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美色甘作受》第76章


只要钟离晋碰到他,他的残识便能控制尸身片刻。”
妇人的声音越渐缥缈。
最后无论祁楼如何问,也再没了声音。
祁楼看着祁妄,还未想透那妇人是否值得信任。
俞昭便重重的摔在了脚边,肩上衣衫破裂,撕裂的伤口深可见骨。
两只凶彘虽无肉眼可见的伤,但打颤的四肢,便是在宣示着它们也力有不逮了。
祁楼一咬牙,扶起俞昭便往祁妄身旁靠去,两只凶彘一路退到二人附近,挡在两人身前。
温魏得意道:“不用护,一起死。”
说罢一拍钟离晋的肩,如指使狗一般道:“去,先撕了那尸体!”
钟离晋得令,身如残影几个换位便到了身前。
俞昭招架不住,祁楼一把拉过俞昭闪至一旁。
俞昭一愣,不可思议的看着祁楼,
他竟弃了祁妄?
祁楼屏着呼吸,死死盯着钟离晋的动作。
钟离晋在碰上祁妄的一刹那,手上动作瞬间僵在祁妄身上停顿了片刻。
毫无聚焦的眸子,抬眼看向祁楼,嘴角扯了个慈祥的笑容。
祁楼心头一喜,不待有所反应。
钟离晋便如一股带着煞气的寒烟,转身直接从追击而来的温魏身体穿过,背对着温魏冲出丈余,才僵在了那处不再动作。
这一击只在电光火石之间,温魏伸着的手还未放下,
缓缓低头看着自己被洞穿的胸腔,迟缓的想要转身看钟离晋。
却终究没转过去,瞪大的双眼,瞳孔逐渐扩大,轰然倒在地上。
再也起不来。
俞昭还未回过神来,愣在祁楼身旁,不敢置信的看着祁楼。
最终也没明白,钟离晋为何会突然冲向温魏。
祁楼看着再无动静的钟离晋,惊恐充斥满脑,缓缓一步步走到钟离晋身前。
看着钟离晋如往日一样慈祥的微笑永远定格在脸上。
心中五味杂陈,从遇见便是在被算计之中。而今回想种种,反倒想不透彻到底是谁在算计自己了。
祁楼自嘲一笑,
或许,
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解脱吧!
——————————
被温家邀来与鬼控城众人为难的世家名门早已走得一个不剩。
温家在凶彘的口下更是死的死,逃的逃,没有剩下一人。
不多时前,还人声鼎沸的温家。
此刻已面目全非,只剩下了满地残肢断骸,和染红广场的遍地殷红血迹。
整个温家广场,好似人间地狱。
颓然可怖,满目疮痍!
被囚的人,回的回云离颠,归的归鬼控城!
只有俞昭,
心急如焚的顾不上擦干净嘴角血迹,便要往阴山赶。
祁楼拉住俞昭,却半响说不出话。
良久才道:“我与你一起去,去将它们还给悬棺。”
俞昭点头。
二人带着祁妄与凶彘一家子一路风驰电掣,亡命的往阴山狂奔。
待终于到了山脚下时,俞昭毫不犹豫的便要进去。
祁楼却驻足不前了。
凝眸看着阴山之上半响才怅然道:“你去吧!”
俞昭疑惑:“你不去?”
祁楼摇头道:“我便不去了。凶彘已送到,替我与他说声谢谢。”
俞昭见商醉心切,也未细想祁楼的反应。
一点头,带着凶彘往山里奔去。
第59章 大结局
祁楼望着悬棺所在方向看得入了神,
良久,才带着祁妄转身缓步离开…
“阿妄,对不起。”
祁楼苦涩一笑,牵着祁妄自说自话的与他道歉,
临别时悬棺说的话,还一字一句的刻在脑海里…
那日,
商醉带着众人回避开,
悬棺一如既往的笑得邪肆,半眯着眼,暧昧的看着祁楼道:“我便是你苦寻不得的胎灵!”
祁楼闻言一愣,猛地抬眸盯着悬棺的眸子,不敢置信。
悬棺一笑道:“真的,之前我骗了你。高人是真,姑娘是真,姑娘的孩子也是真。
但那孩子不是我。”
“你……”
祁楼惊得说不出话来,你了半响,没你出一句完整话。
悬棺一勾嘴角继续道:“那孩子只活了十余岁便死了,高人待他苛责,怨他克死了娘亲。
那孩子太过脆弱,年复一年的被父亲唾弃,便想不开自己去了。
高人在人死了以后才知道悔悟,愧疚不已,整日想着方儿的折腾自己。
我这人生性心软,念在他们也算间接陪了我多年的份上,我便融了那孩子的身。高人见儿子醒了,自然高兴。”
悬棺说罢缓缓低下头,好似回想起了什么美好却又缥缈的过往,苦涩一笑。
祁楼虽对他那句‘生性心软’颇有微词,却也并未说些什么,只安安静静听着。
良久,悬棺才从回忆里出来,换了副漫不经心的神色继续道:“倒是相依为命的凑合着过了些年头的平静日子。
但当他知道我是胎灵所化时,陡然变了嘴脸。将人类的贪婪都怪在我的头上。这与我何干?
他却不分是非的日日想要我命。终日折腾得烦了,我便成全了他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想法。”
悬棺说罢偷偷瞄了一眼祁楼的神色,
见他并无变化才又继续道:“可惜他技不如我,先走了一步。
可他死都要将我封在这阴山上。那我只好以牙还牙,将他也关入他自己的离窍阵,让他也试试被囚禁的滋味!”
祁楼愣愣的听着悬棺的话,依旧没回过神来。
悬棺轻唤了祁楼几声,祁楼皆无反应。
悬棺勾唇轻笑一声,悄然移至祁楼身后,将祁楼搂在怀里。
下巴搁在祁楼肩上,轻言细语道:“我说完了,这次没骗你,全是真的。
我一人在这深山里也闷了,师傅不是想要胎灵吗?我就在这里,只要你回答我那日所问,我便帮你,怎么样?”
被悬棺如此暧昧的搂着,祁楼如遭雷击,浑身一激灵回过神来,磕磕巴巴的道:“什…什么问题?”
“师傅对那个阿妄,是心有愧疚还是当真对他有情?颤动灵魂的那种!”
祁楼沉默了,垂着眼帘良久没有说话。
也未将悬棺拂开,任由他搂着。
悬棺在祁楼脖颈处轻轻一吻,突如其来的柔软触感惊得祁楼一激灵,一把推开悬棺。
悬棺依旧含笑看着祁楼,
祁楼更觉难堪。
绕过悬棺便要走。
悬棺在他背后喊道:“师傅是自己也理不清楚所以不敢回答吗?”
祁楼一顿,转身坚定的看着悬棺,一字一句道:“愧疚而生怜惜,怜惜而生情愫,有何矛盾之处?
他因我而魂飞魄散,我因他而产生执念苟且世间。执念已成,如今追问这根本,当真重要吗?”
悬棺只静静的听着祁楼的左言之辞,待他说完才平静道:“那师傅可否直言告诉我,对我是何看法?可有半分悸动?”
“我早已是无心跳的死人了,如何悸动?”
悬棺闻言,垂下眼眸轻轻点头,如往常一样勾起来的嘴角,莫名生出些苦涩来。
师傅连拒人千里也这般婉转别扭!
祁楼见悬棺如此,心下竟有些不是滋味,颇为不忍。
二人沉默良久,祁楼又淡淡的接了句:“你只是擅闯进来,扰得我生魂不安罢了。”
本以垂下眼眸的悬棺,听祁楼此言一出,瞬间抬眼看着祁楼。
勾起的嘴角去了苦涩,眼眸精光一闪而过,含笑道:“若师傅救了他才会好受一些,我可以炼化自己助你。”
祁楼闻言一愣,不待悬棺再次靠近,已然变了脸色。
一摆长袖转身扬长而去,再不敢见悬棺。
时至今日,甚想见上一面,
可悬棺那句炼化自己如魔音绕耳,在祁楼脑子里久久萦绕不去。
迈出的步子虽越发沉重,但这每远离阴山的一步,皆是永不相见的安稳。
只是日后的路,落寞些罢了…
俞昭别了祁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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