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的求生之路》第61章


楼清尘说起可能还有晏家嫁入其他门派的炉鼎幸存,让姜别突然想起夏慈恩身后的那个女人眉眼之间像谁了。
像晏子萧。
起先任由姜别怎么想也想不到晏子萧身上,再加上那女人一直蒙着脸,见了好几次面愣是没想出哪里蹊跷。
如果那女人是晏家的侥幸活下来的炉鼎,就好说了。这样连夏慈恩为什么会晏家的冰蚕丝也都解决了,也怪不得那女人能受到夏慈恩的重视。
不过姜别还是想不明白,既然只凭冰蚕丝就能受到重视,那她又何必把夏小正拿去做炉鼎,好歹那也是她亲儿子。
而且夏小正的那只眼睛是怎么瞎的?且不说夏小正在北冥宫等同于少爷的地位,就算是让夏小正献舍,也该保证容器的完好性,怎么能沦落成那副残破不堪的模样?
问题一定出在那女人身上,查明了那女人的身份一切都能清楚了。
姜别挨个架子找五百四十年前的年历,书室都快被他翻个底朝天了,偏偏就是没有崔景言血屠晏家前几日的记录。
早些年为了修行,姜别把书室的书看了个遍,尤其是年历这类重要的文书,姜别确认过好几次是完好无缺的。
怎么就那么巧,现下眼前用得着了,就那本不翼而飞了。书童那边没有记录,多半是不知道被什么人拿走了。
姜别没得法子,只好去找崔景言打听。
晏子萧的事他本不想对崔景言说,毕竟俩人关系在那摆着,崔景言也是左右为难。
结果崔景言比他想象的通情达理,听了之后,折扇在桌子上点了两下道:“我知道。”
姜别微微一怔:“你知道?”
崔景言掰着折扇的扇叶,道:“清尘临走前跟我说了。”
楼清尘已经把事情都替姜别打理好了。
姜别心中又是一动,没敢多想楼清尘,接着问道:“那师叔有什么想法吗?”
崔景言摇摇头,道:“那女人的身份被处理过,查不出源头。但是你丢的那本书,我知道是阿晏拿的,前阵不经意间瞟见他在看。”
“晏师兄查到那女人的身份了?”姜别反问道。
崔景言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也不清楚他具体查到什么地步了,应该比你我知道的都多。”
姜别越听越怪:“师叔,你觉不觉得是有人引导晏师兄在查当年的事?”
“夏慈恩呗,还能谁?”崔景言满不在乎的吹吹茶,喝了一口,“这女人真有点意思,能让夏慈恩对他言听计从。”
夏慈恩此人,独断专行,就没见他对谁动过感情,养了一屋子老婆十来个儿子,愣是没捂出半点人情味来,亲情爱情全落娘胎里去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莫名其妙就独宠这一个炉鼎,过了五百年还在身边带着,外人都能看出不对,偏偏北冥宫里没人作声。
姜别想了想,问道:“师叔,你真信是清尘救醒了夏慈恩吗?”
且不说那女人作为一个炉鼎能活这么久,她是在夏慈恩身上安了雷达吗?夏慈恩一醒她就找过去了?
“听他扯淡。”崔景言不由得笑道,“要不你去问问他?他绝对知道夏慈恩什么事,自己在那藏着掖着。”
“我要是能问出来早去了,还问你?”姜别嫌弃地撇撇嘴。
姜别尽力克制自己不去想楼清尘,有过一次后就食髓知味,稍微一走神就会想。有时候姜别会给自己一嘴巴,骂自己怎么能那么没出息。他怕他一想,就忍不住再去找楼清尘,然后又没完没了。
姜别收回思绪,从袖子里掏出一本旧书,递给崔景言:“师叔知道这本书吗?”
是当年姜别在书室里寻到的那本,写着“天机不可泄露”的书。当时姜别狗屁不懂,只觉得这书有病。现在想想,这书好像在暗示什么。
崔景言一见这书,还没接手,脸色立刻变了:“这书你哪来的?”
崔景言常常是笑着的,即便不出声也是一直乐呵呵,猛然一沉下脸,有几分吓人。
姜别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握着书的手不由得抓紧了几分:“书室里的,怎么了?”
“书室里的?”崔景言听了,立刻从姜别手里抽出书,问道,“你看了吗?”
“什么也看不见,只有第一页写着‘天机不可泄露’。”书突然被抽走,姜别手中有些空,擎着的手有些尴尬地握了握拳,随后放下道,“这书怎么了?”
“这书你们都不许看,放我这保管。”崔景言又委婉地劝道,“这上面我都是我和师兄小时候犯的错,别看了,给我俩个面子。”
姜别表面上应了,心里一个字都不信。当他是蒋岩吗?崔景言那么臭显摆一个人怎么可能还把记的错留个几百年,撒谎都不打草稿吗?
崔景言越藏着,姜别心里越惦记。好奇几乎已经取代了初衷,这使得姜别绞尽脑汁也要看到那书上记得到底是什么。

姜别想法设法把书从崔景言手里偷了回来。
说也奇怪,姜别对着那书无可奈何,顺手用铜钱占了一卦。好巧不巧,那几枚铜钱落到乐书上,凶卦。
仿佛是为了应着卦象,原本空空如也的书上浮动出符文,紧接着一幕场景涌进了姜别的眼里。
那是一个年轻人的身影,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十分眼熟。骨头刚刚长开的模样,有些削瘦,一把就能揽在怀里。身板却挺得很直,神行岩的门派服在他身上迎风飞舞,好像一根竹子插在那,挺拔秀气。
姜别眯了眯眼,仔细看看,发现这少年眉目再熟悉不过了,竟然是楼清尘。
那阵子楼清尘还没现在长得这般棱角分明,带着少年的稚气。有的人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长得像楼清尘这般整齐的男人,明眸皓齿的只看着就叫人动心。
如果楼清尘此时不是红着眼眶的话。
姜别还没看够楼清尘年轻时的模样,只见楼清尘从一个人手里抢过什么,一口服下了。
那个人是崔景言,手持着楼清尘还回来的空药瓶子,正在说着什么,落了满脸的眼泪。
崔景言竟然哭了?
此时再反观楼清尘,眼里同样也有泪花。不过比起崔景言的泪眼婆娑,楼清尘的眼里满是坚定。果断的一转身,挥挥手走了,少年的背影写得是孤傲。
姜别盯着那药瓶看了良久,“嚯”得站了起来,凳子被他撞到了一边。他好像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场景了,那楼清尘吃的丹药岂不是……
姜别合上书,跑到崔景言的院子里,连招呼都不打,一脚踢开房门,抓着崔景言的手腕死死不放。
“姜别你抽什么……”风。崔景言的话还没骂出口,抬眼撞上了姜别的目光。
那目光像两道利刃,生硬地剥开崔景言的皮肉,审视着他。崔景言看见姜别手握着那本书,心道,完了。
果然,姜别开口问道:“当年清尘是怎么敌退神行岩的千位弟子的?”
崔景言正想着怎么扯谎,姜别继续道:“清尘当年吃的是什么?”
崔景言忙用户话头堵住姜别的嘴:“只是暂时提升修为……”
“胡说!”姜别吼着打断,“那是不是烧灵根的药!”
崔景言骗不下去了,姜别都知道了。
“你说啊!”姜别见崔景言不回话气得扯起崔景言的衣襟,“到底是不是!”
崔景言任由姜别拉扯着自己,缓缓张开嘴,嘴唇颤抖着,迟迟不肯出声。
姜别瞪着崔景言,大有不等出答案不罢休的气势。
崔景言看着姜别的眼睛眨也不眨,豆子大的眼泪从他下垂的眼角颗颗滚落。眼里的心疼和憎恨,最后都化成了无可奈何。
崔景言吐出一口气,回答道:“是。”
姜别的手蓦地松开了,踉跄着后腿两步,无声地拼命摇头,眼睛却还是死死地盯着崔景言,那是绝望之后的不可置信。
崔景言咳了几声,松了松衣领,垂下眼道:“当年师父和井华都已离世,尽管师兄当时已入大乘期,我和师兄却还是敌不过北冥宫的杀意。因此师兄选择服药提升修为去和北冥宫一敌。”
“那个药是用烧灵根来提升修为的啊!”姜别反驳道,“你怎么能让他吃?”
修真者的灵根决定修真者的天赋,像楼清尘这种天赋,灵根都是上乘的,燃烧灵根定能短时间提升修为。但是一旦烧了灵根,便再也不能修行,修真的路也就走到头了。
姜别最后的理智近乎崩溃,口不择言道:“你们谁去烧灵根不好,为什么要让清尘去?他已经入神域了,眼看着就要飞升!他是要位列仙班的人!你们为什么要断了他的路?”
“他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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