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佛[系统]》第74章


人是不可能就丢在这不管的,但是苏棠的身份,就算是他想要保密都没有办法了。
苏棠一点点擦去时越脸上的污渍; 然后又用烤火的煤炭轻轻地给他抹上一层黑炭,让人看不清那张脸的长相。
之后苏棠从老阿妈那里拿来了一套匈奴人的常服,这里的男人都是人高马大,所以这件衣服给时越穿倒也合适。
但是苏棠现在面临一个问题。
她要将时越身上原本穿着已经脏得看不清的衣物脱下来,再换上新的衣服。
但是这样一来,两人之间可就真的要说不清了。
时越又昏迷不醒,这样的天气若穿着这样一身衣服,怕不是要得风寒。
匈奴可不比武都,有医术高明的大夫,在这里随随便便一个小病都可能会要了人的命。
苏棠只能硬着头皮动手了。
时越看来已经陷入了重度昏迷,她这样大的动静都没有吵醒他。
苏棠也是脱了衣服,才发现时越胸口有一道刀伤,想来应该是在交战的时候被敌方所伤。
除此之外,还有大大小小的伤口,但是这些伤口虽然多到那时却不至于致命。
苏棠一点点擦拭伤口,从开始的不自在到后来心无旁骛。
时越身上的伤口实在是太多了,苏棠能从这些伤口中看出,当时时越一定经历了一场恶战。
最终谁胜谁败她不好说,但是如今时越成为这幅模样,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之下碰到他,随便一个匈奴小兵都能将他置之于死地。
所以苏棠要在这样的情况下,必须想办法让时越好起来,同时也不能让他的身份暴露。
若果说她的失踪,可能还只是毛毛雨,但是对于呼延屠各来说,时越从他手中逃走生死不明,那就是头等大事了。
苏棠想到这点,自然明白这其中的紧要之处。
动作麻利地将人时越的衣服换好,然后出去和老阿妈交流了下当前的情况。
老阿妈对她没有丝毫的戒心,苏棠问什么她就回答什么。
主要是苏棠身上的气质实在是太人畜无害了,加之她的头发越来越长,配上那张脸实在是太具有迷惑性了,没有人会想到她居然就是呼延屠各要找的那个和尚。
苏棠犯了清规戒律,但是这也是事出有因,苏棠没有其他办法。
从老阿妈那里的知道了现下的情况,匈奴人最近的军队检查越来越频繁,据说是为了找什么人。
这个人是谁,苏棠不用想都知道了。
现在无论走哪里都不安全,尤其是这样的天气,就苏棠一个弱女子加上一个病号,单凭他们两人,别说是走出去,估摸着还没走多远就会被人发现。
现在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继续呆在这里。
苏棠呆在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已经摸清了这里的情况。
老阿妈作为这里德高望重年长的老人,受到了各方的尊重,她的话众人还是非常信服,这也是为什么苏棠能一直平安无事呆在这里的原因之一。
再加上老阿妈原本就是汉人,只是当初被迫定居在这,虽然后来也适应了,但是她对汉人有着天然的好感,苏棠也正是因为这个才会被一直留在这里。
再来,老阿妈这里消息也算得上是非常灵通,苏棠实在想不出还有比这里更好的地方。
除此之外,呼延屠各大概也绝对想不到,他一直想要找的两个人,居然就在他的大本营之中。
所谓的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也是人们常说的灯下黑。
苏棠打定主意,现在单凭他一个人实在是做不成什么大事,只能等时越身子有所好转才能做下一步打算。
至于她的身份,这些比起两人的安危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大事了。
苏棠和时越就这样,以一对被流匪打劫落难的夫妻身份住了下去,没有人怀疑,因为呼延屠各要找的一个是和尚一个是身材魁梧的男人。
两人的夫妻身份让其他人也不再怀疑。
只是,暂时算是勉强瞒过去,可是时越身上的伤却并没有太大的好转。
匈奴这边没有大夫,再加上时越的身份不能暴露,苏棠只能在这样冰天雪地里去给时越找能够治疗外伤的草药。
至于内伤,苏棠就实在是有心无力了。
时间一久,时越却还是没有醒过来的意思,苏棠的心里头也不有些着急。
这一天,苏棠像往常一样给时越换了药之后,正打算离开,衣角忽然被一股力扯住。
苏棠一惊,下意识地扭过头来,正好对上了时越的眼睛。
“你醒了?!”
苏棠惊呼,如果时越再不醒过来的话,她也都快撑不下去了。
外面形式越来越紧张,苏棠每天出去都是提心吊胆的,尤其是时越作为整个大军的将领,若是他不在了那可不是小事,军心动摇那可是兵之大忌。
苏棠心中的千言万语,对上时越的眼神时,顿时说不出话来了。
她的身份——
可是,她发现有些奇怪了。
时越的眼神,似乎不再看她,或者说是看不到她。
“你、你是谁?”
第55章 晋江独家首发
时越如今的情况实在是出乎苏棠的想象。
她设想过许多种情况; 但是唯独这一种没有想到过。
时越居然失明了。
不知具体原因; 但是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 虽然他极度想要掩饰; 但是苏棠却是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
恰巧苏棠最近因为受不了北地如此极寒的天气,所以人一放松之后,一场风寒来势汹汹。
好在她自己稍微识得一些草药,所以勉强熬着这个病。
但是,喉咙却已经是完全嘶哑的状态,与之前的声音截然不同。
时越果然没有听出来,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是防备面前的人。
苏棠也察觉到了时越的特殊情况; 这样一来到也省了她许多事,至少不用费尽心思去解释她的身份。
“我是武都人,知道您的身份,我被流匪所劫恰巧与夫君走散,这里是匈奴人的底盘,在他们眼中,您现在是我的丈夫。”
苏棠简单地介绍了当下的情况,为了让时越尽快的认清他们之间的关系; 并且在这样的情况; 时越受伤失明,顾忌的东西太多; 如果她不能得到他的信任的话,他们两个都走不出去。
时越没有信她的三言两语,“你为什么救我?”
“我希望您能带我回家。”
有所求才合理; 相当于把自己的弱点交给对方,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在时越如今看来,他们素昧平生,怎么可能会因为认识就冒着那么大的险去救他?
“我是被流匪所劫,所以才沦落至此,”苏棠喑哑着嗓子道,“我知道您是大人物,我想要回家,您一定能帮我。”
时越听完之后没有说任何话,但是苏棠知道她基本上已经成功了一半。
或者说,时越没有其他选择,只能选择相信她。
“这里是哪里?”
苏棠道:“这里是匈奴人的部落,有一万兵力在此把守,但是匈奴人的主力部队全部都在前线。”
时越点头,试图想要坐起,苏棠赶紧上前伸手将他按在床上。
“你胸口上的伤很严重,不能随便乱动。”苏棠道,“这段时间你要好好静养,伤口才能好的快。”
就在苏棠说话间,时越忽然没有了动作。
帐帘被掀开,卷起的北风钻进里面,一阵逼人的寒意蹿进,带来了一阵凌冽的寒气。
老阿妈见苏棠今天迟迟还没来拿中饭,便主动将饭端了进来。
“苏苏,你男人还没醒过来吗?”
苏棠闻言改按为抚,轻轻拍去时越脸上的灰尘,然后回答道:“还没,他要是一直不醒这可怎么办啊——”
老阿妈眼风都没瞟这边,自顾自地道:“等人醒了之后,你可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你为了他每天冒雪去采药,还每天帮他洗漱什么的,这之后他要是敢负了你,那可就真真太没良心了!”
苏棠在一旁闻言手一僵,没想到老阿妈会说些这样的话。
时越原本紧闭着的眼睛忽然睁开,看向面前的苏棠。
虽然他的眼睛现在看不到了,但是他却能感受到面前人的温度,更甚至其实在他还没醒过来的时候,也不是一点意识都没有。
至少他知道,一直有人在悉心的照顾着他。
但是,他没想到的是,这个人就是眼前这个据说和他素昧平生的人。
在刚刚,她的手掠过他的脸庞时,他似乎闻到了一股十分熟悉的香味。
但是这股香味若即若离又似有似无,在帐帘掀开之后,风一吹便散了,再加上食物本身的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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