59章


祁尤趾高气昂的还要争辩,祁楼突感异常,示意众人禁声,四人瞬间停止了动作,警惕的仔细感受着附近的动静。
乱葬岗深处几乎是无人之境,墨黑色的杂草繁茂异常,高大的树干却空空如也,没有一片树叶,本安安静静停靠在树枝上的雅雀,突然如惊弓之鸟,霎时间作鸟兽散,密密麻麻乱飞乱撞慌乱不已,许多雅雀更是直接被撞落在地,落在祁楼脚边。
雅雀与普通乌鸦无异,只是个头大上了许多,祁楼看着掉落在脚边的乌鸦,略显兴奋,莫非正是魂兽来了,这些乌鸦才惊成这样?
祁楼用眼神示意大家别动,三人均点头回应,祁楼一个纵跃跳上光秃秃的树干,巡视着四方,可周围寂静一片,没有任何风吹草动,祁楼蹙眉,闭上眼仔细感受身旁动静,依旧静得可怕。
祁楼睁开眼,甚为疑惑,刚想下去与众人汇合,便见祁尤身后一个透明的庞大轮廓若隐若现,待祁楼看清此物冰透的两束冷光后,惊叫出声:“尤尤身后!”
第46章 自不量力
祁楼的话音刚落,祁尤身后透明的轮廓便直接显现了出来。
祁尤闻言直接闪身退开,一转身,众人都看清了她身后是何物。
长得竟还有几分可爱,身躯肥胖圆润,脑袋也圆咕隆咚的,全身白色绒毛看上去极其柔软,此刻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众人。
若不是祁楼亲眼见过了这怪物方才冷冽阴狠的眼神,恐怕当真会小瞧了它。
“这是什么?”祁尤被眼前这东西迷住了。
乱葬岗上凶兽大多丑陋凶狠,狰狞得可怕,长得正常一些的也是目露凶光,一副要将人撕碎的模样。
何曾见过这种萌物,不待众人接话,祁尤一脸兴奋的继续道:“怎会有如此可爱的小家伙在这里,它怎么活下来的?”
那东西好似听懂了祁尤的话似的,本就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更是眼泪汪汪的,看上去甚是可怜。
祁尤我见犹怜,一副想要将此物带回家养起来的模样,眼巴巴看着祁楼。
祁隐嘲讽的冷哼了一声,不屑道:“你自己都问了,它怎么在这里活下来的,怎么就不用脑子想想?它要真是个小萌物,早变成粪便滋养大地了。”
祁尤不服气,梗着脖子与祁隐争论:“那你说它是什么?”
不待众人胡乱猜测,这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给了祁尤答案。
方才还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一瞬间变了模样。
透白的瞳孔精光闪烁,小巧的嘴在它张开的刹那,直接裂开到了后脖颈处。
嘴里锋利稀碎的獠牙寒芒必现,与人一般大小的身躯瞬间胀大了好几倍,一声震耳欲聋的低吼震得众人鼓膜险些破裂。
祁尤还未反应过来这突发的状况,突感一阵强烈的吸力将自己拉扯得站立不稳,身体瞬间失重,快速向这怪物嘴里飘去。
祁尤大惊,翻手将离忧鞭握在手里,奋力将鞭尾缠绕在树上才勉强拖住身子不被吸走,避免了被这怪物吞噬入腹。
祁隐见这怪物的攻击方式与传闻的魂兽相似,一边纵身攻击魂兽,一边大声嚷嚷道:“这不会就是魂兽吧?”
百徒见祁隐莽莽撞撞直接冲上去了,也急忙跟了上去。
祁楼道:“八九不离十了。”
说罢也飞身而下,眼里掩藏不住的兴奋之色。
招招命往魂兽眸子想要伤起根本,却招招落空。
魂兽此刻虽身躯庞大,却灵敏非凡,圆溜溜的脑袋上,一半都是露着獠牙的血盆大口,想要攻击它的眼睛,可谓是难如登天。
祁楼眼中兴奋的跃跃欲试渐渐褪去,纵横乱葬岗多年,果然在这魂兽处讨不到便宜。
明知不敌却又舍不下傲骨就此放弃认输,毕竟丢盔弃甲的逃跑太过狼狈,少年人的傲气显然大过审时度势,凭着一腔不甘心便要死磕到底。
魂兽被攻击,祁尤的吸力自然消失,将缠绕在树上的离忧鞭收了回来便直接冲了上去。
一时间魂兽与四人战成一团,草木横飞,眼花缭乱。
谁都不甘愿承认这是自不量力!
躲在一旁的祁妄,担忧的看着众人被逼得不断后退,看得心惊胆战,只得躲在草丛里干着急。
祁楼一心想攻其软肋,却屡战屡败。
四人的围攻让魂兽不耐,仰头发出一声沉闷的咆哮,獠牙顿时长出寸余。
目露寒光,将祁隐与百徒一掌扫开丈远。
二人不敌,直接被扫了出去横撞在树上,再坠落在地,一口鲜血喷洒出来,久久不能起身。
魂兽挥开了祁隐百徒便朝祁楼攻来。
祁楼大惊,猝然之间,一股伴着腥味的冲击将祁楼冲出丈远,喉头一甜一股鲜血自嘴角溢出,胸口的皮肉被魂兽冲击得隐隐闻到烧焦的味道。
祁楼刚被击落在地,脏腑内翻腾不息,还未来得及稍作调理,便见祁尤已快要入了魂兽之口…
祁楼说到此处犹豫再经历一遍那日的惊心动魄。
撕裂的痛与悔缠绕在心间,拉扯得嗓子发颤,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声不可闻。
祁楼眼里的悔恨与悲痛,让众人心里五味杂陈,都不敢扰着他追问。
一众人坐在离窍阵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想要安慰祁楼一二,一时也不知能说些什么,气氛沉重沉闷。
良久,祁楼眸子里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商醉才轻声开口道:“是被那魂兽弄成如今这样的吗?”
祁楼轻轻点头,继续道:“当时,我见尤尤危险,不曾多想便冲过去救他,可是我高估了自己。
不但没救下尤尤,将自己也陷入了绝境。
慌乱绝望之际,我看见阿妄奋不顾身的冲过来,将尤尤从魂兽利齿下扯了出去的同时,钻进魂兽口中替我承受了被噬魂的伤害。”
“小师叔替你挡了,那你为何还会如此?”
祁楼苦叹一声继续道:“阿妄哪能挡得住魂兽的攻击,他替我挡,落了个魂消魄灭。我只挽回他一具尸身,自己也魂魄被震得与肉身撕扯开来,却又在那瞬间禁锢在了体内,成了不死不活的魂尸。”
商醉不解:“为何会被禁锢?”
不待祁楼说话,悬棺接过商醉的话道:“自己禁锢自己,师傅你可是放不下你口中的阿妄?”
祁楼不言,商醉低着头抿嘴,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
怨师傅瞒了自己这么多年吗?然后呢?知道了又能做些什么。
众人都未说话,商醉楞了半响,纵然知道自己知道了也无济于事,还是不满的喃喃开口道:“为何这么些年,你都不告诉我。”
祁楼随手捡起一块儿石头丢在商醉身上轻笑道:“嗯?现在你知晓了,要叛师吗?”
商醉从小便崇拜祁楼,总有意无意的学着祁楼的一言一行。
虽然嘴上总是嘴硬的不承认祁楼的重要性,但在商醉心里,早已将祁楼与父亲的角色重叠在了一起。
祁楼的每一个笑容背后是何想法,于商醉而言简直再清楚不过了。
垂眸盯着祁楼半响,在心里长叹一口气,扯了扯嘴角,做出一副破愁为笑的样子道:“如此更好,无须操心给你养老送终了!”
祁楼勾着嘴唇,难得一次与商醉呛声道:“嗯,为师也无须再担忧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哼!”商醉冷哼一声,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追问道:“尤尤师叔的顽疾?”
“阿妄的死,尤尤一直很是内疚。苦寻胎灵无果,她另得了其法,企图再体内饲养出一只与胎灵同效的蛊虫来唤醒阿妄…”
悬棺皱眉,打断祁楼的话道:“明知不会成功,还愿日日受苦,当真只是想要唤醒他?”
悬棺如此问,商醉立刻警惕的盯着祁楼道:“什么意思?”
悬棺见祁楼又沉默,直接替他说了出来:“被魂兽撕裂的魂魄还能强行禁锢在体内,必定是在那一瞬间有了很强烈的执念。一旦这种执念消失,魂魄也将随之消失,成为一个真正的死人。”
悬棺说罢看着祁楼继续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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