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狗的求生之路》第68章


郑成山立刻帮那女人擦那几滴不存在的眼泪,声音细得像是怕吓着那女人:“好好,现在就陪你上去。听话,我的小姑奶奶,别哭。”
那女人梳着堕马髻,耳悬明月珰,身着罗裳,步履姗姗。姜别怎么看怎么眼熟,直到那女人放下擦眼泪的帕子,露出一双含泪的杏眼,姜别才反应过来,这是林静澜。
姜别震惊了,久久不能平静。
他实在无法把那个一身男装不施粉黛的林静澜,和眼前这个哭得娇滴滴的夫人联系到一起。
女人,真可怕。
看年份推测,林静澜肚子里怀的,应该是郑三娘了。
林静澜和郑成山真可谓琴瑟和鸣。
郑成山总爱去找寒轸喝酒,有时候喝大劲儿了就过了时辰。林静澜一个传讯符过去,郑成山绝对就立着寒毛回来了。
突然有一天,林静澜的传讯符再也没带郑成山回来了。
有修士来报,魔修聚众前去攻打神行岩,解救敖放。
由于是秘密转移,没人知道敖放在郑家庄。
林静澜和姜别心同时一凉。
郑成山还在神行岩。
楼清尘还在神行岩。
作者有话说:
上以疗君亲之疾,下以救贫贱之厄中,中以保身长全。《伤寒杂病论》————————别太细扣时间悖论,作者脑子绕不太明白那个,写得太烂禁不住推敲,看个乐呵就好。崔景言和楼清尘小时候不是关系不好啦,就是类似于互扯头花的小女生,小事上就爱吵,大事上还是在一起的。
第57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
姜别强迫自己冷静,从头到尾把经过梳理了一遍。
魔修们是奔着敖放而去,而敖放如今在神行岩,这么做无疑是请君入瓮。
按照记载,当年敖放最后是在平遥与郑成山决一死战,说明这次敖放是被魔修们救出来了。
那只要他不被救出来,不踏入平遥城,是不是可以阻止历史的齿轮转动。或许敖放就再也不会和神行岩有牵扯,郑成山也不会死于那场战乱。
姜别把头后仰,抵在湿冷的墙壁上,呼出了长长的一口气。他一定要稳住,他很想知道外面的战况怎样,想知道死伤人数。但他不能露面,在黑暗中漫无目的地等待着结果,像是等待午时的凌迟。
姜别不知过了多少个日夜,他紧张得不敢睡,浑浑噩噩地瞪着眼睛,害怕不能最快得到新的消息。
终于在漫长的等待后,他迎来了打开的牢门,伴随着他最不想听见的话:“敖放,你可以走了。”
姜别猛地抬头,看向白衣浸血的郑成山。他不想走。那一句话就在他的唇缝间,正要脱口而出,他看见了有一个魔修要挟着一个人。
那个人是楼清尘。
姜别立刻把话咽了回去,自行解开捆仙锁走进了魔修的队伍。
他极力克制着自己,装得足够胸有成竹,他不能让魔修们发现壳子里换了人。一旦发现手上的不仅是自己,就连魔修手中的楼清尘也会命悬一线。
他看见魔修手里的刀卡在楼清尘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明艳艳的红。他想开口把楼清尘放了,他也忍住了。他不太清楚敖放具体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说的话尽量少说,少说少错。
“走吧。”姜别吐出两个字。
魔修们正纳闷敖放为什么不趁机一举攻下正道,姜别扫了一眼楼清尘道:“带他一起。”
那魔修表情闪过一丝猥琐,像是理解了什么似的连连应承。
一众魔修可以说是毫无阻碍的回了平遥城。
魔修们都在欢呼,可姜别心里却轻巧不下来。
他到底是回到了平遥,那么接下来要发生的他能否阻止得了?若是阻止不了,那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他穿越的?
姜别从其余魔修那打听到,楼清尘是在修补阵法的过程中不慎被捉住的。如果不是他们捉了楼清尘,恐怕还要继续深入神行岩,根本想不到敖放会在郑家庄。
姜别察觉到一丝异样,那些魔修没见识过楼清尘的阵法,姜别可见识过。斩魔阵一开,大罗神仙也近不了身,更何况这几个小魔修。
一切都太容易了。楼清尘被捉的容易,敖放被救回来的也容易,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
姜别正思考着,一个魔修问道:“要不要把那个小白脸送到房里去?”
姜别一个错愕,一时没明白那魔修说的什么意思。
那魔修问道:“您难道不是相中了那小白脸吗?”
姜别险些把血喷出来。
原来当初弯的那个根本不是楼清尘,是敖放。放弃进攻正派把楼清尘接回来,怪不得私下里都传楼清尘和敖放有些不清不楚。
姜别越想越气不打一处来,他非要把楼清尘和敖放那点风花雪月都断利索了,一砸茶杯道:“送什么送!给我关牢房里去!”
他就不信这样还能传出敖放和楼清尘有什么。

姜别猜得并没错,魔修扎根的地址不胫而走,不出三日便传来消息,以郑家庄为首的数十门派,结为同盟先来攻打平遥城。
接下来魔修内部便发生了动乱,楼清尘逃走了。
姜别一瞬间全都明白了,起身立刻去寻楼清尘。
一切都是寒轸算计好的。寒轸想要知道魔修聚集的位置,需要一个人找到方位并传给他消息。寒轸又知道姜别并不是敖放,甚至已经猜到了楼清尘就是有恩与姜别的那个人。所以寒轸选择了楼清尘成为人质,寒轸知道,姜别就算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会保楼清尘平安。
曾经姜别拜托寒轸对楼清尘的照顾,竟成了楼清尘的催命符。
姜别焦急地四下寻找,心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千求万求,楼清尘千万不要被魔修捉住,不然下场必定惨不忍睹。
寒轸不是在逼楼清尘,而是在逼姜别。姜别甚至无法去恨寒轸,用一个不知是否可信的人换魔修的住处,算计得太好了。寒轸永远把天下大势放在眼前,其次是门派,最后是他自己。姜别和楼清尘纵使是恨,也说不出口,他们的恨是本性,在寒轸光芒的笼罩下都太自私。

楼清尘指间滴落着血,摇摇欲坠,眼前成片成片倒在地上的魔修。
楼清尘靠在拐角处的墙壁上,小心翼翼地喘着气,悄悄观察四处寻找他的魔修。
楼清尘已经开了好几个阵了,灵力大不如初,有渐渐枯竭的趋势。平遥尽是魔修,影响了楼清尘灵力的运转。可他还要抵过眼前追着他的这些魔修,躲过横行无忌的凶兽,打开平遥的最后一道结界。如此下去,他怕是不能全身而退。
幸好来的是楼清尘,换成别人怕不是交待在这儿了。
楼清尘擦了一下嘴角的血,去他妈的,他楼清尘就没输过。
楼清尘笑笑,笑容依旧有几分轻狂。将灵力运到指间,一道符文画到地上。符文刚刚起手,却突然被一股灵力打断。紧接着手腕被人抓起,被人抄膝抱在怀里。
楼清尘从小就没同谁有过太亲密的接触,更别提被人像女人一样抱起来。尤其是楼清尘一抬头,看见敖放的那张脸,更觉得受辱。
然而还没来得及发作,敖放不知从哪掏出一张毛毯盖在了楼清尘身上,安慰道:“别怕,我带你出去。”
楼清尘知道该拒绝,可是话堵在他的嗓子里发不出声。他从未见过那么温柔的眼神,他不知道那眼神可以称之为什么,他所有限的人生旅途中没有一种感情足以描述。敖放看他的时候,满眼星河映出了他的模样,视若珍宝。
楼清尘被裹在毯子里,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他随着敖放步子颠簸的频率,只能听见质问声,厮杀声。之后便是血管破裂的声音,刀剑插进血肉的声音。
敖放抱着他,强烈的心跳声和呼吸声像附在毛毯上一样环绕着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敖放停下来奔跑,将楼清尘从毛毯里剥出来,只露出一个脑袋,全身依旧包得严实。
敖放抬手抚在楼清尘脸上,想把他脸上的污渍擦干净,可手上的血太多了,反倒把楼清尘的脸画花了。他尴尬地笑笑,眼尽是心疼:“你放心,我一定护你周全。”
楼清尘看着敖放,突然一下子从毛毯里冲出来伸手环住了敖放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肩膀上死死地抱着他。
姜别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把楼清尘抱在怀里,顺着他的头发,发出一声满足的谓叹:“值了。”
不一会,楼清尘讪讪放开抱着敖放的手。他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情,也不了解自己突如其来的冲动。当他看见敖放带着一身伤口,狼狈不堪地护他逃出来,说没有一丝动容那是假的。
楼清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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